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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心冷还冬雪;
悠悠温柔是吾心;
忧忧只愁君断肠。
娶得美娇娘,是他步入杏花村的志愿,为何他心中仍有愁怆滋味?
来时,他愁过、忧过。
去时,又怎能因为受到美娇娘的羞辱,再度心冷如冬雪的离去?
然而,今日他真的要和美娇娘两人,各怀心事的离开杏花村?
子罕不懂自己在想什么,迎娶琉璃是他步入杏花村的目的,对她一见钟情也是不争的事实,恨她绝情绝义却是令他痛心疾首的致命伤。
他只知道,爱恨交织的感受令他心如刀绞,她残忍的拒绝、致命的羞辱震碎了子罕的心。
「我心戚戚然,人间何处问多情?」子罕喃喃自语着。
犀利如刀的视线从石碑上转移开,他微蹙着眉心,玉树临风的眺望着前方。
子罕暗暗在心底起誓——
终此一生,他要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要她后悔她曾对他所做的羞辱,伤他的心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反倒最后的下场会像她出嫁时的心境一样的可悲。
哭吧!他绝不会心软,他还会嘲笑她不堪一击的脆弱,而且当他玩弄她身体时,她那种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他最乐意见到的场面。
苏琉璃!妳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了吗?但现在即使妳想挽回一切,也都来不及了!今生今世,妳将一辈子困在我掌心之中,任我宰割!一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他如刀绞的心却矛盾地淌着血,在心底深处不断不断重复的狂喊着:
琉璃,妳怎忍心如是伤害一个爱妳的人?琉璃、琉璃……
***
「这里距离梅龙镇还有十里路,今晚就在客栈中过一宿吧!」花轿停在一间客栈前,子罕命令张三将话交代下去。
跃下马鞍,将缰绳交给小厮,子罕走到花轿前,不问一声便一把拉开珠帘。
「出来。」子罕沉着声,冷冷的对她发出一声号令。
在半途中,琉璃嫌喜帕麻烦,早已扯下丢弃,她抬起头,目光与子罕交会。
子罕真是英俊出色,看得她心思紊乱起来,琉璃不愿被他发现她内心莫名升起的悸动,更不愿承认构成她慌乱的祸首,正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这个粗暴、无礼的男人!
她忙不迭将头撇向一旁,故意忽略内心的真实感受。
「我叫妳出轿。」子罕面无表情的再命令一次。
见到她理都不理人的举动,子罕受辱似的火冒三丈,那就好比有人一巴掌挥上他的脸颊一般,难受至极。
「我会的,只要你闪开些。」琉璃盯着他仲过来的手,不领情的讽刺道。
「嫁我为妻真这么痛苦吗?」子罕以冷冽的语气缓慢的质问着她。
「我从没想过要嫁一匹狼为妻。」琉璃才不会将他那企图以强权制伏她的态势放进眼里。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算夫,出了一丈,他连朋友都谈不上。
琉璃从不屈服于命运,过去什么男尊女卑、以夫为贵的观念,她通通推翻。
更何况是像他这种以卑鄙手段将她强娶到手的恶徒?!凭什么要她以夫为贵?
要她听他的?哼,门都没有!
「妳想过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迟早会成全妳的心愿,何必急于一时,把妳的怏怏不乐表现出来?」子罕的心又气又痛,怒气顷刻间爆发开来,英俊的脸庞飞快罩上一层冰霜。
他愤怒的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皓腕,用力地将她从轿内扯了出来。
原本不把他威信放在眼底的琉璃,似乎被他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愠色道:
「果然是男人,粗暴、无礼。」她带着讽刺的目光上下审视着他,额头隐隐泛着不悦的波纹。
「请妳说话放尊重一点!」大手顺着她的皓腕落至她腋下,子罕用劲一捏,再度残忍的弄疼她。
他霸道而粗野地将她拉进客栈里,大手往掌柜的桌面使劲一拍。
「掌柜的!给我几间房。」
「官倌,迎亲啊?新娘子生得真漂亮,不过喜帕怎掉了?」掌柜打算和子罕闲聊一番,顺便偷偷瞄了新娘子几眼。
子罕见掌柜不时偷偷睨视着琉璃,一股强烈的妒意突然莫名地袭入心扉。
「关你什么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快!为我们准备几间上等房。」
「是,客倌们,快跟我来。」掌柜识趣的陪笑,手脚俐落的连忙安排了他们一行人休憩的地方。
子罕一路将她扯进了房,琉璃不喊痛,半推半就的被推进房。
一路上,她一直狠命的瞪着他,依然不因他对自己的伤害,而放下高傲的身段,抑或落下一滴泪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