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斐和冷山往高冒退出来的转角边走去。刚才他们站在视线死角处,看不见这里。现在没有阻挡物,两人站在的位置是一条不宽的岔路,两面是房屋,地面干净。让人醒目的是地上那血流如注,茍延残喘,瞪大眼睛的王花。
陈斐快步过去,眉头皱得紧紧的。
王花一面张口艰难的想说些什麽,一面拽住他裤脚。但最终她什麽也没说出来,就断了气。
有人路过这里,突然看见这麽一个场景。悍妇的尸体,大片淌着血的地,两个好看的男人。心想,一定是王花又想干什麽龌龊事,结果被人先了结了。
路人立刻窜出去,很快就引来一大批其他路人。他们个个神色激动,唾沫横飞的骂着王花。反正人已经死了,在也不可能再迫害他们,这是多麽让人高兴的事。
路人们都以为是陈斐和冷山为民除害。即使陈斐一直跟他们解释这件事真和他们没关系,只是路过看见王花死了。那些人却暗自以为他们怕惹麻烦,于是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但眼神是炙热的感激。
“人命关天。王花的死,跟我们真的没关系。大家说话要有证据。”陈斐很认真的跟他们说,真怕他们误会。
冷山不爱搭理这些人,目光滞留在王花尸体上。她指甲上残留着一片反光的片状透明亮片。这种东西大多数是缝在在衣服上装饰的东西,可能是从杀害她的人身上抓挠下来的。
有人听着陈斐解释。听了也是白听,自顾自激动的说: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她是自己死的,作恶多端,受到报应了。”。说完还和陈斐挤眉弄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不明着说就是了。万一王花家里人来找人算账,也找不到他们身上。
殊不知,王花这人,不止‘深谷’的人盼着她快点去地府报到,连她家里人也对她深恶痛绝。实在只能说他是死有余辜。王花的死以很快被传开。‘深谷’的人个个拍手叫好,称这是大快人心。
陈斐没想到一向不凑热闹不聊八卦的姜南也忍不住问他王花的死因。明着的意思是问他知不道她怎麽死的,实际上就是向他求证人的死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陈斐无奈苦笑: “真不是我们做的,这种事情怎麽能开玩笑。王花再坏,也轮不到我们来为民除害。当时我和大山只是恰巧从那边路过。看见的时候,她正好断气了。”
姜南有点勉强的笑了笑。也不知道现在心里怎麽想的。是不是把他们当成十恶不赦,城府深的恶毒男了。
冷山: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和陈斐。”
姜南: “也不是,我只是在想。有什麽人会杀她。或者,有什麽人这麽有胆子竟然杀了他。就算你们现在跟所有人解释,恐怕他们都不会相信。在你们来之前,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你们来之后,她就死了。”
陈斐淡淡的问: “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是不是我们,实际上都脱不了关系了是麽?”
“差不多”姜南说。余光扫见不远处晃过的人影,她立刻叫了声: “杨鹿,你待会儿还要出门麽?”
杨鹿脚步一顿,转头望着三人。她的衣服在光下反着夺目的光芒。扬声说: “不出去了,我有点累,要去休息。”
姜南: “那你去吧,到点吃饭了叫你。”
扬鹿: “不用,我不饿,等会儿你们自己吃。不用管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斐私下里和冷山说: “你说,一个女人会不会杀人?”
冷山: “你想说的应该是杨鹿会不会杀人吧?”
陈斐双眸微亮,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其实冷山观察着王花尸体指甲上的东西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所以今天看见杨鹿穿的衣服,突然就冒出来这麽一个念头。虽然隔的不是很近,但那反光的模样,和王花指甲上的应该差不多是同一种东西。
陈斐猜测之后又想:如果是她,她有这个能力麽?答案是有的。即使因为她和王花有仇,为什麽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这个时候?是发生了什麽麽?这个暂时还不确定。
陈斐观察杨鹿几天,实在看不出来她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接着下来的日子里,王花家里陆陆续续又死了好几个人。都是花钱请来伺候她的外人,她自己家的人倒没事。如果说王花的死是罪有应得,是被人杀害。那她家里那些无辜死掉的人,就引人深思背脊发凉了。据说都是莫名其妙疯疯癫癫死掉的,在那之前都很正常,没有什麽怪异的行为举动。
栽赃嫁祸
姜南家里越来越冷清,就连住在这里治病的人都跑光了。高冒反倒在这个时候求姜南让他在这儿住几天。因为他说自己在家里一想到阿丽就整夜难眠。在这里好歹还能感受到阿丽的气息,就好像她还在这里休息一样。姜南二话不说,随他去了。空出的房间这麽多,空着也是空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