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子轲的这一言一出,仿佛没有商量的余地,让身后的季明羡眼底越发情绪汹涌。
接着,就在景子轲想挣脱束缚,用手撑着池边,企图爬出这令人流连忘返的温水时,季明羡却在下一秒爆发,竟直接拽住了景子轲的腰往下拖。
身体重重地砸进水里,鼻腔在呛水的刺激下变得极为的敏感和难受,身体潜意识的扑腾激起一阵阵水花。
明明是温度适宜的热水,此刻却冷到景子轲连骨头都在打颤。
“为什么…”季明羡又拖起景子轲压至池边,开始疯狂地噬咬和索吻。
“为什么你被单肜那般对待,都能忍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而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要想离开我!”
景子轲倏尔一怔。
等他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早已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季明羡的脸上,彻底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的确是冲动了。
但他也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季明羡会拿这事来给他翻旧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明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他心中视为最卑劣黑暗的一段经历来当成比较对象,在不同的形式与环境下来要求自己,理应过成什么样子。
景子轲看着季明羡那逐渐开始阴晴不定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悲凉与束手无策。
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当初稚嫩心善的少年其实早就已经被他给弄丢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找;
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他陷入了一道连整个后半生都注定后悔莫及的漩涡。
一不留神,就能将彼此双双绞入、撕碎,面目全非。
只是当时的景子轲大概还没意识到,大献的昌盛因他重现;
大献未来的衰败,也将因他而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子轲最后还是离开了御池。
他当着池子里季明羡的面,穿戴好贴肉的里服,湿漉的长发垂在身后,在水汽的浸湿下,让白色里服逐渐变得透明,若隐若现。
季明羡仍然站在池子中央,被打过的脸也已经泛红起来。
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景子轲的一举一动,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眼神里流转的情绪还是出卖了他,说不出的幽怨悲哀。
空气中氛围的凝固在此刻显得尤为尴尬。
景子轲也知道,倘若季明羡不肯松口,他说得再义正言辞也没用,恐怕到时候连这个寝殿都还是闯不出去,更何况是要回景家了。
所以景子轲率先打破沉默,转向季明羡,问,“伤没事吧?”
季明羡显然没有顺着台阶下,仍旧没有一丝回应。
直到景子轲重新走到池边,跪下请罪的时候,季明羡才有所动静,缓缓地靠近景子轲,并将头趴在了他跪坐的膝上。
“是我的错,”季明羡的手紧紧地环抱住景子轲的腰,像很多年前那般,将头枕在他的膝上寻求心安。
“你要想回景家就回吧,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子轲原本以为季明羡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那九五至尊每日下朝都微服私访地来到皇宫之外的景家,景子轲几乎无时无刻都得能被迫见到季明羡时,他才发现,这种生活又和寝殿时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还是犹如被软禁般,除了上朝便出不了景府。
季明羡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仿佛长住一般,将公事也全部搬到了这里,成天与自己朝夕相处。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景子轲也无可奈何。
只是没想到的是,季明羡那占有欲竟能强到连他皇帝的身份都不顾,下临至臣子府中与自己同寝同睡。
既然季明羡都做到了这般地步,景子轲自然也无话可说。
只要不影响朝政大事,他便都尽量地顺着季明羡,满足他的癖好。
这种日子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景子轲原以为也就这样了,可当景家在朝的眼线冒死向他禀报时,他才发觉,这种软禁,并不全都归功于季明羡那以爱为名的束缚。
这是他们第一次开始彻底撕破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子轲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当他质问季明羡,为何当初举荐的人虽然都升官了,却都离开京城、官位形同虚设时,尽管季明羡列出了一系列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纷纷被景子轲全盘否定。
“你这…应该是想让我孤立无援吧?”景子轲以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瞬间让季明羡未道出的支支吾吾戛然而止。
望着季明羡那无可辩驳却还想逞强的模样,景子轲也只是开始苦笑地,以研磨的动作来分散自己不想面对的注意力。
“季明羡啊…”
这简简单单的几字,第一次从景子轲的口中说出时,竟带了几分失望的味道。
“你这真是连我,都开始防了。”
“朕没有!”季明羡矢口否认。
“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防你,我只是害怕你想要离开我,我只是希望你的靠山只能是……”
“季明羡!”
景子轲在过分用力之下,连磨石都给生生在台上刮出一条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想把你所谓的感情,当几次挡牌?”
