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1 / 2)

('雷克斯的记忆慢慢在恢复。

塔兰这边一刻不停地找古魔下落,也没耽误康复进程,他现在已经可以逐步接受外人,上次试探请了家政,除却将自己紧紧缩在床上,也没有大喊大叫的征兆,等保洁员来勤了后,已经习惯到可以舒展四肢,面目怔然地看着窗外发呆,以至于每回塔兰回家,都能看见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等和他对视后又缩回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一直不肯取下面具,塔兰给客厅装了监控,发现人在家里边偷摸取下来,还搓了搓脸,显然很不舒服。他琢磨出来这可能是本能的保护动作,或许潜意识里他在维护着自尊的最后一道防线。

塔兰随他去,在家里留下了治疗皮肤过敏的药膏。

监控里的雷克斯好奇地在药膏周围徘徊,半天在手臂上试了一次,发现感觉很好后才往脸上抹。

塔兰闲暇时间就往家里钻,成功在下属那里沦落成不务正业的混子总裁,他捞着了雷克斯就和他说话,天南地北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还硬要人回应,听不懂也得啊啊,一来二去雷克斯每回被叫都烦得抠手,试图一啊一避之,奈何塔兰信奉严师出高徒,话语严丝合缝的,连扒个缝偷懒也扒不到。

于是在塔兰好容易整拾睡衣,打着哈欠来房间时,就看见两个枕头全部竖在中间,另一个人裹了被子窝在里侧,外侧光溜溜的,一个床具都没留。

雷克斯现在脑中还有残留的保护机制,硬要人思考回忆头脑会发涨发疼,估计这也是让他这么恼火的原因。

塔兰笑出了声,转头打开柜子拿出了备用的枕头和被子,还往面壁生闷气的某位垫了垫头:“这么睡明天脖子会落枕,小少爷。”

小少爷动了动耳朵,抱胸的手臂环得更紧了,一言不发,显然是等塔兰签署赦免令。塔兰只是亲了亲耳廓,看着耳朵染上了红意,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圈,雷克斯轻呵一声绷起了肩膀,敏感地颤动了一下,却还是坚持不回头。

“这样的话做噩梦怎么办呢?”塔兰循循善诱,“我看不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少爷肩膀耷拉下来,慢慢地松开了交叉的手臂。塔兰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会很难过,但如果这是小少爷的要求……”他转头关了灯。

大概过了十分钟,身旁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音,竖在中间的两个枕头像火车厢一样排排前进,建立功勋的屏障被慢慢推到了床尾,塔兰憋住笑,自己被子的一角又被掀开,发现被手压住了,小贼愣了一下,又万分小心地慢慢抽出压在手底下的部分,床轻晃了一下,怀抱里就钻进来一个人。

太好骗也太好哄了,塔兰感叹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脊背,怀里的人僵住了,又挣扎着往外撤退,奈何塔兰臂力在外围构建了新的护城河,被欺骗进来吃干抹净的某只只能咬着牙愤懑。

“我想要你快一些想起来。”塔兰低垂着眼,对上那双因愤怒而微微抽动的黑亮眼睛,大概是为塔兰的语气所震慑,里面的愤怒慢慢地减弱消弭,雷克斯低头蹭了蹭他胸前,想要安抚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难过,“即便可能会逃避……但是属于你的记忆,我想完整地替你找回。”

“之后要做什么,都由你决定。”塔兰也不管雷克斯能不能听懂,嘴角勾出笑来,声音沉了下去,“我会站在你身后的。”

说出来的时候,塔兰自己都愣了一下。

龙很少许下承诺,即便是人类眼里天长地久的承诺,在他的生命中也不过沧海一粟,以至于书文里一诺千金的重量,对他而言轻飘飘如鸿毛一般,用这种重量去轻易换取一个人的真心,实在德不配位。

今天抛出去的话,雷克斯在神智清醒后就会抛之脑后,但塔兰知道自己会无原则地坚守,仿佛在不断变化的水流中窜出一颗幼苗,成了万千变化中唯一不变的东西。

塔兰后知后觉地感到心安。

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他站在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像是再不会放开一般圈紧,在他袒露自己的心声时,平日里冷漠如锋的脸柔和下来,静静地听着一字一句。

原来当时他和我站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起站在不息的水流中,以人类几十年的眼界,去试探横跨几百年的孤独。

原来这才是当初那句“我会一直在”的重量。

塔兰探入雷克斯的后腰,感受到怀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低头看着雷克斯:“怕吗?”

