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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江雀直接伸出触手,迅速将沈踏枝卷进了车内。
沈踏枝被甩在了车后座上,狰狞的触手环绕着他,紧紧护住他与江雀,不让郗景有出手伤害他们的机会。
江雀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纤细漂亮的手摆正了沈踏枝的下巴。
他仔细打量了一眼沈踏枝,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字一顿道:
“沈踏枝。”
沈踏枝的双手也被捆住了,他只能仰视着漂亮的不像是人类的怪物少年,紧张地肌肉都绷紧了:
“……你是?”
“啊,不记得我了啊。”江雀失望地垂眸。
随即,他又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他的手从沈踏枝的下巴转而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先是意味不明地用指尖点了点对方的喉结。
他的手指上的伤又破了,在沈踏枝的脖子上留下点点嫣红。
沈踏枝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喉结滚动,就像是什麽突然的信号一般,江雀猛地发力,用那双漂亮的手掐住了沈踏枝的脖子。
“呃……”
沈踏枝被掐住咽喉,窒息的感觉传来。
他下意识地就想反抗,但是周身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他甚至连擡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用地摇头,试图挣脱开那只漂亮但致命的手。
江雀笑吟吟的,凑到他的耳边问:
“哥哥,想起来了吗?”
沈踏枝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挣扎着,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痛苦又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咔哒。”
就在这时,冰冷的上膛声响起,郗景举木仓对準了江雀:
“江雀,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无论你做出了什麽贡献,只要你有伤害人类的意图,我就会直接将你就地处决。”
江雀瞥了郗景一眼,见对方像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
但他的触手在手离开的时候就又缠上了沈踏枝的脖子。
触手如同绳套一般缓缓收紧,没有那麽用力,但也不让沈踏枝能自由呼吸,卡在一个让对方痛苦的不上不下的临界点上。
恶劣至极。
“我为什麽要伤害他?”江雀惊异地看着郗景。
他又沉入自己的世界里了,从沈踏枝在他面前死了之后,江雀就很少再能听进去别人的话。
他低笑了几声,轻喃:“我明明是在让他想起来我啊,上一世我不是经常这样做吗……”
他说着又收紧了触手,这次几乎是要把沈踏枝勒窒息的力度,江雀急切地抓住沈踏枝的衣领。
明明说好不在意的,但他却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真的还想不起来我吗?”
沈踏枝已经开始手脚发凉了,脑袋因为缺氧而嗡鸣,他根本听不清江雀在说什麽。
“江雀!”郗景严厉的声音响起,“松开,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死”这个字几乎是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江雀,他猛地松开了自己的触手,应激道:
“他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他死!”
郗景愣了。
啊?江雀不是来报仇的吗?
难道是想先折磨沈踏枝再让他死?
就在郗景不确定的猜测时候,江雀已经拉起了沈踏枝。
他长期在深渊里,营养不良又不见阳光,整个人都阴郁苍白的,又比沈踏枝矮了一截,这样坐起来的时候就无端地在气势上弱了一些。
但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沈踏枝在对上江雀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往后躲了躲。
这样毫无感情的、如同高高在上的怪物的审视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在怕我?”江雀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自顾自地道:“不行,你不能怕我。”
触手蔓延到了沈踏枝的腰腹处。
“你都有我的卵的,你就是我的,按照天师的话,你不能怕我,你得和我在一起。”
江雀说的话乱七八糟的,但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沈踏枝僵硬地看向自己的小腹。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有了面前这个少年的卵?
郗景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踏枝。
啊?怎麽突然变成了带球跑的他逃他追剧情?
“不好意思……但我确实不认识你,可以冒昧问一下,你为什麽会这麽认为吗?”
沈踏枝的表情空白,茫然地问。
“我叫江雀。”江雀不满地纠正,“你以前都叫我雀雀的。”
“好的,雀雀。”沈总能屈能伸,从善如流。
江雀满意了,抱着沈踏枝的触手的力度显然也柔和了许多,沈踏枝见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又哑着嗓子问了一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