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怔了怔:不是,我嗓门本身就大。
难得见薄静时不敢反驳,像极了猛兽被驯服后的样子,他们都感到稀奇。
你们在做什么呢?虞澜探了探脑袋,班长,你的鱼汤怎么样了。
柯逸森温笑:小澜还是多帮学长担心一下烤鱼吧。
薄静时刚准备告诉虞澜,这鱼汤自己也有出一份力。可虞澜已经伸出了小勺子,准备试味道。
勺子入口后,虞澜的世界仿佛都要停止,心神沉重地放下勺子,对上两双期待的眼。
因为是柯逸森做的,虞澜也不好说的太难听:这锅汤,并没有那么完美。
柯逸森马上道:是吗?小澜你再试试,这是我和学长一起做的呢。
特地强调学长二字,薄静时面色微变。
虞澜刚想伸出第二勺,又把手收了回来:真的很难喝,我再也不会伸第二勺了。
没那么夸张吧。薄静时嘴硬,以为是虞澜针对自己。
很苦,一股中药味,像是加了链霉素。虞澜又安慰,你们已经很棒了,第一次做饭就能成功,而且卖相好看。一般人第一次做饭,开火都是困难呢。你们已经很棒了。
典型的一巴掌一颗糖,虞澜闻到远处的肉香,头也不回地跑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心上人还在这边。
二人试了一下味道,又腥又苦,极其恶心的味道,虞澜形容的中药味以及链霉素味十分精确。
另一边的烤肉也烤烂了,二人算是苦命兄弟扎堆一起了。
怎么办?柯逸森问。
你不是会做饭?薄静时斜睨他一眼。
柯逸森尴尬:这种不会
远方传来嬉笑声,大致是我们也没指望你们能成功类的轻蔑话语。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薄静时说:附近有家农家乐,他们应该会处理烤鱼和鱼汤。
学长的意思是?
第7章 游戏
薄静时最是争强好胜,尤其是在听到虞澜对褚曦然说的,会做家务会下厨房的男人很有魅力之后,他就很想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同伙伴说自己出去买下调料,薄静时和柯逸森打包了现成了烤鱼和鱼汤,准备狸猫换太子。
等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院子里谁都在,唯独缺少了虞澜和褚曦然。
因为某人的粗枝大叶,把买的一箱牛奶落在树林里了。
他们方才玩了把游戏,输的人需要去小树林里找牛奶。
听到褚曦然和虞澜单独呆在一块,薄静时的脸色并不算好看:现在天这么黑,他们迷路了怎么办?
楚遥早就预料到薄静时会这么说,拿起手机晃了晃:放心,我们连着麦呢。不过褚曦然那边是静音,只有我们听得到他们那边的动静。
手机开了免提,是虞澜怯生生又有些羞怯的声音: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手拉紧,不要分开,迷路了就不好了。褚曦然很是随意,听起来,虞澜似乎没有拒绝对方的牵手。
突然传来虞澜的低叫,他的声线本就软糯,因为惊慌的叫声、后续的低喘,反倒染上了一些暧昧因素。
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踩到什么了软绵绵的,好吓人。
我背你吧。
不好吧学长,太麻烦你了。
褚曦然不负众望,没有放弃难得的亲近美人的机会:没什么不好的,上来。
楚遥简直要笑死:怎么就正好让褚曦然输了啊?真是美死褚曦然了。
又是牵手又是背人的,要是树林有个帐篷,褚曦然估计就
早知道我就故意输了,还是褚曦然有远见啊。
是心照不宣的笑,薄静时的脸色黑如墨汁,桌下的五指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柯逸森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温和的笑,嘴角一点点压了下来,看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的眼底也凉了下来。
澜澜。
嗯?
你好轻。
虞澜的声音有些尴尬:没有,我很能吃的。
褚曦然却很认真:你真的好轻,我觉得我单手就能抱住你。你抱紧我,别掉下去了。
也不知道虞澜做了什么,褚曦然低低地笑了:真乖。
薄静时和柯逸森的脸彻底阴云笼罩,尤其是薄静时,在他身边的明秋晚都觉得吓人,忍不住往旁边避让。
现在的薄静时看起来心情极差,像极了随时会拿身边人撒气的恶劣模样。
虞澜是傻子吗?
褚曦然让他干什么,虞澜就干什么?让他搂紧他就搂紧?
要是褚曦然提一些更过分的,虞澜是不是都会答应?啊?
还有为什么要玩这种傻逼游戏,全他妈的疯了!
薄静时后悔,后悔死了,他就不该带虞澜来这个破团建。柯逸森和别人在一起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把虞澜带过来?
全他妈的有病。
现在的薄静时谁都气,气这群起哄的人,气带走虞澜的褚曦然,气没有拒绝的虞澜,气一直钓着虞澜的柯逸森。
他还气自己,为什么主动去做饭,又为什么跟个傻逼似的跑去农家乐,给褚曦然创造机会?
电话里的褚曦然走了一段路,把虞澜放下了,他们找到了丢失的牛奶。
这时候的褚曦然也不忘记安抚: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想出这样的惩罚方式折磨人。累着了吧?
明明没走几步路,虞澜却一直在喘息,像是累坏了。经过电子设备的放大,他的喘息声也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色彩,让人浮想联翩。
怎么比体测还累,好难受。
支离破碎的语调像是撒娇,他们听着这样绵软的语调,骨头都要酥麻。
尤其是在虞澜说难受的时候,仿佛能想到他是如何皱眉,如何张唇吐气的样子。
找到牛奶了,应该要回去了吧?薄静时的脸色刚好转不到一秒,再度沉了下去。
学长你干什么,你别这样!学长!
他们愣了,别这样?别哪样?
不会吧
他们面面相觑:褚曦然干什么呢?
楚遥也愣:褚曦然还没这么禽兽吧?
喘息声、奔跑声、啜泣声混在了一起,混乱的声音让薄静时无法再冷静。他猝然起身,推开椅子往外走,明秋晚喊住了他:你要去找他们?
不然呢?薄静时本来不想说话,他现在的心情极其糟糕。也正是因为极其糟糕的心情,迫切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不然在这里听他们打野战?
手机中继续传来虞澜气喘吁吁的声音,只有他的喘息声,还有隐隐的颤抖,让气氛无端有些暧昧。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学长,你别这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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