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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能看懂一点点，至于其他的一部分就难了。”
程敏信扬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安慰说：“很正常的，没有系统的学习这些，一个人读是有些困难，像我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也不一定能全部读懂，你可以先粗略地看一遍，哪里有不太懂的地方之后再问我。”
小饭店的服务员简速地上了几道菜，还有一壶热水，可以在饭前先暖暖身子。
令清念来的晚，他们两人就先聊了起来，一说到心理学，两人算是找到了共同的兴趣爱好，高谈阔论。
相识数月，禾妧一直未说出口的话，便是她与咨询师姐姐苏允宁相识相知的过程，她只是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就没再同旁人提及了。
“听清念说，你现在学的不是心理学专业，是为什麽会想着还要去了解呢？”
程敏信有些好奇，毕竟这个专业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以污名的形式存在着。
她想了好一会儿，而后随口一说：“你相信简简单单的喜欢嘛，不带有任何想法的那种，只是热爱。”
就像喜欢一个人般，若要说出喜欢哪一点，是说不出的。这个问题她照样问过不少人，可只要到了禾妧嘴中，回答的唯有这一句话。
程敏信没有扫兴，他忙不叠地颔首低眉：“我信。”
谈话间，桌上的菜式早早地上了满桌，碟中冒出热气腾腾的白雾，不出一分钟，两人身后的落地窗便被遮掩了遍。
禾妧不再多说些什麽，而是专注地去看手中的那本书，程敏信则是拿起手机，像是在给某个人发着信息。
令清念来的时候，带着的是满满的惊喜。
她一掌拍在程敏信的后背上，噘着嘴嫌弃地说着：“平时也没见你话这麽少，怎麽让你提前活跃下气氛就这麽难呢？”
程敏信咬着嘴唇闭口不言，她来的时候带了几瓶酒，度数不高但也能使人微醺。
“妧妧，你能喝酒吗？”令清念关心地问了一句。
她用手比了一下：“少喝一点是可以的。”
而事实则是，她给自己灌了一瓶又一瓶，聚会结束的时候整个脸都是通红一片，嘴中还说着几句胡话。
程敏信本想劝劝，却被令清念一把拦下：“让她醉吧，估计也是她自愿的，你就别阻止了吧！”
他龇牙咧嘴，满是疑惑：“诶我就奇了怪了，总感觉你们之间是有什麽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令清念敲了敲她的脑袋，眉毛一皱，清脆一响落在了程敏信的脑瓜子上。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他紧忙捂着自己的头，给自己脑袋被敲的那块地方揉了好几下，嘴中还不停地发出“嘶”的叫声来。
令清念扶她回去的时候，她双手搭在了令清念的肩上，眼前模糊不清，将她错认成了苏允宁，难怪这气质截然不同。
“我真的挺想你的，你怎麽就不愿意回来呢，哪怕和我说几句话也行，我每次做梦梦到你的时候，你都不要我了，你快说，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犯错的人还有改过的机会呢，你连一个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下辈子收我做你的女儿呗，保管听你的话。”
禾妧嘿嘿了一路，也是没有办法，令清念只能带她回了自己的家，两人一回来就倒在了床上，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蹑手蹑脚地忙着收拾好自己，一晚上没有消息，估计爸妈已经着急了很久了。
令清念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语气懒散：“吃个早餐再走呗！”
令清念拿起枕头边的手机，回道：“不吃了不吃了，我爸妈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再不回去得挨批了。”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令清念两眼一眯又睡了过去。
路上那半个小时，禾妧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爸妈回信息，生怕惹到他们生气，她从来没有一晚上不归家过，这是第一次。
看着屏幕上冒出来的好几条信息，和电话图标上的红点，她愣住了。
最后还是在无限的犹豫之下选择回了过去：我昨晚在我朋友家，和她们聚会，没怎麽看手机，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她打好了字又删掉，删掉又重新组织好语言，这才鼓起勇气发了出去。
约定
一次聚会，禾妧回到家的那一刻，她把所有的谨慎都握在了手心。
蹑手蹑脚地开门，尝试着将昨晚未归家之事蒙混过去。
可就在擡眸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于初宏端坐在椅子上，周围的气势俨然比那猛兽还要兇狠不少，空气凝噎，再不像以往。
“回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