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都是一样的。”船舷嗡鸣的声音响起,守卫的人类走到他身边,给他递了一根烟。
龙沉默了许久,慢慢抬手接过,那个人类摇着脑袋看他,伸手点燃了,龙第一次抽这样的东西,学着人类猛吸一口,烟全部呛到喉咙里,狼狈地低头咳嗽了一阵。人类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背顺气:“多来几口,习惯就好。”
龙抬手,他的手背淡黑的龙鳞还没消去,中指还是龙爪的形态,只能小心不给烟管拧断了,他歪着头看了许久,拿不准要不要再给自己的喉咙上一道酷刑:“你们在什么时候会抽?”
那个人类过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抽完了一根,挥了挥眼前的烟:“发愁的时候吧,我驾船的这次差点在公海被兜住,降了半月薪,家里的娃娃还闹着要最新的游戏机。”
龙低低应了一声,抽了第二口。
比第一口好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龙和人类的味蕾有一定的差别,或许对于人类来说这算是百忧解,但是对于他来说除了呛人之外,没有别的特点。
很多食物也是,对于他而言,糖果和甜点是没有味道的,在其他菜品上,或许焦熟的肉最合龙的口味,素食就更是味同嚼蜡了。龙曾尝试对着下厨的白林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但半天都没能笑出来,或许因为这个让工作了一天的白林更加疲惫了。
“你是龙,怎么不回到龙的地盘去,非要留在这里?”副船长抖了抖衣领上的烟灰,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样说可能会冒犯,但是人惨的时候想唠点天,只能去找处境差不多或者比自己更差的……”
龙摇了摇头,迟钝地答道:“说好,做完这些,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并不是处境更差,而是为融入人类生活所做出的必要努力。
副船长没有说话,靠在船舷上和他一起看星星,等到回舱的号角声响起,副船长才在转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龙啊,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想融入这里,就必须看清楚什么是人类。”
塔兰做了一个宁静的梦。
他洗了一把脸,被剥去的皮肉又长了回来,除了肌肉有些涨痛,和从前没有别的不同。
里面的人相长着一双丹凤眼,但是眼角的上挑又内敛地收束住,显得里面的碧色眼眸大而亮,眉形顺长匀称,面部没有点痣或瑕疵,水珠在眼窝逡巡一阵,顺着鼻梁侧面的沟壑一路向下,在唇珠处留恋地徘徊。他的嘴唇很满,上唇薄而下唇丰,不点而朱,没有唇纹。
一张挑不出错的脸。
如果想要凶一点,就将眉头勾得浓重,如果想要温柔一些,就将细碎的刘海垂下,如果想要俏皮一点……他不想要,所以锻炼这副躯体,身宽体长,肌肉紧实,高达两米。所有有非分之想的人首先要做的是从他的影子底下钻出来。
这是根据他的龙型特征长成的人形,招摇得有些过分,因此塔兰多数选择的是幕后或者地下工作,以减少留下痕迹的频率,就这样在人潮里穿行了几百年。
塔兰想,早知道当时在听见那个副船长这么说的时候,就揪着他的领子把答案全部抖出来,一劳永逸。
可惜那个时候他还年轻,还没学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约书亚的人找上门的时候,塔兰并不意外,他早就和约书亚合作寻找古魔以及他哥,只不过这次来的人似乎更有线索一些。他熟练又烦躁地运用着谈判技巧,只是这次的对手似乎菜到了一种境界,即便如此,天使的代名倒是一个不错的交易品。能让他暂时摆脱那些疯狂的天使,匀出力气来敲打敲打比较蠢笨的龙。
天使比龙智商高得多,不知从哪弄出了一份他的研究报告,做到了花样百出地针对性下手,阴招损招齐上阵,他一时还真应付不过来。
塔兰这几天没有去看雷克斯,他的行为确实过于鲁莽,他已经习惯了给身边的人安排一切,依仗着烂熟于心的生存经验,嘴上喊着“小孩小孩”,实际上也错误地将雷克斯当成了需要他过分关照的孩子。加之被救出来那一阵,塔兰几乎是手把手接过治疗活动,但是小少爷比他想的要好得更快,要更坚强地从那一片废墟里站起来。
无论是离开的那两年的之前还是之后,他已经将自己套进了一个“照顾者”的行为模板里,可是小少爷好全了,塔兰感到有些迷茫,他似乎不再需要这样一个“照顾者”,那他这次又应该是什么一个角色呢?
