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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2 / 2)

范逸文猛然抬头,疯狂撤回:“……”

突然,屏幕弹出了“对方邀请你视频通话”。

席琛打视频来了。

嘶…

范逸文眼珠子轱辘转了转,思索了片刻,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他将领口松了松,直到整件睡衣松垮,临了,他脑海中白光一闪,突兀地捂住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糟了,他脖子上好像有个印子。

几乎是手忙脚乱,他想找个什么东西遮一遮,但瘸了腿行动不便,眼疾手快下,只能将被子一举拉上下巴,裹得严严实实。

他接通视频。

“…席哥。”他轻声喊,却久不见人,屏幕有些摇晃。

等镜头维稳,发现手机被搁置在茶几上,席琛住在套房酒店,周遭的布局一览无余,一个晃影,男人才叉开双腿,出现在镜头前的沙发上。

范逸文凑近屏幕,微微睁眼,半晌,瞳孔闪过一丝讶异:“席哥,你喝醉了?”

男人穿着白衬衫,那衣服被他健硕的胸膛撑得鼓囊,领口微开,袖子也稍往上卷,露出的皮肤呈现一种酡红,但面上不显,只是瞳色漆黑,碎发贴着眉,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小崽子。”

许是喝了酒,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因为酒精像擦亮了一簇暗光,近距离瞧着,锐利深邃,压迫感不减反增,他不明所以地出声,嗓音哑然。

范逸文耳朵敏感,他几乎能从屏幕里听到男人低缓的呼吸,挟夹了不起眼但由于太过熟悉而察觉到的情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连称奇,喉咙滚动,忍不住用指腹在冰凉的屏幕上磨挲…

他从没见过席琛喝醉,平日里多数小酌怡情,男人幽深的眼眸看似平静,但藏了一丝惺忪,肉眼可见绯红的脖颈青筋微微浮出…

“席哥,什么人能给你灌酒啊?”他话里话外都匿了一种八卦,企图窥见能让席琛屈尊降贵的事,但转念一想,又显露担心:“你身体痊愈了吗?这样喝酒没事吗?”

席琛从茶几倒了杯热水,吞了解酒药片,模样看着稳若泰山,可动作略显迟缓,温水下肚,才缓缓抬眼,目视屏幕,并未出声。

范逸文察觉了反常,仔细地瞧着男人的眸色,眨了眨眼,思量间,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席哥,我去找你怎么样?”

这下,男人倒有反应了,眸光一动,冷不丁发声:“来。”

“……”范逸文弯了嘴角,咬住下唇,冷俊不禁。

席琛醉了,还醉得不轻。

他躲被窝中,眼神巡着男人薄红的皮肤一路沿下,滑入衣襟看不见的沟壑下,逐渐放肆,喉咙有些干涩,他趁着男人神志不清,胆子大了。

“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屏幕,他蛊惑地喊了一声亲昵的称谓,由于几许忐忑,大腿内侧夹紧了软被,想起如鲠在喉的话,颇为诱导地低声询问:

“以后你腻味了会送我走吗?”

夜阑人静,席琛的眼眸如同乌木般的黑匣子,里头万马皆喑,他薄唇一动:

“不会。”

范逸文竖着耳朵,摸不清这惜字如金的不会是指不会腻味还是不会把他送走,琢磨不出意思,埋怨地望向男人,还略显焦虑地咬了咬手指。

“还想跑?”

显然,言语在醉酒的男人耳朵里变了味,意思截然不同。

他两道眉峰直挺,脖颈经脉相连的地方绷得浮起,那眼中的惺忪须臾间烟消云散,转而质变成一种飘渺的桀暴。

他直视范逸文,酒精的熏染放大了某些细枝末节的情绪,而柔软的恻隐之心被压在不知处,使坏劣的因子无限逼近大脑,匿藏的占有欲翻涌而上:

“又想跟哪个野男人厮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蓦然被这副尊容紧紧盯上,尽管知晓是宿醉之言,但范逸文还是发悚,经年累月的淫威非一日之寒。

“我是问…”

他正想旁敲侧击地窥探男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屏幕却突然被人挪近,像是被男人一手抓过——

镜头下,席琛的脸近在咫尺,范逸文还没来得及问下半句,只听对方森寒地开口:

“小范,你脖子上的印记是什么?”

范逸文倏然低头,慌乱地遮住脖子,适才被子下溜,一不留神脖颈上被聂崭啄了一口的痕迹就暴露了,他这动作颇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但他没察觉,反而想认真描述:

“…有个神经病…”

话说一半,他反应过来席琛这会子神志不清,哪里能听懂聂崭这一出神来之笔,况且,这事只言片语解释不清,他本来也打算跟席琛汇报一下星光城区地皮的事。

席琛的神情有些可怕,绵长的喘息甚至有一丝像发飙的前兆,他将范逸文脸上的微表情一寸一豪都纳入眼底,最后,冷漠地启唇:

“把衣服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是要检查范逸文有没有偷腥。

但正是他眼神里的冷意和怀疑无比清晰,范逸文捏着襟口,心下不是滋味,又如芒在背,他再三踌躇,并不想以如此屈辱的方式自证。

他的犹豫,在男人眼里更显心虚。

“脱。”

席琛明显不像清醒时那样克制,呵斥的话冷硬又强势,带着命令的口吻,毫无反驳的余地。

范逸文被他唇齿里冰冷的勒令唬住,倔犟地望着屏幕,被盯了一阵子后,败下阵来,委屈地爬起来,将手机搁置在床头。

他膝盖半跪在床上,挺直上半身,将扣子松开,本就松垮,一扯,整件睡衣边垂落滑下,香肩玉体赤裸,窄弧的腰上还有在受伤留下还未消的淤青。

尽管跟席琛床都上烂了,但赤身裸体对着镜头,还是忍不住羞耻,他肩胛骨微微向前,胸前两粒茱萸被微凉的空气刺激得粉红。

席琛的视线徐徐移动,在这副曲线姣好的身体上逗留,没放过任何一处:

“转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瘸着腿,躬弯腰,扶着床,将身体调转一面,他仿佛被男人视奸,全程捏紧指腹,委曲求全地照做,直到他听见席琛变本加厉地命令:

“裤子脱了。”

他想怎么检查不言而喻,席琛人若在眼前,大概会两指捅进他菊穴中,将肠壁从里到外摸过去,如若紧致的肉穴真被操开过,一摸便湿漉软热。

范逸文亲身体验过,抗拒不已。

他勃然转头,胸膛起伏,半晌,那对抗之意表露无遗:“…我不要。”

仗着男人喝醉,且相隔万里,豪赌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姑且不提男人对他的偏见,这并非只有席琛一个人老觉得他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是在男人床上,但酒后吐真言,这种完全的傲慢,让白天季华岑的话成了真知灼见。

他很清楚席琛并非平视他,更多情况下是将他视为囊中之物,这种思维不是针对他一个人,而是由阶级的局限性。

就像社会一再强调人人平等,实际上无处不在的阶级凝视。

他没想让席琛像寻常伴侣那样对自己,就像他和席琛永远不会出现在熙攘喧哗的菜市场,也不会注意超市货架上的明码标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仅仅是莫须有的怀疑,处在劣势低位的自己就得任人摆布,以侮辱性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忠诚,这让他难以接受。

如若他没听过席琛表露真心的话,这下只会顺从地脱,脱得一丝不挂,毕竟金主这样对豢养的脔宠,不用置喙。

但眼下他徒劳的坚持就像扞卫席琛跟他之间的某种牵联,遵从内心的一片赤忱。

“我没跟别人睡。”范逸文脊背笔直,一字一句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脱。”

此话夹枪带棒的火药味十足,让宿醉的领导在手机那头被人挑衅了一遭。

他还意犹未尽,抬头挺胸,硬气地干脆把整件上衣穿好,抓过床头阿姨摆放的水果盘,捧在胸前,咬下一口莲雾,清甜的水分润了喉。

席琛眯眼。

范逸文腰肢一抖,但出于一种自我宣省,他硬着头皮与男人的视线交织,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好揉搓的软柿子,他举起手机,一脸坚毅:

“席哥,你醉了,早点休息。”

然后,掩其不备,利索地挂断了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他重新钻入被窝,冷不丁激起一身寒颤,良久,脑袋堪堪冒出,这才呼出一口热气,短短数秒,艰难险阻。

他宛若是被压迫的人民被临时起立,矫捷的腿脚先义无反顾,脑子慢半拍地在匆忙跟上。

不出一分钟,手机屏幕一亮,强权的爪牙又徒然伸来,席琛回拨了。

范逸文鬼迷心窍,一键滑到拒接,还未松口气,对方又紧追不舍,夺命再次回拨。

他一鼓作气,又滑拒接,还等着接二连三,但对面适可而止,倒不再反复,此次陷入了沉寂。

席琛这人无论是清醒还是不清晰,事不过三像是一条红线,被严苛地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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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屹立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正门,一辆黑色豪车在众人的注视下停在迎宾的红色绒毯前,员工站立两排,以潘晖为首的多方董事恭候多时。

车窗降落,驻守媒体记者争先恐后,摁下快门,精准捕捉此充满噱头的头条新闻。

新到任的总裁气质卓然,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体态优雅,肩宽窄腰,在众人注视中步态从容地迎上镜头。

这个话题度饱满且舆论上褒贬不一的退圈男星以在营销媒体的炮轰中摇身一变,成为了地产巨亨立志集团的新任CEO。

哗然声中,立志集团大公子的身世也随之揭开,瞬间又成为了各大平台热搜第一,而由于前任暂代总裁范志杰被调查而下跌的股价,在今早一开盘,直接涨停。

场面热闹非凡,董事们各怀鬼胎,却热情似火地上前,同这个堪称“玄武门之变”下的赢家握手,众星捧月下,簇拥着,一路进入总公司大楼——

新总裁上任,立志内部三足鼎立。

一头是旧老总范志礼的亲信,坚定拥护小儿子,抵触之心强烈的“守旧派”;一头是范志杰亲手提拔的小领导,对这短暂的富贵还未缓过神,心惊胆战生怕被捋下去的“复辟派”;另一边是以潘晖为首,实则乃政府要员喉舌鹰目的“维新派”。

内部今早召开了股东大会,几个守旧派的老董事商榷一致,不动声色给足了这个初生牛犊的总裁一个下马威,明着吹捧喝彩,实则暗箭伤人,处处埋坑设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听着“范总比我家那没出息的小儿子还要年轻几岁”这类内涵满满的话,他不动声色,照单全收,但却不给他们倚老卖老的脸,态度强硬,把几个沾亲带故的老董事手上油水丰富的子公司一一收回手。

从前范志礼念旧情,让一群吸血的虫啃噬,但一个上午,不管是狡猾的狐狸、凶狠的狼还是阴沟里的老鼠,范逸文大刀阔斧,一个不留。

翻脸的老头指着他鼻子骂他,他就塞高血压和心脏病的特效药过去,云淡风轻地劝说。

谁也没料到这个根基不稳的年轻人敢叫板这些资历破深的叔祖伯父,让躺着拿钱的亲戚一一滚蛋。

一个上午,鸡飞狗跳。

但无人知晓,范逸文并非随心所欲,皆来自他背后金主的指示,上任第一天清理门户,政府的人不能干的,借着此次,刮骨疗毒。

在一小撮人揭竿而起、破口大骂中,那个叫潘晖的副总并未替他转圜,反而是甩手掌柜,破有看戏的嫌疑,直到范逸文冷冷地将一道眼刀射向他,他才像和事佬一般起身,好声好气地打圆场。

一场会开了半天,走出会议室时,范逸文插着兜,大步流星向前走,穿过众人,脸色极差,掠过潘晖时,瞥见了对方还未藏好的鄙夷目光。

顶楼办公室内。

范逸文靠着转椅闭目养神,耗尽心力,还不忘嘱咐女秘书咖啡放糖,直到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下肚,这才从眼冒金星中找回一丝清明。

“席琛…”他放下小蝶盘,在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相声,几不可察地骂道:“你真是一手好算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下眼,从电脑里调出了公司人事档案,整理出一份“清算名单”。

越忙,他脸色愈发难看,最后忍无可忍,打开手机,疑狐地瞄一眼今天的日期。

竟已经四月底了…

这阵子,脾性倍增的范逸文单方面决定跟席琛冷战,但席琛的命令他还是掂量着执行。

那晚席琛酒醒,第二天照例让他脱衣服,他气得哽直脖子,却丝毫不敢反抗清醒的男人,在毫无尊严掰开臀瓣,将完好无损的后穴亮相后,此事才算勉强收尾。

范逸文挂了电话,闷在被子里,任何壮志凌云都像个笑话,席琛一个眼神,就全部被打回原形,这窝囊劲他自己都受不了,最后孑身一人,埋在被子里掉眼泪。

除了这次的龃龉,过往那些嫌隙还未消融,透骨酸心的,外加恢复记忆后,席琛的信誉在他这大打折扣,新伤加旧痛,这闷气探本溯源。

本以为是个小插曲,结果对方这次出差外省整整两个月都不回来,明明同行的一群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回北京了。

越想越气,范逸文意识到自己腿脚利索了,便泄愤般猛踹了办公桌角一下,蹬得连椅带轮还有人一起撞在墙上,狰狞得恨不得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爱回不回…!”

此时,秘书轻轻敲了敲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总。”

范逸文立即老实挪回桌前。

“请进。”

他端正地坐好,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抬眼:

“有什么事吗?”

秘书Grace被新老板的脸帅晃神了,她压下浮起的嘴角,请示道:“范总,咱们娱乐公司旗下的一位艺人想见您一面,没有预约,但潘总交代过来请示您。”

范逸文疑惑道:“哪位?”

“名字叫陈旭阳,那位陈主持人的弟弟。”

“陈主持人?”

“就是一台陈泉宥,电视台台长也对他很客气,这些年他弟弟一直在咱们娱乐公司当练习生。”Grace体贴入微,生怕范逸文刚来不熟悉人情世故。

陈泉宥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怒急反笑,扬起眉宇:“陈泉宥开天窗都有人顶,这么牛逼他弟弟还当什么练习生?”

Grace人精一样,辨析出总裁的喜憎,立即点头:“明白,这就让他离开。”

范逸文眯了眯眼,本不欲搭理不速之客,但正愁有气没处撒,话到嘴边,改了主意,朱唇一动:

“让他上来。”

Grace意外之余,答应道:“好的。”便推门离开。

十分钟后,陈旭阳站在总裁办公室前,一动不动。

范逸文倚在背椅,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陈泉宥的弟弟跟他长得不像。

陈泉宥是国泰明安的传统审美脸,而他弟弟染着一头棕发,几分混血感,样子青涩,微卷的综发贴着额下,眼睛圆润,皮肤白皙。

他穿着一系简单的耐克运动装,两只手拘谨地贴着裤缝,胸前还斜挎了个小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模样像极了他初见秦卫的感觉。

“…范…范总。”陈旭阳脸皮薄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鞠了一躬:“能见到你…太太好了。”

范逸文睨眼,刁难的话吞咽下肚,自讨没趣地撇撇嘴:“你好。”

陈旭阳慌慌张张从挎包掏出一张小卡片,捏在掌心,抬头瞧他时,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范逸文对长得清纯的小孩不忍苛责,更何况这人看着毕恭毕敬。

“…嗯,我们PE一共四个人…是公司四年前签的练习生…”

陈旭阳咽了咽喉咙,紧张得结巴:

“按照合约,最迟今年就该让我们出道了…但是,但是公司突然空降了另一组队员,原本承诺的出道位被抢走了…”

范逸文耳尖一动,若有所思。

娱乐公司的肮脏复杂他深有体会,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陈旭阳这一开口,他即刻心领神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陈旭阳看着本身也是个关系户,空降兵必定是比他更硬的关系户。

他嘴角溢出了一点弧度,看向眼前的少年:“所以你是来找我伸张正义的?”

陈旭阳慢步上前,将手里的小卡片呈现在他办公桌上,温声道:

“这是我和我队友的照片…”

他打量着范逸文的神情,见他兴致缺缺,连忙说道:

“我们每天都刻苦训练,业务能力一定过关的…如果您想检验…我可以…”

然而,话音被截然打断,眼前人似并不在意这支偶像团体的实力,反而问道:

“这事你怎么不找别人?”

陈旭阳一个小小的练习生在立志总部楼下能被通传,本身就不简单,不过裙带关系是哪一条他倒是很好奇。

“我没来之前,那个人不是处理得好好的?”范逸文意味不明地盯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旭阳一噎,霎那间脸色多变,他迟疑了一下,照实说道:

“原本…公司的潘副总会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照顾我,但他听说我哥要结婚了,就不想管了…”

看在陈泉宥的面子?

范逸文灵敏地捕捉到什么,不动声色地问道: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

“嗯…”对方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陈旭阳抿了抿唇,似在犹豫着,权衡利弊,良久,他松了口:

“…我哥从前跟潘总的一位上司好过,潘总看在那位领导的面子上,一直优待我,我能进公司当练习生也是他…”

他一直观察着范逸文的脸色,此话还没说完,他发现对方神情不对劲,立刻补救般强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但我现在完全能独当一面了!范总…我不会一直活在我哥的荫萌下,我可以证明我自己…!”

陈旭阳生怕实力被误解,着急忙慌间,却发现他越说,总裁的脸越黑,就像碳一样。

他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肉眼可见范逸文身上的阴冷寒芒,杀机尽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范总?”

“你哥、”范逸文勾起一支毫无味道的笑:“跟那个…领导,一直有联系?”

“啊?”陈旭阳一时没反应过来,转了一通脑回路才想通,自作聪明地以为对方是要顾念这层关系,才考虑要不要帮忙,他含糊其辞道:

“…大概吧。”

范逸文骇然地缩紧瞳孔,牙几欲被咬碎,面部铁青,那熊熊燃烧的火窜上天灵盖,片刻,牙关间一松,缓缓挤出一句:

“据我所知,你哥应该很早就没跟对方了,不是吗?”

陈旭阳硬着头皮,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具体我不太清楚,但不管怎么样,总是顾念旧情的,不然潘总也不会一直帮忙…”

啪嗒——!

圆珠笔被重重弹在桌上。

陈旭阳吓得一跳,惊悚抬头。

范逸文指关节抵着太阳穴,拳头紧握,闭着双眼,蹙起的眉间笼罩了一层寒冰,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

他说错了什么话…?

陈旭阳瞳孔上下移动,反复复盘,妄图找到一点猫腻。

良久,范逸文睁开眼,浑身上下散发出森寒的刻薄,眼神耐人寻味,他漫不经心地打量陈旭阳,而后,嘴角抹出的笑意不达眼底:

“小阳。”

他意味深长地喊了一声,随手撕下一张白纸,拿起圆珠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夹在两指间,颇具暗示意味地递到少年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旭阳睁大眼,浑身僵硬。

见他发怔,范逸文学着某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微仰下巴,瞳光闪烁,朱唇轻启: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陈旭阳呆愣在原地,低头,看着他递来的“邀请函”,嘴唇微颤,畏畏缩缩地接过…

赤裸裸的潜规则。

“你哥能做,你不能吗?”

范逸文极具报复心理,恶意满得几乎溢出:

“不愿意的话就走吧,天下掉馅饼的事上哪找?”

“我…”

陈旭阳眼眶微红,他拽紧这单薄的纸,仿佛有千斤重,但那水光波涛的眸中溢出的却是一种狠决,他郑重其事地看着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总,给我一周时间考虑行吗?我会答复您的…”

楚楚可怜,甚是勾人。

范逸文高冷地嗯了一声,对方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看着这背影,胸腔发出一声冷笑,抬头直视天花板,不知是自我谴责还是感慨——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他是故意恶心人家,但陈旭阳大概当真了。

这一幕同他自己从前经历的很多次重合在一起,像是一个闭环。

办公室内陷入了静默,他一声不吭坐着,想继续办公。

蓦然,他高抬臂膀,手腕一扬,将那支无辜的圆珠笔狠狠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细响——

席琛竟跟陈泉宥还有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跟、陈、泉、宥、还、在、联、系!

骗子!

他忍无可忍,眼底一片沉黯,下颌线紧绷,心像被密密麻麻扎了针孔,气得得脸都白了。

他颤动着手,打了通电话。

“喂?”

“季少。“范逸文强迫自己冷静,压下那嫉妒的烦躁:“你大伯回北京有一个月了吧?你能不能跟他打听一下,席琛现在什么行程?他怎么还不回北京?”

季华岑似乎刚睡醒:“嗯…?你咋不自己问他?”

范逸文生硬道:“我跟他吵架了,现在不想理他。”

他这话一出,对头竟传来一声嘲讽的笑。

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阿文,你敢跟席琛吵架?”季华岑的阴阳怪气几乎溢出屏幕:“不是兄弟看不起你,是你遇上席琛就像耗子见猫,你居然有这骨气?”

范逸文鼻尖一酸,强忍委屈,喃喃:“…在练了,你到底问不问?”