雷克斯理解了一会,眼里仍藏着几分惊慌,但逐渐被闪烁的光取代,他攥紧了塔兰的胳膊,摇了摇头。

他下身只穿了一条包臀的四角裤,塔兰捏了捏腰窝,凑上前去勾下面具,在那人慌乱地想要捡起时抓住了他的手:“在黑暗中,我看不见。”

雷克斯挣扎了一会反应过来,就放任塔兰吻了过来,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没有任何障碍,长舌长驱直入,勾住了鲜嫩的红舌,缠入嘴中挑逗磨吮,按着舌苔撩拨上颚,连带着牙床也扫过一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非攻击性的,算得上亲吻的亲吻,新奇地张了嘴,想反客为主地缠住塔兰,却不想没缓过气来,脸色涨红地发出呜呜声。

兽人嘴里的味道千奇百怪,方式也毫不留情,只是按着他的舌头碾磨,想将舌头刺入他的喉咙深处来看他的表情,要么就是堵住他的淫喘来看他痛苦窒息的神色。但是塔兰的嘴里只有新鲜的柠檬漱口水的味道,还耐心地教他换气,刺激着他敏感的地方,明明被侵入的是嘴,腿脚到全身都开始发软,被人狠操都湿不了后穴,却被一个亲吻就唤醒了欲望。

“对,是这样,学得真快,聪明的小孩。”塔兰引导着,雷克斯的吻技还有些稚嫩,从前是全无技巧只有感情,现在好歹不这么急躁,愿意试探着学。红舌笨拙地勾缠,有时也能刺激到长舌的敏感点,让塔兰发出喘息。雷克斯被喘息声鼓励到,天真又莽撞地闯入敌军阵营,发现退不回去了之后失措地乱扑腾,最终被长舌勾过去吃干抹净。

睁开眼,雷克斯的眼角已经染上一片红晕,舌头被牵绊住,嘴唇张成一个圈,被塔兰吃得发出了“呜呜”声。

塔兰按揉着他的全身,让条件反射般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不再僵直着,才伸手去轻按胸肌,揉弄乳晕,撩拨胸前的两颗乳粒。乳粒的穿孔已经愈合,从紫黑色变回了红粉色,呈现出健康的色泽。两颗内陷的乳头已经被吻得激凸,在空气中微微打颤,慌张又期待地等着临幸。

塔兰伸手抠弄乳粒,雷克斯上身发颤,双腿摩挲着,亲吻时勾起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乳粒处更是一碰就流出清液,随着他揉捏,指腹被乳液润湿。似乎嫌拨弄的刺激不够,塔兰松了口,转而去舔吮下面的乳粒,将溢出的清液都啄吻干净。被抓住的身体挺着腰,难耐地将乳头送进了塔兰口中,雷克斯双眼迷离,被吮得发出轻哼声:“哼嗯……重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这么温柔,他想,给这淫荡的双乳穿孔拉环,骑在他身上拉拽乳环,让胸肌前端凸起成两个奶子,把鸡巴放在奶子中间,或者拿出皮鞭扇打这对玩具,看他高潮喷奶。

塔兰只是碾压得重了些,并没有玩弄这对变形的性具来践踏他的自尊,他似乎对这对乳头呵护备至,还留有形的胸肌被捧在掌心,相对粗糙的舌苔吮舔着柔嫩的乳粒,被摩挲的感觉让他阴茎立起。

“哈啊……哈啊……”雷克斯起伏蹭动下身,阴茎在四角裤上撑起一个轮廓,塔兰脱了裤子,将尺寸硕大,充满了褶皱和青筋的肉棒抵在阴茎上,龟头和茎身抵在一起相互摩擦,粉色的阴茎被龙根压在下面,仿佛是侵犯一般,柱身的褶皱刮磨过阴茎外皮,雷克斯的乳粒喷出了清液,阴茎也更加涨起。