他又有几次试错的机会呢?
塔兰跟在齐饿……还是企鹅后面,他刚刚没记清,这块拳场是他当初借给约书亚的,经营上倒没有太含糊,估摸着场子刚办完比赛,地上洒满了彩色飘带。塔兰漫不经心地想着,避开了几个上前搭讪的人,一眨眼企鹅就不见了,只得顺着这条路直觉地走。
“哈啊……哈啊……嗬嗯……”
“操……禁脔……”
他喔了一声,绕过企鹅推开了眼前的门,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被一条蛇缠在怀里,无力地用手抓住缠在脖子上的蛇身,带着倒刺的两根蛇屌穿刺着已经红肿外翻的肉穴,晃动的阴茎上还缠着一只小蛇,用细麟刮擦着茎身。
两条健壮的白腿跨在蛇身上,随着抽插一晃一晃,肚子里盛满了精液,仿佛孕育了蛇胎一般在空中晃动着。被人撞见的蛇发出了嘶嘶的愉悦的声音,炫耀自己霸占了一口宝穴,蛇茎射出腥臭味的精液,榨得红穴压挤出来一小口白色的精液喷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哦——啊——哈哦哦哦哦——嗯哦——嗯哦——操死了——操爆了——嗬唔唔……”
老教练如饥似渴地品尝着自己垂涎已久的身体,蛇鳞紧紧缠在冷白的身体上,留下一段段红痕。蛇茎没有章法的,只顾自己爽一般冲撞入湿软的后穴:“妈的,极品肉套,难怪要藏着掖着!啊操……爽死了!”身体被他卷在空中,大张着的穴和蛇根朝向门口,蛇茎冲得腹部凸起,蛇口缠住人口,细长的舌头玩得红舌收也收不拢,看着这张翻着白眼被他淫玩得失神的面孔,老教练更加迈力地抽插,誓要彻底征服雷克斯,让他甘愿堕落成为他的精盆。
他玩弄了整整一个上午,这口穴还和第一次插入一样紧致弹润,甚至可以像一个荡货一样翕张。雷克斯被他侵犯了个彻底,晕过去好几遍都被操醒,房间里啪啪的响声就没停过。
他早该出手的,不管这个婊子怎么反抗,直接锁他在那个房间里,只能大张着腿和穴每晚等待他的临幸。只留他一口穴也可以,他这条老蛇遇到这种极品也能重振雄风,两条鸡巴轮番干得他爽翻天,射满他身体里那妙不可言的孕袋,边操边给他排出蛇卵来,操成他的蛇婆娘。
塔兰刚点起一根烟,就在看到发光的淫纹时掉在地上。他挥手将蛇打到一边墙上,阴茎上的小蛇变成粉末,空中的人失去支撑摔在地上,肚子晃动一阵,穴口喷涌出一股股液体。他发出了几声干呕,乳粒射出清液来,两边的大腿张开到肩膀,随着液体涌出无力地抽动着。
塔兰忽然感到无力,他走上前去,给赤裸的身体披上衣服,雷克斯的眼睛慢慢清醒了一些,看到他的时候猛然缩到衣服里去,似乎在感到害怕。他伸出食指,摸了摸露在外面的黑发,叹了口气:“是你啊,小孩。”
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这种厄运,总是会降临到你身上呢?
雷克斯竭力地贴住墙角,害怕得肩膀都在颤抖,塔兰将他抱了起来,沿着人最少的道进了厕所,好在里面没有别人。他将雷克斯抱在怀里,伸手探向红肿的后穴,却不想方才还浑身无力地人踹了他一脚,躲到了角落里,雷克斯抱住自己的腿,仿佛一个溺水刚被救起的人一样,上下牙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无神地看着前方。
塔兰捂着肚子,坐在原地淡淡道:“雷克斯,不想把身上的痕迹清除掉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克斯咬着手指没有回答。
“之前做的事,我很抱歉。”塔兰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以为你的神智还不清明,即便是这样,我也做出了无法原谅的事,对不起。”
雷克斯转了转眼珠,松开了手指。
塔兰轻轻弯了弯唇角,就像一只恶龙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的尖牙利爪,他试探地转换自己的角色,语气,一边忏悔一边引诱:“这一次我来帮你,然后随你怎么做,好不好?”
