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细说说?
你不会想听的。洞庭说道, 总结来说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没涉及无辜路人,阮漓也不想听那些龌龊事,毒瘤不在游戏里恶心人, 比什么都强。阮漓一边和洞庭对战,一边漫不经心问道:既然已经没戏看了, 你还打游戏做什么?
看你玩得很开心。洞庭笑道,想和你一起罢了。
阮漓不自觉想笑, 很快他反应过来,只好强行让自己抿一下嘴,让那笑意消失。
但是很显然阮漓的演技不如洞庭,即使他努力向下弯唇角,但是笑意还是泄露出来。
洞庭一边游刃有余地打游戏,一边优哉游哉地说道:阿漓,你知道么, 一个人如果平时冷漠惯了,一旦笑起来, 就很难遮掩。太明显了。
阮漓咳嗽一声:安心打游戏吧, 不要那么多话。
好嗯?原本的正开开心心调戏人的洞庭一怔, 随即皱起了眉,怎么又来了?
阮漓也感觉到了什么,洞庭一点阮漓眉心,两个人又都能看见整个荒村。
被迫变成人形监控的阮漓往神殿门口一看,看见那个男人又来了。
他手下顺畅的连招瞬间断了,阮漓看着自己的角色在和洞庭的比试里被打到残血,把键盘鼠标一扔。
洞庭察言观色:生气了?
阮漓面无表情:没有,就是有点烦。
男人还在神殿门口表达衷肠,用词肉麻。洞庭关了阮漓的监控视角:这么锲而不舍,确实让人觉得厌烦。
他一挥手,又把人送走,并且降下了神怒的征兆,通过龟甲告知祭司和村长管好人。
如此一来,倒是消停了几天。
只不过有一天阮漓正在用洞庭的笛子吹曲子,忽然听见行宫门口有动静。他倒是一怔,回头看洞庭的房间。
洞庭此刻正在房间里用手机吃瓜看戏不亦乐乎,阮漓思考了一下,正准备回去找洞庭,却听见大门传来拍门声:救命啊!
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进来:先生!
阮漓抬眼:叫我名字就好。
那不行,礼节还是要有的!猫头鹰落在他的肩膀,门外那个人满脸血,我看他是从荒村一路爬上来的。
阮漓皱眉:是谁看清了吗?
就前两天蹲门口告白那哥们。猫头鹰啄了啄羽毛,哎哟,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要上山前被村民给拦住了,不过还是拼命跑了出来,这不趴在咱们门外喊救命呢么?
阮漓没去开门,而是继续淡淡问道:几个人拦他?
五六个人吧。话痨的猫头鹰更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他们打了一架,原本还在追,结果看见他往行宫跑,那些人就不敢上来了。
阮漓转身就往洞庭的房间走,猫头鹰一歪头:不去救人吗?我还以为先生会先救人呢,你看他哭的多凄惨啊。
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救人?
因为你一直都心善啊。猫头鹰说道,看着冷,但是你心肠是整个荒山最好的。
他又不是真的受伤,我为什么要救他?阮漓淡淡说道,就算要救,也该救个楚思那样的人。况且心肠是整个荒山最好的这个头衔含金量约等于无。
嗯?猫头鹰用翅膀挠头,可我看他被打的挺惨的。
假的。阮漓一边走一边说,他的身手我见过,一打五不至于被打得那么惨。况且重伤还能甩下追兵,一口气爬这么高的山,还有精力敲这那么久的门,喊声也是装出来的虚弱,能听的出来底气很足。这未免也太假了。
猫头鹰眨了眨眼睛:有道理啊!
况且如果是村长和祭司抓他,怎么可能只派四五个人,又轻易被逃脱?阮漓顺手帮猫头鹰把它已经掉下来,但是还夹在翅膀里的羽毛揪出来,这段时间他没来,村长和祭司想必是放松警惕,他就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猫头鹰咕咕了两声:说的对,确实啊,我看他们打架的时候,也没动刀动枪的,他还有异能,不应该会被打得这么惨。
而且阮漓抬手去敲洞庭的门,人家也并不需要我去救,我何必自讨没趣呢?
阿漓这话可真是酸。洞庭的门在阮漓的手碰上门板的前一刻就打开,洞庭靠在一边,把手机锁上屏,今早喝了几杯柠檬水?不过我就喜欢酸的。
阮漓挑眉:你的仰慕者在敲门呢,不去会一会?
他掀不起什么波澜。洞庭眉梢动了动,就是太烦,不如我直接杀了他?
不必试探我。阮漓冷静地回答,这是你的事情。
我倒不是在试探你,是当真有些烦。洞庭看着阮漓,一劳永逸算了。
他到底是因为喜欢你,杀人未免过了。阮漓说道,赶走吧。
洞庭摊手:你心肠真软,某种意义上这可是要破坏你我感情的情敌。
就算是真情敌,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阮漓说道,何况他算不上什么情敌,跳梁小丑而已。
那就我出面做个恶人。洞庭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花,再者给阿漓你一个监控,让你能随时随地看见这个人,如果他再起风波,你可以随意处置。
说着洞庭一弹,那片落花就落在了猫头鹰的头顶,猫头鹰抬起眼睛,抖了抖毛,花瓣抖落,被猫头鹰一口叼住。
猫头鹰嘤了一声,洞敲了敲它的脑壳:去,发挥你站得高,看得远,没事闲来爱八卦的属性,给我盯着这个人。
猫头鹰欢快地飞走了,洞庭走向正回头看猫头鹰的阮漓,捏着他的脸转正,另一只手拈花点在阮漓眉心:只要你想看,催动法力就能看见猫头鹰所见。
阮漓点点头,洞庭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向大门外走去。
阮漓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洞庭打开门,男人的求救声戛然而止,他抬起眼睛,满眼都是迷恋。
在洞庭身后,阮漓看着男人的神色,觉得男人不像是伪装的。
如果当真是图谋钱财权势,倒也好办。但是如果是真心爱慕,那么以这个男人执着偏执的模样,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男人呆呆看着洞庭,眼神炙热而癫狂:时隔三年,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洞庭没有任何表情,在这个瞬间,他仿佛是神殿那座雕像□□,漠视所有人。
仿佛除了他和阮漓,这世间根本无物能入他的眼。
洞庭正要抬手挪人,男人却疯狂地向他爬来,想要抱住他的腿,却被洞庭的眼神吓退,最后也只是匍匐在那里,神色扭曲,又哭又笑:我知道我不该妄想,但是三年前无意间惊鸿一瞥,让我至今难忘。我嫉妒那些新娘,即使她们都死了,但是好歹也有嫁给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