景子轲站起身来慢慢走近,和季明羡当面对质。
“你软禁我,其实并不全部都是因为你那过分的占有欲无处释放吧?你只是想要切除我和外界的所有联系,让我只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能折腾出任何水花。”
“你打听我景家以前的旧部,也不是为了好好重用和褒奖吧?你只是想搞出了一个表面繁荣来堵住悠悠众口,实际上,是想让我在京城孤立无援,对你不可能造成任何威胁。”
季明羡还想解释,却再次被景子轲打断。
“我并不否认,这其中应该有你所谓的感情作祟,但你的所作所为也绝不纯粹。”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的…”
“是连我,你—都—防。”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季明羡动动嘴唇,在景子轲失望眼神的注视下,也是无话可说。
他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他对景子轲所做的一切,扪心自问,也并不纯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既想给景子轲应有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又会潜意识地本能防范。
他不是不相信景子轲;
他只是不相信除了自己的任何人。
那在狄戎、在北漠、在镇守边境到最后登基为帝的这些年里,他学到最多的,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
好像从十年前的那夜,他因轻信他人而给子民造成灾难的那刻开始,便抹灭了他所有的单纯,又谈何信任?
所以,季明羡自登基之后,就防范着所有人,包括景子轲。
这几乎已经是他的本能,仿佛是帝王家天生的传承,注定该站在王权的最顶端,享受无边孤寂,不会被任何人改变。
这是来自于血脉的天生注定,是属于帝王的多疑多忌。
最后,景子轲被连夜带出了景府,再次回到了季明羡的寝殿。
开始了他们最长时间的冷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开始两人除了缄默不言外,彼此还是配合得相当默契。
季明羡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在深夜批阅奏章,而遇到棘手的,递给景子轲,景子轲也还是会不计前嫌地批注解难。
这原本是好的倾向,想必两人重归于好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偏偏最致命的,是季明羡偶然发现景子轲开始喜欢无事时眺望窗外。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寝殿东南西北四处窗口,景子轲眺望的,却偏偏是那北窗口。
这对季明羡意味着什么,想必是不言而喻的。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可当季明羡一次又一次地发觉景子轲在每每放下书籍后会去主动寻找北窗口时,便再也无法自我安慰。
如果说景子轲以前在北漠时,眺望南方是因为怀恋故土;那如今大献回归,他却去回望北漠,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怀恋北漠的风土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怀恋北漠的人?
季明羡只觉得可笑无比。
所以,他在一次再碰见景子轲对着窗外发呆时,是直接发起了火。
他直接将面前放书的小桌给一脚踹翻,就像曾经的单肜一般,将憋住的怒火轻易地、就这么撒了出来。
可他又不是单肜;
他还有那么几分理智,来克制住自己如野草般肆意疯长的无法冷静。
他冷冰冰地告诉景子轲,“单肜死了。”
像是怕景子轲没听清楚,他还刻意地放缓语气,“单肜,他—已—经—死—了—”
“怎么?想他了?”季明羡弯起脑袋,笑得有些瘆人。
“景子轲,你贱不贱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寥的寝殿内传起一阵阵徘徊的脚步声,轻重不一,由此可见这脚步主人的重心不稳。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跪坐在地的景子轲面前。
景子轲的手里还握着兵书,下巴就被季明羡给慢慢抬起。
“单肜对你很好吗?”季明羡问。
“是谁踹你的两脚让你现在都病入脊髓?是谁每夜像是把你看作垃圾一般,用完就丢?是谁对你肆意辱骂,动不动就是拳打脚踢?是谁将你比作娼夫,送人都说自降身价?”
“景子轲,和他比起来,朕为你做了多少?”
“是朕!每夜都在他的殿外背你回家!”
“是朕!和你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了整整五年!”
“是朕!为你实现了抱负,为你复兴了你梦寐以求的大献!”
“是朕!给了你现在高高在上的地位身份,让你摆脱了恃宠的身份,可以继续过着以前这种荣华富贵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朕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啊……”
季明羡逐渐弯腰和景子轲贴近,眼眶里尽是泪珠。
“朕是皇帝,你们景家百年将军世家,功高盖主,在军队的威严不亚于朕,朕提防着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况且朕真的有伤害过你吗?朕除掉的只是你们景家的那些旧部,对你,也只是让你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就行,一举两得,朕身为皇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的了!”
“还是……”季明羡的审视逐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你不喜欢别人对你太好啊?”
“季明羡!”
“难道不是吗?!!”