原来勃起很快乐,不是被抓在冷硬的鳞爪里,不是被拴着绳子鞭打,不是每次想撒尿前被迫奉上后穴,找守卫去撸,原来只要抵着摩擦,他的阴茎就能立起,而不是非要后穴被插满爆射,人被操得上下摇晃。

“好爽……嗬嗯嗯——好爽……”雷克斯喘息着喃喃,他也不自觉地随着塔兰晃动起来,上半身的肩膀,脖颈还有脸都染上红意,在冷白的皮肤上就像绽放的花朵,“阴茎……哈恩……鸡巴要被吃掉了……”

龙根抵着阴茎同时射精,雷克斯发出了尖利的淫喘,抽搐着腿躺倒。他的大腿流出粘稠的浊精,胸前沾着湿漉漉的乳液,嘴边的红舌被蜷绕地缩都缩不回去,眼睛迷离地睁着,小声地喘息。

塔兰没有停止的意思,他掰开了雷克斯的双腿,黑色的四角裤就这么罢了工,剩下的残布垂在泛红的左腿上,阴茎垂落滴水,下面的红穴已经开始翕张,露出里面嫩色的里肉。雷克斯还爽得瘫倒,只是微微向下转了转眼睛,红穴的翕张更加明显,仿佛是无声的邀请。

塔兰将人的下半身抬起,雷克斯惊得抽了一口气,大腿被夹在塔兰肩膀上,长舌刺入了后穴。

“嗬啊啊啊——”他挺起腰来,后穴的异物在柔软的内壁里灵活地打转,一点点将原本狭小的道口拓开,涎液先起了开路作用,舌尖找准位置抬起按压,旋即后穴的淫水喷涌而来,“呼啊啊啊——那里……哈啊——”

塔兰在软肉附近打着转,后穴的紧缩并没有夹住作乱的长舌,反倒是软肉的内壁因为紧缩被更加用力地挤压,舌尖飞速地攻击软肉,每被击中一次雷克斯就敏感地抖腰,两腿被强硬地掰开,他在半空中一晃一晃:“哈啊啊——不要——嗯啊啊啊啊——”他仰起头来淫喘,试图夹紧屁股但无济于事。

软肉被戳刺得格外敏感,雷克斯颤抖着腹部一颤一颤,直到身前的阴茎又涨立射精,塔兰才放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只是口交,就敏感成这样?”塔兰轻笑着抹了抹嘴边,看着已经全身发软的雷克斯托起肉棒,对准着软烂的穴口直直怼入。

“啊啊啊哦——松……”雷克斯想找借口让塔兰停下,因为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程度的性爱,操他的人从来不会做这些前戏,每次穴口周边都会开裂。在场子里的兽人都知道他被多少人操过,上他的时候会用手扇打他的穴肉,大骂“老松货”,或者“烂松穴”,或者操他的时候还拿着震动棒直直怼进来。

真正要提供性爱体验的时候,雷克斯又不免瑟缩,他不知道自己的穴是不是松了,在睡觉的时候,他都得夹着几个球型连在一起的肛门塞,对于同一个牢房里有时间去护理后穴的兽人来说,他应该是有一口松穴。

“很紧,塞都塞不进去。”塔兰舔了舔他的喉结,话语很轻又温柔,雷克斯耸了耸肩膀,又莫名地流下眼泪来。塔兰看着他,拿出了问问题的架势:“我在和谁做?”

雷克斯有些茫然,肉棒只刺入了一点,任穴壁如何收缩都不进入,内里的软肉空虚得发疼,他颤了一声:“……贱。”

肉棒有退出的势头。

雷克斯夹紧穴口,绷直双腿,声音破碎道:“……雷,雷克斯。”

不是在和一口穴,嵌进墙上的壁尻,装进箱子的肉洞,兽人的公共性奴做,是在和人类雷克斯,慢慢地可以站立,有自己姓名和意识的雷克斯做。

肉棒插了到中间,连黏着肉壁的水声破开,雷克斯的上身被紧抱在怀里,仿佛他有这场性爱是否继续下去的决定权,只要他答出塔兰不想听的,他们的做爱就会停止:“我在和谁做?”

