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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们反悔,说了你们的惩罚,我们这边的可还没说呢。”冷山说。
王花那些人瞬间停下来,看向她。
“那你说要怎麽样?”王花问。
冷山皮笑肉不笑的说: “如果没有人搬得动,你敢反悔。那我们这边的惩罚就是你们所有人都要全身长满脓包。”
“好,你们不要反悔就行。”王花仿佛已经看见陈斐伸过来的手,就要温柔的拥抱。被杨鹿打的巴掌也不疼了,势在必得的等着陈斐乖乖跟她回去逍遥。
那些病人和姜南他们从一开始的愤愤反对,直到亲眼看见连着几个人都没办法撼动那桌子半分时,不由得心生疑惑以及窃喜。难道桌子在同一个位置放久了扎地生根不成?还是说那是石头桌子?就算石头桌子也不该这麽重啊?
王花也从胸有成竹得意洋洋到神色凝重。再上去几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擡得动。她开始急了。
杨鹿嘲笑: “哈哈哈,王花,你养的人都没吃饱饭就出来兇什麽兇?哎呀,真是太没用了,一张桌子都扛不起。干脆让他们都回家歇歇去吧。”
陈斐当然知道他们为什麽擡不动。冷山在门边没站多久,就蹲了下去,然后坐在水泥地上。
“不舒服?”陈斐挨近问他。
冷山面色发白: “头晕,想吐。”
陈斐拉住他一条手臂,让他搭着自己肩膀,把他扶回房间。其他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扛桌子那边,只有杨鹿扫了两人背影一眼。
冷山一进去就推开陈斐,沖向垃圾桶呕吐。陈斐跟上去替他轻拍后背。
陈斐: “好点了麽?”
冷山脸色还是很差: “晕,天旋地转。”
陈斐守着他,听见外头王花还在嚷嚷。貌似準备反悔。接着有人惊恐的说: “救命救命!怎麽回事!啊!我的脖子…………”
“反悔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杨鹿说: “我觉得你们现在离开,应该就不会有什麽事了。”
王花嚎嚎大叫。嚣张气焰一下子也消失掉,陈斐听见她咆哮着: “我的下巴!我的下巴!”
有人说: “报应,她以后就叫脓包脸得了。天吶,那脓包有鸡蛋那麽大颗了。”
外头没多久就安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陈斐把冷山拉起来。药喂到嘴边,陈斐说: “这是姜南新开的药,喝吧。”
冷山很不想喝,别过头。陈斐端着又递到他嘴边。冷山烦了,就着他的手一口喝掉。然后背对着他侧躺。晚饭的时候陈斐怎麽叫他,他都闭着眼睛说不想吃。
不吃怎麽行?灌也要灌两口。
冷山看他这麽坚持要喂自己吃饭,蒙头大睡。
陈斐端着碗,算了,不吃就等饿了再吃。晚上十一二点,冷山自己要去找吃的。摸黑起来,陈斐就趴在床沿边,冷不丁被人踩了一脚肩膀。地面上咚!的一声巨响!
踩着他的人直接一头栽倒地上去了。
陈斐点了灯,慌忙去看人有事没事。
冷山费力的两手拉住床边缘,气若游丝的说:“你就不能睡你房间里去麽?”
陈斐满脸愧疚的说: “我怕你晚上饿了或者要喝水之类的。万一再烧起来也好早点发现。”
冷山捂着头: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陈斐: “要起来做什麽?饿了还是……?”
冷山软绵绵的说: “帮我找点吃的过来。”
陈斐把之前的饭菜热了热,冷山只吃了一小半。
“怎麽能这麽难受。我以前也不是没生过病,怎麽就没现在这麽难受。”冷山双眼迷蒙有气无力的说: “我的头要炸开了。”
陈斐沉默的盯着他。半晌看他还难受的厉害,于是问说: “要不要给你揉揉?”
冷山干巴巴的看着人,也不吭声。
陈斐就当他是默认答应了,坐在他头顶给人按起脑袋。头发真多,顺滑,不是很细的发质。这颜色应该不是张他们普通染的那种质量,不然怎麽会不退色,新头发也没长出来。
陈斐眼皮沉重得擡不起来。摇摇脑袋醒醒神,察觉冷山已经睡着了。他这才轻手轻脚的把自己抽出来。
天还没亮彻底。趴在一边的陈斐眼睛睁开了一缝隙,很快闭上,没半秒钟又猛的张开了。因为面前的床空蕩蕩,被褥被掀开。
陈斐刚踏出门就望见冷山身影闪过院边的一株矮花木。他不假思索的跟上。跟上步伐,两人急步而去,他们彼此默契的不出声。目光锁住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趁着所有人都呼呼大睡的时候就溜出门。陈斐看见那男的就大概猜测出他身边人的身份。是那个病得很厉害的女人阿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