季明羡倏尔大退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肜对你那样,他把你当人吗?!朕对你这么好,却是什么下场?!”
“景子轲,难道不是你贱吗?!不是你有病吗?!不是谁对你越不好你就越喜欢谁,谁对你视如珍宝你就越嗤之以鼻吗?!!”
“那朕这段日子还忍什么?!早知道你这么贱,朕还这么在意你的感受做什么?!”
季明羡拿着手指狠狠地指向自己,“朕就应该像单肜那么对你!兴许你还会多看朕几眼!朕就不该对你这么好!还在你面前装什么矜持和温柔,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景子轲就这么静静地跪坐在原地,看着季明羡爆发、看着季明羡癫狂;
那屋内的器件一个一个地被季明羡摔碎、狠踹,直到无物可摔,直到一片狼藉。
到最后,季明羡披头散发地,在满是狼藉的地面粗喘,好像在平复着刚才用完的力气,然后,他将矛头转向了这屋内唯一称得上“完整”的景子轲,慢慢逼近。
景子轲被拖拽到床上时,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颠婆,不住地咳嗽。
季明羡边拉扯着他的衣物,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说笑道,“朕记得……单肜好像做爱时叫过你母狗?”
空气中那最后一丝平静也被彻底击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季明羡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子轲。
在他的印象里,景子轲的眼神大多是坚定的、是坚韧不拔的。
虽然他也曾见过景子轲被丢弃在外时,眼神中的脆弱;
也曾见识过景子轲在面对自己的防范时,眼神中的失望。
可他从来都没有在景子轲的眼神里,见过像现在这样的——
厌恶至极、冰冷寒栗。
好像在看着一个该死的恶犬般,恨不能亲自手刃。
如果季明羡曾注意过景子轲和单肜床事时的眼神的话,他就应该明白,此时的自己,已经和景子轲心中最恨的模样开始重叠…
再无心甘;亦无情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注定是最难熬的一夜。
季明羡也从未想过,他和景子轲竟会闹到这种地步。
他忍不住会去想,只要景子轲肯在此刻向自己服软,肯切换掉这副如同看仇人般的眼神,肯仰起身子抱住自己并说明原因。
无论这说明的谎言显得有多单薄与无可说服,他都会去接受,会顺着这个台阶下,会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可景子轲连解释都不愿意。
他连向自己编一个花言巧语都不屑。
事情都到这种份上了,难道还让自己去为他的三心二意找借口?
这是季明羡最无法忍受的;
他为景子轲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景子轲却还是要背叛他。
这让如今身处九五至尊的他如何接受?
所以,他开始奋力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发泄着自己所做的一切皆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悲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子轲的胸膛终于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曾经令季明羡心疼的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势,在此刻,都像是巴掌般的狂风骤雨,一下下地扇在他的脸上,将原本就不理智的情绪彻底泯灭。
明明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动作,可季明羡捅入的时候却再也没了一丝一毫的快感。
他无法与景子轲那冰冷的眼神对视,所以,他又将自己的性器拔出,将景子轲立即置换了一下体位。
景子轲的脊背是崎岖的,是布满着星星点点的磨印的。
可此时此刻的季明羡却选择忽视,从后面直接粗鲁地捅进,艰涩难耐。
景子轲背后的蝴蝶骨在一瞬间变得紧绷凸出。
而季明羡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性器反复的出入带给彼此的,都是无法言语的煎熬与痛楚。
就像回到了不久之前的狄戎,回到了那四季如冬的北漠,在冷风的凛冽里,强迫着人屈服低头。
“景子轲,这就是你喜欢的吗?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景子轲犹如未听到般,将头偏置一边,静静地将余光放在窗外,放在那遥不可及的大漠黄沙。
“你喜欢粗暴的为什么不早说呢?朕难道就不能满足你吗?朕难道就不能像单肜那样地干你吗?”
“单肜能够做到的,朕一样地也能做到!”
“你看看,朕不比他温柔吧?也一样能让你爽吧?”
