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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啊,哥哥。”习溪将菜放到我碗里,“我不是在追你吗——”
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悄声说,“还有别人在!”
他没拂掉我的手,而是弯着眼睛笑,整个人简直开心地冒泡。
我收回来,嫌弃的甩了甩,“看我吃瘪这麽开心。”
“哥哥你从前也没这麽容易害羞啊。”习溪低声说,“不是很直白的吗?”
“别跟我提以前。”提起以前我就生气,特别是从这个人嘴里。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忘掉以前的事情吗?”他好像生气了,眼神黯淡,“我不要。”
“那你当初为什麽离开?”
习溪又闭嘴了,也不再生气了,连脊背都无助的弯下来,抿着唇不说话,低垂着眼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不说算了。”我放下筷子赌气的站起来。
他拉住我手腕,擡头向我乞求,“我... ...错了。”
多年前的红色晚霞掉进了习溪眼睛里,正不经意间展示着他的卑微与落寞。
... ...其实我只是想去个厕所顺便吓吓他。
这一吓差点把他吓哭。
“我以后都不提了。”红色的玫瑰花正在他眼中悄悄溃烂。
玫瑰花枯萎会变成黑色,一触碰就会碎成尘埃。
黑色花瓣仿佛将他的眼眶灼烧殆尽,“你坐下吃饭好不好。”
习溪好像总是在害怕失去什麽,他的眼神很脆弱,像一株随时会掉落花瓣的玫瑰花树。
我坐回去他依旧握着我的手腕,我仿佛洒水机器,正浇灌枯萎的玫瑰花。
这次先任他握着,但不会再有下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扒了口饭,“你... ...快吃吧”
他松开手,苍白又勉强的笑。
也许他这七年多并不好过,也许他真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慢慢枯萎成黑色玫瑰花。
我先暂时当一下他的小念哥哥吧。
晚上邓语準备的节目表演六点半準时开始。对我来说是加班,但好在邓语给的加班费多。
来的人还挺多,兴许得益于我和习溪下午宣传的功劳。
下午的时候穿上那个和我同名的丑玩偶和习溪一起在门口发传单,他和邓语竟然都觉得这玩意好看,还很可爱。
导致我都怀疑自己的审美出问题了。
甚至在我穿上后,习溪莫名盯了我半天,笑着说像我。
不是,骂人也不用这麽委婉吧。
我又不会生气,我只是会... ...破防而已。
邓语请的唱歌嘉宾正在台上一展歌喉,我穿着丑玩偶服站在舞台角落像个吉祥物似的,身上还斜挂着横幅“学艺术就来语间文艺”。
习溪呢尽职尽责的发着传单嘴里还不断跟对方沟通宣传,还真别说,邓语的方法还真有用。
习溪干干净净看着像刚毕业大学生,无论家长还是小朋友都喜欢围着他。
在表演最后的间隙,有几个闹腾的小朋友爬上舞台,绕着我一顿转,还拉着父母跟我一起拍照。
有个小孩儿边拍边吐槽,这娃娃好丑啊。
我在里面一顿点头,我就说我的审美没问题!
身边正围着一堆小朋友拍照,今晚最后一首歌的旋律响起来,歌名《渐暖》。
耳边环绕着温柔的男孩子歌声,唱的还挺好听的,我拖拉着笨重的玩偶服转身看过去——竟然是习溪。
他拿着话筒面对剩余寥寥无几的观衆,看背影总让人想象是个柔和温润的少年。
“怎麽办你甜甜对我笑
我就沦陷在你酒窝里
忽然间天空飘起了小雨
屋檐下 并肩听
雨哒哒滴滴”
这歌词... ...天,他故意的吧。
他好像有所感应似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唱。
“偏偏偏偏
我的心偏偏只对你魂绕梦牵
坠入爱河橘红色夜空有些危险
偏偏偏偏
花火上升一瞬间情愫蔓延
心怀诗意将故事续写... ...”
边唱边对我笑,歌甜人也甜整个人都是个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小甜弟。
但是!我!才不会!被他诱惑!!!
后记
微信被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虽然有些逼迫小念的感觉。玩偶很可爱,小念也很可爱。
被小念看到了伤疤,希望没有吓到他。
怎麽又在吃饭的时候多嘴呢,又惹小念生气了!
还有,给小念唱了歌,感谢这些歌词,都是我想对小念说的话。
初吻
最终这场表演在当天晚上九点结束。
习溪终于没有死皮赖脸的开车送我回家,我去后台脱下玩偶服背上包準备回家的时候,他正被家长缠着,层层围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