“问,当然问,等着吧。”

下午,立志总裁办公室内。

穿得花红柳绿的聂崭翘着二郎腿在禁烟区吸烟,他带来两个律师在看合同,这堪称挑衅的恶劣非得没被阻止,范逸文还伸手找他要了一支。

“…范总,这次能拿下星光城区的项目还是得感谢你。”聂崭甩了三支给他,解决了心头大患,他难得有几分礼貌,对着范逸文颇有交好的意向:“你这兄弟我交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忘嘴贱:

“我第一次跟美人当纯兄弟,有僭越唐突,实属情不自禁…”

范逸文心情不好,他不是季华岑,懒得跟他贫嘴。

“不过你跟季家少爷你俩不搭,你看他咋咋呼呼那个样子,全是花拳绣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崭学着季华岑的样子,在空气中左右出拳,还模仿他气急败坏的眉毛:

“前阵子在酒吧厕所碰见他,我好心好意提醒拉链拉好,他上完厕所出来,撸起袖子就来打我,输了以后还偷袭,哈…!结果我俩在拘留所四目相对一晚上!”

范逸文难以形容地瞥向面前这个长发男子:“……”

“前两天走巷子被人堵,要不是我打得一手惟妙惟肖的咏春拳,必定吃亏,哈!他扬言要废我还真不是说说,有意思…”

聂崭呼出一口烟圈,扭头看见范逸文低落地垂着头,心不在焉,根本没听他说话。

“范总。”他喊道。

范逸文迟钝地抬眼,不明所以。

“你至于么?席先生那点事掀不起风浪,席家的根基哪那么容易松动,你那副死爹妈的丧气能不能收敛一下?”

聂崭嫌他情绪不够饱满,影响自己心情:

“况且席先生真有事,你换一个不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到什么,挑起眉,不怀好意道:

“赵家不比席家差,我表哥跟席先生年纪相仿,男女通吃,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范逸文懵然地瞥向他:“…你说什么?”

聂崭抖了抖腿:“你不是在为席琛的事一脸晦气?”

这话听着吓人,范逸文不知所措:“席琛出什么事了?”

聂崭一笑:“你不知道吗?不过这种小道消息隐蔽,我也是偷听到我表哥他们的话,大概是席先生正在被主席牵制在上海。”

“…什么?”

话语一出,范逸文全身血液凝滞,心头七上八下,脑袋嗡嗡作响,他喉咙滚动:

“…牵制?为什么?”

聂崭沉吟道:“说好听点是有事商榷,说难听点就是变相软禁,上海是个好地方,北京庞杂的触须伸不到那,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相软禁…

“……”范逸文哑然失色,半天发不出声音。

他紧咬着牙,两眼发黑,脑子里缠乱的思绪像死结一样绕不开。

他突然想起那天席琛喝醉了,难得跟这件事有关…

这种事根本是他触及不到的云端,但未知的惊悚才最是骇人,像什么无边的黑暗要吞噬过来一样…

就呆愣这两秒的功夫,他手心便出汗了。

“这风云变幻,莫测得很…”

聂崭好心劝慰:

“再等等吧,坏事上新闻,要没事,那自然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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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偌大的房子里,范逸文掬着腿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心不在焉地喝下阿姨熬的中药,电视机演着小品相声,不知所云,他机械般地拿了颗奶糖,塞嘴里才发现没拆包装纸。

“阿姨,今天几号了?”他发怔地问。

“4月30了,少爷。”

这个月最后一天了。

范逸文恍然若失,他拿起手机给席琛打了通电话,不出意外,依旧忙音。

连着一个礼拜了,之前是他赌气不愿意接,现在情况截然相反,他打不通席琛的电话了。

晚饭时,他钳起筷子,一桌丰富的晚餐却食之无味,硬咽了小半碗饭,胃部一阵痉挛,微微疼痛,他前脚放下碗,想上楼休息,后脚佣人就告诉他——

席老爷子来了。

范逸文错愕地望着门口,一身笔挺便服的老人拄着拐杖,鬓边霜白,脸部松弛,可褶皱下的五官有一股凌厉煞气,正立在玄关灯处,眯着眼严肃地望着自己。

席琛不在,老司令上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堪比噩耗。

席老漫步进屋,抬手拒了佣人的服侍,杵在茶几前,缓慢坐下,他先是拧着眉,审视般巡回了四周,最后,明锐的目光停在了他身上。

“…”

范逸文被盯得一个激灵,还搁在楼梯扶手处,全身僵硬,像脖子上爬了虫,眼神飘忽地朝老人的方向似看非看,突如其来的注意令人寒毛竖起。

“小孩,过来。”

席老爷子发话,语焉不详,威仪尽现。

“是。”

范逸文下意识回答,毕恭毕敬地挪步,走到沙发前,对着鞠了一躬,席琛不在,犹如没有主心骨,无人帮衬他,他更是大气不敢喘。

席老无言地将他腰胯胸腹一一打量,像看一件昂贵实则无用的奢饰品,眼底的嫌意愈发明显,比起初次见面时,那种无伤大雅的审意,此次,老人眼中似添了不少实质的审判。

“抬起头。”红木制的拐杖咚地敲在地上。

范逸文本就紧张,这一下吓得小脸发白,忐忑抬头,同席老敛着肃意的眼对峙而上,他双眼无辜,恰当窥视到了皱纹堆砌的脸上那缕不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噔。

他心下不好的预感强烈,席老作为一个处尊居显的长辈,一旦给予人施压,那压迫感立竿见影,而他却完全揣测不到自己何处不妥。

“第一次见面,应该在二十年前左右。”席老眼神耐人寻味,他手持在杖上,看出了他的胆怯。

范逸文微愣,捏着裤缝的手指收紧,对方这话,足以让他想起当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席家老宅,上一辈人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却被当年的自己当做救命稻草。

在所有人都冷漠下,他才会那样依赖对自己稍微温情的席琛。

“你跟你父亲一点儿也不像。”席老意味不明地说道:“你没有他的野心,你没有欲望,不过既然出生在富足的家庭,毫无追求也很正常。”

这话语气淡漠,却高屋建瓴,充满了俯身向下的睥睨审量,轻描淡写地用简洁的话否定了他的人生。

范逸文眉头微微拢起,不满的情绪浮出,垂着眼皮,一声不吭。

席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阅历经验使之一眼就认透了儿子养的情人是个不安分的,乍看顺从,实则是个刺头。

“先前,老二强迫你跟着他…”席老将他的表情一丝不苟地观察着:“现在,你做了立志的老总,跟我说实话,尝到甜头了吗?”

范逸文心里隔应,诚实地摇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天定时定点上班,有个屁甜头。

就算是当明星走行程、录通告,还要看他高不高兴,况且唱歌跳舞演戏是他感兴趣的,经营公司却是他毫无兴趣的。

席琛要他坐那,他还能不去?

“…哼。”席老倒是稀奇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他盯着范逸文,重重砸了砸拐柱,鼻腔内哼出一声,不知是呵斥还是评价:

“我看老二是昏了头!”

范逸文腹部的绞痛感愈发汹涌,他瞥了眼柔软的沙发,想坐下,但老司令严厉尖锐像刀一样的目光剜着他,忍耐下,只能直直站着,把头低下。

“立志垄断了地产,吞并了惠生,连瑞安医药也一并囊括,老席家跟赵老将军商榷好了,由你叔叔接管,这人情早该给老赵了,他倒好…”

席老司令怒意渐显,两缕短小的胡须被吹起,似实在难以置信:

“利益输送不往有劲儿的胳膊使,拿这么关键的位置来玩男人!?”

范逸文被细密的疼痛折磨,一听这话,睁大眼,胃痉挛都缓了片刻,他眼见席老愤懑激动地眨眼,似要把浊浑的视线瞪清明,对他的话就更不理解了:

“…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立志总裁的位置原本是赵席两家的交易吗?

这难道不是席琛有意为之,为了方便掌控,才让他上位吗?

“难道,你觉得老二是短缺人手到要你这样一个唱歌跳舞的小孩坐在立志这棵摇钱树上吗?!…”

席老见他竟毫不知情,胡须眉毛皆要一并挑高的怒火攻心,一字一句,生怕这个看似不太聪明的年轻人继续不知好歹:

“如若不是他执意要你,你就算是范志礼跟曾婷生的,也没戏!”

范逸文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星光城区的埋尸案后,为了稳定局面,他小叔无缝衔接,如果范志杰接手立志是赵席两家约定好的交易,那么为什么中途他举报傅参义后,席琛又立刻把范志杰捋下来?

疑惑刚出,愤怒的老人家就给他解答了。

“你趟浑水当出头鸟,他转眼把你架上头,生怕有人拿你开刀,光明正大让你杵着,就差满世界拿喇叭告诉那群王八蛋他就站在你背后!”

范逸文傻眼了。

“你捅了篓子,得罪了一群人,若不是老二拦下,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席老眯起眼:“他是玩男人玩出花了,但老子还没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

范逸文出神地想,所以席琛把立志的位置给他,居然是想保护他?

他一直觉得躲在席琛背后万无一失,妖魔鬼怪遇上这堵墙,总要有所顾忌。

但席琛自己竟没这个自信?

还是说,变相给他的人身安全再上了道锁?

自席琛表露心意来,除了那些若隐若现的真情实感,这是第一次让范逸文直观感受了一下金主调侃的“烽火戏诸侯”。

“小孩,按理说我这个岁数实在懒得管,小打小闹不要紧,但若你成为了老二仕途中有所顾忌的存在,那便是你不知好歹,心里头没数。”

席老的话铿锵有力,毫无温度,他直勾勾盯着范逸文:

“联姻他不愿意,赵家他也不想连轴,在政治里,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主席包括历届前首,绝不会允许亲信以外的人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

范逸文哑口无言地站在那里,他甚至不知道做何反应。

这种高度的话题对他来说遥远又陌生,但他隐约能预见席老爷子今天来找他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二不是拧不清的人,江小姐是内定的人,这不是简单的联姻,是权柄交互、权力更迭前的诚意,老二的仕途,是那年动荡,老席家力排众议,庇佑前首,助其回到北京的结果。”

听到这,范逸文浆糊般的思绪却已然明了,他攥紧了两侧的手,胃间的痉挛一阵一阵,绞得他额头冒汗…

“你若是个女娃,能生,做个外面的就算了,但你是带把的男人,既不能生,还一年到头惹事生非,叫老二给你兜底?”

席老这话已经难听到一定程度,范逸文脸色难看,他根本不想再听这种侮辱性强烈的事实,他咽了咽喉咙,低声道:

“别说其他了,老司令,你想让我离开席哥可以直接说。”

席老审视着他,开口道:“话倒是听懂了。”

他终究没有太过直白。

范逸文迟钝地想了想,良久,抬头问道:“这次…席哥留在上海,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是,江家一脉都在上海,主席有心思劝他,这么多天了,事成了自然就回来。”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席琛若松口愿意走上这桥梁,答应结这个婚,跟那个江小姐喜结连理,自然就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天毫无音讯,竟有了答案。

难怪不接他电话…

范逸文掩下眸子,硬扛着内心虚无的坚信,勉强辩解道:“那…我听别人说,席哥是被牵制软禁,他不是自愿的…”

他的声音看似平静,却饱含了一丝颤抖。

席老皱巴的脸狞成一团,似在笑他的天真幼稚: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察觉出风声?但若老二执迷不悟,硬要说成鸿门宴也未尝不可,我跟主席通过气了,他不允,就别让他回来。”

这逼上梁山的戏码明显席老在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范逸文竟有几分庆幸,席琛直到今天都杳无音信。

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席家人下驱逐令。

是席琛千方百计捆了他、囚了他,在他无数次企图逃离时,心狠手辣地泯灭他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等他真在消磨中,磨出了真情实感,又有人站出来,让他滚蛋。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几天,搬走吧。”

席老撑着拐杖起身,佣人簇拥上前,过去搀扶,范逸文一动不动伫立在原地,瞳孔失神,他听见席老经过自己时,一声不咸不淡地告诫:

“给自己留点尊严…”

紧接着,那收尾的唏嘘:“别跟小时候一样…”

这声音传进耳膜,伴随着玄关处关门的声响,像透过时光和岁月,给了范逸文一记响亮的耳光。

“…又不是我自愿的…”

范逸文眼眶微红,细不可察地低囔,如同无助地挂在悬空的草,四处张望看不见一点能诉状的实物,嘴角不受控制地下抿。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胃疼,坐到沙发上,手忙脚乱地去翻手机,用发凉的手指给席琛拨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

两个。

三个…

无一例外,全部无人接听。

他有几分后悔,前几天没理席琛。

对方会不会是耐心耗尽,所以不想搭理他了…

直到临睡前,范逸文横平竖直地躺平在床,双手合在被褥,瞪大眼睛盯住天花板一角,他保持这个端正的睡姿许久,微微阖了一下眼,才发现眼角湿润,一点点渗下,竟濡湿了枕芯。

他爬起来,一抹眼尾,将自己上半身脱了精光,然后手机一拿,对着干脆地咔嚓了两张照片,一股脑全发给了席琛,还打了几个字:

【席哥,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他抱着手机,盯着无动于衷的屏幕,沉思了一会儿,继续煽风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那天我真的跟别人睡了】

他绞尽脑汁想点出格的,犹嫌不够,继续道:

【他让我很爽】

【他比你持久】

【他比你长比你粗】

他发了一片不堪入目、露骨的荤话,看着安静如鸡的头像,恶从胆边生,加上怒怨和委屈,几乎是要用手指砸碎在屏幕,愤慨无比地打上几个大字,蹦蹦蹦地——

【他把我操尿了牛逼我以后就跟他过了再见】

连标点符号也不打,一骨碌全部发送。

说罢,泄愤般把手机甩到一旁,失落地闷上被子,嘴巴一瘪,豆子般热烫的泪珠就滚落到嘴角,尝到了咸咸的滋味。

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果然是个骗子。

在他昏昏沉沉,要在无尽的委屈中被延续的困意带入噩梦时,被子外的手机像震天铃般轰炸过来,他在被窝里立即睁大眼,掀开被子。

拿过手机一看——

果然是席琛!

他连忙摁下接通键,放在耳边:“…”

“范逸文,你是不是找抽?”

对面的声音熟悉而醇厚,低沉有磁性,像大提琴拉出来的音符,尽管他话里并不温情,还喊他的全名,但范逸文一听见男人的声音,这段时间受的所有委屈即刻具象化。

“席哥…”他强忍哭腔,咬住下唇,泪眼婆娑,他跌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水渍,悄悄哽咽了两声,轻声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有点事。”

席琛惜字如金,话语简明,不多言半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状似敷衍的回答,让范逸文惺忪的眼眸浮上失望,像有什么钻头在削他的心头肉,但席琛是奋不顾身来救过他的,隐秘的希望依旧犹如星星之火。

他不愿意问得那么直白,某种程度上给足了自己余地,拐弯抹角地试探道:

“你最近…回得来吗?…”

小心翼翼,生怕他的催促引发不好的事,他很快接上:

“…要是有很难解决的事…可以不用这么快回来的…”

那句变扭的“我等你”还未说出口,他就听到电话里的男人平静如水地嗓音:

“我明天晚上回去。”

明年晚上就回来…

肉眼可见,范逸文的脸唰地变化,像新砌的墙一样雪白,眼睛细碎的泪珠被凝住了刹那,随着鼻腔内熏上脑髓的酸涩,牵动了神经,下一秒,泪珠汇聚在一起,豆大豆大地坠落…

老司令的声音还如鼎钟一个劲荡响在脑海,时刻提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成了自然就回来】

他没忍住,一把捂住手机听筒,伤心的哭声才一泻千里,带着浓厚的鼻音,在静谧的卧室内突兀地响起,他咬牙哭了几秒,终于能克制情绪后,才松开手…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稳当地响起,似还未察觉,又或许是察觉了。

他说不上是麻木还是痛彻心扉,默默问道:

“…你的事…解决了…?”

他希望席琛告诉他,解决不了,翻脸了,不干了。

但男人一如既往,仿佛对所有事都稳操胜券:

“嗯,这段时间手机信号被屏蔽,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小崽子,老实点。”

言语中毫无破绽,就像无事发生,不过或许这种事对他而言确实不痛不痒。

范逸文意识到自己又在拿普通人对标席琛,转了一大圈才有些醒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事对席琛算得上事吗?…

他结婚后,但凡新闻媒体上需要一篇娓娓道来的报道,他就会和光鲜亮丽的妻子如同一对璧人携手共进,而在阴暗无人的角落,照样可以跟自己上床。

而自己就会像犄角旮旯里探头的老鼠,窥视着男人阖家团圆,与妻子举案齐眉。

他们会有一个孩子,精心呵护,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席琛不会抛弃亲儿子,所以这个小孩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

短短几秒,范逸文想他大概要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治愈。

心脏像被掏空了一个洞。

他竟又在感情上栽了跟头,一头撞上南墙,但这次他明明早知道对方是谁。

他真是活该…

“…没…事,席哥,我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席老司令的劝告,他得给自己留点尊严,不等对方回应,他摁掉了电话。

他再作贱自己,也不能这样。

他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整整半个小时。

凌晨两点,两大箱行李立在门口,范逸文裹得严严实实,帽沿、口罩一带,拽上行李箱,徒步走出了席琛家,他双眼通红,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外头能打车的地方。

拦下出租车,直径奔向自己的房子。

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房地产还未坐地起价时,他就花钱买下了五六套,并非他慧眼识珠,而是信息灵通。

他挑了处较为隐蔽的房子,行李一放,换了套衣服,洗了个把脸,盯着镜子,狼狈憔悴的失意显露无遗,自己那张脸他看了又看,第一次有些埋怨吴女士把他生得太好。

如若平平无奇,他也不至于情路坎坷。

但还好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爱情罢了…

无关紧要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镜子里通红的眼眶又要蓄满水,范逸文自怨自艾地掐住眉心,像着急转移注意力似的,通讯录一滑,一目十行,最后挑了个交集甚少的人。

“喂?美人,大半夜的有何贵干啊?”那天爆炸般的音乐震耳欲聋,聂崭扯着嗓子吆喝,看着已然酒过三旬,不知所云。

范逸文嫌他吵,挂了电话,发了串信息。

【在哪玩,地址。】

那头几乎秒回:【xxx路xx号豪柏酒吧上来报我名】

霓虹灯光,炫眼夺目,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强烈的鼓点敲击着耳膜,在喧嚣的人群中,范逸文倚靠在皮革座上,喝得伶仃大醉,手中酒杯碰撞,晶莹的液体在玻璃中摇曳,泛着微光。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捋着袖口,将他揽过在膝头,摸着他光滑细腻的下巴,杯口碰在他肉欲饱满的朱唇,将潋滟的液体一滴不剩灌进他喉咙里,溢出来的水顺着嘴角滑到脖颈…

范逸文水润的粉唇无意识地开合,迷离地抬眼,嗯了一声,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男人耳后,他柔若无骨地被人攥在手里。

“范总…你这酒量也太差了…”手臂上雕了虎的男人粗糙地手掌从衣襟下摆伸进去,在他紧致的窄腰处反复摩擦,揉得一截白皙的腰全是指印。

“…胡说…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吃力地半阖眼,扭头慢吞吞哼了一声,在男人耳边喃喃细语,攀着他手腕,晃晃悠悠地去够桌上的酒…

旁边的几个男人眯着眼,虎视眈眈,他踉踉跄跄地挪到座上,一下被不知名的脚绊倒,骤然落身跌在另一个脖子上带着金链子的男人身上,对方干脆捁着他的腰,将他整个抱到自己腿上。

“…投怀送抱的…范总,你生得比貂蝉还漂亮…”

男人去亲他嫩生雪白的一截后颈,嘴唇贴在薄红的皮肤一路亲吻,散出一片艳红的梅花,手不老实地隔着裤子揉捏着挨在大腿上挺翘圆润的臀部。

范逸文被捏得低声呻吟,水光波涛的眼珠子婆娑着泪,他在男人腿上挣扎了几下,恰好磨在对方支起的小帐篷上,还浑然不觉。

“妈的,真骚…”

男人掐住他的脖颈,嘴对嘴将一口酒喂进他肚子里,吸吮品尝着他湿滑柔软的舌头,咬得嘴唇微微肿起…

口腔内壁激烈的剐蹭让范逸文不舒服地扭头,他被顶到上颚敏感地软肉,身体发颤,恍惚中,有人从背后将他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又落入另一个男人手上…

“尤物啊…嘶…哪个心大的放你出来玩的…好宝贝…”

范逸文意识模糊,只觉得有湿滑灵活的东西一直不间断地在他牙齿喉咙见扫荡,屁股下还一直顶着硬梆梆的东西,硌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得他几欲窒息,呼吸困难。

他放任着外界不断地朝他伸手,贪婪、肮脏、下流的欲望像一座大山迎面压迫,他似一直被困着,徘徊左右。

混沌的眼泪滚烫地往下滑,他体外的感知微弱,但心口钝痛,有一种悲伤的情绪源源不断刺激着他的泪腺,在酒精的加持下,混乱不堪。

他不想管,也懒得动。

正是一片露骨香艳的前奏,恍惚中,身体一轻,范逸文仿佛登上了云端,有人将他拦腰抱起…

但紧随其后,是一阵杂乱无章的异响,像摔酒瓶、像拳脚摩擦,又像敲击重物的闷响,混在响亮的音乐中。

突然,他感觉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自己像块豆腐似地被拉扯了两下,随着叫骂声,自己被放倒在地。

“范哥?”

“范哥?…”

有人在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难受地睁开眼,视线像蒙了一层朦胧的纱,透过昏暗的灯光,一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他的瞳孔失神,缓了缓才算聚焦…

“…王…崇?”