季明羡开始环起他的腰抱着上下顶弄;
那种整根埋入的苏爽令季明羡欲罢不能,在上上下下的颠婆中痴迷疯狂。
“景子轲,在这大献里,你只能依附着朕,朕的身边,才是你可以安身立命的场所。只要你肯安心安意地陪在朕的身边,你可以一辈子都高高在上地享受荣华富贵,朕能够抹掉你曾经恃宠的屈辱身份,保你一世英明地载入史册,名垂青史。”
“这可是你们如今落魄的景家,可以保留的最后的尊严与体面。”
无数帝王恩赐的话语弥漫在这激烈的性爱里,像是施舍又像是刻意的贬低,在言语的刺激里增进动作的起伏迈进、凶狠劲扯。
以至于第二天的早朝都难得被推迟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经过一晚上暴行的景子轲,哪怕是苍白着脸气血全无,在没有预先的请奏里,都得被迫地跪在朝野前方,承受着上头季明羡鸡蛋里挑骨头的苛责与刁难。
后来朝散了,整个大殿也只剩下了仍然跪立的首辅大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罚跪思过。
季明羡是想要逼他服软;
是想要告诉他,没有君王的庇护,哪怕是在朝高任首辅一职,也不过是空有名分,徒有其表。
只是景子轲也没料到的,是季明羡在他看不见的那五年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的极端与扭曲。
而他还在早期季明羡所营造出的温柔假象里深信不疑,当真是被感情蒙蔽了心智,愚不可及地追寻着少年曾经稚嫩的影子,却不知它在那不为人知的五年里被岁月磨砺得干干净净。
再也寻不回来。
而经此长跪,景子轲果不其然地感染了风寒。
这本不是什么大病,却被季明羡当作借口,理所当然地彻底关进了寝殿,连早朝也无法再亲自到场,沦为了名副其实的笼中之鸟,再也无法逃离那富丽堂皇的束缚牢笼。
随着软禁生活的闲置,景子轲又开始了像狄戎时的以看兵书来自娱自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偶尔他抬起眼,看着被季明羡死死堵住的北窗天际,也还是会想象着北漠的黄沙孤烟,怀念着那只有两面之缘的边境——献十四城。
而后,又慢慢地将目光移至书页,盯着那些熟悉的文字,以睹物思人的状态,一遍又是一遍。
他也时常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怀疑着季明羡变成这样,是不是拜自己所赐。
或许这原本就是他该承受的。
十年前季明羡的那场轻信他人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那是一个圈套,可是他没有阻止。
他任凭季明羡尝够背叛的滋味,任凭季明羡的亲人子民在其眼前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就是想让季明羡吃够教训。
所以,季明羡变成如今这样,他也是功不可没,自作自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时,他都总会梦见当初的少年骑上马背离他远去的背影。
他想要伸出手挽留,却在家国仇恨的压力下生生放弃。
原地踌躇,忍痛注视。
可能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眼睁睁地看着季明羡和自己渐行渐远,他明明有能力阻止,却在当初在他身上看到了大献的希望后,就为了一己私欲而束手旁观。
他也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怨不得旁人。
……
据说季明羡最近得了一张画像,甚是喜爱。
听人说是从狄戎那边偶然发现,几乎放置在寝殿寸步不离开视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景子轲发现时,才惊觉竟是十五岁时的自己。
正一身红衣骑于骏马,以最风华正茂的年纪,笑得格外年少气盛、意气风发。
这是季明羡从未见识过的、年少时景子轲的模样。
他原本以为的景子轲,便是从小就深受大家族文化的熏陶,理应风度翩翩、饱读诗书,天生就是光风霁月的形象,腹有诗书气自华。
可这副画像里的景子轲却完全颠覆了季明羡的想象。
说不出的盛气凌人,少年气十足。
那眉眼发梢间流转着的傲气,是那个年纪的少年最该有的模样,而不是死气沉沉地散发着不符合年纪的稳重,令人望而生畏。
谁也不知道当初的单肜,是如何在中原获得这副画像,并将它好生珍藏,连景子轲都不知道。
季明羡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景子轲年少时在京城是颇具盛名的。
是出了名的阳光俊朗,潇洒不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是京城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为他死心塌地、待守闺中。
只可惜景家的变故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彻底将曾经风流潇洒的少年郎打磨成了如今忠心为国的“提线木偶”。
一心一意地扑赴在了大献的江山社稷,奉献了他的一生。
那景家的满门忠烈像是一大块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了景子轲年少的脊背上,让他年纪轻轻就迫不得已地负重前行、披星戴月。
那压抑住了他所有的性格的巨石不除,景子轲便一日不是为他自己而活。
毕竟,在景子轲的家国情怀里,国,永远都摆在首位,无可替代。
又是一轮经朝累月,时光飞逝。
落棋的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寂寥尴尬的寝殿。
这是季明羡这些年里第一次和景子轲相安无事地下棋对弈,而不是像以前般的腥风血雨。
季明羡的脸比起几年前,是越发的冷俊刻薄、晦暗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献在他雷霆手段的掌控里愈发兴盛繁荣,大有步入清明盛世之态。
这是颓败了近百年的大献,从未有过的现态,足够让季明羡的名字载入史册,供子孙瞻仰拜服。
“臣听说…皇上打算充实后宫了?”
