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王爷,是否请江大夫过来看看?”风泠试探着问道。

“滚!给孤滚开!”

恢复过来的林琅一掌推开风泠,甩袖将风泠推到两三丈外,幸好风泠及时稳住身形才不至于落水。

风泠见林琅的神色不善,忙跪道:“属下逾越,请王爷恕罪!”

林琅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滚下去,你们都滚下去,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

“是。”

直至下人的身影完全隐入远处黑暗,林琅才扶着栏杆缓缓跌坐下去,也不顾满地石屑脏了那身袍子,就那样像一个小孩一般,无助地双手抱膝环住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输了……是我输了……你果然是不要我了……你为何会与蔡子明……为何你们都背叛我……为何弃我而去,欺骗我……呵咳咳……老师……”

傲视四方的宣王,如今将自己缩成一团,像头无助的野兽,紧紧地攀附着黑夜的伪装,喃喃呓语。

若非是自愿,谁能逼迫君钰与其欢爱呢?

林琅一直是知道蔡介对君钰的心思,但君钰对于蔡介……林琅从来没有想过!

林琅突然想起西征前的那一晚,若他未用那遇仙合欢散,他的老师也不会厌恶他到要假死离去吧,他和老师是不是就不会弄到如今这样的情况?

果然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是他不该泄露对他的情而妄图更进一步吗……

听雨亭,未有残荷,便听凄厉雨声耳畔击打。

天际泛起鱼肚白,一束光线透过窗棂打在地板,落下清冷的明亮。

江云岚收起银针,用手帕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人早已等得心生焦灼,道:“他如何了?”

“药效已过,胎儿也已稳定下来了,我开几副药,他按时服药,就很快会恢复过来的。”江云岚望向榻上双目紧闭的君钰,目光从君钰被褥也掩不住高耸的孕腹上流连过,语气怪异道:“我真料想不到君大人天赋异禀,竟有如此能为,我学医半生,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男子有妊是鬼神奇谈呢……想不到君大人居然会以此身怀上,呵~”

江云岚看着君钰安详无觉的睡容,嘴角倏忽噙起一抹冷笑,蔡介警惕地眼眸一眯,“无论是天赋异禀,还是鬼神之说,这胎儿总归是玉人的,你休要动什么坏心思,否则……”

“蔡大人若是不放心我江云岚,大可以找人瞧瞧我开的药方。时辰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若是被宣王发现不对可不好。”江云岚收拾好东西,就向外行去,走至门槛,他停下回头对着床沿前的人道,“我帮你得到君玉人,你可要记得答应了我的事儿。”

“自然。”蔡介答道。

江云岚得逞一笑,转身却露出一抹令人寒颤的阴笑,瞧了瞧开朗的天,江云岚弹了弹衣裳,随后离去。

待江云岚走远,蔡介才踱步到床前坐下,望着君钰昏睡过去的容颜,蔡介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玉人……”蔡介抚摸过君钰消减而俊美依旧的面庞,不知是蔡介掌心的粗糙还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君钰在梦中难受地皱了皱眉,唔了一声。

蔡介收回手,看了君钰半晌,目光落在那人被褥下高高隆起的肚子时,不加掩饰地愧疚浮上蔡介的眸子,“你我两家本为世交,我从未想过我有一日会这般混球,抱歉……我、只是要你记得我,哪怕是恨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五章

“嗤——”

冷铁没入皮肉发出刺耳的声响,血液在锦缎上晕染开一片深色,随着冰冷的剑刃潺湲而下,落地成花。

君钰手持寒芒,死死地盯着对面的蔡介,一向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冷得如同千年积雪,又如肆虐的风沙,狂暴的杀气毕现。

被剑刺破了肩膀,蔡介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依旧站得笔直挺拔。

君钰一醒来,就瞧见蔡介站于自己的床头,那张沉稳坚毅的脸孔立刻让自己想到了那夜被欺凌的种种,一时间怒火上心,君钰伸手拔了蔡介腰间的佩剑便刺了过去。

蔡介不知道出于愧疚还是不屑,也不闪躲,用身体硬生生接了这一剑。

两人就着这姿势只僵持了片刻,君钰便感到腹中活物猛得一阵挣动,痛得他手中长剑不由脱落,人也无力地就要往地上倒去。

蔡介忙上前一步,将人捞在怀里:“玉人啊,你果然又心软了。方才剑走偏锋,你不杀我,以后便没机会了。”

