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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府衙查吗?”

“府衙不查我们可以查。”柳争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出了这个门,人也丢不了。”

“我不会这麽点背吧。”景閑玉竹筷停搁,道:“两次入梦,皆是恶灵?”

柳争见他蹙眉苦恼,哑然自笑道:“若真是如此,岂不省心!我只当是看一场戏,沾染些人间烟火气。”

“吃饭堵不住你嘴?”景閑玉狠巴巴夹了一筷子,嚼得咬牙切齿,道:“你拉我入梦境是为这?”

景閑玉烦躁心起,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烦闷,只是柳争说的话像是局外人,却并非如此。在某些情上柳争比他更懂,柳争会拿走瞎眼婆子绣给儿子的布鞋,他却要细细琢磨才能明白此举意义。

他更像在气自己,明明自己才是人!

沉默少顷,景閑玉才听得柳争道:“不是。懂得多了也未必痛快。”

装神

“是他们。”

照舞早起去寻了流光,两人过街时眼尖地瞧见了面馆里的景閑玉和柳争

“进去瞧瞧。”照舞提裙跨阶,嗓音清越,“小玉儿!在这呢!”

景閑玉和柳争气氛微妙,一人闷头动筷,另一人幽幽地盯动筷之人。柳争说完之后,景閑玉再不接话。片刻之后,碟子被一扫而空,景閑玉不瞧对面人,搁了竹筷,起身欲走。

只是还没起身,眼前立刻奉上一块巾帕,景閑玉活了几世,别说交心人,就是亲近之人都不曾有过。他已经习惯孤身一人,又对柳争的亲近习以为常。他全赖自己这般性子,好似改也改不了,但柳争拿捏得进退有度,知道何时连话都不能多说一句。

柳争不只仗脸欺人,几日相处,他完全将景閑玉摸了个透。

“擦擦。”景閑玉不接,柳争便一直递着,道:“没有别的意思,何苦为难自己。”

“我为难自己,与你什麽干系?”

景閑玉后知后觉到自己不是置气,更像是心里堵住了。他无端想起梦里滚落山坡的女子,竟不知那女子死前究竟是何心境。他和别人皆不同,连自己都没法看透,世间有些东西于他而言很陌生,因为从未据有过。

柳争叫他不知所措,却也一针见血地看透他戳破他,是景閑玉说不来的感受。他像是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将一切都隔绝在外,却突然被人掀开了一角,致使他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发现自己与之格格不入。

他想将被子蒙回去,又发现为时已晚。总有某些事标注着他是个另类,他披着一身不知什麽皮,闷着不成透气也不成。

正两相对峙,忽听得门外喊了声,照舞、流光一前一后进了面馆。景閑玉洩气接过巾帕,看柳争把手收回去,才道:“好巧。”

“正巧我也饿了。”照舞在景閑玉对面坐下,看桌面碗碟干净,便叫掌柜照原样再上一桌。她喝着冷茶,道:“昨夜忘了问,你明明是人,按理说来有魂皆进不得洗魂梦境,何故你可以?”

景閑玉将帕掖进袖口,道:“先前遇到一个福灵,大抵是往我身上放了何物。”

“福灵?”照舞狐疑地转向流光,问:“十方地还有这样的宝贝?”

“这个嘛……”流光对上柳争投来的目光,浅浅一笑,“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没见过罢了。”

景閑玉起了疑念,问道:“那该是很难得?”

“也不会。”柳争道:“十方地最不缺天材地宝,否则殷二哪能随随便便给了人。”

空盘撤下,热菜重新上桌。照舞大快朵颐期间还不忘招呼几人一块吃,她落筷流光跟着落筷,景閑玉瞧着这两人有意思,柳争和殷二都不似他们这般重口腹之欲。柳争兴致索然,问掌柜要了壶热茶,只问:“你们何时入的梦境?”

“就比你们早一些。”照舞灌了一大口水,道:“路上遇到几只伥鬼,就奔此地而来了。”

照舞埋头狂吃,流光也不甘落后,柳争只问了一句便又专心饮茶,景閑玉则垂眸若有所思。吃完便在面馆门前分道扬镳,柳争昨夜让仵作验尸,两人便又去了衙门。

少年刚出验尸房,就见柳争和景閑玉穿廊而来,他快步迎上,道:“头儿,我正想找你呢!”

“如何?”柳争越过他进屋。仵作刚盖回白布,就觉被人挡住了光。柳争问:“死因知晓了?”

“知晓了。”白布重现掀开,焦尸笔直,仵作指着头部道:“颅骨后脑有钝口,烧成这般模样却仍清晰可辨,应是重物砸击,口鼻咽喉未有烟灰,所以并非烧死。另一具也是一样,着火前便已经是死人了。”

“看来不是意外。”柳争将白布重新遮回去,对着身后人道:“有人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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