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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磨牙:“好心?你怎麽说得出口,我就是被她害成这恶心的样子的。”
陈斐哄孩子的语气:“有什麽恶心的,酸菜而已。现在不是洗干净了麽。”
冷山虚弱的说:“不干净,我要换一桶水清洗。”
陈斐二话不说,就开始执行。换水的时候冷山就光溜溜的站在边上,看着陈斐一桶水一桶水的往里倒。完了舒舒服服的踩进去,惬意的靠着木桶边沿。
洗完澡之后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冷山的上衣外套那些怎麽办?陈斐犯难了,他们出来的时候,谁也没带多余的衣服。原以为就一两天搞定的事情,没必要带那些。
陈斐想了想,就厚着脸皮问老妇有没有男人的旧衣服。老妇说没有。他又说冷山的衣服要洗了晾干才能走,他们希望能留宿一晚。征得老妇同意,陈斐就抓紧时间把冷山的衣服洗了晾干。
当天冷山的脸黑如锅底,身披着大朵怒放的牡丹床单坐在藤椅上。热水洗去他的垂丧之气,先前的气息奄奄恢複生龙活虎。他啃着一只苹果,咔吱咔吱的,他好像在思考着什麽,眼底闪着异样的精光。
“我要灭了她!”冷山突如其来的爆出这麽一句。这估计是他这半晌思考的结果。
“她不是故意的。”再说,泼一盆水,罪不至死吧。
冷山火冒三丈:“不灭了她,我要气死!”
陈斐:“随意害人,好像不太好吧?你们不是不能这麽做麽?”
“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我干的?!”
“你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冷山勾唇,嘴角划开一抹锋利的弧度:“良心?良心算哪根葱?!”
冷山对自己思考的结果,急于付出行动力,以至于急不可待,他披着被单走来走去。“人去哪里了?”冷山问。
陈斐:“人家还在煮饭,有你我的份。”
冷山不屑:“一顿饭就想收买我!绝对不可能!”
陈斐淡然:“那你就去吧。”
冷山斜他一眼,不说话。坐回藤椅里,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没两秒钟又说:“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什麽味道。”
陈斐隔着几步,回答:“没有了。”
冷山暴戾:“你过来闻!这样怎麽闻得到!”
陈斐凑了过去,弯身在他头发上嗅了嗅。直起身子:“真没有了。”
冷山这才善罢甘休。
陈斐有点饿着了,胃里空蕩的难受。老大婶炒了三个菜,没有汤,分别是酸菜肉沫,酸菜豆腐,酸菜竹笋。
桌子在咔咔咔震动。
大婶奇怪:“这桌子坏了?”
陈斐两手压着桌面,冷山端坐在边上。準备掀桌,但陈斐要跟他对着干。陈斐感觉自己压不住了,立刻拖着凳子往冷山边上移动。他压低了声说:“不要沖动行不行?”
冷山目露兇光,声音不高不低,森冷的说:“管我?你算什麽东西?!”
陈斐笑容满面,给他夹一筷子菜:“你尝尝,这个肉沫味道不错。”
冷山扔下碗筷暴走!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傍晚陈斐亲自炒了个素菜给冷山。后者风卷残云的解决掉。
“你知道傀儡和人最大的区别是什麽麽?”吃饱喝足的冷山悠悠的问。
陈斐:“不知道。”
冷山看白癡的眼神:“最大的区别是傀儡是傀儡,人是人。”
“我们这工作都是靠脑子的,你这麽迟钝,跟着我到处忙活可不行。”
陈斐疑惑:“难道不是靠巫术麽?”
“脑子都没有,还谈什麽巫术?”冷山说:“有的傀儡为什麽能一眼认出?有的就基本很难察觉?因为它们是根据制作傀儡人的能力来判断是劣质还是极品。有的活傀儡根本就无法察觉,全靠猜测琢磨线索推断。”
陈斐蓦然意识到冷山说这些话是在回答自己之前在工厂那里说的话。这是愿意好好沟通了?
“看什麽看?有话就说,别逼我发飙。”陈斐莞尔一笑。冷山脸色一冷:“很好笑麽?”
天黑未黑,老大婶到处撒一些圆滚滚黄豆大小的黑色玻璃珠,陈斐问:“这是做什麽的?”
大婶说:“驱鬼的,你不知道?”
陈斐以为是和特殊节日例行公务的民间活动类似的举动,他说:“不知道,是有什麽不吉利的事情发生。或者什麽特殊日子。才做这个驱鬼辟邪麽?”
大婶:“驱鬼还要选什麽日子啊,那死女人成天晃来晃去,肯定有要隔三差五的驱赶她的呀。”
陈斐如坠五里雾中:“什麽?”
“女鬼,知道吧?死了的女人又回来了,女鬼。”大婶说:“我亲眼看见她死掉了,半年后居然变成鬼回来了。还若无其事的和一大堆人在工厂里工作,你说可怕不可怕。和一个死人天天呆在一块啊,真吓死个人。我跟他们说过的,他们反倒推搡我,说我是老糊涂了。我看他们是色迷心窍了,尤其是那个厂长的亲戚,自以为了不起,神气得要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