“若不是顾及君家,我绝不会手软、呃……”腹中猛烈的抽痛让君钰不由地绷住了身体,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着腹部衣衫,君钰冷汗倏溢,唇无血色。

蔡介睨看他,此刻君钰未梳理的长发披散,单衣下膨隆的腹部蠕动而起伏明显,配上君钰那日渐消减而颤抖的修长身子,倒显得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人,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抚了抚君钰汗湿的鬓角,将落下的发丝揉顺,蔡介眼神飘忽,“我最爱的还是你那般天之骄子一般藐视他人的高傲模样,可是,你始终是太心软了。”

想起半个时辰前跟自己虚与委蛇客套的林琅,蔡介不由地眯起了眼睛,宣王心机深沉狠毒绝情,为何玉人会为他做到如此!

他不甘心!

“呵~”君钰嘲讽地勾了勾唇,压抑地喘着粗气,低低道,“蔡子明,今日我君玉人所受之辱,他日必定要你悉数偿还。”

蔡介闻言也未答话,只手一伸,将君钰拦腰抱起,“那我等着。”

江云岚虽然为君钰解了软筋散,但是那夜之事却着实伤了君钰的内里,君钰现下根本无力反抗。

蔡介将君钰抱放在榻上,替他盖上被衾,道:“只是玉人,现下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何论与我之仇?你以为林琅以后会怎么对你?”

“琅儿不会杀我。”君钰笃定道。

那夜君钰为药性所迷,又因蔡介语言刺激,才失了神志,后来稍加思索,便理通了事情。林琅纵然狠绝,但他往日对自己的厚待恩赐,那些情意和敬重绝不是虚假,否则也无需千里迢迢将自己绑回来,若是真的认为自己背叛而不留情,直接杀了自己或者给自己定罪挟持君家不是更对林琅有利?而蔡介所说林琅让他来与自己共度春宵多半是假。

至于那药……多半是有心之人所为了。

“玉人,我爱的,便是你这般的自信。但你可知道,林琅现下已经不信你了,你的哥哥和他作对,他以为你诈死背叛了他,他现在的确不会蠢到杀了你,因为杀了你可是摆明了和君家敌对,可是你知道为何他会让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京畿统领的两万兵马?呵~,左将军好本事,拿着两万兵马换在下的一夜风流,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闻得君钰的嘲讽,蔡介眉目动了动,只道:“明人不说暗话,洛阳皇城不过是个空壳,他宣王缺的不过是时机,一个名头,玉人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话。我只是跟他打了个赌,若是我能留着你一夜,他便把你的处置权交给我。”

可惜那个人似乎不想兑现诺言呢。

蔡介想起之前林琅对这件事的语言闪躲,不由地眯起眼眸。

“……你想如何?”

“你觉得呢?”蔡介负手而立,对上那双水波荡漾却寒气逼人的眸子道,“就是这种眼神,玉人,其实我真的是很想把你藏起来,关进密室,再把你的四肢都锁起来,让你日日在我膝下承欢,让你一辈子就这样只看着我……”

“闭嘴!你真是让人恶心得想吐。”君钰撇过头,恨恨说道。

“只是,那样的君玉人就不是我所要的君玉人了。”蔡介轻笑,眼神一沉道,“玉人,半月前林琅采用了花弄影的意见实施屯田。”

“什么?”

“这份屯田制你曾经看过,里面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

君钰自然知道林琅这个举措是什么意思,这个屯田制表面上看是为了增加筹备军需增加国力,但根本上是确是为了加深宣王的控制权力,而削弱那些占有大量田地实力雄厚的大家族。而他们君家,作为清河大族自然是被打压的其中之一。只是君钰不敢相信,林琅竟然这么快就要对他们动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察着君钰的神色,蔡介继续道:“一个月前,林琅便知晓你未死的消息,他已经不再信你,他现在要动君家,通敌卖国或之谋反自然是最好的审判依据,你的诈死又正好是给了他一个借口。你说,林琅会不会用你来毁掉整个君家?像之前的淮南王氏那样?”

