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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舞和所有灵一样,也是吸收灵气修成的人身,并无父母兄弟,遂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等场面。可她听着这一声‘小武’,许是同音的缘故,脑中竟觉得有些熟悉。

照舞怔着未出声,流光适时打岔说:“世子方才转醒,还当多养神才是。”

赵靖见照舞有些出神,便后退几步走到角落,低声询问流光,“神医与我说句实话,犬子日后可会落下什麽病根?”

流光立刻道:“不会。”

赵靖仍是不放心,他虽不通医理,可战场厮杀不是儿戏,刀剑交戈、滚落的头颅俯拾皆是。

尸山、血海、马革裹尸,赵靖看得多了。照舞被擡回来时满身血气、手脚俱断,赵靖就怕照舞落得和他一般,别说跨马提刀,就是连路也走不稳当。

那种滋味比战死更难受。

流光像是知道赵靖心中所虑,又道:“世子的伤只是瞧着可怖,并未伤及根骨,再养上几天,基本就可痊愈了。”

流光往床榻那处看一眼,见苏晴轻声和照舞说着什麽,便又同赵靖说:“今夜我当为世子再次施针,延误不得。”

赵靖颔首,他转身前骤然正色,拄拐往流光那边挪了一步。

赵靖虽瘸了一条腿,个头却仍旧比流光高,他逼近几分,在战场厮杀淬出来的杀气与悍戾便暴露无遗。他盯着流光如常地说:“本侯有一子一女乃是孪生子,北境人人都知晓,神医可知晓?”

流光对上赵靖的眼,也如常地说:“知道,侯夫人与在下说起过。”

赵靖低笑几声,拍了拍流光的肩头,道:“神医大才。”

等到赵靖哄着苏晴离去,屋内又只剩下两人。

流光二话不说,翻箱倒柜倒腾了一番,翻了床褥子出来。他和照舞两人在睡觉这一块从不讲究,向来是幕天席地,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照舞坐在床沿,她看流光将褥子铺在床前,忽然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从博古架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软垫。

她扔给流光,顺手的自己呆了一瞬,接着笑说:“架子上藏着软枕,偷懒用的吧。”

“谁说不是呢?”流光盘坐在地上,他的视线被屏风挡了严实,看不见照舞,也看不见架子上摆了些什麽。他抱着软枕,透着屏风沖那头的人影道:“没软枕我睡不着啊。”

药澡

茶香袅绕,经久不散。

景閑玉枕着满室余香睡得正沉,便听见门外似有人声,接着便有人敲响了房门。他听见陈执中隔着门说:“先生,醒了吗?”

景閑玉烦躁地盖住耳朵,翻了个身,听见外面又敲了两下,“先生?孟老来了。”

孟老?

景閑玉觉得耳熟,翻了一阵才想起来柳争与他说起过这人。

安定侯府里有几位座上宾,大都是从赵靖领军时期就帮着出谋划策的旧人。后赵靖退居宅院,那几位虽卸了军师的头衔,以閑散幕僚的身份住在侯府,却仍深受世子倚重。

孟老就是其中之一。

景閑玉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摸了一圈,没摸到人,便‘哼唧’了几声,才听见柳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别去。”柳争声音有些沙哑。

陈执中又等了片刻,听着屋内没有动静,便又敲了敲门。

孟老背身立于檐下,他静静地等着,既没有要走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却让陈执中有些心急。

陈执中敲了门不见动静,便扭头歉然地对孟老说:“先生昨夜与抃先生秉烛长谈,这会儿……”

陈执中话说一半,便见屋门被人从里打开了来。

景閑玉披着白宽袍,长发松散地披着,刚睡醒的慵懒气还未消散,看起来倒真有几分伤病卧榻的样子。

孟老双手交握缩在袖中,他对陈执中说:“我与仲毅老弟谈会儿天,你晚些再端热水进屋。”

陈执中应了,又守在院子里。

孟老刚踏进屋便闻见满室的茶香,他看炉上架着茶壶,用手背探了温度,坐下说:“抃老弟昨日来了?”

景閑玉关回门,‘嗯’了一声。

孟老继续道:“同为侯爷效力这麽多年,抃老弟除了有些口不择言,人还是好的,你们两人时常置气,倒是为难身边人了。抃老弟昨日头晕独自先回了院,侯爷还特地叮嘱我,今日定要来你屋里看看,唯恐你俩碰上。”

景閑玉开了窗,回身说:“我俩聊了一日,没有不快。”

新鲜的风吹进屋里,吹散了浓郁的茶香。

孟老道:“我与你最早跟着侯爷,侯爷的脾性你应该比他们几个都要了解。借银一事侯爷已经同意,再过几日就是璟王寿宴,这个节骨眼你又伤了腿,侯爷的意思是只能让抃老弟跑这一趟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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