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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手术前,迟燃胖了四五斤,不显胖,反而更加匀称。迟燃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些时日没去健身房了,莫名又害怕自己身材走样。
宁颂雅不仅不在乎,甚至更喜欢,他喜欢抱着迟燃看电影,或者两人一起打游戏,累了就靠在一起休息,时间又变得温馨而快速。
“长肉一点,抱着也软和。”宁颂雅给迟燃戴上了一条钻石项链,很低调的款式,但迟燃知道,价格不菲。宁颂雅这段时间尤其喜欢给迟燃料理行头,从内到外,仿佛每一处都要符合宁颂雅的喜好。
迟燃当然不会拒绝。
他甚至从一开始的局促变成了享受。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心爱之人为自己忙前忙后。
宁颂雅埋头,颀长白皙的手指为迟燃的白色长靴打了个结:“你最近说闷,不想待在家了,我也正想带你去看看附近新修的公园,听说风景不错,空气也很好。”
“好。”
宁颂雅将迟燃带起身:“来,牵好老公的手。”
“我又不是笨蛋……”迟燃脸红不已,宁颂雅最近说话是越来越放得开了,这称呼也不过是他在床笫之间情不自禁喊过几次,平时说话带上这么一句,迟燃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怎么不笨,”宁颂雅给他系上安全带,垂眸时,长睫上似乎有忽闪忽闪的萤火之光,“如果你聪明,就不会选择最笨的方式报复我。”
迟燃抿抿唇,他知道宁颂雅又想起了那些事,讨好似地上前亲了对方的鼻尖:“我错了。”
“我没生气。就是在陈述而已。”宁颂雅微微一笑,靓丽极了,“不过你也只在我面前笨,我很喜欢。”
“真的?”
“当然。”
为了表示安慰,宁颂雅抱了迟燃一会。迟燃最近对拥抱的需求量也很大,对宁颂雅来说是好事一桩,他越来越迷恋被迟燃依靠的感觉。这也是一种……惩罚?
宁颂雅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享受迟燃就好,不用在乎缘由。
两人驱车赶往公园时,夜色也渐渐沉没而下。
今天有些冷,夜晚公园也不似往常一般热闹。
迟燃下意识地想要去握住宁颂雅的手,对方却比他先一步行动。
“你饿不饿?”宁颂雅问,和他十指相扣。
迟燃摇摇头,他看着大树顶端,似乎那里能连接天空。
“我们最近好像……”他的思想游离,喃喃自语,“我们最近好像总是在夜晚出门。”
“你想晒太阳?”宁颂雅笑了,指了不远处的湖边草坪,“只要出了太阳,草地上就会生长出一个迟燃来。我觉得很好。我今年种十个迟燃……明年就有二十个迟燃在我身边。”
迟燃忍俊不禁:“从前没发现你怎么这么喜欢胡言乱语。”
“都说了,我老婆笨笨的。发现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怎么就你‘老婆’了……”
宁颂雅对他眨眨眼睛:“我们做那些事都多少次了,你比我更清楚。”
迟燃实在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两人的私密,连忙举手认错:“我错了,你别说了。老婆就老婆吧,不过咱俩还没扯证呢……”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转过身,“你说,今年我带你回去见我爸妈,他们会不会大吃一惊?”
“毋庸置疑。”宁颂雅握紧了迟燃的手,“无论从任何层面上来说。”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死我……”迟燃沮丧地垂下脑袋,“颂雅,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撵走?”
“不会。”宁颂雅顿了一下,“就算他们会在气头上撵走你,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你对我的意义,非比寻常。”
“什么意义?”迟燃心跳加速,他渴望从宁颂雅嘴里听到一丝对他们关系的新型解读,那对他而言,胜过任何一种快乐。
可没等宁颂雅回答,一道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迟燃……?”
声音是一卷无形的磁带,承载的人们成长的路径。迟燃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邹锦逸。
“迟燃,果然是你。”邹锦逸牵着一条金毛,穿得也很随意,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迟燃,更没想到……“这位是?”
眼前的青年比他想象中更美貌。
这种强势的冷艳美貌,胜过邹锦逸之前阅过的所有美人。
“这是我的男朋友,颂雅。”迟燃咳嗽一声,算起来,这是第一次向外人如此介绍宁颂雅,他有些别扭,更多的却是奇妙的愉悦,“你应该知道他。”
“原来是宁大少爷,久仰大名。”邹锦逸对上宁颂雅的目光,心头却蓦地一冷。
方才环绕在宁颂雅身边的温情像障眼的雾气,他现在所能见到的宁颂雅,是这个男人本来的冷漠和狠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