靡靡之音中,他眯着眼,在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珠子上转了转,困惑地瞧着对方,看着看着,他湿润的眼角,泪珠又缠绵不休地往下掉…

无人知晓范逸文衣衫不整跌坐在地,眸光黯淡,满脸眼泪,像被欺负惨的样子有多蛊惑人心。

一种破碎的美感。

听到他口中喊出那个过世之人的名字,秦卫眼神一暗,暗骂一声。

“范哥,你别待在这。”

眼前人东倒西歪,像抽了骨头又要偏头往地上趴,秦卫赶忙扶好,见范逸文不省人事,他抬头瞧了眼舞池中心的男人。

聂崭正肩扛两把加特林礼炮枪,在欢呼雀跃中,一路扫射,彩旗金箔像舞女散花,从天而降,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未察觉其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卫一鼓作气,一把打横抱起他,大步流星,朝着外面离开……

出租车上,范逸文晕头转向地歪头,整个人倒在秦卫肩膀上,浑身酒气,脸部酡红,视线飘忽不定,还一个劲地碎碎念。

车颠了两下,他就气得红眼,脚蹬出去,自顾自地囔囔:“…会不会开车啊…”

司机在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秦卫安抚地拍他的背,那张嘴就没停过,他凑近听了一耳朵,范逸文嗓子眼哼出的气音,好像是,大骗子。

秦卫日有所思,一扭头,视线落在范逸文湿润微肿的嘴唇上,皱了皱眉,伸出拇指,在朱唇上用力擦了擦,撇撇嘴:

“…你是一点儿安全意识都没有…”

范逸文被擦拭得嘴上扭捏刺痛,他别过脸,炸呼地摇晃脑袋,不耐烦地骂道:“…别动…别动…”

他的脾性是丝毫未变。

秦卫弯了弯嘴角,久久注视着这张惊为天人的美艳脸庞,他将捏住对方手腕出的指腹一松,向下握住了他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次亲近朝思暮想的人,他竟能有些热泪盈眶的激动…

他很喜欢范逸文。

很喜欢。

喜欢得悔不当初,恨不得弄死脑子抽风去帮助冯卓的自己。

“…范哥…”他饱含深情的声音,被一只手蓦然捂住!

眼珠子一转,只见范逸文半眯着眼,突然抬头,四目清明,与他双双对视。

“……”秦卫被哽了一下,发怔地看着他,对方的炯炯有神,让他有一种偷窥被抓了个正着的尴尬。

这是…醒酒了?

那双冰凉的手却忽然撤开,似惊吓到了。

“哪来的妖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猛推开他,挣脱向前,朝后座最角落躲,左顾右盼,警惕心紧紧绷住:

“…你抓了唐僧,还来抓本大圣干嘛?”

“……”

这熟悉的措辞,秦卫脑海中灵光乍现,想起了范逸文醉酒发疯的毛病。

他叹了口气,不再同他对话。

无人搭理,范逸文就缩在角落,下巴抵着膝盖,一声不吭地盯住窗外倒退的风景。

下了车,秦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得范逸文乖乖迈入他家大门,等关上门落了锁,他翻箱倒柜,从药箱里拿出醒酒茶,几乎是半强迫地掰着范逸文的下巴,硬给他喝下。

今晚范逸文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哗哗的眼泪就没停过。

好在对方本就一晚没睡,沾上柔软的床铺后,安分下去,没几分钟就不省人事,昏睡过去了。

范逸文这一睡,就像修复身心般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还未苏醒,他沉浸在梦魇中,反复不断梦见一条漆黑冗长的公路,像永远都没有尽头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被手机铃声炸醒,他迷糊中,向声源的地方捞,看都没看,语气恶劣:

“谁啊?”

他闭着眼,等了两秒。

“小范。”

这简洁的俩字,足以让范逸文清明地睁开眼。

“人去楼空?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线偏冷,在静夜听来如同暖玉般冰凉,掺了些舟车劳顿的嘶哑,手机紧紧挨着耳朵,声音震得他心头一紧。

他趁着思绪顿挫,不思其他,双目直勾勾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嘴唇一张一合,拼命要显得硬气:

“席琛,咱俩一拍两散吧。”

他连哥也不叫了,音量不大,份量很足,不等对方的反应,他生怕豪言壮志一口气不说完,勇气就会霎那间挥发,于是紧接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你的步步高升路,我走我的不思进取桥,我爱上别人了,所以咱俩以后路上遇见就装不认识,我怕我老公不高兴,以后你结婚我随礼六块,你儿子满月我随礼六十六万,不是我小气是…”

“范逸文。”

男人冷硬打断他,磁性的声带已然沉冷阴鸷,如沁入寒冰,他吐字清晰,却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异常森寒莫测:

“你现在,在、哪儿?”

发言被突兀打断,范逸文听那阴森威胁,不屑一顾,语速很快,脑子甚至都跟不上:

“在你儿子的襁褓推车里,在你找不到的千千万万个角落,你那么牛逼,你猜啊。”

对面似缄默了片刻。

范逸文察觉到这沉默,嘴上更不把门,把这阵子的委屈诉清辩明,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像报复似地一字一句抛过去,可劲扭曲:

“忘记说了,你的床上功夫不如我点的鸭头!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以后多吃点肾宝片,我老公十八岁,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一拳八个您!”

他可谓知道男人怎样激怒男人,正挑衅地等着电话那头大发雷霆,却没想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范逸文疑狐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程亮的屏幕。

良久,手机那头终于传来了动静,席琛冷厉的嗓音并未听出勃然大怒,反而静谧得有些诡异,像朝无底洞的深海投掷了一粒石子,乍见下,竟是一脉平静:

“小范,你最好…别让我找到。”

说罢,席琛挂了电话。

那余音,像幽谷深谭中徐徐传来的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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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逸文怒视挂断的屏幕,眼底的幽怨比死了三天的鬼还大,气得胸腔抽缩了两下,红着眼,一脚踹开不知道谁的被子,这才张望四周,发现不在酒店。

他顾不上宿醉后头疼,翻坐起身,脸色发青地环顾一周,一抬头,与端着一碗清粥、系着围裙的男子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沉默。

“…范哥,你跟…那个金主…分手了?”

秦卫率先打破凝固的气氛,将粥轻轻置在床头柜上,面上若无其事,但松快的语气暴露了他内心的愉悦,他道:

“你醉酒刚醒,吃点清淡的,没放葱蒜,加了你喜欢的牛肉,好久不煮了,你试试手艺生疏了没有。”

这色香味俱全的粥是从前范逸文最喜欢他煮的,两人依偎在厨房煮个粥能磨蹭一个小时。

四下无人,秦卫的关切温柔异常扎眼,心照不宣的过往在两人的嫌隙中不留痕迹地流出,徘徊在二人脑子里,一个留恋,一个麻木。

“你怎么在这?”

范逸文疑问出口,记忆像潮水涌上,这次,他竟完全记得醉酒的过程,他酒吧买醉被人捡尸,最后秦卫拉他出来,以至于他没和五六个男淫秽滥交。

“……”他揉了揉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喝昏了头,险些玩了场大的。

也算他走运,平安无事。

长吁短叹间,他突然觉得自弃,竟为了一点不顺的感情差点突破底线,有惊无险中,他暗自掰扯,以后再不喝了,这次是遇见熟人,下次要是不走运,从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床上醒来,他这辈子都要不举。

“…那个,谢谢。”

他清了清嗓子,几分尴尬,糟心事一桩接一桩,被前任看见宿醉被性骚扰是丢脸,让他听到他口无遮拦跟金主撕破脸更丢脸。

“这是我家,昨晚你不清醒,怕你有危险,就先带你回来了。”

秦卫俯下身,他站在床头,见他面上红霞,神色飘忽,便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端起碗,舀了一勺粥米,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吃点垫垫肚子,喝酒伤胃。”

范逸文嘴唇粘着温热的勺子,垂眼看着香气扑鼻的粥,饱满的米粒铺满了一块牛肉,他没张嘴。

“你现在不喜欢吃牛肉了吗?”

秦卫注视着他的神色,心下悲哀,但他一直举着汤勺,殷勤中带着一丝固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哥,再不吃凉了。”

他的行为举止跟从前谈恋爱时一模一样。

看懂了他眼中昭然若揭的心思,不好的回忆也愈发清晰。

这样状似弥补后悔的心境,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买账。

“秦卫。”范逸文眸中复杂,口吻下意识疏远:“我们分手一年多了,这次麻烦你了,但是其他的就不用做了。”

说完,他微微侧过脸,婉拒了那口粥。

秦卫盯着他流畅的侧脸曲线,低垂下的纤长睫毛也像闹别扭一样盖住了木黑的眼珠。

他想起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受不了对方周身全是环肥燕瘦,总吃醋,范逸文那个时候喜欢他,愿意来哄他,虽然有时候哄着哄着,情况倒打一耙,变成他去道歉。

“哥,那个人不是在找你吗?”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适才的对话他听得一字不漏,手里的勺子原封不动,颇有胸有成竹的意思,眼底有着精明算计:

“你名下所有房产他一查一个准,说不定你现在回去,他就在你家等着,你也不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范逸文断线的脑回路冒出火花,这才磕磕碰碰地接上,细枝末节被拿着掂量了一下,他脸色多变,发现在偌大的北京城,只要他留下实名的,就不可能做躲避金主的避风港。

去找寻常的朋友仿佛也不现实,席琛一猜就中。

他是不回去给男人当婚外情的小三,况且他狠话都放了,真被席琛抓住,凶多吉少,小命不保。

“这栋房子是我朋友租的,他再厉害也想不到,况且他总不能光明正大强闯民宅。”

秦卫双眸晨亮,真挚动人,他捕捉到范逸文眼底的犹豫,乘胜追击,晓之以理:

“范哥,以前都是我错了,利用你或者是误信了冯卓的鬼话…总之,是我错了,我知道这样很过分…”

这种话,范逸文听腻了,听得五感迟钝,瞳色平平地望着他。

“你不愿意原谅我也罢,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就让我有个机会能帮上你,等风头一过,你随时可以走。”

秦卫明明是平视的姿态诉说,但语气近乎是一种臣服,似在恳求他的同意。

活在席琛的强威下惯了,这种话倒是顺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是不想跟秦卫再有交集,但他并未求原谅,也不以朋友自居,况且昨晚确实是他救了自己…

一码归一码。

再说…情急之下,仿佛确实想不到比这儿更隐蔽的藏身之处,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离开,也算两全其美…

罢了。

他转过头,思索片刻就妥协了,探究地看了眼秦卫,想要接过他手上的汤勺:“…我自己吃。”

秦卫内心一喜,动作却一躲,他止住范逸文的手,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递,而后露出一个甜净善意的笑,将勺子怼在他嘴唇上:

“让我喂吧,就当房租了。”

“……”

范逸文默默注视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明知道这纯良温和是装的,还是有些晃神,一不留意,那温热的粥就见缝插针,挤进唇齿里,倒在他嘴里。

“唔…”

香软下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吃吗?”秦卫龇着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又期待地看着他。

范逸文腮帮鼓鼓,咀嚼了几下,倒是暖胃,他并未吝啬,实话实说:“嗯,还不错。”

于是,秦卫满心欢喜,一勺接着一勺,直到碗里见底,端着碗,脚步轻快到厨房洗碗。

范逸文舌苔上还残留着米粒,蓓蕾被熟悉的味道刺激,无端地,竟觉得有些悲凉。

秦卫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手腕上那道疤痕晃在他面前,丑陋刺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季华岑会难为他,多半是因为自己,这道疤像刻意的提醒,他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嫌隙。

他本就烦,也不愿意再多想。

秦卫拿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给他,甚至连牙刷毛巾一应俱全,他在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异中,去浴室洗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他脱了衣服。

“……”

明亮的浴室灯下,后颈处竟有一大片红艳醒目的吻痕,腰腹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明显的指印,他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屁股上的痕迹也昭示着昨晚的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周身清爽,并无不适,他会以为昨晚真的被男的干了。

嘶…

顿感头痛欲裂,他开了水,不管不顾地让热水冲刷而下…

席家老宅。

席老爷子在庭院中央躺在摇椅上,闲散地半阖眼,一只鹦鹉横在他手上,在啄他手里的鸟食,他抛了点在笼子里,鹦鹉却岿然不动,他摁着鸟头,直接把它塞进去,关上门。

席琛坐着旁边,面色冷峭,陷在什么极度令人恼火的事情中,下颚线线条紧实,腮帮微动,眸中明显压制着一股怒气,唇现平直。

“真难得啊…”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阴沉的脸,嘴角翘起,在笼子边用手指逗鸟:“这么快回来。”

席琛扶了扶眼镜框,对于席老上门劝退自己养的情人这件事情,无奈又糟心,他淡然地望了老人一眼:

“爸,您那么大岁数甭掺合了,有事跟我说,您这一上门,平白无故给我找事做。”

席老斜斜地眯眼:“我为什么上门,你心里没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吐出一圈涟漪,语气平静中能窥见一丝淡淡的揶揄:

“时过境迁,联姻能捆住利益的时代过去了,老席家需要一个女人来添砖加瓦?爸,您真是有意思。”

席老从躺椅上坐起,将靠在椅子上的拐杖挥起来就往席琛身上丢,见他眼都不抬,轻而易举接下,像一拳砸棉花上,于是指着他鼻子就骂:

“老子还没入土,没聋没瞎!你搞得旁人怨声载道,主席难道听不到?他有意嫁女,是在试探你!他属意汪家,你去扳倒,考虑曾黎,你也从中作梗,前阵子汪韬良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人没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席琛毫无温度地笑了一下,舌尖含了一点耐人寻味的意思:“人有生老病死,心脏病发作这是善终。”

席老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突然沉默了,最后,竟发出一声凝重的叹息:

“老二,汪家雇人害你姐,他跟老席家有仇,终身监禁劳改,也不足泄愤,但老席家一动手,就成了独断之举,主席擅独最忌人心,你不愿意娶他女儿,只会招来更多的猜忌。”

席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浑然不在意:

“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

“老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老瞅着他,渐渐坐直了,突然福至心灵,有一丝怀疑:

“你别告诉我,你抹了汪家、扳倒曾家,培养了一堆毫无背景的亲信,谋划颇深,到头来其实一心无二,毫无心思?”

席琛无言地看着他。

“还是你原本有,现在为了一个男戏子,不要江山?”

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实在搞笑,席老也不相信这个儿子有当情种的料,他们这种家庭出不来情种,但席琛某些做法,让他不得不以防万一…

毕竟他这个儿子看起来真迷上那男狐狸精了。

老爷子正襟危坐、一脸疑狐的样子如临大敌,浑黄的眼珠子锐利无比,仿佛对方一点头,他就能两腿一蹬撅过去。

“爸,您少跟歌舞团的老太太玩吧。”

席琛口吻不善,拎起出差的公文包,不欲久留,余光视到席老疑神疑鬼的打量,掂量了老人家的身体,为了让其睡好觉,他才勉强露了点口风:

“江山和美人,我都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街上,一个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个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可疑人影,他从手机店买了支新手机,紧接着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地走出来,找了个无人在意的角落,看似不经意地伸手,将另一部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警惕性很强、眼神灵活,但形象生动地演绎了何为如履薄冰,这副尊容实在惹眼,秦卫转头,忍不住好心提醒:

“范哥,你这样跟做贼一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范逸文藏在黑色面罩下的眼睛一肃,如同惊弓之鸟,指了指他的脸,比划了两下。

秦卫抿唇,老实把帽沿口罩戴上,他拽住对方的胳膊,有意凑近地低声说:

“既然出来了,咱们去生鲜超市买点菜,你不是嫌弃附近外卖难吃吗?”

范逸文迟疑地考虑,在口腹之欲和万无一失中反复权衡,他还没决出,秦卫便半拉半拽,拦下一辆车,笃定他无人在意,两人遂打车往生鲜超市开。

这两天,皆是平安夜。

秦卫虽然被公司雪藏了,但靠着一点稀薄的人脉还能捡一些杂志封面拍,跟旁人抢了一天的活儿,晚上健步如飞地跑回家,提了一篮子菜和水果,回家做饭。

一来二去,范逸文良心发现,会装模作样杵在厨房里打下手,但菜不会洗,肉不会切,还要状似热忱地帮忙腌肉,秦卫也不赶他,有时候甚至眼睁睁看着他混淆油盐酱醋,整了一桌不能入嘴的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过得倒有几分温馨,至少范逸文没给他冷脸,坐一桌吃饭也能聊几句家常。

他很开心,但他看得出来,范逸文虽然面上平静,其实郁郁寡欢。

正是春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飘在窗棂,落在玻璃上成了一片雨帘。

范逸文蜷缩着腿脚在沙发上,头抵在潮湿的玻璃窗上,那些雨丝像点点浮萍倒映在瞳孔中,他似格外在意屋内的安静,将电视机的声音挑得很大,以为聒噪广告能压过所有,可无济于事。

连同这雨如棉如雾,却缠在他心头,没想到春意的雨露,只想到了那个暴雨天,席琛的黑色轿车停靠在眼前,车门缓缓朝自己打开…

他捂住头,企图将绵密的细雨声阻挡在外,可细如花针,密密斜织,扎着他的心。

【小范,跟着我。】

【你靠着我,我能养你一辈子。】

【如果中国同性婚姻合法,我会娶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潮湿的酸意比拟这场雨还要粘稠,秦卫不在,他就让眼泪肆意在眼眶打转,委屈和不甘并未随着暂且平息的日子压下,反而愈演愈烈。

他在懊悔,在崩溃。

他自诩就算日久天长,一不小心对席琛动情了,但露水情缘,肉体缠绵,成年人控制一下那点情爱也不难,但很奇怪,这几天,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的都是席琛。

这个男人就像木马病毒,只要稍微放空意识,就会见缝插针,一帧一帧扰动他。

他一想到席琛和某个女士手挽手步入殿堂,在祝福中宣誓,将那些永远不会对自己说的话正大光明公之于众,就如绞肉机榨得心烂泥一般。

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说娶他?

既然从出生就注定要步步高升,扶摇直上,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他?

为什么要在他绝望之际来救他,却又只能和别人结婚…

他确实只是一个只会唱歌跳舞演戏的戏子,既不是政坛贵胄,也没有如日中天、能让席琛的仕途更进一步的背景,还不受父母待见…

人人都说喜欢他,爱他,可都只想触碰衣服下赤裸的皮肤,夸他漂亮,玩弄他的身体,却对他的灵魂视而不见,想看他跪在地上,祈求施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他突然很羡慕简爱。

尽管简爱是一个平凡的人,但有人愿意透过皮囊去了解她的灵魂,正是没有出色的样貌、富庶的家底,爱就抹去浮华,显露出原本的内涵。

席琛一定喜欢他的身体,但他不关心自己在想什么。

做婚外情的小三也罢,被他妻子鄙夷唾骂也罢,受人诟病也罢,这些席琛大概从来没想过。

“……”

范逸文擦干眼泪,站起来,他有点后悔把旧手机丢了,他嫌骂得不够多,说得不够狠,甚至想发两张跟别人的床照空投给席琛。

整整四年,他在男人那受的窝囊气够他口干舌燥骂一晚上。

叮咚——

门铃响了。

住在秦卫的屋檐下,许是谈情说爱过的人,对方迁就他,闭口不谈从前,只是就着家长里短逗趣解闷,他愿意倾听,只希望能把席琛从自己脑子里挤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白住,汇了一大笔钱给秦卫原来的公司解约,让他签到曾高宇旗下,今天就拍了支食品广告,还把原来的经纪人小董一并介绍给他,小董手上资源挺多,能置换不少影视剧,秦卫不愁没戏拍。

想来对方该是拍摄回来了。

他洗了把脸,让自己显得精神。

咔哒——

“我想吃的鸭脖买了吗?”