雷克斯怔怔看着塔兰,眼睛清明地映出窗外的月色,映出眼前的人形,他嗫嚅了一阵,颤抖着嘴唇:“……雷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兰吻了吻他的额头,龙与身俱来沸腾的体温灼得雷克斯浑身发颤,清寒如玉的身体也被传导了阵阵暖意,他回报住塔兰:“在和雷克斯做。”

他叫雷克斯。

肉棒直直抵入穴心,酣畅淋漓地抽插起来,淫水被挤压出“啪啪”声,雷克斯张腿圈住塔兰的腰,被操得胸肌摇晃,白眼上翻。每次肉棒的征伐都能直操软肉,挤到生殖宫道:“唔哦哦哦哦——操到了——哈哦哦哦——”

“爽死了——要爽死了——哈啊啊——唔哦——”塔兰抓着他的腰,抽插的频率陡然加快,阴茎涨立地抵在腰腹处,穴心的软肉被高频率猛击,雷克斯大腿发颤,最脆弱的敏感点被肉棒褶皱反复研磨,整个肉壁咬紧了肉棒,又被肉棒的柱体拓印,小腹时可见一处凸起。

“啊哦哦——太大了——嗯哦——太棒了——哼哦——”雷克斯被压着上下摇晃,脸部完全陷入高潮,淫喘声止也止不住。

雷克斯喘着气低头,骤然撞进一双碧色的眼睛,原本温和狭长的眼睛牢牢盯着自己,将自己的丑态全部看尽眼底,他久违地感受到了羞耻,断断续续地哭叫:“别——哈啊啊——别看——”

肉棒抵进了穴心,眼泪如数接住,温热的唇部贴了贴眼皮:“很漂亮,一如既往的漂亮,小孩。”

雷克斯上身颤抖了一下,淡黄的骚液从尿道射出,灼热的龙精也在那一刻释放,眼前的人和他在同一时刻达到了快感的极致,他绷紧了脚趾,撬起双腿,埋头在塔兰肩上发出了一声尖喘,塔兰撩开他的头发,亲吻着有些红肿的嘴唇,他们的气息互相缭绕,互相灼烧。

肉棒抽离的时候,雷克斯甚至不舍地夹紧了穴口,不想精液这么快流出体内。塔兰失笑,将人抱进浴室里,精液被抠弄出来的时候小少爷报复似的夹紧了双腿,紧紧贴住塔兰,他揉了揉雷克斯的头发,就这么让他树袋熊似地跨在身上,从浴室里回到床上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塔兰打算去别墅找点小少爷以前的东西回来,理由也已经编得冠冕堂皇,将手底下的混血杂犬提拔成金毛寻回,可以千里之外闻味就动的那种。

约书亚在家中晨练的时候接待这么个不速之客,满脸日程被打断的隐怒,岔着条腿在沙发上喝水,一头火焰红毛蓄势待发,面色突出一个不能善了。塔兰是今早刚起的心思,摸了摸雷克斯的脸就转头来了这里,确实没有让手底下的人去报备。他穿着白色背心套着花衬衫,墨镜还随手耷拉在胸口,和长袖长裤运动服的约书亚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这是排汗运动法吗?”塔兰感受着室内气温,忍不住拽着领口扇了扇,成功赢得了狮子总裁的一句“别管”。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约书亚灌走了一瓶水,随手投到垃圾桶里,“人能存在的地方都他妈搜过了,那些黑洞和蠕虫是什么东西,老子费了半天劲也摸不到一个边,这几天公司的人都走空了,得分一块回来负责渔港的事。”

塔兰翘着腿坐着,渔港这边政策一变,竞争力最大的就是现在有余力的疾风,他琢磨了半天忽然笑了笑:“要我这边兽人的人?”

