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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溪松了口气,回过头来伸手拿下我戳在他脸上的笔,浅淡的笑了下,“谢谢啊,同桌。”

我若无其事的笑道:“客气。”

那时候我总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习溪的底线,明明我们都心知肚明,而我更是。

我时常像只犯贱的鸟,时不时触碰一下习溪的逆鳞,可习溪总是露出时隐时现的尾巴,让我能看到却摸不到。

我那时候觉得习溪是这世界上最拧巴的人。

后来我们就这样拧巴了一个学期。

高一下学期刚开始,2017年的8月23日,也是习溪的十六岁生日。

海边城市的好处,就是盛夏的夜晚并不是过分的干燥,反而还有着潮湿的水汽悬浮在空中。

夏蝉在树上不住的鸣叫,略显陈旧的石头矮楼就在身后,安静沉默的淡黄色路灯抚摸着每一个旅人热络的心髒。

每个人散步压马路经过时,都能听到大排档桌前,食客开起饮料瓶的汽水音,电磁锅里煮沸的海鲜汤“咕嘟咕嘟”冒泡。

夏蝉鸣叫的每一声都伴随着旅人内心的一句“我爱青岛这座城市”。

习溪本来想要只找几个人简单过,但严北去的时候带了一大堆人。我和习溪坐在一家名叫“梅子海鲜”的大排档的粉色塑料桌前。

看着严北像个社会大哥一样,身后跟着一衆小弟,气势汹汹地朝我我俩走来。

他倒是“风光无限”了,我和习溪囧的只想原地溜走。然而事实上,我俩真的站起来企图溜走了。

我转过头,跟习溪对视一眼,“要不我们跑吧?”

他一脸无奈的点头说,“快走。”

我俩偷偷摸摸的站起来,猫着腰从大排档吵闹的人群中往外溜。

严北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到了我俩身后,两只手臂一手一个放在我和习溪肩上,大着嗓门喊,“你们要去哪?”

我俩仿佛逃课被班主任现场抓住的学生,不约而同的一顿,站起身,我笑呵呵的转头对严北道,“看你带了那麽多人,打算去多拿些餐具。”

“真的?”严北狐疑的盯着我,然后又转向习溪,“他说的是真的?我咋看着你俩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呢。”

习溪手一摊,眼神清澈真诚的点头,“真的,时念怎麽会说谎。”

我有些惭愧,在习溪内心,我竟然是这麽正义的人?

习溪说完,拉着我走回桌上,“那你去拿吧,人是你带来的。”

我和习溪坐回粉色塑料桌上,严北带着一衆小弟拿餐具和点菜去了,而我坐在桌上捂着习溪刚刚握着的手腕处,大约是沾染了夏风,那块地方一阵阵的发热。

本来我们只是坐在一个小桌子上,现在,搞得像宴席似的,围坐了一整个大圆桌。

不过这群人都和习溪认识,整个桌上,突然间我像个外人,每个人都挨个和他打了招呼,祝他生日快乐,除了我。

我坐在习溪身旁有些尴尬,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终只能沉默的被晾在一边。

沉默着吃菜的时候,我反思了一下,我本来就是外人。

然而难过的情绪只持续了片刻,我就被习溪的温柔给治愈了。

桌上聊的如火如荼,而习溪大约是他察觉到了我一反常态的沉默,主动跟我说话,“不舒服吗?”

“有一点。”我很绿茶的回答,其实我才没有不舒服。

习溪仔细端详我的脸色,问道:“菜不好吃还是人多不习惯?”

我皱着眉凝望他,不太如实的说,“都有。”

他关切的问,“要先离开吗?”

“你跟我一起?”我思量着询问。

习溪环顾了下四周,说,“嗯。”

“那我也‘嗯’。”我表面波澜不惊的说,实则内里早就心花怒放了。

习溪接着转过头去,“我不太舒服,先和时念离开了。大家吃的开心,我买单。”

寿星先离席,有人不太高兴,说道,“怎麽寿星先离席啊,我们刚商量着待会儿转场呢。”

他客套的笑了下,“你们去吧,我先和别人转了。”

习溪没再多待,拉着我手腕离开。

我被握着手腕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有一种私奔的错觉。

我自恋的认为,我在习溪心里地位也不低。

远离了人群后,我反手拉住习溪,他被我拽的停下步伐,继而转过身与我相对。

其实我早就酝酿着一个出格的计划,笑着对习溪说,“嘻嘻,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带着习溪坐上公交,来到一个偏远荒凉的公园。这里是我閑的无聊的时候找到的,一个坐落在烂尾楼旁边的公园,公园里有个心形的池塘,四周长满了玫瑰花和杂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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