范逸文嘴馋,一边开门,还惦记着白日的嘱咐。

楼道昏暗的顶灯照下,掀开门的轻风夹杂着雨水的凉意扑面而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脏兮兮的楼道处惊变——

范逸文瞳孔瞬间直竖。

秦卫接到范逸文的讯息时,快走的步伐停驻,脸色发白。

雨啪嗒砸在伞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睨着头顶诙谐晃悠的暗灯,手掌心旎旎地合着伞柄,在硕大的伞面下扼声,凉薄的鼻息和背上的汗湿不甚妥贴。

【求求你快回来】

雨里闯荡的霉味从路边铁锈的灯杆上徐徐揽入,秦卫看了一眼头顶蓝白条纹的路标,匆忙间,随手拦下的士,只往家里赶。

不过十分钟,他下了车,一路奔到楼下。

呼哧呼哧地喘气,他抬起头,家里窗帘缝隙间,灯光透着一丝怪诞陆离,还未思量,一转头,在侧门旁边,看见一辆黑色轿车。

在榕树下,车身匿在大雨的阴影中,像夜中鬼魅,悄无声息。

直到秦卫的视线,扫到它前头的车牌号,冷汗才从脊骨里滋生迸发,肾上腺素飙升,让他手脚冰凉。

这是席琛的车。

席琛来了。

秦卫的脸青白灰败,战栗的眼睛缓缓上移,楼上有些摇晃的窗帘,波纹并涟漏了一点观景,家里有人,还不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势比先前大了些,气温似乎随着夜的加深降了几度。周围人也少,居民楼亮灯的住户不多,以至于家中的明亮异常扎眼。

秦卫没有立刻上楼。

他举着伞,站在雨势中,抬着头,快走了两步,身体渐渐踌躇…

伞延被抬高了些,叫他能遥遥相望,雨点撒了一身,溅在皮肤的凉意叫他清醒。

他不能上去。

不能上去…

藏蓝的窗幕里,影子会晃动,会分开,被扯远,又狠狠撞在上面,压下一大片漆黑的阴影,静置垂下的帘子像在跳舞,大起大落,抖动掀涌,舞得像刀,快得像剑,叫他心痛。

轰隆——

绵绵的春雨竟会打雷。

他一动不动,伞微微偏了些,站在雨中,任凭衣物被打湿,瞳孔中倒映着那抹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愈大,动静也大,秦卫站在雨里两个小时,他也恨自己卑鄙软弱,狭隘私心。

直到落幕。

咔嚓——

秦卫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打开了门。

一声清脆的、滑动火机的声响,客厅橙黄的灯下,男人穿着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肩上虚披着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领口散乱,挽着衣袖…

他长着英俊深邃的样貌,镜片下,目光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深海,绝对幽深,含了惊涛骇浪。

他抽着烟,毫无温度地缓缓朝自己看过来…

秦卫战栗的身体,目光下移,这才看见范逸文。

瞳孔紧紧一缩。

他上半身趴在男人腿边的沙发,腰腹紧贴,以一个匍匐在上的跪姿倒在旁边,膝盖跪在地上,抖着打颤,像直不起腰,又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被人狠狠蹂躏践踏后奄奄一息的惨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裤腿、上衣都被蹂躏得像腌菜一样皱皱巴巴,侧腰一处折角还未撂下,一截皮肤被他看见,冰山一角,不知是吻痕还是掐印,红艳间点着青紫。

秦卫掐得掌心几乎出血。

范逸文缓缓转头,凝视过来,那双通红的眼睛像一汪水,晶莹剔透,不似泠然凛冽,像盛了满盏的委屈和惊悸…

“…秦卫…”

这声音让他如鲠在喉,一刹那甚至要不管不顾,冲上去抱他。

但现实中,他无声地望着范逸文那张漂亮的脸,没有上前一步,对方这一叫,一旁的男人直接捏住他手腕往上一拽,攫取着腰把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来。

“嗯…”

像被拉扯了什么伤处,范逸文踉跄着勉强站起身,发抖地蜷曲在男人掌心下。

“不跟你的朋友告个别?”席琛冷漠的嗓音像是从胸腔震出来的,雪意的冷淡中的压迫感满满,视线微抬中,冷冻人心。

范逸文身上怕得哆嗦,一瘸一拐地转身,但立在原地,眼睛尖锐又倔强,他无声地盯着秦卫,半晌都不吭声,眼底那点隐约的期许让秦卫心底发寒、周身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在希望他做些什么,秦卫想。

席琛这下倒不怒不奇,他平淡的眼睛看向两人,似乎在等待观看着一场嗤笑皆非的闹剧,他甚至看了一眼范逸文掀开的腰,勒令他把衣服拉下。

“…”

范逸文依旧一动不动,入目耳闻唯有秦卫片刻的举动,他固执己见,直勾勾盯着秦卫,湿润的眼睛里,秦卫几乎怀疑范逸文要哭。

“……”

秦卫胃里翻江倒海,脊背绷紧,满心满眼是范逸文吞声、忍泪眸光的脸,含着期许,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那不透风的墙像屋外的大雨一样阴潮,他根本不可能为了范逸文跟席琛对着干,心里的一把天平称,将这一切权衡…

席琛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似终于耐心耗尽,眯起眼,幽寒的眸中威意乍现,放下腿,起身,像拧小鸡一样,将范逸文打横抱起。

“…唔…”

范逸文惶恐不安地咬牙,但身体不敢反抗,却执拗偏头,朝着自己看来,手指捏得席琛的臂衫稀烂,他似真不想被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卫…”

秦卫觉得自己这样站在无动于衷,实在太孬种懦弱和卑鄙了,但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僵硬了,他闭了闭眼,企图将范逸文一声一声颤抖悲戚的声音埋没屏蔽。

“…秦卫!…”

砰地一声,门被合上了。

秦卫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悲哀。

他还失魂落魄,门却蓦然被一开,一个穿着便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语气公事公办,面无表情:

“席先生问,去年十月份,H市市长女婿冯卓自杀当日,你在哪里?”

说完,他不欲久留,转身离开。

平平无奇的话却掷地有声,如同一道惊雷劈下,秦卫唰地一下,脸再无半分颜色,像浑身血液都被抽离,脑鸣不断,眼前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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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家门,席琛便连拖带拽将他弄上楼,整栋楼一片寂静,佣人不在,这栋房子就如长着血盆大口,长臂一捞,就能吞噬他。

范逸文紧咬嘴唇,路过卧室时,手脚并用,像垂死挣扎般,用力掰牢门墙,卯足劲去踹男人的腿,大概一脚下去出乎预料,他倒真从男人手里挣脱,跌倒在地…

席琛冷厉地眯起眼。

走廊灯光明亮,小情人脖颈开出的一片梅花虽淡了许多,但被灯一照,依旧触目惊心,而适才,他亲眼目睹了对方身上属于其他人的暧昧痕迹。

一不留神,范逸文就能爬男人床上。

他周身气场阴沉骇人,黑眸锐利,并未立即去抓他。

“…席…琛!”

范逸文气急败坏,他声线嘶哑,晕了抖瑟,他屁股挨着地摩擦,脚裸发力,一个劲后缩,他在秦卫家难听的话都骂完了,这下斟酌着,满脑子都是孤立无援的畏缩…

“…你都要结婚了…你干嘛…干嘛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哭腔浓厚,调子却软了,被男人发狠干了两个小时,脊梁骨已经不那么直了,但怨愤满腔,披着服软的外衣,胆战心惊地望着男人…

因为听说自己要结婚,所以迫不及待找别人?

席琛的腿缓缓交替了两下,踱步而来,像一尊恶佛,从天降下一片混天黑地的阴影…

“…啊…”

范逸文吓得身体后仰,他想到自己的恶言恶语,现在就如同一脚踢在铁板上,吃力翻身,也顾不上这个姿势有多屈辱,四肢挨地,手脚并用,恐惧地往前爬,仿佛慢了就会被洞穴的蟒蛇绞死…

席琛单膝跪地,一个俯身,长臂一揽,拽着他腰上的裤头,狠狠往回一拉,那饱满幽深的屁股沟露了一点出来,他从衣襟伸进去,握住那截新旧痕迹交替的腰,将他掀在地上,正面朝着自己。

“…你混蛋…混…唔!”

范逸文的脸被掐捏得变形,席琛将他的脸抬起,眸子泛着幽冷的光泽,他盯着小情人愤懑怨恨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谁说我要结婚?”

范逸文看他理直气壮,嘴巴一皱,瞬间泪眼婆娑:“…你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收敛了发泄的威意,桩桩件件分明,他澄清这一点:“我说了,不会跟女人结婚。”

骗子!

这话通俗易懂,但于范逸文而言,却压根没有可信度。

席老爷子亲自上门,他这么早就从上海脱身回来,必然是皆大欢喜,两头满意,他笃定席琛一定又在糊弄他!

他没这么好骗!

但若此时咬口不信,倒显得他很在意,一旦让男人发现端倪,那自己不跟跳梁小丑一样?除了让人拿捏,毫无益处。

于是,他眸中一斜,迎着席琛不善的脸,硬着头皮喊道:“不结就不结,跟我没关系…”

他满腔鼻音硬被撑得好像浑然不在意,但嫣红眼角滑下的泪珠将鬓角都淹湿了,从而掉在男人的手指上,鼻尖通红,满脸绝然。

“你在给我作什么?”

席琛眉头微蹙,范逸文的眼泪顺着指腹滑到了掌心,身子歪倒一边,屁股的沟壑若隐若现,软弹饱满的手感他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什么,席琛捁住他的腰,手从松垮的裤头搽入,剥开了半边…

现下仔细看,原来的那些痕迹应该有三四天了。

“…”

席琛掩着眸色,看不出神态,只是掌心的力道微微收紧。

范逸文浑然不觉,他还在琢磨。

席琛不仅骗他联姻的事,一直以来同样也隐瞒了和陈泉宥的联系,在绥洲说要跟自己结婚一定也是放屁,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小时候席琛拉勾就没守信,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没作!”

他本就不服气,这下更是恶从胆边生:

“你没人要,我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席琛指腹磨挲着,眼神幽暗:“谁要你?”

“很多!”

他会错了意,以为男人是轻蔑,便急于佐证自己:“笑死,我会缺男人?”

他嘴上这一抖,坐实了奸情。

席琛嘴角浮出一个冰凉的弧度,这段日子压抑在心里的火噌地燃起,他凝注着小情人,在车上企图强行抑制的怒意,再不克制,原形毕露…

以范逸文察言观色的本事,早该觉察不对劲,但他心里不服,还在口不择言:

“你就是虚伪!满嘴谎言,自以为是!…”

他一抹眼睛,越想越委屈:

“…你以为你很牛?”

瞪大眼睛,绞尽脑汁想往男人痛处上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等着哪天…哪天你下马!蹲监狱!我就…我就跟我老公一起给你送饭!”

席琛那张本就怒意表露的脸,听到“我老公”这三字,须臾间,竟闪过一丝狰狞,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阴郁低沉的可怖。

“你……啊!”

范逸文谩骂还未结束,立感脚踝一紧,男人起身,拖着自己的脚腕,拉着他整个身子往楼梯口的方向去,光滑的地板发出衣料的摩擦声…

“…干什么!放开我…!”

他仓皇失措,一刹那还以为席琛要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他下意识抱住台柱,可下一秒,男人不知从哪来的银色手铐,咔擦一声,将他一只脚和走廊面中的朱红小柱拴在一块儿!

“…席琛!你这个王八蛋!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生儿子没屁…”

他奋力蹬腿,抬起身子,嘴巴正骂得没完,眼睛一扫,却发现席琛从卧室里走出,手上拿着一根没见过的细长软尺,那戒尺似比之前那根细长,通体光滑透亮,反射着威慑的光。

“……”

范逸文瞬间噤声,尽力蜷缩身体,往镂空的柱面上挤,他想站起来跑,但脚腕骨被坚固的银拷牢牢圈住,只能徒劳地将整个身体后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骂,怎么不骂了?”

席琛松了袖扣,摘了碗表,将一截手腕的衫袖向上折,他缓缓蹲下,用细软的戒尺抬起范逸文的下巴,对方哑口无声,惊惧地盯着它。

“憋心里多久了?还有想骂的继续骂,以后就没机会了。”

范逸文紧咬牙,嘴唇有些发抖,他眼珠子蓄上水,气焰蓦然熄灭,下巴抵着冰凉,威胁已然具象化,小脸发白,条件反射般,屁股绷紧。

“吱声。”男人阴沉的语调听着不容置喙。

戒尺不比巴掌,久违的痛意还是刻骨铭心,他这才火急火燎去观察男人,对方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色阴沉,乌云密布。

是心情极差的样子。

“…我就是说…说几句…你不想听…就…算了…”

范逸文眼中一热,眼尾湿透,颤抖的语气听着控诉实则服软,像瘪了气的气球,适才还膨胀地飘,一转眼扁成了纸片。

席琛微凉的视线聚焦在他纤细的脖颈处,一只手勾下他弹性的领口,将大片裸露的胸膛展开,他的指腹滑了几下,抵在有两圈牙印的乳头上,摁得凹陷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范逸文敏感地夹紧腿,裤头立刻起了反应,酥麻瞬间飙上脊骨。

“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这些印子。”席琛的指尖压得敏感的粉色茱萸变形,听着他鼻息内的嘤咛,凉薄的瞳眸内染了欲色,嫌上衣碍手,干脆用力一扯,将其脱去。

印子?

范逸文迟钝地想了想,突然一股寒气逼上脑门。

那天酒吧里玩,那几个男的下手太重,留了他一身痕迹…

难道还没消吗?…

“是这个姓秦的…还是谁?”

软尺颇具暗示地一路向下,停在另一边微微红肿的乳头上,冰凉的尺身在乳尖磨蹭,使得胸口止不住的战栗。

范逸文听此,眼神一阵心虚地飘忽,企图混淆视听:

“…是…是你刚才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话一出,一股愤怒的气息在席琛眼底彻底弥漫开来,他眸若寒冰:

“是吗?”

范逸文连连点头。

放从前,有人胆敢这样唬弄挑衅席琛,不过三句必然下场惨淡,但对范逸文,娇藏在被窝里自己养出来的脾性,总归是多了纵容和耐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脖子上、腰上,还有屁股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是谁、给你弄上去的?”席琛眯起眼。

“……”范逸文瘪嘴,内心在掂量,去酒吧跟人差点乱搞被秦卫拦下这种事说出来和回避不答哪个好点,但仿佛都差不多…

席琛见他垂眼不语,一霎那就认定了范逸文跟秦卫旧情复燃,这个不仅让他怒火攻心,深埋心底的恶欲滋生出想将范逸文拆骨入腹的冲动。

有一种死劲攥紧手心流沙却依旧逐渐消失的暴躁。

“…”

席琛突然不说话了,范逸文小心翼翼瞄他,下一秒,他竟解开了挂柱子上的银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瞅见机会,一举攀住男人的肩,有意挽回局面,软着声音道:“席哥…”

但男人不买账,一手提溜他进卧室,把门一关,反手一个摁,反将他拷在床头,裤子一扒,堆在膝间,强迫他以跪俯的姿势抬高屁股…

那软尺划破空气,咻地发出破空声。

啪——!

“…嗯…啊!”范逸文臀肉弹起,手腕下意识一挣,发出锒铛的声响,屁股上立竿见影,有了一条细长的红痕。

不比之前的戒尺,许是软度和宽度,挨了一下又痛又痒,像上万只蚂蚁啃噬皮肉。

席琛却未着急继续揍他,反而摸上臀瓣上浮肿起的红条,似在丈量什么,他捁着一手饱满的嫩肉,在那颗小棕痣上反复揉捏…

“你在讯息里说,你找了个十八岁的老公?”

手里的臀球闻言一抖,他施虐般死劲揉捏,俯身,对着埋在臂弯的脑袋,似笑非笑:

“比我粗?比我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头扎在床上,膝盖向里死命挪,自欺欺人般躲避他,他干脆一口咬住一坨被芯,有一种受刑不招的倔犟。

明明是席琛欺骗在前,现在他还倒打一耙…

他扭过身子,无声抗拒。

席琛眯眼,扬臂一挥。

啪!

“嗯…!”

这一尺抽在两颗浑圆白翘的臀瓣,划过尾椎骨下的臀缝,恰巧打在那颗小痣上,浮现出新鲜的一条红线。

范逸文疼得抖腰,膝盖不断摩擦着底下,屁股上的肉麻中刺痒,胸口被男人一并掐住,耳边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

“没男人干你就浑身难受,是吗?”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下比之前用力,范逸文不受控制仰起头,哀叫一声,内心的怨气被这三尺削出了尖锐,他扯了扯床头的银铐,眼角带泪,一转头,看准了男人的下体,报复般一脚踹过去——

“…王八蛋!”

席琛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眼底的狠戾溢出,这般忤逆僭越明显是下了狠手,小情人含泪扭头怒瞪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哭着嚎道:

“对!就是比你粗比你长,比你讲道理比你守信用!你比不上他一根脚趾…啊!”

啪——!

席琛挥臂,狠狠往他屁股沟上抽,清脆的交接声盖住了他的痛呼,惩戒却激发了矛盾,只听见匍匐在床的人哭吟着骂:

“我讨厌你…!啊…!我再也不跟你睡了…我要找别人…啊!…”

几下接二连三的狠抽,那颗被打得浑是红条痕的屁股躲闪着晃动,肉多浪涌,被抽凹陷进去又立即弹起,浮出肿条,将原先的指痕掐印覆盖,嫣红一片…

席琛犹嫌不够,他用手掰开阖拢的臀沟,粉红的肉穴躲在里发颤,因为挨了一顿操,颜色鲜红,微微开了一丝小缝没合拢…

“…我明天就是泰国…呜…我去变性!我立马给别人生孩子…嗯,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还在满嘴跑火车,突然屁眼一凉,屁股缝被男人扯开,羞耻地裸露在外…

他随即想到什么,一丝惊恐爬上了瞳孔,他下意识腰椎一震,弩动着想往角落挤…

果然,下一瞬,那软尺竟狰狞地爬到他的小穴上,冷热一接触,他打了个寒颤,宛若蜈蚣咬住了肉,鼻腔内泄出一声害怕又死撑脸面的惊呼:

“…你敢…!”

啪———!

“…嗯—!啊…!”

范逸文崩溃地哭出声,一股钻心的痒痛击中脆弱的小穴,霎那间可怖的刺痛便顺着四肢百骸涌便全身,直逼天灵盖…

那软尺本就细窄,一抽进去划在臀缝间,细嫩生白的肉一下便红肿,刚刚挨操的穴口本就神经敏感,被肉棒插得媚红,这一下猝不及防,肿耸成核桃…

“…呜…乌龟…乌龟王八蛋…”

他受不了疼,蜷曲着腿,却感觉男人的手指摸了摸受伤的小穴,雪上加霜般在臀缝和红穴上揉擦,一碰就疼,外部的刺痛引起了渠道内分泌出一点肠液,男人堵着口,不让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啊!”

又是一记响亮的抽笞,范逸文的声调变了,突然骂不下去了,菊穴惊惧地收缩…

穴里操开的一点小缝被抽得又肿又湿,急匆匆地流水,泥泞得像沼泽,这娇贵的禁地本就被操肿了,眼下像伤口上撒盐。

他意识到自己真惹毛了男人,再不松口凶多吉少,况且他受不住打,急忙口径一改:

“…我我我没跟别人睡!我骗你的…!不要打这里…”

啪——!

席琛却软硬不吃,接着甩下一尺,拧着他的腰:

“骗我?”

范逸文欲哭无泪地躲避,屁股扭成了麻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又是一苔,席琛抓住他问:

“那你怎么在人家家里?嗯?是他知道你骚上门绑架你?”

范逸文咬住下唇,委屈地胡乱摇头…

“不说了?”

啪!

……

最后一下,席琛卯足了劲,给被抽得深红高耸、哆嗦得汁液飞溅的小穴留了道十天半个月消不去的戒痕——

啪!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已然喊不出声,瞳孔涣散了一霎,眼泪一聚,滚下来最大的一颗,濡湿了身下,冷汗浸湿了被捋在胸下的上衣,使得头发汗湿粘在脸庞,狼狈不已…

见那把骇人的戒尺被甩到一旁,他才如获新生般抽动了一下,大腿内侧流淌下滋滋液体,让他以为是血,唇齿颤抖:

“…屁股…烂了…呜…烂了…”

嗓子因为求饶、喊叫失了清明,像破铃铛响,口型一张一合,无助哀哉,他发抖地去摸腿根,却糊了一手粘稠透明的汁液。

“真不经打。”

手铐被解了,席琛揽他的腰到身上,手掌托举肿烫的屁股,用力咬住他热红的耳朵,抵在他脖颈,拉链一拉,将粗热的肉棒放出,硕壮的柱头挤进伤痕累累的臀沟里…

“…嗯…!”范逸文崩溃地摇头,吃痛得手胡乱攀抓,求饶般抱住席琛,眼泪哗哗地掉,屁股上那凶悍的硬物拿捏了三寸,他胡乱去亲男人的脸:“…疼…啊…疼…别进了…呜…”

席琛抽出空闲的手,摁下他的脑袋,舌尖顶进他的唇齿,含住乖巧的舌尖吮吸,亲吻,晶莹的唾液溺出嘴角,和他的泪珠混杂在一块儿…

唇齿分离,阴茎涨得更粗,碰了碰在瑟瑟发抖的后穴…

“还敢到处勾引男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团臀肉被席琛握捏在掌心,向中间一挤,紧紧夹住发烫的肉棒,不断让肿烂的臀缝临摹性器狰狞的形状,剐蹭肿烂的小穴…

龟头一下下跟它轻轻摩擦…

“…唔…嗯…不…不敢…”

范逸文腹部起伏,屁股被折磨得发抖,席琛上翘的阴茎勃起后对于肿穴尺寸吓人,撑得他肿条的臀缝隐隐发痛。

“嫌弃它?”

他摇头,拼命发出一声破碎的音:“…没…没有…”

性器一挣,突然推搡敏感的媚肉,破缝挤入,刁钻刻薄地伸入,碾压肠壁,又缓缓带起淫液抽离…

“…啊!…嗯…”

不过刚刚插入了一个柱头。

范逸文仰头大叫,绷紧腰,无助地抽泣,对屁股里的肉棒暗自生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吗?”

席琛贴着耳朵朝他吹热气,不断合拢两瓣臀球,向中间挤,似要怀里人彻底好好记住阴茎柱身的每一处菱角,将臀沟里勒出阴茎的痕迹…

“…大…大…”

范逸文低低啜泣,却也只能徒劳地接纳…

“…哼。”席琛冷笑一声,微抽出龟头,手臂一抬,整根阴茎精准无误,连根插入,咕叽一声,他狠狠往上一钻!

