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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那上面挂起来。”小容指着前面屋顶的平台说。
“行。”我拍着大腿站起来,拍的是习溪的。
走过去抱起一箩筐,虽然已经在心里预估了下重量,但依旧被惊到了。很难想象这些都要李姨和放学休息时候的小容搬上去。
习溪拿起旁边那框,他搬得这筐比我的还大,他脸都憋得有些红,我咧着嘴嘲笑他,“就这点力气?”
他平静的摇头回道:“一点都不沉。”
“不沉?咱俩比赛。”我说,“看谁搬得多。”
习溪挑眉应道,“行。”
他说完后我就要往前蹿,他叫住我,“等等,赌注呢?”
“你说。”
“请我吃饭,你亲手做的。”
“切,说的就跟我一定会输似的。”我想了想,“我还没想好,先欠着,想好了再说。”
“行。”然而他说的时候早就跑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后骂道:“你大爷的混蛋习溪!抢跑!!!”
小容搬起一筐跟在我身后。
我边爬楼梯边说,“小容你不用搬,去上面接着我们的。”
“好。谢谢时念哥。”
最终我以一筐之量取胜,因为多的那框是小容的,没办法我人缘好又得天独厚。
三个人累的躺在平顶的大躺椅上。
在我们搬上来之前已经有五六框在平顶的角落里了,我缓了口气,问道:“那些都是李姨搬的?”
“嗯。”小容说,“在我上学的时候搬的。”
我擡手看了看表,已经将近一点半,李姨从屋里出来,喊道:“小容!到点上学了!”
小容站起来,走到平顶边回道:“听到了!”
我坐起来,李姨大女儿应该已经结婚或者在外地工作生活,小容大部分时间都在上学,甚至
在小容上大学后,就只有李姨一个人在家了。
原来每个人的生长纹都不一样,但生长痛都是相同的。
我走到小容身边,李姨擡手遮着太阳,眯着眼往上擡头,“耶,都在上面啊,你们怎麽——”她应该是注意到了墙边的玉米都消失了,“哎哟,真是。”
招着手说,“都下来吧,上面多晒啊。”
小容骑着车跟我俩招手道别,我笑着提议,“姨,我们打扑克吧。”
“行呀,正好我一个人怪无聊。”
“王炸!”李姨扔掉牌,“哈哈哈哈哈,我这手气太好了!!!”
习溪立马拿了张纸沾了水贴在我脸上,我愤恨地扔掉牌,“习溪,你是不是出老千!!!怎麽能一把有两个炸!!!”
“哎,可不能这麽诬赖我们小溪。”李姨维护道,“小溪是我的大福星。”
“我脸上都没地儿贴了!!!”
“哈哈哈哈哈,以后小溪可得常来。”
就这样打了一下午,最后李姨都不忍心了,习溪这个混蛋还在往我耳朵上贴。
我竖着眼瞪他,他好像瞎了,憋不住的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贴完还对上我目光,极其暧昧的用手指扫了下我耳垂。
我一惊,啧了一声。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这人神烦。
李姨在那边拿出手机拍照,“看镜头。”
习溪回过身去,咧着嘴比剪刀手,而镜头里的我,丑的要死。
“茄子!”
拍完李姨低头检查照片,我看了眼表,已经下午五点。
“我们要走了,姨。”我说。
“哎,怎麽要走啊,不是说好吃晚饭的吗?”她放下手机。
“不吃了。”我将脸上的纸条撕下来,“我欠了这家伙一顿饭。”
习溪满脸惊讶的望向我。
“行吧。”她也没再多争执,“这些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好,谢谢您。”
“客气啥,以后要常回来。”
“嗯,一定。”
一定常回来。
我领着习溪从菜市场往家走,虽然外婆家里水电都没停,但是还真没有什麽食材。
“你什麽时候欠我了?”他提溜着几袋买好的菜。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像个大爷,“我乐意欠的。”
他又问,“你要亲手做?”
“废话。”我嫌弃道,“不然你做?就你那厨艺。”
“有那麽难吃?”
我上下打量他,上次温叔送的饭再对比自己下的面,心里没点数?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习溪在一旁给我打下手,就是菜切的稀烂。
我将他推到一边,“你去热锅。”
“好吧。是你不要我的。”
又犯病了。
最终在习溪的帮倒忙下,非常艰难的成功做完了三菜一汤。
我在院子里远离槐树的地方搬了张桌子,主要是在树下会掉小虫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