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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邓语打断我俩对话,“你们,认识啊?”
“不熟。”我抢先说道,“我人脉广,认识的人多。”
“嗯。”习溪应和道,“小念哥哥说的对。”
小念哥哥... ...怎麽这麽刺耳。这什麽鬼称呼,瘆死人了!!!
“哦。”邓语点点头,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你们把这些气球彩带什麽的粘到外面舞台上,粘好看点啊。”
邓语这次招生认真的很,还专门在门口搭了个舞台,请了人来表演节目,听说他準备再开个音乐辅导班。
习溪笑着应:“好。”
“然后下午还是去发一下传单。”他指着那个丑玩偶,“穿上那个。”
“还穿?”我皱着眉问。
他看着那玩偶点着头笑,又认真地补充,“不够的话我有好几套。”
“够够够。”我指着习溪说,“他穿就行了。”
“哎,习溪不能穿,不能把这张无死角帅脸给挡住,这可是咱们店的门面。”老板对习溪的脸满意的像个迷弟。
我撇着嘴睨了旁边人一眼,愤愤的说:“我,不帅吗?!”
“自古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帅外有帅嘛。”邓语不忍心地说,“小时你呢,很可爱。你看看这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笑起来还有对酒窝,没有一点攻击性的长相,多可爱。”
“狗屁的可爱,我看您是傻得可爱。”
邓语怔怔的,故意压着眉面无表情道:“有这麽说老板的?”
“我是说... ...邓哥您善良。”
那位无死角大帅哥在我身旁抖着肩膀憋笑。
“习溪弟弟,有那麽好笑吗。”我偏头,“闭嘴,憋住。”
“好,不笑。小念哥哥。”
习溪叫的一脸认真,可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明明就只比他大一天,哪门子的哥哥!!!
我和习溪搬着一大堆装饰品站在舞台上。习溪看着像娇生惯养的,但干起活儿来竟然一点都不含糊,还粘的挺好看的。
我们俩像一条流水线,习溪正站在小板凳上往泡沫背景板上粘气球,我在底下给他递。
这人閑的开始跟我聊天,边贴边喊,“小念。”
“... ...”我没理,不知道这人又要犯什麽神经。
“哥哥。”
“... ...干嘛?”我烦躁地应了声。
“没什麽。”
“... ...有毛病。”
“怎麽就只有你来干这些閑活啊?我怎麽没见其他人干,你不是教课老师吗?”
“多干多拿。明白吗。”
“哦。”他点点头,朝我伸手。
我拿了个黄色气球往上递,他偏不往下看,伸着个爪子一顿瞎摸。我总觉得这人要占我便——
果然。
他的手落到了我头发上,还一顿撸。
我猛地扭开头,扔了气球,狠命地打掉他的手。然而凳子不稳,我用劲大了,他扭着就要往下摔。
“啊,哥哥。”
“我靠,小心——”我一把捉住了他手臂,扯着领子,他肩膀和后背的衣服被扯开露出一大块肌肤来。
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雪白一片,那一大块皮肤遍布着丑陋的疤痕,像是被火烤过的树皮一样结痂枯萎的样子。
他快速的躲开我,后退一步拉正了衣服。
“对不起... ...”在那片柔和里,那块干涸开裂的皮肤格外刺眼,我皱着眉道歉,紧紧的盯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确认我不是生气,又避开我的眼神心虚的问我,“你没事吧小念。”
“没事。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爆皮的嘴唇,尽量平複心情,“算了,我也有错。”
“这次换我上去。”
“好。”
关于上午看到的一切,习溪看起来没有跟我解释的打算,我突然去问好像也不太好,还是等到他自己愿意跟我说的那天吧,包括当初离开的原因。
中午了还是... ...干饭要紧。
刚打开外卖软件,有只白净的手罩上来。我和习溪正坐在二楼休息室里,对面桌上是其他同事。
我皱着眉偏过头去看他,大少爷要干嘛。
“等一下。”他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分钟。”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提溜着几个保温盒走过来,是上次雨天的那个司机。
他将东西放到我们面前的桌上,和善的笑着对习溪说,“我在车里等你们,吃完我上来拿。”
“温叔你先去吃饭吧,等我叫你。”
他笑着点头离开。
“吃这个吧,老是订外卖不好。”习溪把保温盒一一打开,“温叔做饭很好吃的。”
我不太好意思的拿起筷子,僵硬地说,“那麻烦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