景子轲将手里的棋子随心而下,语气说不出任何情绪。
“朕是皇帝,让臣子们的爱女进宫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接着,又是一子落下,穷追猛打,步步紧逼。
景子轲苦笑,淡淡道,“是当人质吧?”
“毕竟为了预防臣子们不忠,又为了拉进和大臣们的关系,不让他们功高盖主对你的帝王造成威胁,拿他们的家人挟持,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空气静默一瞬,季明羡不屑地挑起嘴角嗤笑,“那又如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朕是皇帝,为了巩固皇权,什么都可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季明羡死死地盯着景子轲面无表情的脸,“朕纳妃纳后、繁衍子嗣,都是理所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
“大献的未来,当然得是朕的子孙后辈,才有资格继承。”
“不然,你不会真以为……朕会为了你一个狄戎的恃宠,去断了自己的后吧?”
恃宠……
景子轲在心里默念这两字,当真是很久没听过了,倒是挺新鲜。
“好了。”
季明羡起身拍了拍自己龙袍上的灰,“忘了告诉你,三日后便是朕的大喜之日,你也算教导了朕五年兵法,也算是朕半个太傅,定得亲临才好。”
景子轲微笑地跪地骸首,恭送帝王。
季明羡半愣在原地,冷冷地俯视着身下匍匐的身影。
待他走到门边时回望时,景子轲依旧跪在原地没有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当时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幕,将会是他从此往后,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想回到的曾经。
……
季明羡大婚之日,是大献最鼎盛的时期。
十里红妆,万人迎驾;
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这也是整个大献的皇宫里,守卫最松的时候。
景子轲站在最高的城墙上,看着大献如今最繁荣昌盛的一幕幕,终于露出了他这么多年来,最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终于可以卸下肩上景家满门忠烈的重担,彻底做回景子轲,做回他自己。
这当然是最值得庆祝的事了。
他换上了旧时的红袍,骑上了早已准备的骏马,眼角眉梢间净是释怀的肆意张扬,手握烈酒,和季明羡大婚的轿撵擦肩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日,有人新婚初始,举国同庆。
有人在大献最盛世的时刻一走了之,了无音讯。
景子轲即将奔赴着的,是黄沙大漠、是塞外孤烟。
和狄戎无关,更和单肜无关。
只是他还想再走一遍曾经陪着少年走过的路,想去寻觅着,当初那个倔强的、令他一见钟情的身影。
季明羡当然永远也不会明白;
是当初的少年在哪,景子轲的眼神,就会追到哪。
只是在大献时景子轲找不到了…
自然,就得去眺望、奔赴北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北漠的风光,在十年前是那么的萧瑟;十年后,也是同样的生人勿近。
坐落于大漠中央的客栈,是近年来才开辟的供人休憩的场所,其位置偏僻程度也是极难寻觅。
但随着名气的传播,到底是有了几分知名度,正处于慢慢扩建壮大的优势中。
而在大漠里行走了整整三天的骆驼队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为首的男人熟练地将骆驼上背运的粮草放在了客栈旁的马棚,喂食着那些供人出售的骏马,而后摘下斗篷和大衣,风尘仆仆地进入了这温暖舒适的客栈。
最近的客栈里招待的人数是异常的多。
这不,客栈里是一片忙上忙下、热闹非凡,和刚开始时的毫无人气形成强烈的反差。
客栈的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娘。
为人泼辣热情。
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和店内的小二或顾客扯家常。
一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儿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战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在了当年狄戎攻打大献的最后一场战争中。
只是每每谈起时,大娘都会热泪盈眶地向所有人炫耀,提拔她儿子的,正是大献曾经满门忠烈的景家统帅,夸赞着景家人慧眼如炬,她儿子哪怕是战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为其自豪。
而当景子轲喂完马进屋时,自然又免不了得陪大娘扯鸡皮。
只是由于太过繁忙下,只得长话短说。
“小九啊!”
