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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偷偷地赤着脚跟了上去,她躲在门后跟去了医生办公室,鬼鬼祟祟地偷听着。
一字一句皆被她听了去。
“对于患者的情况,她为什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几日我们和她也接触了,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说出来,这件事一直压在她的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希望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可以好好和她聊一聊,没有什麽事是聊不开的。”
于初宏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就是正确的,哪有什麽对与不对,只要禾妧按照他的话走,那就一定不会出错。
禾妧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躺在床上去了。
今日离开的时候,阿鸿特地送来了一个本子,那是一个手账本,和浅蓝色的笔很配,封面是小清新类型的,很适合禾妧写那些东西。
里面没有多余的图案,不过这些东西都被她给藏了起来,除了阿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禾妧醒的时候,天空才刚晕染点彩色,她翻了个身,想到了阿鸿哥哥:“刚念着你,你就来了?”
“嗯,来了,说好的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我连夜去外面的店子给你买了这个本子,以后你想到了那个人,你就在上面记上她一笔。”
等到她回来了,你就拿出这个给她看,让她心中自责,悔恨不已……
每记一笔,都是你对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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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谢过了阿鸿,真就给苏允宁好好地记上了一笔。
上面写道:
恨一个人,打从心底里恨她,却又不得不费些心思屈服讨好于她。
“你不想看看我写了些什麽吗?”禾妧将手账本平铺开来,落笔后故意问了他一句,她话说得很直白,并不想对他拐弯抹角。
阿鸿收起手中的病历本,整理着周围杂乱的线管,今儿个是禾妧转出的日子,他很用心。
“你要是愿意说的话,我就很好奇这里面写的什麽小秘密,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会特地去问你。”
禾妧迷之一笑,斜了嘴角,微微紧绷的眉头终得舒展开来,她合上手账本,示意阿鸿凑过来些,薄薄的嘴唇轻附在他的耳边,吐息平稳:“是她。”
她的话在阿鸿的意料之中,他摆直了身子,继续说道:“庆祝你转出去了,妧妧,记得开心些。”
病房的大门开着,这一次单单是为禾妧开的,她的病床被几名护士推了出去,床轮滚过的声音细小,很快就听不见了。
禾妧抱着那个手账本,连同她一起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她问了阿鸿一句:“昨晚的话还作数吗?”
阿鸿眯着眼,回道:“作数。”
新转入的病房很简单,与重症监护室的摆设截然不同,简单的床位,还有简单的病友。
只不过那个病友做治疗去了,她转进来的时候没见着人,她坐在床上,头定向一方眼珠子四处转悠着,想着尽快熟悉这里。
禾妧将屋内的每一处都打量了一遍,生怕漏过一处,她只希望接下来的几天住着能够顺心些。
这几日她吃不得饭,闻着那些消毒液的味道就有些想吐,更别说在这种环境下吃些东西了,加上主治医生与她父亲说的话被她听了去,哪还有心思花在吃上面。
除了气色见好,但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
她看了眼手机里的日历,竟忘了今日是和林时雪约定的咨询的时间,再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禾妧本想着走了之后,这咨询也会随之结束,却没想到这老天意外地又让她活了过来。可是最近因为她住院的事儿,前几天又没有拿到手机,取消不了咨询,怕是要浪费这一节了。
她只好临时给林时雪发去了信息。
“抱歉,这节咨询我可能来不了。”
林时雪打字回道:“这节咨询会按照正常扣费,你想好了吗?”
禾妧:“嗯嗯。”
其实按照协议上写的,如果双方因为临时有突发情况是可以不按照咨询协议上来的,也就是说这个费用是可以不用付的,但是禾妧不想将自己住院的事情说出来,所以自然就扣掉了。
好在禾妧还在读书,那是禾妧找上林时雪的时候正式她做公益的时候,花费并不是很多。
只是拒绝了这一次的咨询,下一次林时雪必然会和她讨论这一次不来的原因。
她忧郁地摆弄着被她藏起来的手账本,刚想写些什麽,就被开门的声音给扰着了。
门磕磕碰碰的,哐当的声音很刺耳,是禾妧的病友。
起初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到了病房内再无其他人的时候,她的病友终究是耐不住性子,率先开了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