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川已经在金陵待了快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战局仍未彻底稳定,金陵表面歌舞升平,暗地里却是各方势力的角力场。驻军、地方政府、商贾、北方来的旧派军阀、南方的革新派,甚至还有些打着洋人旗号的买办——他们各有算盘,也各有筹码,彼此试探、拉拢、周旋,而贺鸣川,正站在这场博弈的漩涡中央。
今晚,他刚从一场饭局里脱身。
那饭局设在金陵最贵的酒楼,席间觥筹交错,众人谈笑风生,言语间尽是虚与委蛇的试探。有人向他敬酒,有人旁敲侧击地问他对新政的看法,还有人刻意与他称兄道弟,甚至隐晦地提起某些生意上的合作。
贺鸣川冷眼旁观,将这些人的小算盘看得一清二楚,却也不得不应付几分。军队需要钱,战事需要稳定,而金陵这样的大城市,正是各种利益角力的地方。他不能轻易得罪人,但也不能轻易许诺任何东西。
等到散席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贺鸣川走出酒楼,寒风一吹,酒意顿时散了几分。他松了松军服的领口,正准备让人备车,目光却在无意间落在不远处的酒店门口。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蹙起。
那里灯火摇曳,人影晃动,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身影正被人堵在角落里。
是许白桥。
许白桥站在酒店门口,面色冷淡,正在跟面前的人说着什么。而那人衣着华贵,眉目间带着一股骄矜,显然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此刻正满脸玩味地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先生,”那公子哥嗓音慵懒,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一向喜欢教导人吗?不如也教教我,看看在床上该怎么念书?”
许白桥皱眉,语气依旧平静:“秋公子,请自重。”
“自重?”对面那人嗤笑一声,伸手勾了勾许白桥的衣角,“可你不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这地方跑么?既然来了,何必装得这么清高?”
“秋灏,你心里清楚,你姐姐托我照拂你,只是希望你能正心修身,并非要约束你的一举一动。”许白桥的声音已透出几分不耐,他微微偏过身,试图避开秋灏的手,“但你若总是这般行事,只怕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那名为秋灏的公子哥却步步紧逼,嘴角勾着一抹轻佻的笑意,手掌一翻,竟直接去攥许白桥的手腕:“怎么?说不过人了,便要摆起先生的架子?许先生,我劝你……”
话未说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空伸来,狠狠扣住了秋灏的手腕。力道之大,竟逼得他闷哼出声。
“这位公子,”一道冷淡的嗓音响起,略带酒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凌厉,“光天化日,强人所难,可不怎么体面。”
秋灏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深邃冷冽的眼眸,锐利如刀,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面前的男人身着军服,肩章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冷光,显然身份不凡。秋灏虽嚣张,却也不是完全不懂分寸,察觉到对方气势逼人,心里不由一凛,强作镇定道:“阁下是哪位?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贺鸣川没有理他,只是看向许白桥,语气淡漠:“怎么,许先生这么快又结交了新朋友?”
许白桥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他误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的——”
“不是?”贺鸣川冷笑,眼神扫过秋灏,“那许先生解释解释,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许白桥张了张口,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贺鸣川一把扣住手腕。
“够了。”他声音冷硬,力道极大,直接将人拽了过来。
许白桥不禁皱眉:“贺鸣川,你又在发什么疯?”
贺鸣川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甩开秋灏攥着许白桥衣角的手,语气冷厉:“滚。”
秋灏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军人如此强势,一时间被震慑住了,脸色难看地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甩袖离开。
而贺鸣川则拉着许白桥的手腕,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贺鸣川!”许白桥挣扎了一下,“你做什么?”
“带你回去。”贺鸣川冷声道,丝毫不肯松手。
夜色沉沉,冷风灌进衣襟,街道在车窗外飞快地掠过。许白桥挣了几次,都被贺鸣川狠狠按住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停稳后,贺鸣川拉开车门,拽着许白桥的手腕就往里走,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他扯进了客厅。他狠狠甩手,将人甩在沙发上,随手扯开军帽丢到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阴沉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许白桥被摔得肩膀一震,但依旧坐得端正,抬眸看着他,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倒要问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贺鸣川的语气里隐隐透着怒意,“一个教书的,整日出入那些地方,许先生的‘风雅’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许白桥听懂了他的讽刺,脸色沉了下来:“我说了,你误会了。”
“误会?”贺鸣川嗤笑,步步逼近,“你不是在妓院里被人调戏,就是在酒楼门口被人纠缠,我倒是不知道,许先生竟然这么受人欢迎?”
许白桥站起身,眼神变得冷淡:“贺鸣川,我懒得跟你解释。”
他想转身离开,可刚走出一步,手腕又一次被狠狠扣住。
“你放手——”
“放手?”贺鸣川低笑一声,目光幽深暗沉,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他看着许白桥微微泛红的脸,胸口剧烈起伏,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抑得几乎要炸裂。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许白桥再去那些地方,不想让别人再碰他,不想看到他对别人露出哪怕一点点温和的神色。
许白桥越是这般清冷自持,他越想狠狠撕碎许白桥的伪装,想看他在自己面前露出一点别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将许白桥按在沙发上,手掌撑在他耳侧,目光阴沉得可怕。
“你——”许白桥怔住,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挣不开。
贺鸣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哑,透着一丝隐忍的暗哑:“许白桥,你就这么喜欢往这些地方跑?”