“啊哈…!”范逸文即刻触电般痉挛,口穴绞紧,喷出一柱水花,连带着翘起的前端射出,糊了满屁股水,他崩溃大哭,高潮还未撂下…

咕叽!咕叽!…

席琛就一下下戳进去,箍紧腰,如同烧红的铁棒毫不留情捣进蜜穴,将窄小的渠道狠狠贯穿——

“…啊!啊!啊!…”

后穴随着主人的尖叫着断断续续地喷水,凶狠威风的棒槌凿开所有的阻碍,在一片水渍中撞击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被砸得不停抽搐,承受不住般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席琛拽着往死里操,口中求饶声甚至压不住清脆响亮的水声。

在床上干完,被拖下地。

摁完墙上,摁地上。

他受不住地哭着满地爬,席琛箍他的大腿将他拉到窗前,抬起一只腿,猛地往最深处干,操得他两眼失神,指尖扣挖着地板…

也算醒悟整栋房子就只有他们俩的原因,他扯着嗓子哭叫都没人来救他一下…

直到席琛掰着他两腿大腿,朝着马桶叉开,将他整个人拎在上面,一阵大力耸动后,他高仰着脖子,失神地张嘴,两记几乎贯穿、在肚皮上凹凸不平的捅入,他浑身一个激灵!

“……!”

无声地睁大眼,喉咙发不出声,前端却滋出一道水柱,后穴里的肉棒一插,马眼就一泄,断断续续,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马桶,眼泪也随之掉下…

席琛把他给…!

把他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

滔天的羞耻满上心头,范逸文呜咽地哭起来,羞愧难当般,全身粉红,脚趾紧紧缩住,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男人抽插了十几来下,一个小频率地顶弄,终于堵着糜烂的后穴,全部射满!

“不是想被操尿吗?”

席琛埋在烫热的小穴,换单臂托住他,另一只手食指在他的前端一弹,玉茎甩了一下,湿润的铃口吐出最后一丝液体。

“还痒吗?够不够?”

范逸文哭得全身发抖,抽搐不断,后穴一吸一吸地含着射软的阴茎,前端受完刺激,淋漓尽致地垂下。

“下次屁股痒,就直接说。”

男人最后往他屁股上一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丧钟37

湿漉潮腥的小雨还未停下,城市下行人接踵,积水的地面隐约参差着黑白,一辆低调黑色的轿车稳当地停在马路上,红灯亮起。

“还不吃饭?”席琛眉头拧成了川字,摇上半开的车窗,啧了一声,发沉的黑目睨了后视镜一眼。

“咱们早上、中午送上楼的饭一粒米都没动,先生还是得您来劝。”电话那头的阿姨长叹一声。

“知道了。”

席琛缄默地挂断电话,他抬眼看向老杜:“掉头回家。”

老杜略微错愕,迟疑道:“但梁委那边…”

“让文昌把东西带上,再把歌剧院那个新来的…姓白,把她接过去,谈不拢再说。”

“好。”

卧室内。

枕头上,一颗毛绒的脑袋扎陷在软芯中间,脖颈以下被一整床被子盖着,蜿蜒起伏,在腰的位置塌平,往下却鼓了个大包,露出的两条细白手臂向前垂耷,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头柜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旁边摆了一大碟饭菜瓦罐,分毫未少,连水都原封不动。

嘟——

范逸文烦躁地扭头,在枕头边捞起手机,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出声:

“…喂…?”

电话那头一阵聒噪:

“范总,咱不是谈好了星光那块让我承包吗,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公司也他妈敢跟老子叫板了?要不是为了法治建设,老子高低用菜刀给这个二百五脸上雕朵花!”

范逸文被他轰得脑壳嗡嗡,瞥了眼手机。

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也只有聂崭。

额间微动。

前段时间,季华岑私下跟他说,聂崭铁了心要搞死跟他爸抢商会的假洋鬼子,收买撺掇了对方的几个基金经理卷款跑了,搞得乌烟瘴气,他爸季海军差点成了殃及池鱼,叫他跟姓聂的做生意小心点,这人不守规章制度,玩的是歪门邪道。

但上次跟席琛报备,聂崭是赵家表弟,以赵席两家的交情,他没多过问,说让他看着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少,你冷静点…”范逸文脸枕着胳膊,头疼地埋进臂弯,闷声道:“…合同不都签了吗?”

提到此,聂崭像爆炸的火药桶,一点就炸:“老子白纸黑字摆上,这老鳖孙居然说愿意出违约赔偿,娘的,打发要饭的?”

说着,一声嗤笑:

“皇城脚下,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可没几个!问他姓甚名谁,说叫什么陈…陈游还是什么勇?呵,北京城里头排得上号的,可他妈没这号人!”

范逸文揉了揉眉心,疑狐:

“既然有合同,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

他想到什么,眼神一肃:

“难道立志有人暗度陈仓?”

聂崭嘘了口气:

“说这个就来气!那个姓潘的嘴上说着商榷,但这事它本就不应该!他非跟我说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他死了?真他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晖?

范逸文眼底蹿出一丝火气,臀上肌肉一绷,牵动了皮肉,隐隐作痛,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下半身不着丝寸。

“知道了。”

他打断聂崭,憋着一肚子气,挂断电话。

完事,他伸手进被窝轻轻触碰臀部,整个屁股还在发热,双管齐下,顿感窝囊。

谁都给他找气受。

他咬牙,直接拨给潘晖。

对面接得很快。

“潘晖。”范逸文一点点不含蓄,开门见山:“星光这项目被聂崭签了,这事你们领导早就知道,你现在半途变卦?”

他看得出这个潘晖对他敌意不小,碍于情面和领导,一直做表面功夫,缘由却不得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总。”

对面的语气不咸不淡:“星光南边的合作是席先生承诺许给陈勇的,聂公子要大包大揽,其余地方能签,但南边确实不行。”

“…聂崭来公司谈合作你们都在场,那个时候怎么不说?”范逸文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潘晖笑了笑:

“之前确实可以,但席先生上海回来后,停止了跟赵家一切合作,包括之前看在这层关系上勉强同意的星光城项目…”

他拉扯了语调,用一种意味深长又饱含刻意的语气道:

“席先生真是的,这种事不管怎样也要知会你一声,现在赵家彻底跟咱闹掰了,梁委这边自然优先考虑,席先生变卦很正常。”

范逸文皱了皱眉。

“除了这个,想你还不太清楚,陈勇是梁委的一个远房表亲,中台主持人陈泉宥认识吧?梁委亲自向席先生举荐的好苗子,陈勇是他爸。”

潘晖的语调慢条斯理,仿佛真的好心提醒,但不知是否有意,他字里行间隐约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您小叔一直想开工,想把地卖给外商,席先生不愿意松口,本就大有深意,现在这地不是承包给陈勇,是席先生给梁委的一点甜头,况且…”

范逸文听到“陈泉宥”三个字时,瞳孔紧紧一缩。

“陈主持人要结婚了,我想这也算席先生的贺礼了。”

范逸文的手指在发抖。

贺礼?

以席琛的凉薄寡情会为一个断掉的情人准备什么新婚贺礼?

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带着人情味的举动,他所有看似良和温善的动作背后都有他的目的。

而这一切的结论显而易见,想着,他发声的音调降了八度,牙齿绷得咯咯:

“…所以这几年,陈泉宥确实…跟席琛一直保持着关系?”

“当然,以前逢年过节他会陪席先生去拜访几个重要的人物,去年过年那会儿,他因为要结婚了陪着女朋友,席先生干脆也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回想起什么来。

去年除夕,席琛确实有空来找他。

原来竟然是因为陈泉宥没空?

他甚至很想笑…

“既然这样,席琛为什么跟他断了?”范逸文口吻冷漠。

“小范总,本来我作为局外人说这些是不合适的,我也知道您和席先生是什么关系…”

电话里头的声音带着揶揄:

“但您犯不着争风吃醋,陈主持人是有格局的,这些年在大大小小的人物身边做席先生的眼睛,明面上肯定不会再往来,他牺牲这么些年,眼下要结婚了,您也甭计较了…”

啪。

不等他说完,范逸文挂了电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陈泉宥不单单是席琛从前的情人,居然还是个“身负重任”的交际草?

古代贵族会把奴妾当做礼物互相赠送,实则是在对方身边安插棋子,中国官场上的旁门左道自古以来就那几种,换汤不换药,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并不惊讶。

明面上不往来,私底下却还私相授受。

席琛还跟他说是因为腻了?

妈的,死骗子。

范逸文举起一旁席琛的枕头,撑起身子,泄愤地甩到床下。

等冷静下来,一种无尽的迷茫笼罩了他。

席琛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不错,一出手送来他那个糟心爹的公司,狸猫换太子,但这种大方就像他把陈泉宥捧上中台一哥的位置,把星光这种利润可观的生意留给陈勇一样,对他来说不过是顺带的事。

陈泉宥有利用价值,所以好聚好散。

那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仿佛是一无是处,席琛大概是不可能送自己去官场上替他排忧解难的,以他得罪人的速度,大概是赔本买卖…

他唯一的作用仿佛就是疏解对方的欲望,他对于席琛来说还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色”…

妈的,来日席琛一登到顶,他会不会被灭口?

真结婚了他逃不掉,万一他老婆看他不顺眼找人把他做了怎么办?

等席琛玩不动了,他年老色衰被抛弃,他儿子会不会为了报复他把他丢进养老院让护工扇他?

……

愈想,范逸文愈发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席琛推门而入,将大衣挂到衣架,解了领口,扫了一眼琳琅满目却一筷未钳的饭食,他踱步到床边,视线落在那颗乌黑的后脑勺上。

范逸文像个毫无生气的漂亮玩偶摆在大床上,周遭被他搬空的生活用品、衣服鞋子全部都被添置上新的了,两大箱之前的行李原封不动矗立在旁边。

昨晚暴戾的水乳交融像宣泄口一样让席琛暂时冷静,那种可怖的占有欲潜伏下去,冰凉的理智才稳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被当时满屋子人走茶凉的空旷狠狠撞了一下心脏,而现在,范逸文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的模样让鼻息一窒的坠落感得以缓解。

他一弯腰,从被褥中伸手,一把捞着范逸文的腰,随即坐下,以一个让人平铺在大腿,唯有臀部微微抬高的姿势摁着他的腰。

范逸文身上热软,两条细长的腿略微弯曲,抵在床上,被揍得七横八竖的臀瓣发红,几处有重叠的肿条还发紫,和白皙的腿颜色对比鲜明,像颗饱满又凄惨的水蜜桃。

下手重了。

席琛碰了碰,身下人就不堪重负般躲闪。

他微微皱眉,拿过药膏,挤了一团冰凉的膏体在指腹,以打圈的手法敷上伤处,指腹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滚烫以及瑟抖。

范逸文揪着床单、沉默不语。

席琛也并未出声,臀肉涂抹均匀后,他掰了臀缝,检查了一下,中指抹了膏药去碰肿大的菊穴…

“…嘶…”

范逸文一哆嗦,挣扎起来,抗拒地往被子里钻,伸出的手指还未挨上,腰就一紧,被人摁回原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什么?”席琛俯卧下去,扳托他的下半张脸,动作却停滞了一秒,因为掌心的湿热感异常明显,他视线下垂,瞳仁微微一簇。

范逸文在哭。

豆大透明的泪珠从他无神发灰的眼珠子里蓄力地流,沿着脸颊细腻的弧度,如同被水打湿却毫无生气的残次人偶,泪水濡湿了他苍白的唇珠。

席琛注视着这张脸上——

并非平日怄气的委屈,竟是三分万念俱灰的决绝。

对方唇线用力抿着,以席琛对范逸文拿乔姿态的了解,这真情实感的伤心,绝不是因为挨了顿打。

“…”

到了这个岁数,他少有愿意费神去钻研的人,不说佳人梨花带雨的眼泪,就算是旁人拿刀往心肺上一捅,他也没多大反应。

但今时今日,范逸文的眼泪跟岩浆似地往心里铸,通得五脏六腑都灼热。

真挑着他心肝上哭,这段时间范逸文的具体行踪他还没下手去查,但心头那把称已然悄然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怎么了?…”

他抽了两张纸,替对方擦拭脸,艳红的眼角却是纸一糊都是泪水,濡染了一整张纸…

用完两张纸,再擦三四张都无济于事。

偏偏人今日一言不发,跟个闷葫芦一样。

席琛干脆拿两个枕头垫在范逸文的前襟,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能趴在床沿边,在床边单膝蹲下,与之平视,抹掉他挂鼻尖的水珠:

“饭也不吃,你想干什么?”

范逸文扭过头,眼底含苞待放的怨气被裹挟,缄默中,他又不敢再触摸男人的逆鳞,干脆装死。

“过两天,你母亲会从加州回中国,她说你不接电话,想见吗?”

席琛托着他的耳后,将他的脸掰正,指腹轻轻在脆薄的眼角打圈,仿佛昨日把人干得失禁晕厥的暴戾从未有过。

范逸文闭眼,拒绝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噔噔噔——

门外的阿姨敲门,重新煮了一碗清汤面,席琛接过碗筷,经过床沿窗台下时,瞅见了被蹂躏在地上的枕头。

这小兔崽子不敢对他发作,倒是有了出气筒。

范逸文就像最难驯服的野鸟,嘴里迫于一时威胁百般服输,但逮到时机就会伺机报复。

那点脾性他并未计较,勺了一勺汤水,坐到床边,在嘴边吹温,稳当地停在那张紧闭的嘴巴上——

“好了,吃点东西再说。”

说着,顺带瞧了眼范逸文肿翘的下半身,语调间含了些探究:“疼得食不下咽?”

范逸文的嘴唇被温热的勺子压陷了一个凹槽,鼻翼飘着面香,近在咫尺,他猛地甩头,缩头乌龟一样将头塞进两个枕头夹缝中。

吃个屁。

范逸文的抗拒显而易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也没发火,将勺子放回,面搁置一旁,握住了因为趴在垫高的枕头而悬空、在单薄上衣下裸露的细腰,用力往后一拖,将对方的脑袋拔出。

“你几岁了?糟蹋自己给别人摆脸色?涂药了吗?”

席琛强迫他抬头,却突然拔不动他。

范逸文绷住腮帮,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床单,作为一个支力,死死扎埋入土般,充耳不闻。

“想怎么样吃了饭再说,松口。”

依旧不动。

“…”

席琛眼神一眯,拿起药膏抹了一大坨在食指,在范逸文毫无防备下,掰开臀瓣,用手指搅着药膏,缓缓挤进了适才没上涂抹到的蜜穴里…

“啊…!”

范逸文吃痛,像鲤鱼打挺,扎出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眼疾手快揪住他,对方原本飞刀般恶狠狠的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上,瞬间软下七八分。

“我看你就是欠操,不想我把你从那个姓秦的小明星家弄回来?知道他在楼下淋了两小时都不敢上楼吗?要是昨晚我真在他家操你一晚上,他到今早都不会上来,懂吗?”

席琛涂抹药膏的手指冰凉,钻入烫热的渠道,犹如一条周身细长的冷血银蛇,将肠壁内被磨红的软肉一一顶过…

“…啊…我自己涂…!我自己…啊…”

换昨晚被爆炒前,范逸文定然是要骂两句,但现在他已然不敢出言不逊。

他脸涨得腊红,而要命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往他敏感的地方戳,逼得他腰肢乱颤,乍一看像迎合。

“…别弄那…嗯…”

席琛食指上长年累月扣抢留下的老茧在膏体全部融化后突兀地在穴道里磨砂,比起男人尺寸傲然的肉棒,范逸文甚至更不待见它!

然而,菊穴却背道而驰,蠕动着媚肉环绕贴紧,被撑大一晚上,不但毫无松弛的痕迹,还因为敏感咬得更紧…

他自个能感受到,无地自容般呜咽了一声,趴在床上恨不得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目光赤裸露骨,审视着他的躲闪,幽深的脸上闪过玩味:

“乖宝,你真是骚得天赋异禀…”

男人有一段日子没开荤,餍足一晚,脑子里只想到了小情人的曼妙酮体在身下接纳自己的香艳,似并不觉得这昵称突兀,倒是有几分下流的调戏。

但这似曾相识的称呼却让范逸文浑身一激灵,恰逢男人指骨一个不怀好意地弯曲,重重压过内壁,呻吟便高昂地夺口而出——

“…嗯——!”

他很多年没听过席琛这样喊他,在对方用指头插入他身体时听到这样一声,仿佛给纯洁童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淫秽。

一下子有点应激,他蓦然握住席琛的手,咬紧下嘴唇,粗喘着气,有点可怜地祈求他停下。

“上药又不是上你。”

席琛嘴上一本正经,却轻薄般咬他的脸,给出一个送分题:

“吃不吃饭?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还在肆意横行。

范逸文气得浑身发抖,可斜眼瞄到男人胯下鼓起那一大坨,似乎蠢蠢欲动,他脚趾一下蜷曲起来。

昨晚恐怖的操弄还历历在目,那处像一根雷打不动的铁棒在后穴孜孜不倦,磨掉他半条命,在最巅峰激烈的一霎那,他甚至有一种被拆了骨头化在席琛身上的不真实感。

一天滴水未进的喉咙突然有些发涩,连咽口水都困难。

席琛重新端回那碗恰好还温热的面,毋庸置疑地持着勺,盛了满满一瓢羹,顺顺利利地撬开了小情人的嘴,将一碗面食一根不剩,连汤带水一起空底。

楼下阿姨从门口接过空碗时,敬佩地看了眼席琛,不愧是领导,办事利索。

范逸文胃被顶圆了,憋屈地缩在角落,男人洗完澡掀开被子,躺上床,他眼底闪过惧意,像蝉蛹般匍匐,竭力挪得离对方最远,直到男人威慑般的眼睨来——

“你再躲?”

他手脚僵住,立刻不动了。

“爬过来。”席琛背靠床头,盯着小情人的后脑勺,语气莫名有点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窸窣了两下,不情不愿地龟缩挪步,最后像一具纸片人平铺在男人手肘旁,紧紧相接,严丝合缝。

席琛侧身,不轻不重给了他一下,捁着那团臀峰,在他叫出声前,从后脑勺伸去手,强制般捂牢他的嘴:

“说清楚你在闹什么?”

范逸文恍惚地看向他。

“又哪不满意?去上海前屁事没有,也跟你说了不结婚,不信?”

范逸文鼻尖一酸,那眼神不言而喻,就是不信。

“来,今晚你就给我掰扯清楚,好好说,不然我接着收拾你。”

席琛松手,有点烦躁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抽出根烟,垂眼瞧了眼小情人的屁股,皱了皱眉,又放下了。

“…”

范逸文一咬牙,脑子里的弦有些崩断,他总是处于弱势,连埋怨不甘也要被人逼迫着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给了他太多真假难辨的幻觉,他分辨不出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一半是不择手段、冷漠无情的上位者,一半是在废墟中破碎污秽、从天而降的枕边人。

他承认,席琛是他的救命稻草。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没人知道在绝望的废墟里,他的亲生母亲挂断电话后,万念俱灰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的滋味。

四年,就算和一条狗朝夕相伴,也有感情,更别说席琛仿佛总是强硬地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

在村庄雪地那晚,他完全可以不找人救他,但从他摁下电话呼叫那刻,他就知道完蛋了。

有可能是一种惰性依赖,席琛掌控他,算计他,却又对他还可以,不可能摆脱,所以人的身体机制会自动调节潜意识里去接受。

但一旦被打破,又是另一种痛苦的绝望。

一时间,他也不想管会流露出多么明显的感情,哭腔的呜咽倒苦水般接踵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老是骗我,你说你跟陈泉宥断了,但是你明明就没有!你根本不是腻了…你就是觉得我好糊弄,连结婚这种屁话也敢对我承诺,你根本做不到!…”

眼泪又滑了满脸,他愤力一抹,那些话不说则深埋肚腹,一说出口就像阀门漏水,将过往的嫌隙一并喷涌而出——

“你制造冤假错案,把我关进监狱,他们拿很亮很亮的灯照我的眼睛,不间断大声恐吓,故意不让我睡觉,冯卓打我,他掐我…万一那个时候他真的把我弄死了呢?”

范逸文突然很激动,周身都在发颤,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管你多牛逼,你要是真爱我,你就会尊重我!我在秦卫家又怎么样?我去哪是我的人身自由!你就是把我当成宠物…”

席琛紧紧拧住眉,看着范逸文情绪崩溃——

“你问我身上为什么有那些痕迹?因为你骗我!你明明说好跟我结婚,但是你说谎,我难过,所以我去酒吧喝酒!但是那些跟你一样的狗男人只想跟我睡觉,所以他们摸我!想上我!”

