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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十日急声,却见长兮半回首。

“不是赶你走的意思,我确实不需要人伺候。”长兮温吞地说:“苏木招你们上山,先前干什麽之后还干什麽,若是遇着什麽难处,再来寻我。”

十日初次见长兮,摸不透他性子。她在焱山的时日尚短,做什麽事都是苏木在吩咐,可十方地谁人不知,焱山是历任地主所居之地。并且她还听闻,这新任地主与三山洞主不睦,三山现今几乎已与焱山齐名,新任地主又从不曾在人前露过面,威势已不足以盖压三山。

尤其这次焱山迎主一事,虽有黄敕铺告,却取消了后续朝拜一切事宜,除了雾霭山,地主与其余两山洞主皆不见蹤影,这便更引得议论纷纷,几乎坐实了几方地头皆不和睦的谣传。

因着靠近地火有助修行,十日想留在焱山,为着这一项,这‘掌山’一职便必得过长兮这一关,如此才是名正言顺。

所以十日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她先是交代自己的底细,再是表忠心,撇清与苏木有私交的同时又不忘言恩,此一番皆是为使长兮安心用人。说了这许多,长兮再听不出便是蠢到家了。长兮了然,所以也实言告之,苏木在这方面做事思量,比他有经验。

十日知道话到这便足够了,长兮这般说,便是听进了她话内音,既没赶她走,便是要留着她用的意思。至于长兮为何没有自己的吩咐,大抵是还有考量。

十日下跪得令,后退身而出。

高阁两面环梯,摆放整齐的书墙随梯向上展延,二楼是书屋,木架序如茂林,中心置一椅一桌一榻,供以休憩。长兮听见流水潺潺,穿过浩瀚书海,走至露台,但见下面有一小屋,临着窗圈了方池子。

池子里藕花孤立,是朵金莲。

长兮面着窗看书,此处不比人间,不分昼夜,屋里头悬着照明珠。长兮翻着页,听见池子里有水波声,他擡眸,见倚着山石的莲醒了,花杆挺得笔直,像是在伸懒腰。

随即‘噗通’一声,那花杆像是不堪重负,顶端一头扎进了水里,咕咚咕咚冒出一连串泡泡。

“这便是开智?”长兮停下看书,说:“我确实感受不到你有灵根,本该是死物,你却会动。”

咕咚声霎时静止,水面平如镜面,过了少顷,只见水下先冒出点莲瓣的尖端,像是在端详长兮。

长兮双手捧着书,说:“你不记着我?”

那莲瓣有些谨慎,它端详了半晌,却见长兮缓擡起手,伸着食指虚虚一点,水面顷刻犹如钟杵警钟,波纹犹如声浪层层激蕩。金莲随着水波蕩漾,却在颠簸里兴奋地摇头晃尾。

长兮将书搁在窗台,金莲已晃到了窗边。它挺着腰杆,金莲挂着水珠伸上来,凑到长兮的跟前。长兮伸指点了点它,一如之前敲过无数次一般。

长兮说:“你听得懂人言,会说话吗?”

莲瓣灵活得好像人手,它就势缠住长兮的指尖,露出正中的莲心给长兮看。长兮等了少顷,没见着它其余的反应,便戳了戳它。

“不会说便罢了,”长兮勾了勾手指,说:“也听不懂麽?”

莲瓣卷缩起来,它闻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一顿折腾。

长兮不懂,目光落到它身后池面上,说:“罢了,回池子里吧。”

金莲缩回几寸,一头闷进水中,长兮重新摊开书册,没过片刻,那金莲便又挨来他手边,缠着他手指,蹭着他手背。

纸页上落了水珠,长兮手指微凉,沾染了金莲带起的池水,他觉得那莲瓣在拽着他,往窗外去。

“去哪儿?”长兮歪头问道:“是要我与你玩儿吗?”

金莲这次只上下摇晃,长兮便说:“我不去。”

金莲耷拉下来,靠着窗沿,盛在莲瓣的水珠子似的往下滚。长兮手上湿透了,忽然心血来潮说:“你都懂玩儿,不如我先给你起个名字。”

长兮适才看书,看到书上写‘地狱有鬼差,名无常,一黑一白,吊舌白面,掌生死簿,拘死魂,阴时出,人闻之无不退避。’便觉得唬人。

“无常。”长兮手指拨了拨金莲,说:“叫无常行不行?”

蓄意

“无常?”苏木踏阶而下,说:“没什麽特别的,是有什麽讲究吗?”

“也没什麽,刚巧书上看见了。”长兮坐直身子,扣着书册说:“辟府后续的事宜,我全然不知,这些时日多亏十日办事稳妥。”

“又要谢过我吗?”苏木提着竹篮,裙摆拖在身后,说:“不必,总说谢字显得生分,我们相识的日子虽不算长,但那是对于灵,于人的寿数而言,我们相识岂止‘一生’。我自诩能摸着些你的性子,想你并不会讨厌此地,却也没想着你会这麽快回来,此行有什麽收获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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