约书亚琥珀眸子一挑,陡然精神起来,手从沙发底下夹层里摸出一根烟,不紧不慢地放线:“实话实说而已。”

确实,刀锋这边安排的人手大部分是人类,即便和异族处理部门的关系更深一些,但在搜寻藏在兽人堆中的古魔始终不占优势,大部分主导权在塔兰手中,说调多少人就多少人,约书亚也不是纯傻的,光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摸不清底细,他也要敲打敲打。

塔兰不甚在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约书亚再多花花肠子,也想不到雷克斯就搁他家里边躺着,随手接了根烟,挥了挥手:“我这边拳场那块的兽人都暂时归你差遣,我留着港口那一地带的,命令今晚就能吩咐下去。”他算是割了一块形式上的肥肉,面前的红发总裁还举棋不定,大概是在猜测这份厚礼后面埋了什么坑。塔兰轻轻哼一声:“在合作前我就说过,在这件事上不用吝啬。”他眯眼笑了笑,看着这个之前见到雷克斯就两眼放光的小鬼,“毕竟我也……很喜欢你哥哥。”

大概是听出了他口中伪装的轻佻狎呢之意,约书亚脸色变了变,烟管燃了一半也没动,而是带着警告意味地盯着塔兰。塔兰耸了耸肩,这会约书亚应该会急于比他先找到雷克斯,而不会关注他最近公权私用的行为。

“我需要带走他一些东西……”

“最近我找了别墅原来的老人,想问他关于哥哥的事。”约书亚将烟熄在烟灰缸里,不紧不慢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兰顿住了,敲门声响起,他看见以前在别墅做洒扫工作的刘姨。这一家人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普通人只会以为是中邪了,因此她的神情战战兢兢,有些畏缩地看了他们一眼,瞥见塔兰的时候又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喊出口,毕竟塔兰飞速生长,能认为俩人是一个的也是中邪。

塔兰怕她多说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手指先闪出一道光,点在进来的人的额头上:“不用多说,我直接看看。”

约书亚想来阻止,奈何比他晚了一步,塔兰在意识陷入到记忆前,听到这位总裁大骂了一声操。

塔兰挑着有小少爷的片段看,越看越新奇。

刘姨来这个别墅来得比较早,之前还带着刚会走路的雷克斯。从第一视角看的话,就更奇特了,粉白团子嘬着手指,含混不清地喊他“牛姨”。

雷克斯幼年时期的五官没有长大以后这么锐利,眼睛会更大一些,鼻头小小的,似乎爱哭得很。他一关灯,小少爷噔噔噔的脚步声就响起来,“刘姨”低头一看,一只小手扒拉着自己的衣服一角,又从里边探出一双汪汪泪眼,小孩子还没学会完整的话来表达情绪,只是用生脆的哭嗓喊“牛姨”。

家里的女主人和男主人很少回来,但在记事后,雷克斯似乎很盼望着爸爸妈妈,在画本里读到小恐龙的温暖一家后,就整天坐在家门口等。刘姨将他抱到沙发上,转头去厨房,再出来就发现小少爷又一骨碌滚到了门边,脏兮兮的黑色小礼服下钻出一个莹白的团子,还要往鞋垫上走。

刘姨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好悬在雷克斯躺上鞋垫前将人捞回来。

塔兰没看过这么小的雷克斯,脸颊有些婴儿肥,无聊的时候“啊啊”摇着手臂,眨巴着眼睛看天花板。要么打开电视机看动画,向着刘姨讨要恐龙玩具,好奇地问:“恐龙为什么没有翅膀?”

等给他买了有翅膀的恐龙,小少爷又失望得眼睛耷拉下来:“不要长这样的……”问他要什么样的,有描述不出来,画出来的画堪称抽象派一流水准,剩下的就是刘姨面对冒着鼻涕泡的少爷手足无措。

面对此情此景,塔兰不得不承认,再乖的小少爷幼年时候都很难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小学,中学,高中,这对夫妇还是保持一周回一次的频率,只请了专门的私教老师,在巩固基础课程之外学习一些继承人课程,在外面孩子肆意撒欢的年纪,小少爷没有时间参加任何课外活动,闷头在房间里写着作业或进行常例内的锻炼,出门就是探头问一句“父亲母亲回来了吗”,没有就缩回去。