大娘哪怕是忙不过来了,也是凑过去亲切地为他拍着身上的尘土。
“我告诉你啊,今天可来了好多京城里的大人物,一下午就赚了这个数!”边说,大娘边激动地偷偷朝景子轲竖起了三根指头,连眉眼都是喜笑颜开。
景子轲为她高兴之余,还是疑惑道,“最近京城里来的人怎么会这么多?以前可都是没人往北漠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大娘说到此,刚才的笑颜又立马变了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是听我一京城朋友说的,现在的京城啊,已经不是人住的地方了!”
景子轲皱眉一愣,短时间内根本不明白其中含义。
“什么叫…不是人住的地方?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挺繁荣兴盛的啊。”景子轲不禁问。
大娘轻轻一叹。
“现在的京城,或者说现在的大献,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模样了…”大娘瞅着四周无人注意,又凑近景子轲,悄然嘀咕着,“那杀千刀的皇帝,真该去死!”
话音刚落,景子轲的笑容也是彻底地淡了下来。
大娘还没意识到景子轲身体的僵硬,又转移话题道,“小九啊,你也听我的,别再执着于找你那心上人了,都找了好几年了。”
“听话,我在京城里啊认识不少好姑娘,到时候安排你们认识,婚事由老婆子我来做主,你也知道,我早就当你是我的亲儿子了!”
“以后啊,我们一家三口就好好地待在这个小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娘还在沉浸于自己的喜悦无法自拔,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景子轲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不见平日里丝毫的说笑拆台。
那边又是一声来份茶水;
大娘只好急匆匆地应下。
却在找不到人递送的情况下,又只能手忙脚乱地放在景子轲手上,自己又被人给匆忙地叫去。
景子轲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水良久,边走,边在思量着刚才大娘所说的一切。
明明走的时候好好的…
为什么现在的京城,就成了不是人住的地方?
为什么季明羡那的英明统治,到了大娘嘴里,又成了杀千刀的昏君?
这一个又一个谜团,仿佛又让景子轲回到了多年前,那为大献担惊受怕的时候,丝毫不为自己而活。
茶水的派送一直走到客栈贵宾区的三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不同于一楼和二楼的诡异安静,连楼梯口,都有着两个仆从守着。
只是在景子轲低头经过时,却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他安静地端着茶水走在走廊里,胸膛却是跳动得起伏不定。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守在楼梯口的仆从,无论是从站姿还是那脸上面无表情的审视形态,都是经过了专门训练,绝不是任何小家小户那些懒懒散散的仆从可以媲美。
景子轲在一瞬,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扭头就走。
可当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之上时,却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滚烫的茶水在挣扎间全都打碎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可楼下由于动静太大,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注意。
客房的大门打开了。
景子轲也被刀架着脖子,押送进去,一脚踹在了后关节,被迫地低头跪在地面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房间里燃着的香料,根据景子轲年少时所受的家族培训,几乎只要轻轻一闻,就能粗略地估算出对方是何种身份地位。
而在这普天之下,能光明正大地用着龙涎香的,除了季明羡,又能是谁。
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最后停在了视野下,是一双极简的黑色镶金靴,在长袍的摆动里若隐若现。
景子轲察觉到自己的下巴正在被一只冰冷的手慢慢抬起,而后与那张脸逐渐对上。
五年不见,物是人非。
季明羡的脸,再一次撕破了景子轲对他的最后印象,慢慢地被眼前的这张冷戾无常、嗜血残暴的模样给替代。
那一张脸,无论是任何人看到,在初始印象下,都不会将它与曾经英明一世的献景帝对应。
包括景子轲。
那曾经叱咤风云、誉满全国的献景帝,他应该是雷厉风行的、是胸怀天下又睿智多谋的。
而不是现在这般,全身都散发着比北漠的雨雪还要冷冽的气场,仿佛看谁都是会在下一秒立即处死,妥妥的暴君形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两人在这五年间的第一次见面。
季明羡的第一句话,却是在问他,“北漠好玩吗?”
那颈边架着的刀被季明羡轻轻移开。
季明羡蹲下,轻摸了一下景子轲脖颈上被刀划伤的血痕,含在嘴里。
很甜。
可下一秒,那个刚才架刀的仆从就被立即斩杀,死不瞑目。
景子轲没有回答季明羡的问题,反而盯紧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反问,“大献现在,到底是什么形式?”