范逸文鼻尖的泪珠掉在嘴里,一股海水的咸味,视线愈发模糊,被水帘子围住,胸膛剧烈起伏,抽噎的气像鼓击打在耳膜…

“…你们都想上我…那我的感情呢?…谁在乎我的感受…”

他的语调微弱下去,从控诉变成了委屈的呢喃,他也不想看男人的反应,默默闭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人,我不是你养的小鸟,高兴了撒点粮,不高兴了就关起来,如果你不把我当回事,就请…就请不要跟我说,你想和我结婚…”

从范逸文情绪激动到如一潭死水,席琛眼中微颤,似从未有人这样声泪俱下跟他说过这些。

“我会当真的…”他低低啜泣:“我真的会当真的……”

范逸文就像他一直牢牢攥在掌心的东西一下裂开,要从指缝间流失,脱离他的预期,往有一种未涉猎的方向发展。

席琛一时间,看向范逸文的眼神从像格外棘手又不愿意松手,到困惑,疑虑,直到一阵自我怀疑的沉默。

他一贯是准确的,充分的,无人置喙的,但事实上,当他想真的稳定跟一个人的关系,但这个人却声嘶力竭、百般委屈地哭着说他有多恶劣的时候,心里头一下推翻了定调。

范逸文不相信他。

还有不知道上哪听来的闲言碎语。

准确来说,他的情人对他意见很大,就算是他考虑了对方未来的规划把一个垄断企业送他这人手上,对方也丝毫未觉高兴。

席琛是会筛选不同机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人,但情人的眼泪,昭示了他的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追本溯源,大概是这段关系本身就是强迫的本质。

席琛眉心牵动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挫败,他低头,范逸文就像身心俱疲的困兽放弃挣扎般呜咽着、蜷缩着,耸动着肩膀,淅沥的哭声让这种破碎更加具体…

“……”

一种无言。

隔着一段空气,在复杂的凝视中,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软下了语气,像真的拿碎掉的情人毫无办法,他将范逸文侧着身抱到自己身上,避免触碰到伤处,用一种苍白又质朴的话,轻声哄道:

“…没骗你,小范。”

他厚实的掌心隔着单薄的上衣,捋顺着他的脊背,像二十多岁时像上级汇报工作那般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逻辑,逐条逐句,一一对应:

“主席跟老爷子商榷联姻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席家是最早支持上一届主席的选举结果的,那时候发生了一起腐败造成的起义,党内斗得厉害,是老爷子力排众议保了前面的那位,可以说,这是一场交易。”

范逸文突然没声了,这种级别的八卦让他下意识就竖起耳朵——

“原本,老爷子该是更进一步的,但大姐的病让他做了一个失误的决策,影响很大,加上后来汪家也横叉一脚,这个污点让老爷子止步于此,但并非席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察觉到范逸文情绪渐渐回稳,不动声色地将他抱得更紧,像把掌心碎掉要滑落的东西原封不动狠狠捏住:

“主席想让他女儿嫁给我,并非要栽培我,我的路不是他这一任决定的,他中意的候选人应该是曾黎,汪家多半是挡箭牌,但这两人太贪了,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场养蛊计划不得已中止,于是他又想到了两个人。”

范逸文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一番挣扎,才微微抬高头,看见席琛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态。

“赵老将军的儿子,赵天闵,以及我,主席大概是对两方都做了试探,我拒绝了联姻,但同意了他一部分要求…”

范逸文一怔,翁声下意识问:“什么要求?”

“如若我做上这个位置,不会插手下一届的选举结果,同时,还需要心里有数,有几个内定的候选人。”

席琛说这话的时候,浑然不在意,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要求。

范逸文却皱起眉,阴阳怪气道:“…把你当傀儡?”

席琛嘴角浮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是傀儡,是交易,要保证击鼓传花传来传去都得是自己人。”

范逸文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话说到这份上,连这种事都摊开说,大概率不会联姻这事是真的了,编这种故事不是这人的风格。

适才洋洋洒洒的激动还未平息,他脑袋一歪,睨了一眼:“你爸…”

席琛打断他,将他整个人抱到肩上趴着,像搂小孩,掷地有声:“现在席家,我说了算。”

他说得不孝,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范逸文一口浊气被打散,他眼尾还殷红,闷声道:“就算你去联姻,但你也骗…”

后颈被人摩挲,他被迫支起身子,与男人对视,他温情地亲他,暧昧温声:“没骗你…你跟陈泉宥掉水里,我肯定救你。”

范逸文疑狐地在他脸上打量着,不太信任地细致观察,像那种被猎人踹过一脚后躲在角落警惕无比的小动物。

猎人的耐心等待背后有可能就是一张惊天巨网,行差踏错就被逮捕。

他不想赌,不敢真信,只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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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逸文的后颈被摩擦着,他看着男人英俊深邃的脸庞,渐渐觉出一丝不对味。

先救他?

那还是把陈泉宥跟他放一起选择的意思…

还是不爽。

心中不忿故态重萌,这事根本没翻篇,不愿模棱两可被敷衍,他嘴角下拉,问: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席琛弯了一下平淡的嘴角:“你。”

他说着,手从空荡的衣襟下摆伸进去,在翘臀和窄腰的凹槽弧度上来回把玩,昨晚一遭不过是浅尝辄止,欲念在眼底蹿跳。

范逸文赤裸的大腿被衣料摩擦得有几分粉红,上衣撩起了大半,身缎的曲线一览无余,这般赤裸挑逗的观景,他半红了脸,咬牙:

“在床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的视线徐徐和一张无辜美丽的脸对上,对方睁大眼,偏要较真。

“小崽子,你真是…”他难得有几分无奈,但注视着小情人,就像昏君下朝在纬帐中厮混,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厉害。”

范逸文目光灼热,心底盘算着:“那他…”

席琛打断他,口吻晦涩:“你跟他比什么?”

范逸文一静。

还是问了:“席哥,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起我吗?”

这话是在试探,他不过是想知道席琛有没有脚踏两条船,或者…更多。

“…”

席琛眉头微微一蹙,冷不丁看见他别扭又略微难受的神色,他审视般盯了两秒,收了力道在他屁股上一拍。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腰挺直了一瞬,轻呼一声。

“你上哪琢磨出的事?给我下套呢?”席琛简直要被气笑了。

瞄到男人看穿一切的神情,范逸文一个侧翻,卷过被褥,盖上头顶,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言好语转瞬即逝。

一片寂静中,还蓄力地在被窝中用力一蹬,继续掩面装死。

“谁告诉你陈泉宥还在跟我?”

席琛感觉脑门上一根筋疼得厉害,他去拉被子:“我没这么多精力。”

被窝中窸窣了两下,岿然不动。

良久,传来一声——

“你们没有肮脏交易,你会授意立志高层把星光项目让给他爸?哼,逢年过节去应酬,你敢说你没有带上他?”

他说着,似乎越想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四年你一次都没有跟他上过床吗?”

席琛冷眉不虞:“谁在嚼舌根?小陈?”

范逸文又不出声了。

他揉了揉眉心,老爷子掺和进来,整得他好几宿没睡,好不容易把出走的情人逮回来,眼下这种难缠的境地实在令人头疼。

见男人没有动静,被子漏出一个小口,范逸文躲在被里怨愤地睨去,似赌一片黑暗中看不清神态,哼出冷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陈?嘁…喊的倒是跟我一模一样…”

说罢,一道残影恍过,范逸文立即拢紧被子,却还是慢了一步,席琛大手捎来,被角一掀,扣住他胳肢窝下将他捋到床头。

“有你这么个妖精我上别人干嘛?”席琛抵他在枕头上:“我卖梁康书面子才带上他。”

范逸文趴着扭头,冷笑:“你还需要这种表面功夫?”

席琛扫向他,这种质问口吻倒无端让人谋生出难以名状的异样,多少年没人对他这样僭越唐突,他倒并无不悦。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把范逸文被掀过身正面朝上,俯身吻下,但伤肿的臀瓣受到压迫,柔软弹性的材质虽给了缓冲,却依旧逼得范逸文像虾球一样躬弯了腰:

“…嗯,疼…!”

席琛捁住他的腰变换上下姿势,让他瘫在自己硬梆梆的身上,沉吟了一下:

“这是人情世故,就算是主席也得做。”

范逸文下半身不着丝寸,这个姿势危险指数攀升,毫无安全感,他小腿向前挪,余光警惕地看向身下鼓囊囊的三角区…

“你真的在我之后没跟他上过床?”他再次确认。

“没有。”席琛道。

范逸文默了,陷入了沉思。

“还有什么不满的?”

席琛摁下他的头唇舌交媾,分开后,咬着他耳垂,带着警告的意味,脸上有明晃晃的威胁:

“以后,哪不高兴就说,再动不动给我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在浑圆的臀肉摩挲,像丈量瓷器上精雕细琢的花纹,在亲手抽出来的肿条上抚摸:

“真狠狠抽你。”

范逸文被摸得发毛,他微微躲开,男人却圈住他,绸缪束薪,持续升温、湿热缠绵的吻便落在脖颈、胸膛,在白皙的皮肤吮吸出一个一个的红梅,灼热的气息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心口。

灯光下,随着剧烈的动作,男人健硕胸膛上的扣子崩开了两颗,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饶是这人再硬朗薄情,嘴唇也一片柔软。

湿滑灵活的舌尖一路剐蹭下,包裹住泛红的乳头,在他乳晕上吮吸,胸口的软肉被啄住,猛地一咬!

“…啊…!”

范逸文像触电般浑身一抖,被尖锐的牙齿叼着命门般,垂涎欲滴的前端几乎立刻,一下硬得戳在男人身上,他嘴唇颤抖,想直起身:

“…不要咬这里…”

席琛困着他,情人瓮声瓮气,浑身粉红,上翘的玉茎像主人一样情绪高涨,抵在他腹部,似有似无地摩擦,他调戏般用指尖勾了勾:

“想要吗?”

被勾起的欲望直挺挺地立哨,范逸文嘤咛一声,在男人眼皮子底下,他强忍自慰的冲动,用力摇头,咬牙哼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要,我屁股疼…”

席琛看了一眼,就用厚实的掌心完全包裹了小情人的命根子,漫不经心地上下摩擦起来,挑火般:

“这呢?”

“…嗯…”

范逸文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呻吟还是应答,他咬住下唇,腰窝发紧,男人章法有序,却不紧不慢,他止不住地想更加火热,抬起头,微微张嘴,已是一脸沉沦。

“…席哥…”

适才的疙瘩抛之脑后,也不知是真释然了还是被勾引了不找南边,他脸颊酡红,眼神迷离,软绵绵地喊了男人一声。

“想做什么?”席琛问。

他直勾勾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露骨的渴望让人红了眼,情不自禁地小幅度顶胯部,想往对方手心里去:

“…快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酣粘的催促小声地从鼻腔发出,他讨好地扶上席琛的手腕,像爱吃糖的小孩朝着大人伸手。

席琛微微加快,诱导地开口:

“乖宝,谁告诉你陈泉宥的事的?”

嘶。

范逸文一个激烈,差点泄身,他听不得席琛这样喊他,呻吟着,微微喘息:“潘晖。”

席琛正诊脉似地握住他,他的欲望了如指掌,对于适才的激动,他若有所思地在小情人脸上转了转。

“潘晖对陈泉宥不错,大概你的出现让潘晖以为我因此对他失去了兴趣,他被迫去结交旁人,但陈泉宥是自愿的,我并未强迫他。”

席琛瞧着情人意乱情迷的表情,拨弄着手中干净的阴茎,上发条般一圈加一圈,拇指还堵住了潺潺流水的小孔,像哄他一样:

“我会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范逸文微微仰面,蜜热的细汗从额角冒出,急促的呼吸间,他趁机告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他!”

席琛嘴上有些纵容的笑意:“那你想干嘛?”

“…唔,把他…把他调走…!”

范逸文紧紧躬身,整个胯部乃至腰椎都隐隐约约要掀起一阵酥麻,大腿紧绷,情不自禁凑向男人的脸,将额头抵上,撒娇似的。

“乖宝…”

席琛移开了堵住马眼的指腹,意外不明地喊他。

“…呃!”

范逸文浑身一震,痉挛地弯腰,目中一黑,强劲的快感让下身一跳,白光一闪而过,他随即毫无防备地射在男人腹部,软倒下去。

“…怎么哪哪都这么敏感?”

席琛揶揄道,一手搂他,一手不在意地将身上扣子松开,把弄脏的衣服抽离,丢下床,并挪了两个枕头过来,放在小情人腰下,将他整个人摊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回过神,突然面红耳赤,抗拒地将手遮掩在眼睛上:

“…不要叫…”

不要再喊他乖宝!

席琛撑在他头顶,盖下一片阴影,咬在他脖颈上,留下一圈浅淡的牙印,嘶哑的声音饱含深意:

“叫什么?”

“…”范逸文不愿跟席琛说自己想起小时候了,因为他倒贴都没人要的经历实在丢脸。

“想用哪?”席琛问。

“……”

这个男人的情欲为什么这么强!

但他顺着指缝间露出的光,窥视到了男人健壮的腰腹,线条硬朗,充满力量感,他鬼迷心窍,被美色诱惑,防线松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手…”

“你技术很差,摸了下就手酸。”

“……”

他注视着席琛支起上半身,盯着他,咔嚓一声,缓慢解开了皮带,一寸寸抽离,身上流畅的肌肉牵动着,一点点将那根狰狞粗壮的东西放出…

他咽了咽喉咙,抵触了一句:“我不要用嘴…”

“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不是…啊!”

但,出乎预料,这庞然大物并未撞入肿大的后穴,而是插进了他大腿紧密的内侧,从最多肉的腿根里挤出一个硕大的龟头,擦得他大腿一热。

“夹紧了。”

席琛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连几日,范逸文在家休息,却细心地发现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中转变了。

席琛下班回家的时间提早了不少,他趴沙发上看书,席琛便杵在他旁边办公,而不是去书房。

他心血来潮画一幅油画,席琛会专业地点评几句,甚至直接上手帮他改。

他在后院打球,一抬头竟能看见席琛站在庭院上,抽着烟,默不作声地注视自己。

偶尔家中会来客人,席琛毫不避讳,直接让他坐旁边听,在客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扫向他时,席琛会直接介绍他,以至于那些暧昧轻浮的目光霎那间会变成正经严肃的忌惮。

……

诸如此类。

某度假村别墅内。

“你说席琛好像在跟你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华岑噗地喷出一口酒,他翘着二郎腿,睨指气使,让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来的聂崭给他递了张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忍不住讥讽:

“那个专制的暴君知道怎么谈恋爱吗?…”

“…我也不确定…”范逸文趴在一个巨型向日葵抱枕上,翁声叹息:“可再这样下去,我真要…”

沦陷得无药可救了。

他话到嘴边,却看见聂崭笑眯眯地从厨房里拿了块冰镇西瓜,殷勤地送到季华岑嘴巴,对方不满地啧了一下,说切得太厚了。

然后,他张目结舌地看见,聂崭这个动辄发疯的男人居然转身去厨房,看样子真的要重新切一块薄的。

“?”

他诡异地眨了眨眼,目送聂崭远离后,才转头以一种莫名的神态看向发小: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草。”季华岑凑近他,兄友弟恭地抱上他一个肩头,大声嚷嚷,生怕有人听不见:“谁跟他谈?有大病吧!老子只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推开他,往厨房张望,似觉得实在不体面:“小声点…”

季华岑丝毫未觉不妥,反而有一种炫耀的口吻,得逞地裂开嘴角:

“星光项目不是被人抢走了吗?我爸在x省刚好缺一个投资的位置,他想跟我们合作,我说让他给我当一个月孙子就考虑一下。”

“……”范逸文总觉得以聂崭的性子,能这般委曲求全一定有鬼。

但发小似并不在意,只是仿佛密切关切他情感问题:

“席琛这人根本不会谈恋爱,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上次他在地震时救你,你对他产生了滤镜,在自我PUA吗?”

“他为什么不会?”

“那我举个例子,他难道会屈尊降贵和你去电影院,在群众一片聒噪中,观看一场60块钱的电影吗?”

季华岑才不管席琛会不会,他沉着冷静,先下手为强,给予情敌一个平A。

范逸文认真思考了一下:“他都愿意跟村民一起包饺子、摘草莓,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去看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华岑一拍大腿:“他那是作秀!他们这些人不都这么虚伪?”

范逸文垂下眼。

他认为不一定。

去年除夕,席琛带他去一个简陋的面馆,自如地吃了一碗面,在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那碗面绝对不超过20块钱。

席琛这人成分复杂,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贪官污吏。

反倒从明面上看,政绩斐然,毫无污点。

并且在没有镜头的谱写下,私下还慰问群众,走访入户,的确尽心尽责,在普通百姓面前确实并无架子。

但他也的确凌驾于特权上,真想办什么事,手腕硬得出奇,想做什么必定不择手段取得成功。

比如当年霸王硬上弓,比如冤枉他。

普通群众的利益跟他不冲突,所以在百姓眼中,他是好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党派斗争中,他不是善茬。

这样的人身上不一定就会觉得平民百姓的娱乐掉价,那种不愿意向下兼容的人大部分是半途得道,需要彰显优越感,但席琛这种一出生就自带buff的子弟,大概对这种事无所谓。

“…我也不是滤镜,我跟他吵了一架…”

范逸文想了想,还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

季华岑眉头一皱,严肃看向他,抓了抓头发,重点清奇:“不是,你他妈真让那些男的摸你?”

范逸文满不在意,敷衍道:“有一两个好像长得还行吧。”

“阿文…”

季华岑刚要一顿输出,聂崭端着水果盘子过来,插了一嘴:

“范总,我有那晚某些人的微信,要么?”

季华岑眼睛一眯,弯腰捡起拖鞋,朝着聂崭飞过去,破口大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么闭嘴!”

范逸文新奇地看着聂崭轻松躲开,眼神幽深地咬牙,仿佛下一秒能冲上来大打出手,但却因为某种原因,似被勒令在狩猎圈外原地打转的人,忍辱负重地放下了气性。

他们今天去机场送孙磊和他女朋友,半路谭一骁被他爸叫走了,季华岑说要给他找乐子,于是在他震惊中,聂崭亲自开车来了机场,充当起了司机。

“…不要了。”范逸文婉拒,客观陈述道:“虽然不太记得,但是他们很无礼。”

聂崭放下水果盘,饶有兴味,扬起眉:“你真不记得了?那场上有谁?”

“谁?”范逸文瞅见他的表情,下意识警惕。

聂崭轻描淡写,不怀好意地勾起嘴唇:“我表哥啊,赵天闵。”

范逸文:“……?”

“不然你以为凭秦卫这小子怎么带你出去的?”聂崭似笑非笑:“他就坐你旁边啊,要不是他松口,真闹起来你哪那么快脱身。”

范逸文已经回忆不起来跟他喝酒的男人都有几个了,但他左边确实坐了一个衣冠整洁、看着身份就不简单的西装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当时伤心,哪管得了那么多。

只知道在人群中的橄榄枝挑了几个顺眼的窝“小酌怡情”。

操!

他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天外省某个企业想引资做新能源,他们谈好了就在里面玩,谁知道你眼光这么毒辣?”聂崭耸肩。

“…王八蛋…!”季华岑眼底蹿出火,他撸起袖子,冲上去将聂崭摁倒在地,挥去拳头就要打到他太阳穴上,被对方一掌化解。

聂崭没还手,只是嬉皮笑脸,巧妙化解季华岑怒火中烧的攻势。

“你表哥他妈的是什么人?你安的什么心?”季华岑坐在他腰上,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一个姓席的就够遭罪了,嫌阿文还不够倒霉是不是?!”

聂崭额间青筋一蹦,倒不是被掐的,是因为季华岑一屁股坐在他胯上,还在死命摩擦。

范逸文见状上前,拉住季华岑,自我安慰同时也安慰发小:“季少…没事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崭被掐得面部赤红泛青,长发披散在地,嘴贱地补充:

“我表哥…认得你,他夸你…身材好…”

范逸文:“……”

季华岑简直要疯了,他干脆松开聂崭的脖子,揪住对方的长发,像取到准确攻击方式般,疯狂扯他的头发,双目通红,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桩事,还夹杂了个人恩怨。

聂崭有求于他,并不反抗,却被搞得头发要掉光了。

“…我草…你是女人吗?…草,你踏马打架就打架,扯头发干嘛?…”

“我告诉你姓聂的!老子今天就教你做人!”

“妈的,草!是他自己在人群中挑中的我表哥,关我屁事!”

……

场面混乱,堪比拉皮斗殴的小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踏马的别动了!…”

聂崭突然脸色怪异,话音一吼,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聂崭:“……”

季华岑:“……”

范逸文疑惑不解地看向突然不动的两人。

季华岑勾起嘴唇,眼神极度深寒地向下,看着某个地方的弧度,一字一句,堪比魔咒:

“聂、崭!你敢对着老子硬?”

他一破防,聂崭反倒自得了,笑得更加明媚,调戏般向上顶胯,把季华岑掂了两下:

“做吗?”

季华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你——妈——!”

话音刚落,两人遂扭打在一起。

范逸文一言难尽地看着地上翻滚的两人:“……”

嘀嗒。

手机提示音。

法西斯:在哪?

范逸文一看时间,果然十点多了。

中午他有一场应该算久别重逢的午饭要吃,席琛要陪他过去。

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吴女士。

吴女士的现任丈夫貌似是m国的某位州长,鉴于m国与中国现在微妙的局势,这个在闹独立的州的州长赴华,并受到了友好热情的接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女士也跟着回了她好几年未曾踏足的故土,并终于想起了这片故土上的亲生儿子。

这个宴席,除了母子团聚的意思,还有席琛出于某种政治目的,亲自接待这位州长以及他的夫人。

范逸文并不意外自己母亲有这样的丈夫,吴女士一直是一位头脑清醒、利弊分明的事业型女性,州长的身份有利于她在m国这个州畅通无阻地推行她的女权主义以及商业计划书。

事实上,范逸文倒也不怨吴女士放弃他,如果一个男人不择手段取得成功是有勇有谋,那么一个女人为了追求理想放弃亲生子也无可厚非。

他只不过是希望吴女士的口头关心多一些,但很明显,吴女士的母爱抒发已经有另一个小孩补足了。

但…无所吊谓。

范逸文长吁一口气,他妈也没苛待他,反而留给他了立志百分之七的股份,就算立志是他弟弟继承,他这辈子也挥霍不完这笔钱。

他平复心绪,回了席琛一个地址。

车辆平稳地行驶。

席琛折上报纸,看了心不在焉的范逸文一眼,心中发痒,搂过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高兴?”