不可能不交朋友,但是同龄人感兴趣的那些娱乐,小少爷从来就没有接触过。

刘姨也做着不能被带坏的诱导,目光短浅地把雷克斯引向了没有朋友的道路。

塔兰觉得在教室一个人吃营养餐的小少爷惨兮兮的。

小学的时候,母亲说过会有个弟弟,雷克斯盼望了整个小学,但是到初中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他没有见过弟弟,也没胆量问冷漠又苛刻的父母弟弟在哪里。刘姨说他们是分隔式培养,为了方便之后竞争出刀锋最优秀的继承人,不能过早产生感情。雷克斯偷偷给弟弟写信,又因为怕被发现而烧掉。

自始至终,对于父母,他没有怨恨,只有不解,对于弟弟,他由开始的满怀热情,到后面逐渐淡忘。

雷克斯一路拿着奖状上来,发言都是第一个,在别人眼中就是优秀的代表。

他的能力无可置疑,但是情感却从未得到正确引导。收到情书时感到茫然,拒绝时对愤怒感到困惑,答应后又因为对方的靠近下意识回避,他一个人时十全十美,而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时就变成蹩脚的滑稽剧演员,拙劣地说出刻板生硬的台词,在不了解他的人眼里,过于冷漠。

但当光芒太耀眼时,很少有人能透过刺目的光线,看到隐藏的光源。

雷克斯到了最后都是独自一人。

因为认知被过早塑形,他没能跳脱框架去质疑自己接受的教育,也没能有空隙去学习如何建立更加长久的关系。在生意场上的各种游刃有余的技巧都是逢场作戏,真正存在的不是人,而是一张张合同,一笔笔交易,一段段流水。雷克斯下了谈判桌,离开宴会场,所有文字和谈话就变得干巴,没有人有耐心停下来引导倾听,于是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自己给自己的回声,成了自己给自己的独角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非冷漠,而是对感情太过陌生,对别人的回应太过陌生。

塔兰会想着自己刚进去时小少爷的冷漠表现,估计只是对他打破了别墅中各种常规的不适应,当时他还觉得这人连扔在沙发上的衣服都要管,心眼比针尖还要小,里面什么东西都不让碰,跟狗撒尿圈地盘似的。

看来小少爷的世界里,每个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只是不习惯作风散漫、四处留痕的塔兰。

后来小少爷就由他去了,还在他无聊到撑门框爬行时吓了一大跳,刘姨吓得把他拽下来,小少爷这边脸色煞白,过了半天才说出口:“你被鬼上身了吗?”

虽然后面才意识到塔兰不是被鬼上身了,而是他本人的精神状态就像鬼一样。

塔兰第一次听小少爷说玩笑话,当然也是之后才意识到说的不是玩笑话,一板一眼的继承人有这么大表情千年等一回。塔兰当着他的面笑得直不起腰,搂着雷克斯撞到床上,小少爷被撞得闷哼一声,却还是随着他的笑勾起了唇角,泄出了几声笑。

雷克斯不笑的时候很凶,但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上扬,嘴角的弧度克制又隐秘,脸很容易就红起来,声音更是清脆如泉响。

塔兰表情震撼:“哇,你笑起来好漂亮。”

小少爷的红一下蔓延到耳朵,整张脸都要扑腾出热气,他不适应地推开塔兰,转头欲盖弥彰地坐到书桌前,发觉塔兰还继续看的时候,连同脖子也开始蒸桑拿。

塔兰那个时候觉得,别墅空归空,逗小少爷可不要太有意思了。

他逮着机会就偷摸把小少爷带出去玩,这附近也没有很有意思的地方,约莫是一些大商场之类的。雷克斯却觉得很新奇:“逛街,只是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兰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边后空翻边逛来彰显独特性。”

雷克斯欲言又止,但担心塔兰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来,锁着脖子把脸藏在大衣领子下,伸出手来拽住塔兰的衣角防止他当街发疯。他之前并非没有和人逛过街,有些担心塔兰带着他去看电影,那样的话他势必会扫兴,好几次旁边的人哭得抽空一包纸巾,他还木楞楞地试图找到狗血剧情的逻辑线。