季明羡闻之眨眨眼,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还未理解出季明羡话里的含义,景子轲就感觉到自己后颈突然剧烈一痛。
视野变黑的同时,他栽倒在了季明羡的怀里,被季明羡紧紧地抱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是在马车上。
他仍然倒在季明羡的怀里,而车窗的帘子被风刮起的同时,也呈现出了他不敢置信的人间地狱——
曾经繁荣昌盛的京城街道,理应是商品琳琅满目、行人相谈甚欢,儿童嬉戏玩闹、妇人相约漫游的。
可如今的街道,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乞讨之人,到处都是良家妇女的哭泣与拐卖,到处都是烧杀抢掠的血腥暴力。
甚至有着实在是饿得失去理智之人,根本顾不上其他,一把就冲到了季明羡的马车旁,大哭着伸出手想让马车上的主人给予一点粮食,接着被官兵一脚过去,倒在地上就没有了动静。
景子轲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幕。
他看着这座千年缔造的古城,在短短五年间毁于一旦。
连天空都变成了黑色,被远方不知哪里熊熊燃烧的大火给凝聚的黑烟冲上云霄…
人间,一片狼藉。
景子轲就这么一路都望着窗外,望着窗外那民不聊生的惨状不发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在经过景府时,他让季明羡停下。
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景府的祠堂看望祖宗牌匾了。
景府现如今保持得很好,没有因为景子轲的离去而荒废,反而焕然一新,想必是有人看守照料。
可惜季明羡没有同意。
直到景子轲跪在他的脚下再三保证,季明羡才肯网开一面。
“要是这回你再一走了之被我抓到了,我一定将你的手脚全部砍断,让你每天都跪在我的床榻边上,寸步不离。”
季明羡居高临下道,“我说到做到。”
景子轲苦笑着望向景府周围的民不聊生,“只要你别像当年那样发疯,你就是赶我走,我这回也不会再走了。”
说完,景子轲在一众士兵的监视和驻守下进了景府,一待,便是半月起步。
得是深处皇宫的季明羡实在受不了了,才让士兵将祠堂里的景子轲给强制唤了出来,下一秒就是马不停蹄地回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景子轲到达季明羡寝殿外的时机不巧,正好碰上了里面激烈的争吵。
大殿外的宫女太监纷纷选择跪地叩首,身体颤抖之下,仿佛下一秒季明羡就会冲出大殿将下人全部绞杀出气,连景子轲来了,都无人敢进去禀报。
只听殿内狠戾的一声巴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人从寝殿内抬出。
谁又能想到,那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女子,又是大献最尊贵的皇后呢?
下人都在景子轲进去时抱有同情的眼光。
这些年,凡是进殿的不管大臣还是妃嫔,几乎无一善终,哪怕是当初以浩浩荡荡之势嫁给季明羡的皇后,也在今日难逃罢黜,余生凄凉。
所以,在景子轲进入之后,他们也是多派了人手,生怕待会天子一怒,运送不及。
而季明羡的寝殿,比起五年前,也是愈发的昏暗。
明明是晨光熹微,可没有点一根蜡烛的屋内是说不出的压抑黑暗,连所有的窗户都给全部封死,能透光的,也只有那缝隙的丝丝曙亮。
景子轲凭借记忆走到大殿,还未靠近上面的龙椅,就被黑暗中突如其来的香炉给差点击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尘扬了他一脸,香炉狠狠击中了那边的墙面,发出一声硬响。
“滚!!”
景子轲听到了上面桌子都被掀翻的动静,只好出言道,“是我,别再发疯了。”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空气都变得诡异。
景子轲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蜡烛,点燃,照亮了整个议事的大殿,也照亮了龙椅上那瘫软的疯子。
地上杂乱无章的奏折被景子轲一个一个捡起。
有的甚至还是去年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批阅。
景子轲不禁问季明羡,“这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上朝?”
季明羡披头散发地嗤之以鼻,“我是皇帝,想怎样就怎样,谁有异议,杀了便是。”
这熟悉的语气仿佛又让景子轲回到了五年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季明羡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说杀就杀时,景子轲就应该阻止,而不是现在这般为时已晚,让季明羡随心所欲。
所幸景子轲接下来也没管他,他将所有没有批阅的折子都集中在一起,准备自己亲自来批。
可龙椅上的季明羡却不老实。
他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让你来,是让你来批折子的吧?”
“那这些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批?”
