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年纪较轻的同志,大概二十多岁,对坐在办公桌前的老警察说:“叔叔,我能喝水吗?”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去翻找杯子,终于找到一个纸杯然后在饮水机下面接了满满一杯,放在桌子上说:“还有谁要?”
“我要…”,
“我…”
其他人纷纷表示需要喝水。平时的话,我都会喝很多水,但是,当时我不觉得口渴,也不想喝他的水。
终于熬到了清晨,没有手机的日子真是难熬啊,墙上有一个蛮大的电子屏幕钟表可是已经坏掉了。我透过打开的门窗,一遍又一遍地凝望,终于看到完全漆黑的夜幕一点一点变白,变的透明,铁栅栏的门窗外面终于有人影攒动。那位老警察也终于被一个年轻一点的壮警察换班离开了。有人又问:“能喝一杯水吗?”,没有反应,这位同志又问了一遍。
“等到。”
然后,那位壮壮的看起来有点凶的警察又开始翻箱倒柜各种找东西,可是喝水的杯子不就放在桌子上吗?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位警官翻出一双皱巴巴的白色橡胶手套,把它们一点一点套在手上,才去拿纸杯接水。
我在心里一阵冷笑,从早上有人陆续经过我们这个房间,就一直在小声嘀咕。虽然很小声,但是依然能隐约听到“社会败类”、“死变态”、“怎么不去死啊”之类的字眼。还有警员走到我们面前,掏出手机给我们拍照,大喊:
“抬起头来…”
我闭上眼睛长叹“即使是警察,也还真是良莠不齐啊”。此时,有一个伟岸的高个警察,至少有一米九以上,走到我面前问:“你受伤了?”
“嗯”
“你跟我过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我就跟着这位领导,也就是他们的副所长来到旁边一处空房间。他问我:“手臂是怎么受伤的”。我把经过大致地跟他复述了一遍。他又问:
“你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一家同志的民宿”
“你知道,有人在里面犯罪吗?卖淫…”
“我不知道,至少我没有犯罪,我只是去住宿而已…”
“我觉得成年人都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有人犯罪,你们直接抓起来就好了…”
“但是如果没有犯罪的话,为什么还要被你们一样如此对待呢?”
一场非常简短的询问,我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然后我又被送回与同伴们一起被关押的房间。又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同志,对那位凶巴巴的警官说:“叔叔,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不行”。因为此时有谁的手机在一直响个不停,想来就是他的。只是这位警官就像没听到一样,任由手机的声音肆意泛滥。
“…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他又小心翼翼地问。
“等到。等到你们家里人来把你们给领走。”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好像签了一个什么家属告知书之类的东西,原来就是通知家里人的意思啊。我顿时紧张了一下,因为这种事情,然后被告家长,还真是有点难为情。不管了,通知家长就通知吧,只是到时候要花些时间好好给他们解释一番了。唉,可是他们还要坐火车过来呀,真是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浆糊。等到太阳高高升起,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由凉爽终于感觉到热浪滚烫,我又被那位副所长叫到其他的房间。房间里还有其他警官在办案子,有点吵。只是这位副所长一开口讲话,就让我有点目瞪口呆,他说:
“我代表我们派出所,向你表示道歉…”
“这是我的警官证”,他举起一张名片给我看,上面有三个字的名字,其实我的眼睛已经一片模糊了。
等到他说完以后,我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
“还要被家长来认领吗?”
“不用,都是成年人了。”此时,我恨死先前那个凶巴巴的警官了。
“我的手臂怎么办?后续的治疗怎么办?”
所长说,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完了以后直接拿发票找他们报销就是了。我还在想,他们底下的警员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他们的领导还真是明事理的人呢!真是这样吗?至少当时我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于是我拿回我的手机跟背包,迈出铁大门,就着燥热的太阳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点击手机屏幕一看,正好是10:35。
我打开微信,对一个名叫冷霜的好友发信息:“你在吗?我有事情跟你说。”
“在的,怎么了?”没一会,他就回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手机号是多少,我给你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