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1 / 1)

('

旁边几人与他擦肩走过,皆一脸凝重。

雪花越飘越大,高墙屋舍都似盖了白布,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苍茫一色。柳争与几人反道行走,他肩头覆雪走至廊下,便听得男子道。

“先生什麽都不必说,马市确实关不得,先生有此考量,皆是为百姓着想。”男子嗓音干涩,他顿了顿,“战场兇险,生死各凭本事。”

女子再也忍耐不住,垂头拭泪,男子轻抚女子的手背以示安慰,女子便强忍着说:“抃先生还是听侯爷的话先回去吧,冰雪严寒,孔先生摔伤未愈,您别再倒下了。”

柳争离去前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方才走出廊下,他行了一段,又折了回来,找了处角落掩身。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紧闭的屋门倏忽被打开,门外二人面面相觑,似有些心怯,犹豫了少顷方才拖着冻僵的腿走进屋,又过了片刻,才见屋中出来一个少年。

流光将门合上,背上突然被一团雪球砸中,他抖落肩头的雪沫,抿唇勾笑转身说:“地主想与我打雪仗吗?”

柳争沿廊走近,看着他身后的屋门说:“里面什麽情况,我隔着屋门便嗅见了你琨玉扇的香味,还有浓重的血腥气。”

“是照舞,我们睁眼便是这样,她满身血污,甚是骇人。”流光笑得温柔,“等出了梦境,我定要割了那拉我们入梦之人的头颅。”

柳争道:“出去怎样都好说,先说说当下。”

“当下自然是走哪是哪,等喽。”流光与柳争并肩而走。

寒风夹雪,柳争身披厚裘,流光却还穿着不厚不薄的衣装,他抖出折扇,轻轻扇动着说:“还是这麽怕冷?你说你当初何必……”流光对上柳争的目光滞了一瞬,他以折扇挡嘴,道:“我多嘴。”

两人对视只是瞬间,好像不经意一般,下一息柳争目光已经移到琨玉扇上。柳争道:“你治好了她?”

“可以这麽说。”流光收回折扇,颇为自得地敲着自己的肩说:“梦境中的‘我’大抵是个游医,机缘巧合救了屋里的人。”

“屋里的人?”柳争拢衣,“你不知道照舞的身份?”

“知道啊,方才门外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侯爷,女的是他夫人。”流光的衣摆经风蕩起,长廊下寒风阵阵,他不惧风寒,依然摇着扇,“照舞是侯府之子,将门之后。”

柳争于寒风中侧目,他似在打量流光,想从中探得什麽,也像在整理思绪。流光不为所动,似乎对他的目光毫无察觉,柳争转回目光,说:“男的?”

“梦境里她是个男的。”流光半开玩笑地说:“我也没见过真人,现下换了照舞,照舞必然不是男的。”

柳争心中还有疑惑,他脑中有什麽一闪而过,似乎近在咫尺,却还是抓不住。

神医

火烛明亮,盥盆中一水鲜红,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屋中久散不消,闷得人喘不上来气。

床榻前女子年近四十,哭得双目红肿。

苏晴将照舞的手轻握在掌中,细细地用热水擦拭干净,忍不住又落下热泪。她停了动作,哽咽着对男子说:“我以为我与你做了几十载夫妻,早就适应了担心受怕的日子,可是方才等在外面时……我、我根本不敢想。”

赵靖掖袖帮她拭去泪珠,轻声细语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的小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子由。”苏晴霎时擡头,她眼含泪珠,双目赤红,“小武他担负了太多,他不该如此。”

赵靖疲惫地擡手掩目,深叹一气,过了少顷才道:“等他醒来,他若是愿意,便依你。”

苏晴点头,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又拧了热毛巾给照舞擦脸。照舞唇无血色,呼吸微弱,苏晴拨开贴在他脸颊的一缕头发,蓦地瞪圆了双目,寒毛卓竖。

“子由。”苏晴惊恐至极,她双唇轻颤,“小武被背回来时满身是伤,他脸颊此处分明有道刀伤,可现在不见了。”

赵靖拄着拐弯腰凑近,阴影投在照舞半身。他数年前在战场上受了暗箭,不仅被砍断了腿,还因箭头有毒,坏了眼。

他半眯着眼,端详了片刻,见照舞脸颊虽稍显苍白,但并无什麽伤口,便道:“小武被背回来时满身是血,情势危急,那游医又将我们皆拦在门外,匆匆一眼,夫人您难免看错,许是将血迹当作了刀伤。”

赵靖手搭她肩,轻抚着说:“适时你又慌又怕,号脉已是勉为其难,看错也是有的。”

“我虽是半路出家,但也苦研医书十几载,怎麽会……”苏晴话语一顿,不愿说出那字,便立即改了口,“就算我医术不精号错了脉,也不该连伤口都看不準。” ', ' ')

最新小说: 欢乐种田:翻身农女把歌唱 [神奇宝贝]莫寒 当我来到小埋身边 超级调教系统 妖女莫逃,朕看上你了 洪荒之法宝批发商 俯首诱桃 夜夜赴荒原 森灵汐梦 我统御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