季明羡想了想,“你跟我做完我就批。”
景子轲现在没心情和季明羡周旋。
他已经开始批阅,并从这些折子中知晓了如今大献的国运与天灾人祸。
他和季明羡自大献复国后花了整整五年所打造成的盛世,又在五年内全部土崩瓦解。
他不知道季明羡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像他在景府的祠堂里不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最终只能由于思虑过重,熬出半壁白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你过来,你是听不到吗?”
景子轲依然不理。
“你再不过来,明年的税收再长一成,你自己看着办!”
景子轲这才顿住。
他手握着一卷折子开始起身,在终于走到季明羡面前时狠狠一抛,直接砸在了季明羡的头上。
“你闹够了没有?!”景子轲哪怕是怒意上头,也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
“你看看如今的大献,被你玩成了什么样子!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季明羡,你的抱负呢?!”
“你身为帝王的骄傲呢?!”
“你曾经是怎么答应过我的?!你承诺给我的清明盛世呢?!!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怎么对得起曾经英明一世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子轲!!”
季明羡倏尔站起,怒目圆睁。
头上被砸的鲜血垂直下流,腥味泛滥。
“我的抱负?我的骄傲?我的清明盛世?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对不起自己?”季明羡仰天长笑,搬起身后的龙椅就是往地上狠狠一砸。
“那是你!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
“那是你强加给我的抱负!是你强加给我的骄傲!是你强加给我的承诺!”
“是你对不起你的列祖列宗!为什么要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是你复国兴盛的工具吗?”季明羡问。
“凭什么我这个工具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就可以没有遗憾地一走了之!你就可以对得起你们景家的满门忠烈地潇洒离去?!!”
“景子轲,你留我一个人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抱负、你的骄傲、你的希冀…你却了无音讯整整五年,将所有的包袱全都扔给了我,自己做甩手掌柜。”
“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呢?”
“你不是想要清明盛世吗?不是想要大献荣耀吗?不是想要对得起你景家的满门忠烈吗?”
季明羡摊手一放,眉开眼笑。
“你走了,我就把它们全都毁了!”
“这不…你就只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好好地给我收拾残局、好好地给我清理门户、好好地给我让大献的荣耀东山再起……”
“景子轲,现在…你还敢走吗?”
大殿内又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这也是景子轲第一次当着季明羡的面哭,根本止不住眼泪的滴落。
季明羡也如他所愿地,利用景子轲最在意的东西,彻底将其束缚在了自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后余生的日子,季明羡终于开始上朝,不过都是前一晚上景子轲刻意的迎合所换。
季明羡惯会用一大堆纳税、上朝等事来威胁,来让景子轲曲意逢迎、让景子轲满足自己一个又一个怪癖,来弥补自己失去景子轲的这些年所空缺的性欲。
景子轲不仅要在白天批阅奏章,还得无时无刻迎接着季明羡威胁下的命令,晚上更是没有一次被放过,在皇宫的任何季明羡能够想象的地方做爱蹂躏。
也只有这样,大献国运的衰败才终于停住,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只是景子轲的精神在这种摧残下愈发不济。
他也曾想过真心地对待季明羡;
可在这种背景下,他的真心只会沦为季明羡眼里为了大献国运而做出的刻意讨好和谄媚,从而让彼此之间的距离更为疏远。
甚至在很多时候,连景子轲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陪着季明羡,还是在陪着这大献的江山社稷。
他在这日复一日的压抑里终于积劳成疾。
待季明羡发现他满头的白发时,也已经是为时已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才不到四十,怎么就憔悴成这副模样呢?”季明羡抱着他低咛。
景子轲却不以为意,在床上答非所问道,“大献不能后继无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嫔妃侍寝?”
季明羡愣愣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为了大献,鞠躬尽瘁啊…”
而后,季明羡扬长而去,景子轲亦没有丝毫挽留。
……
献十四年,大献重回正轨,虽不复盛世,百姓也已勉强安居乐业。
……
献十五年,大献首辅景子轲薨。
景家无一后代,满门忠烈。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年,献景帝驾崩,传位于皇室旁系血脉。
大献至此,江河日下;
再无明帝盛世重现。
时代总会在历史的翻涌中不断递进。
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感情,也在波涛汹涌的历史长河里被人逐渐忘怀,无一知晓。
只是在后来的考古发现里,大献的皇陵偏偏怎么也挖不出献景帝的骨骸。
而本属于景子轲的陵墓却是一棺两尸,谁也不知道另一个男尸是谁,就像那景家族谱为何会出现季明羡的名字般;
无人知晓,令人费解。
【全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