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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我有点举累了,抖了下手里的花。
习溪接过去,顺带将我一把楼到怀里,我还在他怀里想着“不亲一下吗”的时候,他松开我,眼睛将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像是在描摹我的模样刻进心里。
随后慢慢低下头,吻了上来。
... ...
盛遣思距离辞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请我们吃饭。
在饭桌上,知道我俩和好后,又恍然大悟般说,应该我们请她吃饭,因为她算半个媒人。
我和习溪连忙点头答应,应和道,“你不止半个媒人,还是喜鹊桥。”
她得瑟地点头,随后将头低在菜单里久久擡不起来。
菜还没上,我问她请吃饭的原因。
盛遣思说,“做了两个月无业游民了,下面打算继续上学。”
“考……研?”
“嗯,打算出国留学。”她点着头,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打算先出去旅游两个月。”
我没问她打算学什麽,去哪个国家,毕竟她一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虽然上学的时候我俩学习都不好,但我看的出来这次她是认真的。
“自己出去旅游吗?”习溪问,虽然盛遣思从小和我一起学的散打,但是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总归不安全。
“好,我会注意安全的,放心。”
我倒了杯饮料放她面前,说,“无论到了哪,记得给我们报备,还有打开手机定位。”
“行。”她重重地点了下头。
“你什麽时候走?”
“明天。”
“动作这麽迅速。”
她勾着嘴角得意道,“那可不。”
最终这顿饭还是盛遣思结的账,结账的时候我刚好从厕所出来,顺道和她走了几步,盛遣思难得认真走心的跟我聊天,她说,“要和习溪好好的哦。大傻子。”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快走到习溪面前,她说话的声音放的很低,嘟嘟囔囔的,我都有些听不清,她好像说,“如果有一天我也有幸遇到爱情,那我不要钻戒与承诺,我只要他给我摘一颗红豆。”
我在心里嘀咕,盛遣思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
盛遣思最终没让我和习溪去送她,下午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她发了张照片,大概是飞机已经落地。
盛遣思从一片海跑到了另一片海,只不过风景却截然不同。
照片中透过两棵椰子树的缝隙望过去,远处是虚影的山,近处是碧海蓝天,海面上还有几艘白船。
下面是定位,“玉溪”。
... ...
邓语好像看出我和习溪的关系了,却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反而那种眼神很是欣慰和友善。
这让我在他面前更加大胆了。
某一天快下班的时候他拉着我问在别的区新开业的音乐班我要不要加盟,说是让我带着习溪一起,因为他看得出来习溪是有钱人。
虽然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事,但我不但拒绝了还在筹划着离开。
当天晚上和习溪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我划拉着手机页面看飞往奥克兰的机票,因为我想去看看习溪离开的七年。
跟习溪提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接着神色很快恢複如常,笑嘻嘻的说,“我给你当导游。”
但他笑得越轻松我越难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的手,“还有我打算明天去辞职。”
他反握住我的手问,“为什麽?”
“没什麽,总得想一想我真正想做的事儿吧。”
习溪没再继续刨根问底,点头说,“好。”
跟邓语辞职的时候,一把年纪的中年男人竟然眼泪汪汪的一脸不舍的看着我俩,我想是因为毕竟我辞职还带走了一个,还是店内的颜值担当。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后来我才知道,邓语是怕我另起炉竈开家散打社,跟他同行竞争。
出发之前,我和习溪照例回外婆家浇花,院里的花都开了,无数生命在那一小块熠熠生辉。
上次盛遣思说开花的时候她再回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次便换成了我剪花做标本拍照发给她。
我和习溪在槐树下坐了会儿,好像又闻到隔壁李姨炒菜的香气随风传过来,头顶的鸟儿依旧吵闹。
太阳升到最顶峰时,我和习溪擡步离开。
我终于又回到了高中,穿着蓝白校服背着书包和习溪一起上学。
再次关上门时,像过往的每一天一样,外婆正坐在槐树下的躺椅上,摇着扇子笑盈盈的跟我打招呼。
生命的长河里淹死了一个又一个满怀爱的灵魂。
但还好,活下来的人,总能踏过海浪找到他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