他俯下身,呼吸几乎贴着许白桥的侧颈,嗓音透着危险的意味:“你再试试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想做什么,只知道,他再也无法忽视心底那股燥意了。
贺鸣川突然揪住许白桥的衣襟猛力一撕,布帛撕裂声在寂静的客厅炸响。许白桥胸口一凉,白麻衬衣被撕开大半,苍白的锁骨暴在冷空气里。他瞳孔骤缩,抬手就甩了贺鸣川一耳光:“你疯了!”
贺鸣川偏着头舔了舔渗血的嘴角,眼底赤红地掐住许白桥下巴,发狠地咬上那张不断吐出冷言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许白桥屈膝猛顶他腹部,却被贺鸣川用膝盖死死压住大腿。
“放开!”许白桥偏头躲开他的吻,终于无法冷静,喉咙里挤出嘶哑的骂声:“你他妈发情也该看清楚对象!”
贺鸣川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快意。
他就是想看这人不再淡定、从容,不再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鸣川喉间溢出酒气熏人的冷笑,随手扯掉自己的军装。古铜色胸膛泛着酒精催发的潮红,烧红的眼底翻涌着欲色。
许白桥勉强抬脚踹他胸口,却被抓住脚踝重重按回沙发:“......唔!”
贺鸣川掐着他两腮迫使他张嘴,带着酒味的舌头再次顶进来,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下巴往下淌。
眼镜早在挣扎中滑落在地,镜片碎裂声刺破满室焦灼。
贺鸣川单手扯开他最后半片衬衫,粗粝掌心贴着肋骨摩挲,突然发现这人瘦得能摸清每根骨头走向。他想起军中见过两个勤务兵滚在草垛里,当时只觉得荒唐,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模仿着那些淫声浪语里的手段。
“松......手!”许白桥挣出手肘撞他肋下,贺鸣川闷哼一声,反而压得更紧。军裤布料擦过大腿内侧,许白桥突然浑身绷紧——贺鸣川带着枪茧的手指毫无预兆捅了进来。
“!”
许白桥疼得眼前发黑,喉结剧烈滚动。冷汗顺着脊梁滑进沙发缝,两条腿抖得几乎挂不住。
贺鸣川被酒精泡透的脑子嗡嗡作响,掐着那把细腰又塞进第二根手指,听见身下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怎么这么娇气。”贺鸣川皱眉,掌心沾到湿黏液体分不清是血是汗。他打仗时子弹擦着颈动脉过去都没吭声,此刻却被许白桥绞紧的腿弯激得太阳穴直跳。抽出手指胡乱顶进去时,许白桥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冷汗打湿了鬓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鸣川喘着粗气缓了动作,低头咬住他汗湿的喉结,指尖碾过身下人嶙峋的蝴蝶骨:“放松。”
酒气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身下紧绷的躯体突然泄了力。许白桥偏头躲他的吻,哑着嗓子挤出句:“你......不如直接弄死我......”
这句话让贺鸣川腰间发麻,忽然掐着人胯骨发了狠地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许白桥几乎昏死过去,他才惊觉沙发缝里滴着血。凌晨的冷风从窗缝钻进来,贺鸣川看着那片狼藉,突然被涌上来的酒劲呛得咳嗽。
怀里的人还在微微颤抖,肩膀不自觉地收紧,喉结上那道牙印已经渗出血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颤抖着伸手,想碰那截泛青的腰,被许白桥反手甩开。
“滚......”
许白桥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尾微红,浑身都透着一股惊怒与抗拒。
贺鸣川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慢慢收回。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沉闷又发疼。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指尖还沾着许白桥腿根的血迹,此刻在吊灯下凝成暗红色痂块。他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军裤,皮带扣歪斜地挂在大理石地砖上,酒气顶得他喉头发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桥撑着沙发扶手挣扎着起身。撕成布条的衬衣根本挂不住肩膀,他抓起地上的月白长衫裹住身体,下摆勉强遮住大腿内侧蜿蜒的血痕。
贺鸣川盯着他系盘扣的颤抖手指,喉结动了动:“我让人送套新的......”
“不必。”许白桥把长衫领口扯到下巴,泛青的指节死死揪住交叠的衣襟。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似是扯痛伤处,脸色更白了几分。
“你......”贺鸣川再次开口时被浓重的酒嗝打断,胃部抽搐着泛起酸水。他刚伸手想扶人,却被许白桥抄起茶几上的砚台砸在手背:“别碰我!”
被砸中的地方瞬间泛起一片红痕。砚台飞到真皮沙发上,墨汁四溅,洇出一片浓稠的污渍。
贺鸣川苦笑着收回手,见许白桥正弯腰捡起碎了半截的眼镜,后腰隐约露出青紫的指痕。他盯着那道淤伤,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是如何掐着那截细腰往死里撞的。酒精泡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哑着嗓子挤出句:“我让人拿药......”
“贺司令留着给自己涂吧。”许白桥扣上最后一颗完好的盘扣,眼尾泛着红,声音却已冷静下来,“毕竟强暴犯磕碰了手,也是大事。”
贺鸣川被“强暴犯”三个字钉在原地,看着许白桥裹在空荡长衫里的单薄身影撞开门,摔门声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乱响。
夜风灌进来,吹散一室旖旎。他机械地捡起地上撕烂的白麻衬衣碎片,突然跪在地毯上干呕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麻子睡得正熟。
外头风声呼啸,他缩在被窝里,抱着枕头打呼。
忽然,“砰砰砰”的敲门声震天响,直往他脑子里钻。
他皱着眉翻了个身,骂骂咧咧:“哪个不开眼的——”
“张麻子。”外头传来贺鸣川低沉的嗓音,带着夜风的冷意,“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