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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争看长兮脸颊越发得红了,浸到眼尾像是熟透了的果子。长兮抿紧唇,巴巴地望着他,眼里的水雾要攒不住了。

“痛了?”柳争见着长兮露出要哭的神情,一下慌了神。他那一巴掌明明收着力,拍下去,只为听个响,却不会痛。但是他此刻也顾不得长兮为何会如此,胡乱地擦着他面颊,说:“是哥哥坏,哥哥手上没个没轻重,他才是坏人。”

长兮由他擦着脸,断续地说:“我、我不要睡,睡着了,他就要跑。”

“谁要跑?”柳争擦着长兮的眼尾,揉着那点红色心猿意马地应付着说:“哥哥替长兮教训他。”

长兮眼尾的那点水珠是因为吃醉了酒,被柳争堵出来的。柳争手指揉着那处,那丁点的怜惜都融化在了长兮潋滟的水眸里,心疼劲也淹死了,甚至邪恶地想,这人怎麽哭起来越发的好看了。

蓬勃的欲望隐约有种要压不住的势头。

柳争及时收手,微侧过头,大口地喘着息。

此刻长兮跨腿坐在柳争腿上,坐得板正。他看柳争偏头,便伸手捧着柳争的脸正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望着柳争的眼,说:“你,就是你。”

“池子里的荷花败了,很快,很快又冒出新的芽,宅子的人相继地走了,空出好多的屋子。”长兮困意上头,他强撑着说,便有些颠三倒四,“亭子里有花香,我闻不见,我去了城外高山,那里没有花,但有很多很多树……”

长兮不知疲倦地说了许多,后来眼睛闭上了,嘴中还念念有词。柳争听着他迷糊不清的呓语,仿佛看见了他历劫期间里的长兮。长兮趴在他肩头说了很久,后半夜烛火燃尽了。

柳争抱着长兮,在黑暗中坐了一宿。

天快亮时长兮侧了个身,柳争托着他的背,没叫人滑下去。柳争端坐着,从窗缝里看见微光,天要亮了。

翌日长兮下午才醒,他盯着床顶缓了会儿神。屋子里静悄悄,隔着里外间的帷幔被扣向两边,夕阳渐沉的时辰,外头的金光铺照进屋。长兮起身穿衣,看见貍猫睡在床边脚踏上。

长兮简单地系了件赤色大袖衣,到院子里打了盆水,在水井边洗漱。柳争天黑后方才出现,两人照旧在院子里用膳,长兮不说话,他话也少,难得的是即墨枝今日也没来缠人。

想到即墨枝,长兮便隐约觉得还有些头晕,他搁了汤勺,拿出帕子擦手。柳争没吃多少,见状倒了水递给他。长兮顿了顿,接过喝了。

“今日这汤……”长兮擦着指尖,说:“从没见你做过。”

“没放荤腥,多菜叶,萝蔔,外加了点橘皮,怪是怪了点,”柳争从书上翻出来的醒酒的法子,自个儿也觉得扯,但又想着试试。他没说这汤的作用,问:“难喝麽?”

长兮叠回帕子,想了想没应声。他昨夜醉得厉害,记忆像是被砸碎的瓷片,拼拼凑凑勉强也能记得一些。他没有太多情绪,也不打算问些什麽,反倒觉得柳争今天格外沉默。

到最后菜吃得差不多了,汤碗还剩下许多,柳争端下去倒了,长兮先回了屋。屋里换了新的蜡烛,他没关门又开了窗,挨着榻闭眸感受着微风流转,树摇风影的静谧。

长兮在美人榻上睡着了,醒来时门窗都被人合上了,身上半搭着件氅衣。他听着鹤鸣声醒来,推开窗,见着檐下灵鹤扇着翅膀,爪子里呈着书信。

长兮探指接了,倚着窗看完便出了门。

信是苏木从焱山捎来的,不是什麽大事,他从焱山离开时苏木去了残照山,这会儿来信是说落址辟府的事儿办好了。

开山是件大事,焱山的主儿和三山洞主是一个位阶的身份,照常理敲山外半钟,洒黄敕,十方诸地的灵都要上山参拜。但是因着长兮不在,柳争对这事儿又不赞同,洒了黄敕昭告诸地时便也免去了这些琐事。

可毕竟焱山的洞主的长兮,苏木来信的意思很明确,要长兮回焱山一趟。

急讯

柳争夜里睡不着,翻上了屋顶。

他坐在飞檐翘角上,看见长兮的窗开着。窗口在层叠的檐角后显得很小,看不清屋里的人,只能看见里头燃着灯。

柳争靠着翘角半躺,搭腿撑着手肘不再看那小院。

头顶的月亮成了弯鈎形状,算算日子到八月初了,夜里吹起的风算不上凉快,天泛青白时倒有几丝秋日舒爽的感觉。长兮在这个时辰里出了门,柳争听见合门声坐直身,只看见道日出色的背影。

长兮一出门,到午后的时辰方才回来。这会儿日头正大,柳争倚着小门,手中拿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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