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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有更巧的,前些天张总不是和您说北京的嘉菡科技有意和我们合作吗?您还让我去联系来着。”
舒文柏:“对,怎么了?”
舒尧:“我一问才知道,嘉菡科技的老总是我女朋友的小叔,也就是她堂弟的父亲。张总说的那件事完全是个误会,是她小叔找人打听楚工集团,被人误以为是想和我们合作。”
舒文柏这才惊讶了,一方面为舒尧女朋友的背景,毕竟嘉菡科技连他也有所耳闻;另一方面则觉得不可思议,舒忱同班同学有那么大来头,为什么连他和刘晓瑛都不知道!
舒文柏暗自思忖,觉得有必要再去找人打听打听,毕竟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和嘉菡科技合作进军新领域岂不顺理成章么。
及至周末,舒尧接了岑如薇和岑蔚然两人前去舒文柏家中赴宴。
舒尧这次特意准备了给舒忱的礼物,谁知到了别墅才知前几天刘晓瑛回国把舒忱接走了。他小小地为礼物惋惜了一会,打算转手送给岑蔚然。而他并不知道岑蔚然为了这次偶遇,同样准备了礼物。
岑蔚然做好了一切准备。
舒忱见到他肯定会疑惑他的身世,他会以此为切入点坦白自己的家世,并向舒忱道歉。舒文柏的别墅很大,他或许能找到一个无人角落亲吻舒忱,告诉舒忱自己爱他。
无论舒忱流泪、愤怒、冷淡,他都有办法应对,只要能见到舒忱——
却成了一场空。
舒忱的弟弟舒恂对岑蔚然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很感兴趣,他被养的有些娇纵,不如舒忱有礼貌。他指着岑蔚然的礼盒道:“这是给我的吧。”
他的母亲在旁笑意盈盈,没有制止。
“不是。”岑蔚然冷漠地道。
对着那张和舒忱有些相似的幼儿脸庞,他做不到爱屋及乌。
舒恂瘪着嘴,有些要哭的迹象。
今天是岑如薇和她男友见家长的日子,岑蔚然不能添乱,于情于理都该将礼物送给舒恂,反正舒忱不在,舒恂也想要。
他的母亲说:“我买下来吧,这个多少钱?我看宝宝很喜欢。”
话都说这份上了,岑蔚然也没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
他眼神很冷,说“不用”。
“这是送给他哥哥舒忱的礼物。”
舒恂母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舒恂听到舒忱的名字却不闹了,“原来是给哥哥的,但哥哥不在诶。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没关系,我会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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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忱打了个喷嚏,恹恹地坐在副驾上。因为骨裂,他没有精神,吃得也少,脸看着小了一圈。
刘晓瑛一回国就把他从舒文柏家中接走,而舒忱在舒文柏家里住着也不自在,即使和刘晓瑛有矛盾,也还是迅速地收拾了行李跟着刘晓瑛离开了。
刘晓瑛:“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你是怎么摔伤的。”
舒忱不想说,敷衍了过去,“在台阶上没站稳,不小心踩空了,摔了。”
和舒忱在电话里告诉刘晓瑛的差不多,刘晓瑛要知道细节,更希望舒忱坦诚。“你爸说你是和同学出去玩摔的,是和岑蔚然吧。那天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摔伤。”
舒忱完全不愿回忆那天,太混乱了,也太残忍了。
舒文柏让司机来接他,可舒文柏从未见过舒忱女装,匆匆赶到医院见到打石膏的舒忱时震惊到无以复加,更别说舒忱本就讨厌的舒文柏的继妻了。继妻明里暗里地拿舒忱女装说事,说舒忱身体有畸形,不如舒恂是个健全的男孩。
这一切比起岑蔚然的拒绝都算不了什么。前往医院的路上,舒忱的手机不停震动,全是岑蔚然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消息。舒忱不想再见到“岑蔚然”三个字,泪眼模糊地拉黑了岑蔚然的联系方式。他原本想删掉,可实在舍不得。
春日已至,草长莺飞,杨柳依依。
舒忱看向车窗外翠绿的矮山,说:“就是不小心,没什么好说的。”
“你和岑蔚然闹掰了吧。”刘晓瑛平静地道。
“舒忱,你从小不会撒谎,哪怕骗过我一时,也骗不过我一世。”
就好比现在,刘晓瑛能看出舒忱因为岑蔚然难过,只要提到“岑蔚然”三个字,舒忱的表情就会变化。
“你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过岑蔚然?我看的出来,岑蔚然不是同性恋,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俩在谈恋爱,结果是你在暗恋。”
刘晓瑛句句直戳舒忱心窝,还猜的格外准确,“你和岑蔚然告白,然后被拒绝了吧。”
舒忱捏紧了衣角,嘴唇不安地抖动着。
刘晓瑛的语调如一条平稳的直线,没有波动,“岑蔚然长得不错,成绩比你好,但他家境一般,配不上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