“我……”雷克斯嗓音沙哑,塔兰眼睛亮了一瞬,却听见他继续说,“我自己来……”
塔兰顿了一下,看着雷克斯终于看过来的黑眼睛,绷住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好。”
然后他发现自己这口气松早了。
雷克斯艰难地翻过身体,小穴已经无需拓张,苍白的手指扒开穴口两侧,嫩红外翻的穴肉红肿。他夹着腿,一边撸动前面涨硬的阴茎,一边伸手到背后去抠挖留在里面的精液和尿液。手指划过穴肉两侧,还会发出敏感的激喘。塔兰看来就是雷克斯躺在地上,挺起腰身,手伸到后穴抠着,阴茎射出精液,喘着气发出淫叫,胸口剧烈地起伏,两乳已经立起充血,在空中乱晃。
塔兰面无表情地想,这也太刺激了些。
这样想着,却看见雷克斯又瞥了他一眼,长出一口气,按压着自己的腹部,手指随着身体有规律地进出,仿佛有个透明的人在他身上操他似的,雷克斯不时发出黏腻地长喘,不时又快速地动作着,往上一挺一挺:“呃嗯嗯……嗬嗯……塔兰……哈啊……”液体从颤颤的穴口流出,带着红意的眼尾不时看向他,挑衅又舒爽地高叫着,“哈恩恩……嗬哦哦哦——塔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兰基本认定了,雷克斯是故意的,直接当着他的面将他当成性幻想对象。他看向自己已经挺立的下身,随着雷克斯的动作撸动着,塔兰用尖牙勾住自己的衣服下摆,结实的肌肉随着喘息微微晃动,因为靠在门边,他没有像雷克斯这样叫出来,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他,仿佛已经咬住了猎物的咽喉。他看着那双湿润的黑色眼瞳愣住了,随机红晕染上了双颊,雷克斯的鼻翼翕张,最后吐出一口浊气,后穴又涌出了水来。
塔兰仍然盯着他,手上紧下松地撸动着肉棒,神情和将雷克斯压在身下时一样,沉溺又冷静,绷着脸色,比在谈判桌上多了几分隐忍和专注,身下的巨物却像是要将他贯穿。
小少爷嗬嗯一声,差点又硬起来。
许久之后,龙根才射出来。塔兰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喘,他抽了纸巾,提上裤子上前,雷克斯双膝红肿着,倔强地要自己站起来,走了两步却又滑倒。塔兰将他打横抱起来,收拾了迷迷糊糊的小少爷清理的残局,淫纹在灌饱之后仍然在发光,显然形势不容乐观。
金光从指尖流淌进淫纹,小少爷被情欲填满的神态才好了点,他执拗地想推开塔兰,却被牢牢抱住,对方的声音含着怒气,像是从咬紧的牙关里泄出来的:“你碰到古魔了?”
雷克斯被这怒意骇得慌了一阵,挣扎着想从塔兰怀里下来,塔兰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不是你的错,小孩。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他看着雷克斯逐渐安静下来,垂着眸子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住了,通红的眼眶像是燃起的火星,“就是这样,要愤怒,不要难过,雷克斯,对着那些伤害了你的人,要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
被淫纹不明不白扯入漩涡的雷克斯不再感到麻木和难过,愤怒的火星落在了荒草堆积的原野上,塔兰的话语就像秋风扫过,他沉重地呼吸着,感受到那零星的火焰顷刻间呈燎原之势,灼烧得他的心脏和大脑都疼痛滚烫。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种厄运要降临在他头上?
