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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过来就不数了。”柳争抓着长兮的手,微微弯了腰,直望着他的眼,耐心地说:“我们进屋。”
“哥哥?”长兮像是才看清柳争,他叫了一声,又不确定地贴近些。
柳争高长兮半个多头,这样弯着腰,也比长兮要高些。他干脆蹲下身,由着长兮好好看,带着那白玉似的长指摸向自己的脸。
长兮的掌心很热。
柳争脸颊蹭着那酒热的温度,温声说:“是我。”
“骗子!”长兮愀然变色,蓦地抽回手直身,自上而下晲着柳争。他像是在赌气,擡腿踢了柳争一脚,又垂首骂道:“你个骗子!”
柳争抱着被踢的地方,其实不痛,他偏生装出痛极了的模样。长兮醉了酒,瞧着双眼清明,反应却稍显迟缓。他见着柳争露出痛色,俯身凑近。
柳争蓦地拖住他胳膊,沿着那臂膀往下滑,牵住了他的手。他擡首看着长兮,撩人的眼装得是一腔委屈,继而带着长兮的手摸到胸腔,说:“我冤枉啊,花言巧语怎麽就变成了骗子。”
“花言巧语是谁?我不认识。”长兮认真地说:“你是骗子。”
说着他又凑近些许,直直地盯着柳争。浮果的后劲一上来,长兮的眼尾更红了。他垂首望着柳争,像是在端量什麽稀罕物,越瞧越近,鼻尖几乎要戳到柳争。
柳争呼吸间充斥着长兮的味道,没有酒气,是淡淡的香味。他看着潮红浮上长兮的脖颈,在喘息里逐渐热起来。
柳争放了长兮的手,想夹着他的脸颊狠狠地揉搓一顿,岂料长兮醉得站立不稳,一头栽了下来。柳争手臂一撑,腾身时慌忙捞了人,抱着长兮站起来。
柳争抱着人先掐了把后腰,说:“谁是骗子?”
长兮吃痛,皱着眉好可怜,说:“你掐我?”
“痛了麽?”柳争嘴上关切,环着他的手却越发用力。
二人几乎唇齿相依。
柳争把着长兮的腰,强硬地往上带,逼迫着长兮垫脚尖。他喉结滚动,滚烫的热息融在长兮的唇瓣。长兮懵懂地眨着眼,也没由来地觉得燥热。
柳争唇轻啓,蛊惑般地说:“我带你进屋好不好?”
说罢不待长兮回答,一只手先抄起长兮的腿,架在腰间抱他起来。长兮配合地擡起另一条腿,双手环住他后颈,往后靠着身看他。
“抱好了,”柳争想笑,抱着长兮往上一颠,说:“掉下去我可不管。”
“嗯。”长兮点头,后腰被掐的地方还余着劲。他眼里蓄着水雾,说:“你不準再掐我。”
“你太瘦了。”柳争快走几步,用脚踢开门,说:“没见你少吃,怎麽不长肉呢。”
“有肉。”长兮渐渐垂首,磕在他肩头,说:“没长腰上。”
柳争托着长兮的臀,闻言笑出声,说:“就二两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长兮环着他脖颈,模糊地哼了几声。
柳争单手撩开帘,抱着人直进了里间。他踩着床前脚踏,摸到长兮的腿,先将靴子给脱了,接着俯身,让长兮平躺下去。
长兮后背挨到了被褥,环着柳争的手立刻一紧,哼唧着不肯松手。柳争被勒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无奈何,只能又抱着他起身,坐在床沿。
“怎麽了?”柳争顺着长兮的背,轻声哄着说:“怎麽就是不肯睡,因为什麽,说出来给我听。”
长兮揪着柳争的衣襟蜷身,埋首在柳争的胸前。柳争牵了他一只手,头低下去蹭到了他面颊,额头贴着额头轻声。
“醒时那般无情,醉酒倒变成了黏人精。”柳争恶意地抵着他额头,鼻尖戳着他,呼吸沉重地说:“我不乐意抱你,难受死了。”
长兮闻声微动,胡乱地说:“不要。”
柳争看长兮唇齿间舌尖隐现,胸膛起伏,说:“不要什麽?也说与我听。”
“不要——”长兮唇微张,话未完,便被柳争托着后脑压下去。
柳争将长兮带向自己,狠力地亲了一口,将长兮的唇含得红亮水润。长兮双腿还环在柳争的腰上,他睁开眸,瞧着柳争的眼里蓄着水雾,藏着无辜。柳争意犹未尽地用舌尖抵着齿,再次吻下去。
柳争好兇。
吻得长兮喘不上息,手指紧揪着柳争的衣襟。柳争一只手搂着他后腰,越发使力地抱紧,引着那‘毫无头绪’的软舌一道嬉戏。
二人分开时长兮唇齿挂着津液,他适才话没说完,一直惦记着,这会儿喘着息,说:“你走。”
柳争会错了意,以为长兮在赶他。他狠力地拍了长兮的臀,在清脆的响声中说:“亲完了就要赶人,坏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