不过塔兰并没有,他从旁边店里租了手风琴,递给了雷克斯一只铁腕和一个手鼓,等到小少爷明白自己要卖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街边的太阳伞下了。

“来都来了。”塔兰说出了一句无法拒绝的话。

雷克斯被塔兰指挥着敲鼓,路过的人投几个子,叮铃桄榔的声音让他面红耳赤,边敲边把自己的脸往衣领下面缩,到最后只剩下一撮头发,看得塔兰笑得前仰后合。小少爷刚冒出头看到塔兰,又被几个路过的路人夸了可爱,这会眼角都红得发热,跐溜一声钻进去,哄都哄不出来。

最后他们把钱给了旁边的公益组织,转头沿河走。塔兰的脸惹眼得很,时常有人搭话,雷克斯就听着他们聊一些无意义的话题,无外乎家长里短,千里八乡外的绯闻,分明都是被老师称为浪费时间的内容,但是等话题结束,小少爷才发现自己听得津津有味。

眼前的路突然热闹起来,因为旁边有个停不下来的塔兰。

借着“刘姨”的视角,塔兰看到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雷克斯忙着接任新公司,要忙到后半夜,回来后房间也找不准,径自溜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倒头闷在塔兰的枕头上睡得香甜。等到好不容易运营接手稳定了,他又抽人去地毯式找人,每天蜷在被子里睡上三四个小时。

塔兰觉得小少爷多少会怪他,但是雷克斯只是展开那张纸条看了又看,表情只是有些不解。

不解这次是不是又是因为自己搞砸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塔兰拒绝回来后,雷克斯不再到塔兰房间里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第二天白天刘姨来敲了好一会才开门,头发散乱着,眼角还留着一丝红意,等到半个小时后,整理了一下强打着精神上班。

在收购失败后,刀锋的掌权人少见地回了家,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滚回家再深造,雷克斯不能放弃已经调整好的新公司,跪下来颤抖着肩膀,承诺之后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来。塔兰透过刘姨的视角,看见低下头的小少爷紧抿着唇,眼泪从下巴滴落,但是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颤音。

塔兰以为雷克斯当家后,那个暴力狂就不会这么放肆了,新上任也会给出一定的容错率,看来是他把人想得太好了。

等人走后,小少爷拒绝了刘姨的搀扶,就这么跪着直到膝盖支撑不住倒下。

他学着父亲一样收养了一个孩子,试图从源头看清自己哪里做错了。在以往短暂的恋情里面,他从来没有产生这样的执念,雷克斯写写画画了一张纸,从父亲的忽视一排排列下去,塔兰意识到这些都是谈判后他过来问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似乎没来得及问,塔兰在刘姨收拾时看得清楚,那是“我的愚蠢”。

后面还有条有理地跟着细节分析,“对情感毫无认知的愚蠢,不擅长与人相处的愚蠢,忽视了他人的愚蠢,不会说话的愚蠢”。塔兰沉默了一阵,忽然想起从刀锋离开的那天,雷克斯似乎提到了父亲之类的话,在那之后一整天,即便面对面撸了一发,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并不愚蠢,完全相反,塔兰忍不住跟着喃喃道:“很可爱啊。”

刘姨的声音也传来:“这可爱的孩子,又在想什么呢?”

全世界都知道他很可爱,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后来小少爷这部分的事务被分交给另一个升上来的人,美名其曰是再磨砺,和疾风的事就着手给别人处理。雷克斯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门里,早晨天还没亮就出去。他迫切地想证明什么,又不知道向谁证明,他第一次想摆脱现在的处境,但是也第一次意识到,他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业绩又有起色,他起早贪黑地谈上了一笔大单,父亲才允许带着他出席一次高级别的宴会。

在场的有商会的会长,商务部的领导,某大企业的总裁,集团的股东,因为港口开放聚集到这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连平时不怎么交谈的父亲也在他的耳边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和所有人打好关系,最好可以牵上线,疾风好容易换领导班子,刀锋正好借这个机会踩着上位。