他偏要用这团能够烧死他的火去淬炼他的骨头,锻造他的利刃,他偏要站在黑暗与罪恶的风口,用他仅剩的所有去对抗和回击。
他已经不是刀锋的继承人,不是谁谁谁的儿子,不是风华正茂的杂志人物,他剥去了所有外壳,露出了柔软坚韧的内里,此刻他仅仅是雷克斯,他也将成为雷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中的人忽然张口狠狠咬住塔兰的肩膀,塔兰笑了一声:“对,就是这样。”
上下牙关咬合一阵,留下了上下两个对称的血痕,试探着发力交错撕咬,眼神瞥到塔兰专注的眼眸,最终还是轻轻放开。雷克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靠在了他的肩上。
塔兰沉默了一阵,他叹了口气,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连惩罚都如此温柔。
塔兰没有将雷克斯带回原本的别墅,那里还有血迹没有清理干净。他带到了另一个位置的公寓住所,顶层会安静一些,少有人来往,离约书亚的刀锋集团也会更近。
在天使追击来之后,他几乎只住在临时住所,一天换一个位置,实现了物理意义上忙得脚不沾地。追踪他的天使数量不多,至少和古魔抗衡有些不现实,这意味着在刺杀名单上有幸荣超古魔,塔兰有些想放个烟花来庆祝这个莫名其妙的苦逼命运。现在伤口愈合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基本上每次遭遇战都血次呼啦的,如果真的牵肠挂肚地回去看雷克斯,不知道小少爷会不会吓坏。
雷克斯的一日三餐都请了人,塔兰也没限制他去哪里,刀锋低级品味的钻石大牌子就在楼对面,以一种瞎眼的光芒闪烁着,他闲的时候就调出客厅的监控来,发现小少爷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有脚步声就看向门口。
淫纹的作用被加深了,塔兰每两天回去一次,雷克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指停在他的腹部,金色的光芒涌进了淫纹中。
“如果不压制的话,会长出尾巴和翅膀来。”塔兰笑了笑,又想起来小少爷对龙情有独钟,补充道,“不好的那种。”
雷克斯只是撇开脸,看向闪瞎眼的大招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兰叹了口气,默默在心里划掉幽默风趣这个选项。
他尝试着和雷克斯对话,但是小少爷就是不回复,谨慎地窝在沙发上观察他,塔兰倚在门边,腹部用绷带缠紧了,试探开口:“你要去看看约书亚吗?”
雷克斯这次开口了,他没看塔兰,只是看着窗外说了声不要。
他留下的阴影很难消除,塔兰想,在神智不清醒下做爱已经算得上一种侵犯,在雷克斯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尚且可以容忍,但是罔顾他的意愿将他弄昏,这本质上和之前那些兽人做的混账事没有什么区别。塔兰亲手将留在雷克斯心里的希望打碎了,如果不是雷克斯比想象中坚强得多,那罪孽真的深重难赎。
“你想要之前认识的人吗?”塔兰走到他面前蹲下,“刘姨、管家……都可以。”
雷克斯别开眼来:“……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塔兰伸手想触碰雷克斯,却又被他避开了,触碰,他想,一个糟糕的选项。
雷克斯顿了一下,这一次眼底是真切的迷茫:“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空有满腔的愤怒,熊熊烈火要将他的心脏烧穿,要烧灼他这个方才重生的灵魂,在被约书亚短暂地接回去之后。雷克斯才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适应以前的生活,刀锋也不再需要他,更何况还有定时炸弹似的淫纹根深蒂固地缠着他,让他随时都有发情的风险。在被老教练威胁地时候,淫纹忽然爆发出了红光,掩盖了他的所有意识,身体似乎无法动弹,他的灵魂像是飞在天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迫沦为性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不清醒的时候,他唯一的依靠是塔兰,即便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凭着模糊的印象,他也觉得在对方身边呆着,哪怕做一个犬奴也可以。
但是清醒后的雷克斯不敢了。
如果塔兰也和他们一样,和那个豹兽人,和那个说要救他的人一样,他又回跌落到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如果是塔兰的话,雷克斯想,那他的骨头真的会被一段段碾碎。
眼前的龙只是垂眸沉思着,似乎在思索着对他的判决。
雷克斯屏住了呼吸。
塔兰片刻后抬起头来,他真切感受到了雷克斯已经全然清醒,会自主地去思考未来,笑意和感激在眼中酝酿,似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垂怜,看得雷克斯微微一愣:“那就暂时,先学着去怎么生活吧。”
他低下头来,仿佛大殿之上跪下的骑士一般,黑发垂落在月色底下,他小心地捧起雷克斯的手留下一个吻,这一次没有再被拒绝:“不是怎么活着,而是怎么生活。”
“试着找回自己的生活吧,雷克斯,以涅盘重生的姿态。”
“你值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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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复燃后重新站立,却发现眼前的世界早已斗转星移,他尝试着重新做回一个正常人,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一个正常人了。
雷克斯茫然地被救下来,茫然地坐在车里,前座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他们驾着车回到原来他的住所,他应该完全放下心来,去奔向远处的落日,去奔向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