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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淮现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孤帆远影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朝辞白声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写江景均有传真述奇之妙。
而此时,在这“太白楼”的三楼上,正坐着一男二女三个人,男的,是个俊美绝伦,洒脱飘逸的青衣客!女的,一个是中年白衣美妇人,一个则是位美艳白衣少女!
正是夏侯岚与“罗刹夫人”白如冰、白素贞母女!
夏侯岚神色黯淡,两眼失神,人显得很颓废,呆呆地望着楼外长空出神!白素贞则神色难以言喻,美目流传,不时向着夏侯岚投过焦虑一瞥,眸子中含着无限的愁意!而那“罗刹夫人”白如冰,则闭目盘坐,不言不动!
这“太白楼”上,是一片静默!就这么静默着,良久,良久。
突然,“罗刹夫人”白如冰睁开美目,美目中森冷寒芒直逼望空出神的夏侯岚,冷冷说道:“你考虑好了么?”
白素贞一惊,连忙垂下目光!
夏侯岚没回头,也没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我根本就没有考虑,有什么好不好的?”
自如冰脸色一变,扬眉说道:“那么你呆坐半天……”
夏侯岚道:“我只在想那些绝妙好辞!”
白如冰微愕说道:“什么绝妙好辞?”
夏侯岚缓缓收回目光,缓缓转过了身,抬手往身左一指,那是咏“太白楼”的一付对联,他道:“侍金銮,谪夜郎,他心中有何得失穷通?但随遇而安,说什么仙,说什么狂,说什么文章声价,上下数千年,只有楚屈平,汉曼倩,晋陶渊明,能仿佛一人胸次。
踞危矶,俯长江,这眼前更觉天空诲阔,试凭栏远望,不可无诗,不可无酒,不可无奇谈快论,流连四五日,岂惟牛渚月,白贮云,青山烟雨,都收来百尺楼头。你看见了么?”
白如冰冷冷说道:“我眼不瞎,看的清楚!”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这不是绝妙好辞是什么?”
白如冰道:“是绝妙好辞,可是,难道说我带你到这采石矾上‘太白楼’头,就是让你欣赏这绝妙好辞的么?”
夏侯岚微一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这趟‘太白楼’,不虚此行,我的感触很多,得到的启示也很大。”
白如冰冷冷说道:“你说说看?”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傲宇内,困沙滩,我心中有何得多穷通?但随遇而安,说什么游龙,说什么神魔,说什么叱咤风云……”
白如冰截说道:“这就是你的感触,你得到的启示?”
夏侯岚道:“不是么?我的遭遇不跟李青莲差不多么?”
白如冰冷笑说道:“昔日傲夸宇内,如今龙困沙滩,你以为即便你功力犹在,我便奈何你不得么?”
夏侯岚淡淡说道:“你功力虽高我半筹,我固难敌,但安然脱身总有把握!”
白如冰道:“你的胸襟倒洒脱,到了这般时候还有心情……”
夏侯岚道:“正如上联所说,但随遇而安!”
白如冰变色叱道:“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并没有太好的耐性!”
夏侯岚双眉陡耸,但倏又摇头一叹,道:“白前辈奈何这般不能相信人?他老人家的确已……”
白如冰道:“你考虑的结果,就仍是这句话么?”
夏侯岚道:“白前辈,这是实情!”
自如冰道:“奈何我不信他已经死了,更不信他有横剑自绝的勇气!”
夏侯岚双手一摊,道:“前辈执意不信,我无可奈何,我说过,我愿代他老人家承受一切,只有任前辈处置了!”
白如冰道:“你当我不会那么做么?”
夏侯岚道:“我没有这么说,前辈的身受,是每一个女人所难忍受,心中之仇恨不想可知,自是应该……”
白如冰道:“那你为什么不肯说出他的藏处?”
夏侯岚道:“前辈,我不是不说,而是他老人家确实已仙逝多年,前辈如果非要我说不可,我只能说他老人家现在西天极乐……”
白如冰勃然色变,道:“夏侯岚……”
夏侯岚截说道:“前辈,倘他老人家犹健在,我敢这么说么?””
白如冰冷笑说道:“但得避仇不死,什么话不能说?”
夏侯岚脸色微变,道:“前辈不信也就算了!”
白如冰道:“我当然不信!”
夏侯岚道:“那么,我说过,师债徒还,任凭前辈处置就是!”
白如冰厉笑说道:“好,我先在你身上索还,成全你这个好徒弟!”盘坐未动,探掌向夏侯岚抓去!
夏侯岚两眼一闭,不言不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