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页(1 / 1)

('

“所以才叫做难为善嘛!我家掌柜说的,”小二说到此方觉自己话多,一时不察,将后续都透了底。他懊恼地打了嘴巴,忙站起来,说:“我就是胡说说,我家掌柜说的那才叫一个精彩,客官您继续听,我就不打扰了。”

小二抱着案盘溜得飞快。

柳争吃着茶点,像是全身心沉浸在故事里。长兮越听越觉得没趣,这书明显多有润色,小二讲的和外面传闻相差不大,为着‘跌宕起伏’这四字,前三回说的却都是景家如何好。

这不自相矛盾?

长兮敛眸,喝了口热茶。

醒木啪地拍桌,这时恰好跑进来个人,疾步匆匆,出了点动静。长兮擡眸一看,这人他刚不久前见过,一袭粗布道衫沾满了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有眼的一瞧就知道定是被人给揍了。

那柜台后的女子赶忙掏出帕子给他,又蹲下来一阵翻找,捏着个小药瓶站起来。书生顾不得擦,往里瞧来一眼,低声说了一句,放下帕子就要走。女子像是气恼,拖着他掀帘去了后面。

说书讲到精彩处,一衆的拍手叫好声,长兮没听清说了什麽。

柳争拍着手,像是抽空说:“认识?”

“嗯。”长兮盯着帘子,说:“有过一面之缘。”

说罢他站起身,走去了柜台。

小二挨桌添着茶,见着长兮起身走动,正想驱步跟上前,就听见敲桌的声,是柳争招他过去。

“吃多了,走动走动,消食呢。”柳争手掌扣着杯口,说:“别去打扰。”

小二连连应是,见桌上有几个瓷盘唯余了残渣,便着手摞在一叠,準备撤下去。

柳争动动手,长指搭着了茶壶柄,小二眼疾手快地停了手头活,先替他斟茶。柳争抿着茶,说:“你们掌柜的这书写得好,都跟亲眼所见一般。”

“那是!我们掌柜写书作文上可不输秀才!”小二骄傲地竖起拇指,说:“纪帆大哥不只一次夸过我们掌柜写的书呢。”

柳争说:“纪帆又是哪个?”

“纪帆大哥就是秀才,他——”小二说。

“如此,”柳争见他要扯远,打断他说:“作这书你家掌柜废不少功夫吧?”

“可不。”小二端起空盘,说:“景家待我家掌柜有恩,刚出事儿那会儿我家掌柜怎麽着都不肯信,非要亲自去一趟,后面英城发了瘟疫,好多人逃来了我们这,日日听那些逃难的人说,也不由得我们掌柜不信了。人嘛,不知何时就变了。”

“常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争看了眼上面,说:“难为你家掌柜记着人家的好,到头来错付了。”

小二恨恨地啐一声,替柳争斟满茶,这才端着空盘走了。

书说到这差不多歇了,旱灾讲了一半,卡在景家大肆购粮的关口,吊足了下面人的胃口。柳争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在一片呼声中走了出去。

“走吗?”柳争走到柜台边,对长兮说。

“走吧。”长兮转过身。

二人跨出门槛,谁也没先开口。又走了一段路,长兮觉得反常,瞟了柳争一眼,说:“你不问我?”

“不问。”柳争狡猾地收好了心思,状若不在意地说:“不相干之人,见过就过了。”

“也不是毫不相干,”柳争问不问,长兮都想说。他说:“你可知他在哪挨的打吗?玉真观。”

“玉真观?”柳争原本真不在意,一听这地儿稍侧了头,说:“他是什麽人?”

“我也是刚听到,姓纪名帆,似乎是个秀才。”二人目光相触瞬间,长兮边走边说:“言征的门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前两日的事。他拦在言府门外,不让讲学之人进府门,对朝廷下旨修建玉真观一事充满愤恨,大骂此举是耗损歪道。”

“那这府衙脾气够好的。”柳争说:“既是朝廷下旨,他还敢当街辱骂,这……”他顿了顿,说:“人间律法我不懂,但上位者尊,总该有些罪名才是。”

乖顺

“嗯。”长兮平静地说:“抓进去了,又放出来了,此中详情不得而知。他今日被打得鼻青脸肿,便是又去了玉真观,被人轰出来了。”

“置生死于度外,”柳争惊叹般地‘哦’了一声,佩服地说:“别的暂且不论,他一介书生,勇气实在可嘉。”

长兮说:“命也够大,那奉旨督建玉真观的是什麽人,能容他放肆几回?”

柳争说:“你要帮他麽?”

长兮没立刻回话,相较于帮不帮他,纪帆不要命的执着更让他费解。过了半晌才说:“玉真观与他毫不相干,你说他这般,所求为何?” ', ' ')

最新小说: 欢乐种田:翻身农女把歌唱 [神奇宝贝]莫寒 当我来到小埋身边 超级调教系统 妖女莫逃,朕看上你了 洪荒之法宝批发商 俯首诱桃 夜夜赴荒原 森灵汐梦 我统御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