话在耳旁囫囵来去,雷克斯听进去了一个疾风换领导班子。

塔兰要走了,雷克斯敏锐地意识到。

他遵照着父亲的嘱咐麻木地在各个人面前混个眼熟,用漂亮话自我介绍,用客套话相互招呼,瞥见远处沙发上的身影时,又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太愚蠢了,愚蠢得卑鄙龌龊,龌龊到即便知道自己的罪孽,仍利用神明的善心祈祷。

雷克斯在内间欢乐换了衣服,小少爷第一次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药在手上拿都拿不住,滑落进了杯子里。他早已不敢去想后果,不敢想塔兰如果扔下他怎么办,不敢想在父亲面前暴露怎么办,他喘息着,等着裤子下面鼓起帐篷,等着外面到了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根据安排的人传来的地址,跌跌撞撞地绕着墙边走向露台。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过多少人,推开了多少想要帮助的人,当碧色的眼眸重新漾起笑意的时候,即便全身在岩浆里炙烤,他也感受到一阵清泉穿流过心脏。

好在,他的神明接住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哼嗯。”雷克斯发出不舒服的低吟,他敲了敲脑袋,拉开被子,乳尖被人舔舐,尖牙似威胁似诱惑地轻合在乳粒周围,舌尖走下而上舔舐着乳晕。

这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从回家以后闹个不停。

塔兰咽下流出的清液,安抚地吮吸锁骨,在锁骨中心下凹的窝处打转,离喉结太近了,雷克斯敏感地哼了几声,他的后穴三日前才被操过,塔兰身下那根又粗又长,活好得他浑身流水,做一次感觉爽完了一辈子的分量,这会才刚起,阴茎安静得很,伸手推了推身前的人,塔兰感觉到了他的抗拒,勾着他的唇碾了碾,吻得他眼角发红才放人。

塔兰有时候也为小少爷的执着感叹,吃饭的时候也坚挺地戴着面具,勺子筷子从中间那条缝穿进去,估摸着进嘴的食物一半是磨完的。塔兰也转而更多做好嚼的流食,他厨艺沉淀了几百年,大江南北的吃的都上手,从前没机会露,这会琳琅满目得一天一样,让小少爷闻着香味就自觉坐上餐桌。

“……好吃。”雷克斯吃东西没声音,乍说这句,还让塔兰愣了一下。

自从被救出来之后,小少爷很少能说这种很有逻辑性的句子,之前走到餐桌旁就想脱裤子,到卫生间还得抠住后面小便,洗澡的时候更是湿漉漉地就钻进他怀里,塔兰可以想见他这几年几乎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只能一步步往正确的方向引。

行为上纠正过来了,认知上一直落后一步。塔兰想着要慢慢来,却不想小少爷远比他想象得要厉害。

塔兰生起了几分桃李满园的骄傲,欣慰地笑了笑:“很好吃吗?”

小少爷又拿着勺子不动了,塔兰还以为他操之过急了,就听见他讷讷说了一句:“好看。”

雷克斯现在在慢慢找回话语的逻辑,还停留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阶段,塔兰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也好看。”

耳朵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算今天将小少爷带出去走一走,算是重新进行社会化的实验。雷克斯被套上了黑色高领毛衣和大衣,裤子是深色休闲裤,塔兰破天荒的不是随手抽衣服穿,不过是从给小少爷搭配的那块里随手抽来穿,浅色的风衣和白色毛衣,米色的长裤,站在镜子前一看,发现搭成了黑白双煞。

尤其是小少爷似乎并不满意,扯着自己的领口,瞄向橱柜里的浅色衣服,想换和塔兰一样的。塔兰的衣服本身对他来说就太大了,大衣版型松垮还好些,毛衣就遮到大腿了,黑不溜秋的至少不会太明显,塔兰脱了风衣,随手抽了一件黑色冲锋衣,雷克斯就神奇地安静下来。

“我们只是去外面走走,不做别的事,可以吗?”塔兰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开始前情概要,“逛一逛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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