范逸文顺势搂住他脖颈,埋在他温热的颈部,摇了摇头,但怀抱的手却一紧,像一个寻找慰藉般的动作,默不作声地躲着。

“如若你不想见就不见了。”席琛拧眉,难得温香软玉会投怀送抱,他心下迁就,不愿勉强。

男人的声音沉稳,听着厚实且可靠。

范逸文鼻息中吮吸着男人身上冷冽的松香,突然想起小时候他睡不着,缠着男人抱他在楼梯上下走,最后在频率稳定的起伏中渐渐失去意识。

从小,他认为席琛的怀抱有一种安全感。

如今,熟悉的感觉莫名油然再生。

“…想见。”他小声道:“但太久没见,很烦。”

席琛摸了摸他的头,他似也同样想起了怀中人小时候躲在他背后惶恐不安的样子,这下是真心疼他,轻叹了一声:“…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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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国际大酒店。

席琛候在大堂正门红毯前一脸严肃跟张明交代明细,范逸文悠闲地在厅堂中,翘着二郎腿随意倚靠在沙发上,性感优越的身材将身上定制的简约西服衬得矜贵。

几个小服务生不知上哪套到了立志总裁的行踪,簇拥在周围,热忱地凑上来巴结,他被几句幽默风趣的笑话逗得眉眼弯弯。

一抬头,瞅见席琛忙前忙后、面面俱到,只觉得他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双眼睛。

前厅来了个陌生的领导,举手投足看着就刻薄,他在众人簇拥下,到场三分钟,评价了殿堂门口的花瓶摆放不到位。

该人看着三十来岁,应该和席琛年岁相差不大,脸型偏长,眉峰尖锐,五官量大,充满打量。

见他瞥来眼神,竟直径就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人就是来找他的。

果然,男人开口叫住他:

“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逢此时,席琛扭头,与之对视。

随后,席琛也朝着这个方向来。

两人不期而遇,并未打招呼。

席琛杵在他背后,手托起他下巴,低下头轻声问:“布鲁斯夫人的小女儿已经在贵宾楼休息室了,去陪她玩吗?”

范逸文撇撇嘴,仰着头委屈地看他:“不去。”

想起还有人喊他,出于礼貌,他的目光已然不由自主转向对方,恰巧,对方也正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他。

“真不去?”

席琛稍微用力将他的下巴掰正,察觉到了两人目光碰撞,眼底的温度渐渐凉了下去。

“老席,你艳福不浅啊。”

赵天闵率先开口,饱含深意的目光仿佛在范逸文赤裸的皮肤上反复横跳:

“说你不近女色,原来这么挑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淡漠的眸中微微一侧:“来找茬不如说点别的。”

范逸文瞳孔放大,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斡旋,很少看见能呛声席琛的人物了,平日里席琛带他出去,可没人敢当面置喙。

什么人?

他偷偷观察,将来人的脸反复辨认,全然忘了分寸。

这人便朝他笑了一下。

范逸文皱起眉头,还未细品,席琛便将他拎起,适才跟他聊天的一窝人早就退避三舍,四下无人,他跩着他胳膊,狎昵又阴阳:

“…看什么呢?”

范逸文小声说:“他敢内涵你,我好奇。”

席琛的手下移迅速捏了他臀瓣一下:“在外面眼神放老实点,别一个劲像要跟人处对象似的,刚才听了什么笑话嘴角都要翘天上去了?”

范逸文一愣,面上红白交加,一朝被泼脏水,有些气急败坏:“你才在找茬!”

周遭又传来一声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莫名戏谑的态度让他心里头恼怒,他不善地横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

“您是哪位?”

席琛略微神情下沉,他格外不喜范逸文跟旁人搭话。

“哦?不认识我了?”

赵天闵眼底浮出深意,莫名暧昧:

“可我对你印象深刻啊,美人。”

话音刚落,席琛脸上划过阴鸷。

范逸文错愕地直视,盯了许久。

“你是真醉了?一点没认出来?”赵天闵眯着眼,意味深长:“好歹也是我救了你。”

范逸文瞳孔一颤,呼吸一滞。

“我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向我说起范志礼有一个漂亮的儿子,那天见你,知道我表弟终于靠谱了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天闵嘴角上扬:

“你点了瓶二十万的洋酒,喝得不省人事,跟人闹起来,是我让他们放你走,怎么?我当时可就坐你旁边,不记得?”

他这话,范逸文倒是一下反应过来。

是席琛去上海的时候。

那天酒吧光线不好,他压根记不清人脸了,他内心煞是一惊。

心虚地瞟了席琛一眼,那晚他都忘了他跟多少个人接吻搂抱,身上锈迹斑斑不就是出自这。

这人坐他旁边,也就是说…

嘶。

他大概率也跟这领导来了一出酒后热情了。

但某人眼皮子底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您认错了,我不认识您。”

赵天闵并未质疑,勾了勾嘴角,颇为调侃地看向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乖啊,老席,调教人的功夫你还是欠火候,改天带给我教教,我保证他一句假话也不敢再说。”

席琛冷冽启唇:“不劳费心。”

赵天闵留下一个近乎骚扰的眼神给范逸文,他似乎对他格外感兴趣。

他走后,席琛漫不经心的视线下移,见范逸文低着头滑动手机,装作浑然不觉,半晌掀起眼皮,无辜的眼神躲闪。

“他是故意挑衅…”范逸文一察觉,立马小声嘟囔:“你别信…”

“是吗?”席琛的口吻不咸不淡,眸光暗沉,像一潭幽深的黑水。

范逸文抱上席琛的手臂,语气松软,近乎撒娇:“谁让你爸骂我…又不能怪我…都是他们道德素质低下,没有节操。”

席琛捏住他下巴,啧了一声。

范逸文讨饶地拽上他的衣角,大庭广众下他又不能太出格,只能半遮半掩地勾上席琛的指头,试探道:

“他就是赵老将军的儿子?”

席琛捏着他的手把玩,闻言:“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讨厌…”

范逸文眼珠子一转,凑到席琛耳边死命吹枕边风:“哥,你哪天把他从马上踹下去吧?”

席琛并未质疑,挑了一下眉:

“讨厌?”

他意有所指:

“他说调教,你就记恨上了?”

范逸文被揭穿后也不否认,他企图蛊惑人心:

“他一看就喜欢撬墙角,人品差劲,哥你舍得让我入这种虎穴嘛?他一定会再来找我麻烦!”

席琛心知肚明他的小情人那点心里的九九,将他鬓角的黑发挽到耳后:

“送你去见识一下,长长记性?”

范逸文圆目直瞪,咬牙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范…”席琛揉捏着他的耳朵,有意恐吓:“姓赵的玩的都是剩下的,哪天有空,改天带你玩新鲜的…”

范逸文头摇得像拨浪鼓,抵触不已:“…不要不要…”

远方的客人到位了。

隔着高耸的阶梯,车门被黄头发的外国保镖拉开,两个穿着正式显贵的夫妻迈下双腿,优雅露面,朝着他们打招呼。

范逸文正看得发怔,席琛半搂着他的腰,走下台阶梯,他耳边传来男人四平八稳,震慑力十足的警告:

“以后再乱去酒吧那种地方,你不玩也得玩。”

范逸文不甘心地抬眼,争辩道:

“我不喝酒不行吗?”

男人目视前方,合在他腰侧的掌心攥得一紧:

“不行。”

他刚想暗骂一句专制,就听见对方接下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那,就是兔子投蛇窝,我不放心。”

范逸文微顿,未语的编排突然消声了。

宴席设在了酒店敞亮的楼顶露天贵厅,设了一大型圆玉盘桌,璞玉雕花的餐具一丝不苟摆得端正,请了一个钢琴新贵在演奏,服侍人员候在旁边,先布了几盘精致的开胃小菜。

席琛坐在主位,布鲁斯和夫人在他右手边,赵天闵在席琛左边紧挨着一个座位,一坐下就直勾勾盯着他。

范逸文总觉得慎得慌,他想跟着几个商人坐在后座。

“逸文,坐吧。”吴女士温柔地翘起嘴角,将自己旁边的位置拉开,示意他过去。

范逸文站着没动。

“小范,坐我旁边。”席琛丝毫不避嫌,大庭广众下,在一众心照不宣的眼神中,言行无碍,他虚假客套地抬眼,请了一嘴:

“老赵,给他让个座吧。”

全程一片寂静,赵天闵抬了眉梢,显然是有点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太好吧席先生。”吴琴是个精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两个领导的不对付,她放下净手的丝帕,和蔼地朝范逸文招手:“逸文,妈妈想跟你坐,这么多年不见你了。”

范逸文微睁大眼,见吴琴神色寻常,并无勉强,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毕竟他们的这层母子关系牵涉到了隐私,原以为吴女士会装作不认识他,眼下是说不出滋味,他正要拔腿过去,身体却一僵。

他一低头,手腕被人扣住了。

赵天闵居然众目睽睽下拉住他的手!

对方弯起的嘴角藏着不怀好意,出口惊人:

“坐我旁边吧,逸文,我特喜欢你。”

他喊得亲昵,范逸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瞪着,僵持不下,本能想甩开,可在这种场合,明显是不体面的。

怎么办?

他求救般去寻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赵,你跟个小年轻较什么劲?”席琛将净手的布丢在一旁,明眼人都感受到他动气了,神色各异,他持了筷子,钳了一块金丝鹅肝,放进了这个男人身前的碗里:

“记着你鹅肝过敏?还是换座吧。”

范逸文目瞪口呆。

席琛还真是丝毫不给这个姓赵的脸。

“老席,太娇纵人不是好事,你别跟老鹰护崽一样,我还能欺负他不成?”

赵天闵侧目,衔着双箸,将碗里细薄的鹅肝夹起,转而放进一旁的空碗上,端给范逸文,一脸关切:

“来,你尝尝看,鹅肝提高免疫力,瞧你小身板,还是养点肉身体好。”

几乎是一瞬间,范逸文就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打量。

他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跟席琛的裙带关系也是心照不宣的。

今天来的,还有五六个陪同的着名企业家,眼下皆停下动作,复杂地巡量他,包括布鲁斯,仿佛那一瞬间“左右逢源、辗转两侧”的狐媚人设就被刻在他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寒毛直竖,败坏他自己的名声无伤大雅,反正他从娱乐圈退出时也声名狼藉,但要让人误会席琛戴绿帽,本人就不说了,万一哪天老司令听了一耳朵,一定会拄着拐杖把他打死。

“不不不了…我不爱吃这个…”

他着急忙慌地拒绝,在如针扎的注视下,走到他妈旁边坐下,恨不得缩成隐身人,埋头就吃。

这段意味深长的插曲告一段落,一桌人终于开始谈正事了。

服务员照顾外国佬喝不惯茶,这一圈都加上了黑咖,吴女士特地将黑咖挪到他眼前。

“多少糖?”

范逸文抿嘴。

“夫人,给他换一杯冰糖雪梨汤吧。”席琛突然从众人的话题中抽离,招呼服务生:“多加点糖。”

吴女士诧异地看向他。

主桌以席琛为中心,他一停,所有人都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天闵若有所思,笑起来:

“逸文,喜欢吃甜口?”

范逸文又成为了话题中心,迎着数道目光,他心中略微荡漾。

他妈都不知道他的口味,难为席琛记得。

这样一想来,席琛仿佛口袋里总带了一包糖…

“嗯,我有点喝不惯苦的。”范逸文瞥见吴女士尴尬的一刹,贴心地安慰她:“我一般不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吴女士缓和了脸色,转换了话题,给他夹菜,只是这番举动让淡薄的母子关系愈发醒目。

“妈,我不吃内脏。”

“胡萝卜我也不吃的。”

“我也不吃香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顿晚餐下来,范逸文吃得并不愉快。

回去前,赵天闵塞给他一张名片,他转头就上交给席琛,席琛二话没说,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路上。

男人的五官没在隐约的车光下,拧着眉,正打电话骂李秘书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加班加点把事情办妥。

老杜稳当地开车,在沉闷的气氛中,幽怨地瞄了一眼范逸文,却只见他也一脸闷闷不乐,头抵着领导的臂膀,眼眶略微通红。

原本以为是这个狐狸精惹了领导不悦牵累他们,却没想到狐狸精夹着尾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德性。

老杜停下车后,将梁委送的酒提到了酒窖,想开一瓶82年的拉菲给领导捎带上楼,却发现一下车,领导臂弯上就挂上了那只狐狸精,将他打横抱在怀里,直径上了电梯。

好在这整栋上下连带地下室都是席琛的,无人打扰。

范逸文扒住席琛的衣服,无精打采地奄巴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她却不知道…”

“就算这么多年不见,可我小时候也喜欢呢…”

“她就是忘了…”

电梯一开,席琛抱他坐上家中玄关,和那盏青花瓷摆在一起,往脸颊上一捏,牵住他,见着小情人低眉愁容,他便哄道:

“我记得不就好了?”

范逸文狭长的乌目泛着泪光,红唇一张一合,依旧难以释怀:“连我爸妈都不爱我…不相爱生孩子干嘛…”

他愈发委屈,鼻翼一缩,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开口竟有了一丝哭腔:“好讨厌他们…既然不在意,干嘛一直来找存在感…”

席琛拥住他,听着软绵委屈的控诉,心倒了一片,轻轻拍他的背:“那以后就不见了。”

“…他们那时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商量离婚,财产分割,但说到我…他们都不要我…”

“今天她来中国也带上了她女儿,千里迢迢也不嫌麻烦,那她当年带我就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紧紧攀在他肩上,愈说愈伤心。

“再也不见了。”

他呜咽不已,哭得发抖。

“好好,不见就不见。”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想到什么,从席琛身上支愣起来,一张哭得涨红的脸恶狠狠地瞪他——

席琛愣了一下,摸他的头,无奈道:“又怎么了?”

范逸文目不转睛地瞪他,咬牙切齿,突然变卦:“你也是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席琛沉吟片刻,不太理解。

“你跟我拉过勾,结果你还是趁着睡着把我送走了!”范逸文被吴女士一刺激,陈年旧事一并翻出来较真,他陷在被抛弃的回忆里,有些激动:“我跑得腿都要断了!你还是不要我!”

“做不到就不要跟我拉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

范逸文自说自话了三分钟,席琛都没动。

他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一分未错地将眼前人融在视线里,仿佛四周的空气是被他控制的无限丝弦,一根根绕到了对方的身上,缠得严丝合缝,不露一毫。

范逸文撞上他的眼睛,莫名发倏,默默往墙上挪了挪,警惕开口:

“…你你干嘛…”

席琛拽着他大腿往前拖了两寸,深邃的眉眼凑近他,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乖宝。”

范逸文身体一僵,勃然变色。

席琛用指腹摁压他的唇部,暧昧旖旎:“还以为你这辈子想不起。”

范逸文难堪了一霎,又恢复了正常,哽住脖颈:“…想起来了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揽环他的腰身,低头亲吻,将炽热的气息传递到喉咙里,搅乱了人的心弦。

良久,他叹气:

“…你就能想起你小时候是多喜欢我…”

唇舌交媾,小情人眉眼半阖,泛着涟漪的水光,闻言,瞪大眼,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憋屈。

“说不定就不跑了…是不是?”

席琛暗哑地低语,手滑进小情人衣服里,攫着人的腰将他拎起来往沙发上走,手臂青筋绷紧,预将他摁在上面…

“我没有喜欢…”范逸文还在别扭地争辩。

叮咚——

干柴烈火的激情悬崖勒马。

通着地面的门却是传来一阵门铃声,席琛一副被打扰兴致的不虞,起身走近监控仪,打开扬声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总!”

清脆阳光的嗓音赤剌地屏幕上传来,与此同时,屏幕上拍摄到的门口画面也清晰了。

是一个长相清纯标准、戴着棒球帽的少年。

范逸文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软掉的身体一下子支愣起来,他匆忙下地,噌噌跑过去…

席琛正扯下衣排扣子,朝他过来,扬了扬下巴,瞧了眼屏幕上的人,脱下外套:“这谁?”

“这是…额…”

范逸文突然支支吾吾,这突发状况前所未有,他大脑发热地想组织一下语言,没等他回话,门外的少年却秉着一张漂亮的脸,自报家门,毫无悬念——

“范总,我是陈旭阳啊!您还记得我吗?是您给我的地址,让我来找您!…”

“……”

为什么他都要忘记的事,陈泉宥这个弟弟居然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飙升!

他正飞快想找个借口打发,然而,少年似乎生怕他贵人多忘事,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您不是说只要我来,就愿意考虑我们团出道位的事吗?”

“我想通了,我愿意跟您,但不是因为我想出道,就是…这段时间看了您的电影,听了您的歌,我觉得您很有才华,我……我是真心愿意的!”

他话还没说完完,范逸文就接收到了席琛黑着一张脸的信号,他想解释,但监控器里热情高涨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喜欢您!我愿意做您的人!”

不不不不…

范逸文疯狂摆手,简直有口难辩:“这位…同学,你误会了…”

当时为了恶心陈泉宥,才说要潜他弟弟的话,随手给了地址,就是装个像。

没想到陈旭阳还真的能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潜规则是真上啊!但是为什么好死不死挑在席琛在家的时候上门服务?

席琛冷冷地盯着他,他赔笑一声,补救般摁下扩音器,一本正经地回复:

“小阳,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不要想着歪门邪道…”

陈旭阳肉眼可见地慌张,脸突然酡红,手忙脚乱,结巴连连:“不是,我我我…只是真的愿意…我愿意!”

别愿意了,我不愿意啊!

范逸文清了清嗓子:“小阳,我会去整顿一下关系户出道位的问题,你先回去吧,我真的只是开玩笑…”

快走吧!

“啊…”陈旭阳明显神情失落了,但他很快调整,露出一个懂事的微笑,后退一步,对着监控鞠躬:“谢谢范总…”

范逸文苦恼地抿嘴,弯了弯眉眼,过去抱住席琛。

“你听我说,这真的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浓浓夜色无边,笼罩着一层非同寻常的黑。

范逸文手腕被领带捆住,匍匐侧倒在床上,连同黑影压下的胁迫,他一只腿被抬起,被大力撞击得失神的双目通红,哆嗦着发出发烫的喘息。

他被撞在最敏感的软肉上,手腕猛地一挣,竟解下了领带,求生本能似地伸手,扒拉住床沿,想稍微让侵入的硬物不那么深。

啪!

臀肉一紧,顷刻间红了一片,他委屈地呜咽,被拖到男人身上狠狠捁住,在男人黯欲幽深的目光下,他咬紧下唇,几分无措的慌张。

男人钳着他下巴,舌头滑入口腔,吸吮亲吻着他的舌尖,剐蹭上颚的柔软,下身还在不遗余力地进攻,从上到下地浸淫。

侧位姿势抽插了上百下,直到他大腿内侧绷实地弹跳,小腹一紧,即将高潮,男人却捏住他屁股,喜怒无常地嗯了声:

“让你射了吗?”

范逸文猛地僵住,对方不让他射他还真不敢射。

他全身软得像面条,胡乱摇头,蜷着身体往男人怀中挤,双手攀着他的腰身,一抬双眼,里头载了一摊湿漉漉的情欲,他耳根血红,后颈、额头布了一层薄汗,染得人粉红通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盯着他媚态娇嗔的样子,用力往里一插。

范逸文猛地淫叫出声,屁股抖得厉害,仿佛在高潮巅峰一步之遥,还强行徘徊,被磨得崩溃。

“…嗯…!席哥…我真的不行了…我想,我想…”

性器一顶一撞,不断深入,一个擦着敏感点的探入,他便哆哆嗦嗦地痉挛抽搐,只能不断深呼吸缓解快感。

席琛一听,用力一撞,将他臀瓣挤压变形,拽着他的掌心,拉向自己,故意道:

“这不是在教你潜规则吗?”

范逸文小声呜咽,脚趾夹紧被褥撕扯,他被濒临高潮又勒令不许的禁令折磨,嘴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你不跟…陈泉宥气我…我干嘛要…潜规则他弟…”

说罢,又求:

“我想射…我想…席哥…我要射!让我出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小幅度地在小情人紧致的渠道顶着,撑着手肘整个人掷在他头顶,盯着这张大汗淋漓红潮的脸,若有所思:

“说起来,秦卫也是这个长相…那个死牢里的也是,乖宝,喜欢这种?”

范逸文腰窝一麻,屁眼夹紧,咬住下唇,红了眼,摇了摇头,哭吟了两声:

“…没有…我没有…”

男人仔细观察了一番,冷笑一声,揉捏着他饱满挺翘的屁股:

“没有?那你听到谁的名字夹这么紧?”

他俯身咬住他白嫩的耳垂,下体用力耸动,撞出啪啪直响,操得身下人埋在臂弯里发抖,几次想攀上巅峰而发出一声浪过一声的尖叫。

范逸文水洗过一样的脸微微抬起,被逼得下意识寻找男人想听的,泄出的全是发颤的鼻音:“…我…我只喜欢…”

“嗯?”男人直捣黄龙,却停在最深处,等待着情人口中的未尽之言。

范逸文像浑身赤裸被勒在悬崖,离解脱剩下一步之遥,戛然而止,让他难受得仰头,露出欲求不满的若失,已然不管不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动…别停…不要停…!”