“宣王向来与君家交好,蔡子明,你休要挑拨离间。”君钰虽然嘴上如此说,可是心里却难免发慌。

“或许吧,或许林琅以前也觉得君氏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对自己还是一片忠诚。可是玉人,你忘记你哥哥的上书了吗?你忘记作为他最敬爱的老师的你,放走柳子期,且诈死逃走的‘背叛’了吗?”蔡介此话一出,君钰不由一怔,蔡介继续道,“你看着林琅长大,林琅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无论你为了什么目的诈死,你终究是没说一声离开了他,依着他的猜忌心性,便是等于你‘背叛’了他,你局的如今,会不连累你们君氏族人吗。何况,你们君氏一族的影响力他本就不得不忌惮,况且,太尉大人这段时日对宣王和秦帝之间的态度……”

君钰脑中百转千回,纵然不愿意承认,但蔡介所说也确属事实。

沉默半响,君钰低低道:“左将军,你以为我如今还能如何?”

“终于舍得开口问我了吗?”

松涛阵阵,纱窗日落渐昏黄。

蔡介将地上沾了血的佩剑拾起,扯了块布匹,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不过,玉人,我有一事问你。”

“何事?”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林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你何干?”君钰的话语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就是确定一下,林琅是不是真的做下了这等违背伦理欺师灭祖的事。”蔡介冷笑一声,说道,“你未否认,便只能是了。你可是同他行过拜师礼的,他这般所作所为,可不是形同禽兽。”

君钰冷眼嘲讽道:“你又能比他好多少?”

蔡介看一眼君钰,此刻他清减的身子正倚靠在床头,柔顺的长发散了一床,长眉微蹙,手臂掩在被子下小心地安抚着胎儿。佳人纵然落魄,亦是动人的,蔡介见君钰那不同于往常刚毅的清冷脆弱模样,不由心里一软,咳嗽一声道:“蔡子明不过区区一侯爵,自然不能同当朝宣王相提并论。”

蔡介将佩剑插入剑鞘,也不管肩膀上的伤口,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床头:“这是江云岚那里拿来的九叶灵芝制成的药丸。”

君钰皱眉,无声地别过头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玉人,你若不想要你肚子里的东西,也可以不吃。”蔡介不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去。

待蔡介走远,君钰才看一眼床头的药瓶,小小的白瓷瓶,上面纹着精致的青色藤蔓。

君钰厌恶地一挥衣袖,瓷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几片,漆黑的药丸滚了一地。

幔帐婆娑,人影缭乱,帐帘内时而溢出一两声或欢愉或痛楚的诱惑喘息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啊轻、轻点……奴家……奴家不行了啊……”

王良的耳力极好,隔着老远就听到了这男子的媚叫声。自家主子纵然风流,从前也是极少在白日多次行房,可最近却对房事似是很热衷,挑得还多是风月名伶……不过王良可不会认为这是好兆头,自从君先生回来以后,王爷的脾气可是一天一个样。

正犹豫着要不要禀报,就听到内殿传来自家主子冷漠而带着微喘的声音:“什么事?”

尽量使得自己不受男子娇喘声音的影响,王良低头跪在外面道:“王爷,太尉大人求见。”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林琅道:“告诉太尉大人,孤正在与几位大人商讨要事,让太尉大人改日再来。”

这几日,君朗天天上门求见,原因林琅自然是知道的,除了是为君钰一事,不作他想,所以林琅推脱的毫不犹豫。就连朝会,林琅都刻意避着君朗。

君钰之父是已故大将军君澜字赟浩,为君澜的正室夫人王氏的第二子,而君朗是为君钰一母同胞的长兄,如今官至当朝太尉。

君朗年少聪慧,自小就得到君澜大将军的骑射真传,又有神童之称,十二岁就进了太学,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君澜亡故的早,君朗弱冠便当了家,当时君家正受到几大家族排挤,人人皆以为君家将会一蹶不振,然而,君朗凭借着其智谋,依附长辈和前任宣王、即林琅之父林谦,不退反进,几年下来,在朝中节节高升,后来君钰崭露头角,更是为君家再添翼助力。

