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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个……岑蔚然?你也想去吗?”
“什么?”
女生尴尬地笑了两声,“就是……你一直在看着这边。”
“不好意思。”岑蔚然收回视线,看着草稿纸上不知何时写下的“舒忱”二字。
又过一周,座位轮换。蒋哥觉得岑蔚然和上学期相比好了许多,便给他换了同桌。岑蔚然去找他,“蒋老师,我想一个人坐。”
蒋哥:“你得给我个理由。”
岑蔚然:“有同桌会很吵,打扰我学习。”
蒋哥问:“那你怎么不嫌舒忱吵?上学期我可看见了,你俩上课经常说小话。”
“他现在不在。”
蒋哥搞不明白了,“所以你希望把舒忱换走,自己一个人坐是吧?”
“不是,就保持这样,舒忱的座位不变。”
“等舒忱回校了呢?”
岑蔚然说:“还是做我同桌吧。”
蒋哥这次没有答应,或者是只答应了岑蔚然一半请求。舒忱的课桌被搬走,放在他新同桌的课桌旁,而岑蔚然重回单座,在最后一排,重新与众人隔绝。
夜深人静之时,浮动的春风会吹开纱帘,岑蔚然才难得与舒忱在梦中见一面。
他无数次地回想要是那天答应了舒忱会如何,梦里有许多答案,只是夜半惊醒,与梦境反差强烈的现实会让岑蔚然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
他以为他对舒忱的爱并不浓烈,可直到痛起来,才发现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蜿蜒长河。
河岸两边长着野草,郁郁葱葱,浅蓝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其上还有花店里不太值钱的情人草,而舒忱很喜欢。忘了是哪次聊天,舒忱给岑蔚然比划,“你见过情人草吗?超好看的。”
可惜他因为自己的犹豫尝到了苦果,这片属于舒忱的领地没有等到主人。
岑蔚然盘腿坐在床上,给堂姐岑如薇发了消息:【帮我个忙。】
他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再过八天,他和舒忱断开联络就整整一个月了。
等到次日,堂姐才在工作间隙抽空给岑蔚然回了消息:【什么事啊?凌晨四点给发短信,很急?】
岑蔚然看到回信直接给堂姐打了电话,堂姐过了会才接通,“你要吓死人!我开会摸鱼回的消息,虽然现在逃出来了,但是打电话前不能说一声吗?你现在也应该还在学校吧。”
岑蔚然匆忙说了声抱歉,又道:“你男朋友是在楚工集团上班吧,我想找他问点事。”
堂姐:“?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堂姐:“那等周末吧,周末我来楚江和我男朋友约会,顺便带上你。”
堂姐的男友正是舒忱的表哥舒尧。舒尧随母姓,受了舅舅舒文柏颇多照付。因为岑如薇要来,便打算提前和舅舅知会一声,好让舅舅见见他未来的外甥媳妇。
于是舒尧提着礼上门拜访,却没想到舒忱在。他很是吃惊,因为他只给舒文柏的小儿子舒恂准备了礼物。
因为刘晓瑛出差,又去国外给舒忱找医生,至今还没回国,所以舒忱骨裂这段时间就住在父亲舒文柏的豪华大别墅休养,每天闲得发慌。舒文柏怕他课程跟不上,还给他找了老师补课,但脱离了学校的氛围,舒忱学的很懒散。
舒恂刚上小学,见了舒尧就哇哇叫着要礼物,搞得舒尧更尴尬了。他只得临时把给舒文柏的补品挪了一半给舒忱,说:“才听说你脚受伤了,这段时间要好好静养。”
舒忱看上去比从前沉静了许多,他道了谢,说:“我爸在楼上书房,我喊他下来。”
“不用不用。”舒尧忙叫住了他,总不能让脚上还打了石膏的伤患帮他叫人吧。他年纪轻轻做到副总,一部分原因当是自己努力能干,但更多是因为沾了舅舅舒文柏的光,自然不能得罪他的两个儿子。
舒尧又见舒忱回房吃力,便帮忙扶着他上楼回房间,好生客套了几句后才去找舒文柏。
他找舒文柏也不是为了工作,是想让舒文柏见见岑如薇。“我女朋友周末来楚江,想让舅舅您见见她,我打算今年就和她结婚。”
舒文柏对舒尧这个小辈很照顾,也很看重,既然是他未来的外甥媳妇,那当然得见见。他说:“行啊,你见过她父母了吗?”
“还没,她母亲去世了,父亲在北京,我今年五月份去北京见他父亲。”
舒尧又想起岑如薇昨天和他视频时聊到的巧合,“说起来我女朋友周末打算带她堂弟一起来。”
“堂弟?”
“对,她堂弟在楚江上学,她说他和舒忱是一个班的同学。”
舒文柏笑道:“是挺巧的,那我把橙橙也带着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