他绵绵地伸手勾住男人的肩颈,从他结实硬绑的肌肉线条上一路摸到腰坎,酸软的双腿吃力地朝对方拢了拢,菊穴夹磨着不动的肉棒…

“骚的你…把话说完,不然今晚就停在这了。”席琛铁石心肠地弹了弹小情人兴奋的玉茎。

范逸文不是不记仇。

二十年前的席琛将他抛之脑后,二十年后席琛在床上逼迫他倾诉爱意。

他心里一直有一种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阴影。

席琛的真心在地震时他能窥见一二了,但他总还是记仇的。

这段时日男人都对他不错,他难得想作一作。

想着,便夹着肉棒,自己扭着腰上下动,比平日积极不少,颇有席琛不给,他就自己拿的魄力,哼唧呻吟,自食其力。

席琛被气笑了,干脆整根湿淋淋地抽离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范逸文竟自己缠绕起,抬着胯想去寻它,半天巡不着踪迹,百般委屈地黏住他,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被寂寞烧得生不如死,平日他便是哭喘一声,抱紧席琛求饶。

但今日他欲火焚身地翻滚到床边拉开了抽屉,将从前傅参义上供的玩具掏出来,急不可耐地插进去,咕叽一声,水渍四溅。

席琛似乎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愣是看他轻而易举把自己玩出高潮,射了出来,满足地倒在一旁,堪称挑衅般斜了他一眼。

“席哥…以前傅局长送的东西…还是挺好用的。”范逸文嘶哑的嗓子懒洋洋的,他像摊着肚皮晒太阳的狐狸,尾巴摇曳生姿:“可惜他进去了。”

“范逸文。”席琛青筋暴起,拽着他脚踝,一举将他拖到自己身上,双腿大张,隐约要发作。

他的大腿内侧一勾,反复抚摸男人的腰腹,恍惚中,如同从前像男人伸手要糖,娇嗔中带了一丝强硬:

“哥哥,你早知道要跟我天天上床,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不丢我了?…”

席琛的粗壮的性器涨得黑紫,直挺挺地竖在腹部,他听到这声,握着身下人的腿心,手背青筋凸起:

“闭上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晃着湿漉的眼睫,急不可耐地喃喃,略微故意报复:“好哥哥,是你刚才让我说话的…”

话语刚落,他被猛地翻面,席琛一镜到底,只不过一下,他就如鞭挞般弹起,城门失守,痉挛着抽搐射出,后穴更是潮水如洪。

明明他刚才已经射过了?!

他突然揪住床单,一股骇人的热意在穴口蓄势待发,臀瓣被撑得外扩,他立刻改口:“席哥…!我喜喜欢你…!我最喜欢你!…啊!”

席琛的爆发力向来是惊人的,疾风骤雨全砸在了范逸文身上。

做了两次,范逸文瘫痪在床,眼神恍惚发直,趴在席琛胸膛上,每一寸皮肤都映着欢爱的痕迹,完全直不起腰。

席琛瞅见事后小情人凄惨可怜的模样,好一阵子愿意言听计从,他一下一下摸他肿起的臀瓣,感受着手指滑到臀缝,小穴便紧张得不停瑟瑟发抖的敏感…

“你很久不去公司了。”他擒了范逸文一缕乌黑的发,别在手指把玩:“总裁天天不见人影,像什么样子,很多文件要你签字。”

范逸文有气无力地撇头,哼出气音,喉咙哑得不行:“…不去。”

席琛抚慰他的肩膀,纵容道:“又怎么了,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提,范逸文就浑身不爽,趁着花前月下,他骂道:“…公司董事会以潘晖为首的人根本不听我的,天天鼻孔朝天,我看他们就烦…!”

席琛在他挺翘柔软的臀部弧度上斟酌,想了一会,便顺了他的意:“那就开掉吧。”

范逸文微微抬起脑袋,双眼发亮,精神气都足了,但还略微疑狐:“真的?”

席琛一副昏君作派,让人难以置信。

“你选几个能用的吧,这个月利润报表要是太难看,人家告状告我头上来,我就要安排人了。”

席琛轻描淡写,范逸文还听得一愣一愣。

“你既不喜欢潘晖,我已经调他去菲律宾总部了。”

“真的?!”

范逸文嘴角大开,他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没想到上次他提了一嘴,还真能把这个八婆弄走!

“席哥,这些人就属潘晖最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冷俊不禁,他拽上被窝将范逸文裹在身上,对方钻出一个头,搂住他的脖颈,主动亲了亲他。

“有这么夸张?”

“有的…”范逸文嘀咕道:“潘晖最讨厌,你身边的人看我跟狐狸精一样,老杜拿那种祸水的眼神看我好几次了!…”

席琛胸膛发出闷笑,摸他的头:“你不是吗?”

范逸文拉下嘴角,佯装生气:“你也这样想!所以他们才编排我!”

席琛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修得平整的胡渣还是有些刺在他皮肤上剐蹭,范逸文痒得左右躲,闹了一阵子,男人撑在他顶上,灯光昏暗。

“早知道的话…你的人生里大概就只有我了。”

范逸文迷糊睡着前,朦胧听见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低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范逸文插着兜,翘着腿就将潘晖留下的狗腿子势利眼全部降级边缘化,挑了几个没背景的草根留下。

他特地请了个熟人来给自己打样。

傅浅拧着眉心,慢吞吞地翻开一沓文件,抬眼望着端坐在总裁办公椅上喝奶茶的某人,他正一脸春风得意,咧着嘴角发信息,耳朵通红,整个人满满的粉红泡泡。

他深呼吸,重重合上文件,忍无可忍地开口:

“范逸文,你上班时间还要陪金主吗?还是你在跟别人撩骚?”

他语气不善,范逸文清了清嗓子,抱臂一靠,义正言辞:

“你欠我那个大一个人情,我让你替我参谋一下怎么了?我是老板,我上班自由。”

傅浅深深地看着他,疑狐道:“你在跟席琛说话?”

范逸文点点头:“嗯对啊。”

傅浅心里头厌恶官阀,更是看席家人为眼中钉,他止不住说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在阿倏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你要跟席琛这种人玩真的,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范逸文手脚一顿,撇撇嘴:“要你管。”

傅浅斜视他一眼,翻开标记的一夜,丢在办公桌上一指:“这个项目账目不对,你搞清楚是你们故意放水还是出啥问题,另外,星光城区的规划负责人你最好快点重新找一个。”

范逸文若有所思。

星光项目原本是潘晖负责,跟他一起的总经理也被外派了。

“那就你吧。”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给你三倍工资。”

傅浅一拖椅子坐下,一本正经,却问得不怀好意:“你用我,席琛没意见?”

范逸文早斟酌过这事:“他说立志用人调任我说了算,你算计他,我早就知道,等同于是我自愿的,所以这事翻篇了。”

傅浅眼神复杂,摸不透范逸文如今在席琛那里的份量,半信半疑道:“傅参义是席家小公子的亲叔叔,你把他搞进去,不怕日后席岁记恨你?”

这话倒是马后炮了好几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也懒得计较,实话实说:

“别看席岁十来岁,那小子是不会用外姓混淆主家地位的,老爷子把他送部队里养是要步席琛后尘,傅参义的死活他可不关心。”

听到熟悉的操作,傅浅嗤之以鼻:“又是一群太子党的天下。”

范逸文笑而不语。

自从傅参义被查落马入狱,傅浅就几乎销声匿迹了,他费尽心思才找到他。

席琛让他用人,但他周边不是吃喝嫖赌的草包二代,就是横冲直撞一年亏几个小目标的莽夫,几乎没有一个可用之才。

他绞尽脑汁只想到了傅浅这么一个人才。

刚好他还是个憎恨权贵的知识分子,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个工具人。

但代价就是做他的样本数据。

范逸文挽起胳膊袖子,大方露出皮肤:“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浅便打开医药箱,拿起一支针筒。

下班后,范逸文一秒不多待就冲下楼。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驻在公司大门口,车窗摇下半截,露出男人立体深邃的半张威严的侧脸,转头见他来,眉宇舒展开。

开了车门,范逸文垮了半个身子在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吊睛勾人,眉眼愉悦,状似无人。

工作暂停。

男人将电脑掷到一旁,扶着小情人窄细的腰,他摁下对方的后脑勺,接了个吻:

“耍了一天威风,高兴了?”

老杜正要默默升上挡板,他举动太过明显,范逸文敏感地转头,斜睨了一眼,瞪他:

“你干什么呢?”

老杜哽住,一脸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竟轻笑一声,毫不避讳:“今天不在车里。”

老杜又默默降下去。

范逸文红了脸,平白恼了,趴在席琛耳边、嗔怒:“以后不在车里了,你看,老杜肯定在心里骂我…”

温香暖玉在怀,席琛闻言,无声地看向司机,却恰巧撞见对方从后视镜落去,停在范逸文挺翘饱满屁股上,充满探究。

席琛半阖上眼,鼻腔内哼出一丝冷气:“好。”

范逸文蜷在他怀中,还攀在身上告状,将白日的不满尽数宣泄,小嘴叭叭、叽叽咕咕的:

“…梁委的亲戚就都非要勇闯娱乐圈吗?…今天我去处理练习生关系户,他那表侄子跳得跟蛤蟆一样,居然选票第一断层出道?还不如让你那个主持人弟弟出道!…”

他这话阴阳怪气的成分居多。

席琛抵着小情人的额头,对于对方暗搓搓的夹枪带棒,他手指悄无声息滑动那块绷紧的布料上,在上面轻浮地揉捏,就像宣誓什么所有物一般:

“你好好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杜眉心一跳,抬眼便撞见领导捎带冷意的注视,吓得目视前方,再也不敢看。

范逸文哼了一声,搂着席琛,抿唇看他:

“你们这些领导真讨厌…人家辛苦付出好几年比不上一个废物…”

席琛凝神,挑了挑他的下巴:“乖宝,别这么天真。”

此话一出,范逸文不乐意了,他圆目抖眉,眼见又要摆脸色。

席琛这话他不敢苟同。

但这一直是他们之间价值观差距的沟壑。

他挣扎着从席琛身上下来,自顾自挪到车窗下,抱臂沉默不语,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

席琛偏头,长臂一揽,将他捞回,哄道:“行,不是天真,这个世界是需要群众保持正义感维护社会稳定,你说的没错。”

范逸文眉心一动,抬眸直视他:“不是秩序,是良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杜默默从后视镜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是狐狸精呢…

“嗯,都是。”席琛瞧他据理力争的模样较真得很,看着愈发鲜活的生命,心头肉发痒。

老杜驾车送席琛前往梁委的住处,范逸文想下车跟着,被席琛阻止在车内。

“会很晚,你先回去。”

范逸文乐于不用应酬,跨出去的小腿麻溜地收回,仰起脸,对着席琛拜了拜手。

沿路上,他却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来电显示从未见过。

等到接通后,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范逸文脸色一变。

“范哥。”

是秦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分开,范逸文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一来是尴尬,二来是…

秦卫那时候纹丝不动的样子和他嘴上说的深情格格不入。

他知道迫于席琛的压力,没有几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敢插手,但这样懦弱退缩,他承认他还是失望的。

这个他谈过两个多月的男朋友,和从前那些趋炎附势的懦夫也没什么特别。

但秦卫终究是让他栖息了一阵子,他也给了能给的资源人脉,他们这个账算两清了。

“有什么事吗?”范逸文冷淡地问道。

“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秦卫顿了顿,呼吸急促:“关于…冯卓的。”

冯卓?

范逸文瞳孔紧缩,下意识开口:“什么?”

“…冯卓不是自杀的…”秦卫的语气带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声线发颤,哑然道:“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内心有一种不详征兆,右眼皮一直跳。

“你怎么了?”

秦卫哑着嗓子开口:

“席琛…席琛逼迫我,要我离开北京…不然…不然冯卓的事就会真相大白…”

他在电话里啜泣了一声,满是绝望:

“可是我不能离开北京…我姐姐怀了周昌平的孩子,孩子才刚出生,这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姐姐不愿意走…”

“她不走,我也不能走,周昌平已经死了,我一走,周昌平的原配夫人一定会对我姐姐下手的!”

范逸文瞳孔紧缩,久久回不过神。

那天在医院偷听席琛他们对话,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学生给H市市长周昌平怀了个孩子。

他们还在打趣冯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婿风流,岳父更是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这个女生居然是秦卫的姐姐…

范逸文内心五味杂陈,脸色不大对劲地回道:

“冯卓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卫安静了一刹:

“范哥,你明天能出来一下吗?这事我想跟你当面说。”

范逸文呼吸一窒,咽了咽喉咙,犹豫了一刹,还是应下了。

书房内。

席琛挑着灯,身子虚仗在办公椅背垫上,一只手腕搁置在红木书桌前,另一只手在打电话,桌上整齐的文件夹高竖,挡住了某些隐晦。

男人健硕的肩胛肌肉上披着一件灰色纯棉睡袍,沟壑的胸膛大敞,蜿蜒起伏的线条一路往下,赤裸滴水,他胯间趴着的人正“埋头苦干”…

“能抓的都抓了,有几个不老实的老梁你还是留意一下,这几年卷款跑的太多,你要不敲打一下,百姓真闹起来,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在上头四平八稳地跟人谈公事,胯下的范逸文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宽大的白T恤,他光着膝盖跪在桌下,整张脸埋在男人茂密的毛发间吞吐…

淡淡的檀腥味充斥着鼻腔,他吃力地含了半截,喉咙太浅,只是循序渐进地往嘴里滑。

电话那头,梁余山说了一会儿话,等正经事谈好了,便有了话外音,私下能插一嘴的,无非是些风流韵事,他话锋一转,便带了一丝调侃:

“这次跟布鲁斯一家吃饭,可传出不少趣闻,从前您不要泉宥了,我倒是还想再给您送个懂事的…”

他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怎么都迷上范志礼儿子了?天仙不成?难不成比泉宥还懂事?”

席琛沉声嗯了一下,语焉不详,倒不是回答,他低头——

范逸文的牙磕到他,竟也丝毫未察。

腮帮鼓鼓,含得肉棒油亮滋润,一层水光,堵在嗓子眼半刻便抽离,几下溜出嘴,湿软的舌尖舔马眼,又在柱身打圈。

但他瞳孔散开着,却在出神,有一下没一下,敷衍得像闹着玩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捏住他两腮,将性器湿淋淋地抽出,马眼蹭过他滑腻的皮肤,弹打在他的脸颊,留下湿迹。

范逸文骤然回神,和昂立的性器对视,茫然地仰起上半身。

啪。

男人抬手甩上,屁股上即刻落下个红印。

范逸文低叫一声,捂住臀肉,委屈地瘪嘴,一幅无辜懵懂的模样,他咬牙瞧着席琛自上而下的打量,要闹不闹地吊着眉梢。

“懂事?”席琛评价道:“作得你头疼。”

梁余山耳聪目明,听到动静,语调都旖旎不少:

“英雄都配烈马,您处处都拔尖,身边哪有省油的灯,改天我让白妹上门讨教一下,免得浑身一股子教出来的骚味…”

范逸文听了一耳朵,仗着席琛忙于工作,他便阴阳怪气地呢喃:“衣冠禽兽…”

声音不高不低,他还想嘴两句,席琛竟站起身,将桌面上零碎的东西一扫,范逸文吓了一跳,警惕地往后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席琛弯下腰,一手臂便将他拎到桌上,往上一折,至双腿大开,只留上半身仰躺桌上。

电话里梁余山的声音还未止、调笑道:

“您调教出来的人,哪里是旁人比得上的,必定是乖巧,我瞧着您也不像喜欢野性子的,哈哈,至少床上定然体贴…”

宽松的T恤被随意掀起,席琛的拇指肆意玩弄着他胸前的凸起,一摁一戳,便充血肿大。

他咬着舌头,几次险些泄出颤音,性器抵着小穴边缘磨擦,他想着旁的,兴致乏乏,便一个劲不配合,光着脚,试探般拦着席琛。

“体贴?”男人瞧着小情人躲闪,屁股扭来扭去,不甚情愿,但胯下滚烫跳动,直立着还欲望未消,一来二去,屁股缝儿磨红了也没进去。

他淡淡地看了范逸文一眼。

这一眼,威慑力强悍,穿透范逸文琥珀偏黑的瞳孔,正中要害。

范逸文心里有事,被他一瞧,倔强地咬住下唇,手肘撑着,慢慢一点点将挤在臀缝的龟头拔出,啵地一声,他低声咛咛:

“…我今天不想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低垂着视线,静静瞧了他一会儿,便对着电话道:

“老梁,有事下次再说。”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抛,撑在范逸文头顶,煞有其事地探他的额头,沉声道:

“不舒服?”

范逸文眼下也不敢应别的,揪住他披在身上的睡袍,兴致乏乏地点点头,伸手攀上席琛的脖颈,心事重重的。

“哪难受?”

范逸文胡诌八扯,捂住肚子,却说了句:“…头疼。”

席琛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啥,从地上捡起睡袍给范逸文披上,裹成一团掂在手里,打横抱起他就往隔壁卧室去。

他将范逸文放在床上,心知肚明小情人多半装的,但瞧他焉了吧唧、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也不想勉强。

“给你叫医生来?”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漂亮而清冷的脸不带一丝情绪,他摇头:“不要。”说着掀开被褥钻进去,一大团蠕动了半点,才堪堪露出一个小头。

席琛有点头疼扶着太阳穴,蹙眉端详着小情人,川眉又深了些,他腹下欲望未疏,恰着难捱,只道:

“那你躺好,我去洗澡。”

范逸文缩在被窝里的动作一滞,稍微露出视野往下看,发现席琛还擎天一柱,涨得紫粗,看得他头皮发麻,脊骨僵硬。

还有一丝惊讶。

从前席琛可从不委屈自己,他可只有挨操的份,哪轮得上这种迁就。

恍惚间,他竟有几分不忍,眸光煽动了下。

转念一想。

感觉真被这男人干服了,当年谁让他做下面那个他铁定百般不情愿…

席琛目不转睛盯着他变化多端的脸色,不知范逸文又整什么幺蛾子,他憋得难受,正要转身去自行解决,范逸文从被窝伸手,攫住了他的衣襟下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哥…”

席琛啧了声,审视般锐利的眼光放在白色床上那点黑上:

“不是难受吗?”

范逸文沉默了一下,坦诚相待:“骗你的。”

还未等男人发作,他便撩开被褥,双腿分开,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席琛额间的青筋突兀地蹦了一下,他巡视范逸文白花花的诱惑肉体,下半身硬得发痛。

“小兔崽子。”席琛气笑了,转身跨步上次,掐着他的腰,在他脸上来回揣度:“你今天明显有事,说,又哪不满意。”

范逸文犹豫不决,毕竟是秦卫…

在他陷入僵局时,席琛已经提枪闯了进来,他大腿一夹,绷着腰叫了一声,微微低头,看见全部纳入的地方着实狰狞。

席琛一抽一撞,抓着他大腿,威胁道:“你是不是想被干死?快点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逸文讨饶地握住他胳膊,鼻息灼热间,他抱上男人健硕的腰腹,吃力地扭了扭胯,低语道: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席琛抽插的力道已然逐渐加快,响亮的水声愈发清晰,听罢,用力撞了一下:

“又闯什么祸了?”

范逸文咬住下唇,仰着头喘了口气,翁声道:“…秦卫通电话,他说,让我去见他一面。”

此话一出,埋在身体里耕耘的硬器突然慢了下来,席琛结实的双臂撑在范逸文两侧,漆黑的目光鹰隼般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唯有身下的动作,有规律地撞击。

察觉到异样,本就抱着试探的范逸文掀起粉红的眼皮,圈在男人背部肌肉的脚心缩了一下,无言地对视,他承认他怀疑席琛,但冯卓死有余辜,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继续说。”席琛冷哼一声,低头瞧着被碾得玫红的穴口,讨饶般紧紧缠住自己。

范逸文察言观色,见他没发飙,松了口气,卖力地提着胯夹紧对方,一副没憋着好屁、要打事前预防针模样。

“席哥…冯卓到底是,怎么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琛掐着他的腰,闻声狠狠一撞:“怎么死的,重要吗?”

范逸文腰心发酸,暗骂一句老禽兽,他盘算着应该偷偷给席琛下点阳痿的药,思绪飘的远了,当时他记得傅参义话里行间都是要秘密解决的意思,可为什么秦卫会参与其中?

他瞟了眸子内满满情欲的男人一眼,“不重要你干嘛赶他走?”

话落,他就被翻了一面,面朝下,屁股瓣上挨了一下,清脆响亮,紧接着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低沉音色:

“小东西,放别人身上敢这么问我?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怕我了…”

范逸文撅着屁股,头埋在枕头里,冷不丁就说了一句:“那你回不回答?”

席琛捏着他丰满性感、汁水晶莹的屁股,却绝对倔强的后脑勺,一个匍匐在床、绝对臣服的姿势,性子却犟如往常,他也不打算瞒。

只是他发现,这种悄无声息的对抗,如今他是不想再让范逸文因为这种事闹脾气。

“回答。”席琛粗长的凶器抵住他的屁股,恶人恶语:“等你先挨完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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