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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衣老者笑道:“这要凭经验与眼光!”
适才冷笑那人突然说道:“难道说各门派高手与掌教不如你?”
葛衣老者嘿嘿笑道:“事实上只有我一人看出来了!”
那人道:“你以为我等肯信么?”
葛衣老者道:“反正他已死了,信与不信似无关紧要!”
武当掌教道:“施主究竟哪位高人?”
葛衣老者道:“名不见经传,不说也罢,假如掌教一定要问,我只能告诉掌教,我姓金,如此而已!”
姓金?武当掌教刚一皱眉,姓金的葛衣老者已道:“恶魔虽已除,武林却难宁,我要找个地方避祸去了!”一笑举步,穿过在场豪雄向山下行去。
在场豪雄听得一怔,武当掌教长眉方轩,大悲上人忙摇头说道:“阿弥陀佛,金檀樾好走!”
姓金的葛衣老者头也未回,笑道:“多谢掌教,我会走的很好!”越走越下,转眼间消失不见。
最当掌教忍不住说道:“道友,此人究竟何人?”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老衲不知道,也汉知他姓金!”
武当掌教道:“武林中可有姓金的高手?”
突然有人说道:“有,‘千面书生’金玉容,只是他已死近二十年了!”
武当掌教道:“那就不会是他了……”略一沉吟,接道:“道友可解?他临去之言何指?”
大悲上人道:“道友是指他那恶魔虽除,武林难宁等言?”
武当掌教点头说道:“正是!”
大悲上人道:“除非夏侯岚未死……”
“不然!”武当掌教道:“道友,他有恶魔虽除之语?”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那老衲就不解他那‘难宁’及‘避祸’之言何解了!”
刹时全场一片寂然,但随即有人将之划破:“管他说什么,又管它何解?反正夏侯岚已死是实,从此武林宁也好,乱也好,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
大悲上人点头说道:“说得是,说得是,咱们走吧!”随即举步行去。
武当掌教紧跟一步,低低说道:“道友,此人已看透五门派之用心……”
大悲上人身形一抖,旋即说道:“为宝逼死人,事已做了,又何惧人知?”武当掌教默然不语。
转瞬间,这小小的乱石山顶走得一干二净,没了一个人影,又恢复了空荡,寂静。不,还有人,那是由山道左一处石壁后飘上来的一条影,说他是飘,毫不为过,他像一个幽灵。
他飘上山顶之后,在那株孤松旁站住了。是那姓金的葛衣老者,他去而复返,不,该说他根本没走。他站在孤松旁下望百顷波光,突然发出一阵得意轻笑。
但,笑声甫出,身后十余丈外倏地响起一个冰冷话声:“是该高兴,人死了嘛……”
姓金的葛衣老者机伶一颤,霍然旋身,两道森冷而犀利的目光,直逼眼前发话处。
十余丈外,一块嵯峨怪石之旁,站着个身材瘦高,鹞眼鹰鼻山羊胡,神态森冷阴鸷逼人的黑衣老者。
姓金的葛衣老者目中寒芒倏敛,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甘老哥!”
那黑衣老者目中寒芒一闪,道:“你认识我?”
姓金的葛衣老者笑着点头说道:“当然,当然,‘北邙’甘老哥谁不知道?”
那姓甘的黑衣老者道:“那最好不过,咱们彼此都认识,这样好说话!”
姓盘的葛衣老者似有意改变话属,笑道:“甘老哥怎尚未离去?”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那要问你,你不是也没走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不瞒甘老哥说,我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打捞夏候岚……”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打捞他干什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自然是为他身上那只‘玉蟾蜍’呀!”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你知道那‘玉蟾蜍’在他身上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那董天鹤的女娃儿既被他掳了去,还会有舒服好结果?自然被他用那套下流手法,把‘玉蟾蜍’骗了去……”
姓甘的黑衣老者目光凝注,阴险笑道:“恐怕不是吧?”
“不是?”姓金的葛衣老者诧声说道:“那甘老哥以为我来干什么?吊祭他一番?”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你巴不得他死,怎会来吊祭他?以我看,你是来看看他究竟死了没有,万一他浮上来挣扎,你好来个落并下石!”
姓金的葛衣老者神色微变,笑道:“为大义,这似无可厚非。”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只怕是为了小我!”
姓金的葛衣老者一怔,道:“甘老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本人跟他无怨无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