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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他没见过,但她老公陈斐熟悉,毕竟天天去送药。阿丽的老公叫高冒,给人的印象是老实本分。陈斐几乎没怎麽跟他说过话,这些都是外表赋予他的给人直观的感觉。
高冒和阿丽埋头猛走。在主街上就慢了下来。然后挨家挨户的在别人门外边撒了些东西。
陈斐和冷山沿着他们路过的地面看了看。是一些小小的白色小圆点,圆溜溜的,非常细小。陈斐捡了点收进衣兜里。
又跟了一段。高冒和阿丽交头接耳的说了些什麽。两人就此分道而行。陈斐和冷山自然而然也就一人跟着一个。
陈斐跟着阿丽没多远,她就不走了,坐在路边墙角。瘦弱的背影簌簌发抖,陈斐走近了刻意放重脚步。为的是避免悄无声息的在后边突然出现会吓到人。
靠近后陈斐察觉她不是身体在抖,而是像在吃东西。仿佛那东西太难啃了,她不得不用力的啃食。
听到脚步声。阿丽动作一滞,缓缓的转过头来。同一时间,两手抱着一团东西甩向陈斐!
那团东西在空气里爆开。陈斐没看清,眼前就扑飞过来无数只手指大小的灰色小东西。它们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张开细小的四只利爪,饿得发慌的幼崽那样饑不择食,扒到人衣服就兇狠的撕咬。但它们一口咬下去,尖细的牙齿就全碎成了渣渣。抓着陈斐外套的爪子也齐齐断掉。然后啪嗒啪嗒只剩下短小的身躯在地上翻滚挪动。
阿丽满嘴是血。表情诡异的站直身体左顾右盼。见那些小东西一只只爬在地上,她又再次放出好几包同样的东西,目的是拦住陈斐。然后她自己捧着一块带血的筒骨边走边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陈斐皱眉盯着满地小灰鼠。他手背上有一只比较勇猛,尖锐的牙齿咬破他血肉,穿进他骨肉中,饑渴的吸吮着鲜血。怎麽扯它都雷打不动的咬定不松。
陈斐心下一狠。直接捏爆了它的身体,脑袋也扁了,然后才把它留在血肉里的牙齿拔了出来。
冷山过来的时候。陈斐身上都是被死灰鼠飞溅的血。地上那些没有再动弹。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这些无毛的小灰鼠身体几乎被照成淡灰透明。
暗涌暗涌
晨光里。陈斐看见不远处,王花骑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掉毛斗鸡正朝着他们这边来,她身后跑着一群打手。王花一路过来一路咧嘴直笑,带着阴毒的目光扫过二人。然后她在陈斐面前停了下来。从斗鸡一侧梭下来,还笑个不停。她怪里怪气的说: “早上好啊两位。这麽早出来干什麽?”
陈斐没有回答她。
冷山压根没瞟她一眼,就当这是空气,自顾自的踢开脚边的死老鼠。
“好吧,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不仅知道你们出门很早。我还知道你们跟蹤一对夫妻。让我猜猜,你们是準备干什麽呢?劫财?应该不是,他们看上去就是穷鬼。劫色?那个女人丑成那样也不太可能。我还真猜不出来了。”王花已经笑得歪鼻斜眼: “我猜不出来。但你们肯定是有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是要把你们跟蹤那对夫妻的事告诉杨鹿她们。到时候你们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呢?”
陈斐和冷山不是没发现刚才有人跟在他们身后,只是懒得去管。冷山说了是一群蠢货,所以陈斐就没过多关注。谁知道冷山说的蠢货居然是王花的人。
陈斐只问: “你跟着我们干什麽?”
王花: “当然是关心关心你,看看你都在干什麽。”
陈斐: “你说过,不再来打扰我。”
王花做出无辜脸: “我没有打扰你啊,”
冷山听了这话,看向王花。恰好就看到那挤着鼻子眼睛做乖巧萝莉无辜脸的模样。他立刻把视线撤回来,落在陈斐身上。忍无可忍的说: “又臭又恶心的脓包,你平时不照镜子麽?”
脓包?有人发出噗笑。是王花带来的那些打手们。谁都知道,冷山说脓包指的就是王花。
王花对冷山是痛恨得想从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她认为自己那天被冷山骗了,桌子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她恼怒得很: “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怎麽还不死!”
冷山故意拖长了音调: “陈斐,我们快走吧。我听见她的声音,就想吐。你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说着他还抓着陈斐的手臂準备原路返回。
陈斐知道他要故意把王花气死,就配合的点点头: “好。”
“想走!哼!给我打!”王花怒气沖沖一声令下。
冷山凉凉的说: “好啊,你们都想做脓包我是一点也介意的。”
硬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她自己也怕,退了退。手摸摸自己下巴,确认没长脓包,往地上吐一口唾沫: “今天先放过你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