只是在秦帝和林琅之间,君朗的态度似乎更趋向于辅佐秦帝,这已是让林琅不满,虽说秦国已几乎为宣王的囊中之物,但到底是众口铄金之局,未稳定全局之前,林琅对他也是有着三分的忌惮。

王良小心翼翼地禀告道:“王爷,太尉大人带了军卫,且手中有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旨?”

“太尉大人道是奉陛下旨意来带走君先生,太尉大人说了,王爷若是有要事在身,他便先将君先生带去面圣,若是有礼数不周之处,改日自当登门谢罪……”

王良话音未落,就听到室内男子的叫唤陡然拔尖,化成一声凄厉的惨叫:“啊——王、王爷——哈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清晰可听,门帘似乎成了摆设,一点隔音效果都没有。

内殿又是一阵剧烈的幔帐摇动,男伶断断续续的破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王、王爷……”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冷冰冰的男音过后,一个纤弱的男子就从幔帐中滚了出来。

男子披头散发,衣不蔽体,柔嫩似水的肌肤上满是欢情过后的痕迹,貌若好女的面上泪水纵横,模样是好不狼狈。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然而那伶人却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拉过地上的衣衫匆匆往身上一披,就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内殿。

跪在外头的王良刚一抬头,就被男伶猛撞了一个趔趄,还没来得及看清男子的面容,男子就和风一样地绕过自己跑出了殿外,只留下一个香肩半露、披头散发的落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良看着那伶人的背影噘噘嘴,将头伏地更低了些。

帐帘再次掀开,便见玉冠束发穿戴整齐的林琅,他锦袍轩昂,面孔冷峻逼人,腰间挂了一副塞了香料的囊佩,完全找不到一丝先头寻欢的痕迹。

桐树叶青,厚重的叶掌随着高大的树木葳蕤而生,阳光顺着叶隙打下,落下斑驳的暖意。

林琅从偏院出来,恰好碰到了君钰,林琅抬眸,就瞧见那人青丝半挽,着一身厚重的墨色斗篷站在梧桐树下。

大婚以后,林琅就再未见过君钰,一是因为事务缠身,二却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位他又爱又怨的老师。

突然的不期而遇,惊讶之外竟让林琅产生了一丝怯意。

君钰也是恍如梦中,但片刻后便回神过来,行礼道:“君玉人拜见宣王,花大人、云将军。”

林琅抿了抿唇,君钰苍白的面上难掩憔悴,欣长的身板竟让林琅觉得莫名的消瘦。

可停顿许久,林琅也未说话,他身侧一青碧衣衫似书生模样的人见此微微拱手道:“君先生,许久不见,见君安好花某甚是欢心。”

那人约摸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眉目周正,眼尾眉梢处有一点朱砂小痣,他的容颜并不十分出众,只是那时时含笑的唇角自带一股江南烟雨般的温润,让人瞧了便觉舒坦。此人便是宣王的心腹智囊之一,如今位列丞相主簿的花弄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琅另一侧是一戎装未卸之人,那人约摸三十五六的年纪面貌,与花弄影的眉目有着三分相似,只是他的眉目不似花弄影般的清秀,浓浓的剑眉显得眉目十分英挺,又带着几分经过风霜磨砺的岁月痕迹,其周身亦有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光他人往那一站,便叫人产生一种疏离的冷惧感。此人便是花弄影同母异父的兄长云破月,他与花弄影一武一文同受封于宣王,因深受宣王信重显贵,而被他人并称为“双璧”。

云破月素来沉默寡言,只是向君钰微微点头,以致意。

君钰习以为常,也不甚在意,对花弄影道:“多谢花大人关怀。”

