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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担忧着抱不成孙子,不过由这会儿他们已生米煮成熟饭的情况看来,她抱孙子的美梦很快就会成真了,她得赶紧找人看个良辰吉日,催促他们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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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黎明,丫鬟端着梳洗的器皿,盛满了水,送到主子爷房中。
琉璃红着脸将脸盆接过手,放在梳妆台上,她缓步踱到床边,娇羞的凝视着连睡容都俊逸非凡的子罕。
「子罕,起来洗把脸。」
唤了一会儿,他没答腔,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子罕,净脸了。」她再次轻唤,将脸凑近他的俊容。
子罕缓缓地睁开惺忪睡眼,见琉璃娇美的笑脸凑得这么近,他笑得好讽刺,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极度的佣懒。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讨个早安吻啊?」
琉璃脸红心跳的别开头,子罕那邪佞的俊容随时都会影响她的神智,她微启着樱唇,惊慌的说:
「我没……没那个企图。」
子罕带着邪魅的笑容,趁她不备之际,迅速将她推倒在枕头上,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姿叠上她,猛然狂野的吻起她的唇,滚烫的小舌滑进她嘴里顽皮的戏弄。
「子……子罕……」琉璃呼吸困难的唤道,浑身燥热的她紊乱而情迷的拥住他一身结实的肌肉。
若她以为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即表示他已原谅她,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埋葬在子罕心中的怨气还没消除。
虽然她如此撩人心弦,总让他百般眷恋她的娇躯,而蛰伏在他体内的欲望又该死的因她而复苏,但凉意一袭,他心中便升起一股想糟蹋她的身子、蹂躏她的心的念头。
「够了吧,妳这淫妇,昨夜狂欢的次数还嫌不够吗?」子罕嘲讽似的望进她迷离的眸里,接着撤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急跨下榻。
梳洗整装完毕之后,子罕拉开房门。
琉璃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子罕,你去哪?你陪我去市集逛逛好吗?」
子罕强忍着强烈的爱怜之心,目光冰冷的瞥着她,冷哼道:
「我没那个闲工夫。」
撂下话,子罕头也不回的离去。
***
「饶公子,你出手真是大方,用一万两黄金来包养我,银儿真是好开心。」
那女人的脸蛋生得艳丽娇俏,走起路来左一摆、右一晃的好不性感。
此刻银儿因自认迷倒了江南最有名气的才子,而笑得花枝乱颤,纤纤玉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搔来搔去,欲挑逗起子罕的情欲。
然而除了琉璃有那个本事,子罕似乎从没被任何女人给挑逗成功过,他打心里头厌恶银儿的风骚与市侩。
他上妓院,用一万两黄金包养银儿三个月,目的是想利用她来打击琉璃。
呵,妓女果然是见钱眼开,给她钱,就什么事都肯做了。
「妳的手安分点。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妳碰我身体。」子罕嫌恶的挥开她的手。
「饶公子,我知道,我只能在苏琉璃面前『非礼』你是吧?银儿全记下了。」银儿不满的嘟起小嘴,心里头正打着坏主意。
子罕明明对那苏琉璃有情意,却故意买下她来引起苏琉璃的妒意,惹她伤心。
银儿男人见多了,有无情意她一眼就能看穿。
利用人性弱点攻击人心,是银儿最拿手的招牌戏码。
子罕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爹又是皇上身旁的大红人,家里有财有势,人又长得器宇轩昂,银儿心想,若能得到饶子罕的心,她以后就不必再当妓女,每天还能过着悠哉的日子,三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银儿梦寐以求的。
如今机会来了,银儿怎能让这只肥羊给溜了,说什么她都得想法子留住子罕的心。
***
「子罕!子罕!我告诉你,我好神气,快瞧我手中这一条大肥鱼!」
琉璃手里抓了一尾肥嘟嘟的大鲤鱼,一面嚷着,一面兴冲冲的推开子罕的厢房。
倏地,她被床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给惊愣住,像一座僵硬的雕像呆立在门口,手儿一松,那鲤鱼跌下地去。
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子罕竟不知从哪带回了一个娇艳的女子,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还亲热的拥抱在一起。
琉璃的心不断的翻搅着,面容白得像腊,心碎与无助的感觉随着这一幕,戳刺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快碎裂成万片了……
她宁愿现下就被凌迟处死,也不愿亲眼见到这一幕让她摧心裂肺的场面。
昨儿个他还和她在这一张床上亲亲密密的,怎么今儿个他身旁的伴就换人了?
他是存心的吧?他是故意的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