花弄影道:“如此看来,我的太极冰晶棋便有希望了。”

君钰笑道:“花大人原是记挂着我那两盒棋子。”

花弄影道:“不不,君先生切勿曲解花某人,见君先生安好花某自然开心,但棋,也还是要向君先生讨要的。”

君钰勾唇道:“那劳烦花大人再多等两日,我许久未归,也不知将那两盒棋子放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待我整顿过后,定当完好赠上。”

“那花某人就先行谢过君先生了……”

“老师要回去了吗?”林琅终是忍不住,沉沉开口道,“为何不多留两日,孤与老师多日未见,老师便急匆匆要回了,莫不是嫌孤一直忙于政务,怠慢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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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要回去了吗?”林琅终是忍不住,沉沉开口道,“为何不多留两日,孤与老师多日未见,老师便急匆匆要回了,莫不是嫌孤一直忙于政务,怠慢了老师?”

君钰道:“卑职惶恐,王爷日理万机为国为民,卑职怎敢如此不知好歹?王爷将将大婚,卑职回来便一直在王府叨扰,似乎不合礼度。”

林琅但听君钰生疏的敬称,不易觉察地蹙了一下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老师是孤的恩师,孤的大婚,本该是由老师来主持,老师既然未赶上这杯喜酒,是否也该喝完孤和王妃敬的茶呢?”

君钰道:“君钰位卑,辈分粗浅,如何能与国公相提并论。凡有长处者,皆可为师。王爷莫要折煞卑职了,王爷这杯茶若要敬也该是敬您的舅舅朱虚侯,亦或是蔡大人。”

“师道尊严,孤的父王先去,老师如何喝不得这杯茶?莫不是老师嫌孤王府中的茶水不如君府精心细致?”

林琅淡淡的语调透露着浓重的压迫意味,君钰面不改色,道:“宣王府的茶水皆是用晨时采集的茶蓓蕾最嫩之叶,但凡过了晨间纵使一刻的茶叶便也是弃之鄙履,光茶叶采集这一点君府就远远不及,卑职怎敢嫌弃?只是卑职着实喝不了……”

“既然老师不嫌弃,那么这杯酒,就非老师莫属。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罢。王良!”林琅打断君钰道,“去将王妃请来。”

“是!”王良快速出现跪倒,恭敬有力地半蹲伏首答到。

“慢!卑职今日便要回了,王爷何必劳师动众……”

“老师若是还当孤王是老师的学生,就不要再作推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因卑职资格薄浅,当真是受不起这杯茶水。”

林琅道:“这一杯茶,孤说老师受得起,老师便受得起。”

林琅话语平平,却是不容置疑。君钰被那双上扬的丹凤目里的神色所摄,微微一愣,正要说话,便听到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玉人,一杯茶水而已,宣王让你喝,你便喝了罢,喝完了好早些和我回去处理要事。”

众人一惊,但见几人匆匆而来。

为首一人玉冠华服,手捧一卷七彩纹样的黄绸,虽步伐匆匆,却有不沾半点尘埃的稳健,死板厚重的官袍穿在他的身上隐约透着几分仙风道骨。

那人肤白面玉,一双勾魂的桃花目与君钰有着七分相似,只是不如君钰的容色更为艳丽夺目,但其眉间沉稳更甚。方才说话的便是那人,君钰的长兄,当朝太尉兼录尚书,君朗。

“兄长……”

君朗以眼神安抚君钰,来到林琅面前见礼道:“下官君伯人,拜见宣王。”

林琅淡淡瞥一眼君朗手中的圣旨,不动声色地道:“君大人不必多礼。”

君朗又向林琅身边的同僚客套了一番,花弄影自然礼数周全,意料之中的是一直闭口不曾讲半句话的云破月直接向林琅拜道:“王爷,卑职忽然想起官署还有要事未曾处理,请许卑职先行告退。”

君朗自然听得出云破月的话语是针对他的,平静地望着那人,那人低垂的眼睑遮着眸子,叫人看不出情绪,唯有一头墨黑的发一丝不苟的似乎显示着疏离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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