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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走进一个庞然大物,梁曦景眼睛都不眨了,叹道:“这就是将军麽?”

“嗯?”祝知宜本以为他会怕,“你知道它?”

“我知道呀,”梁曦景窝在祝知宜怀里说“去年夏露祭农神遇到皇兄,他不开心,我邀他到我府上游玩看马,他便说他家有狼。”

“……”祝知宜想了想,问,“他不开心麽?”

梁曦景人小鬼大,看着祝知宜眨眨眼睛:“嗯,他躲在庙殿后头哭喔,他说他想你,他知道错了,但是你不要他了。”

祝知宜果然被他说得心酸,对他解释:“我没有不要他。”

梁曦景很甜一笑:“那我许的愿都灵验了!”他又告诉祝知宜,“我兄长每回考试都要拜你的。”

“是吗?”祝知宜哭笑不得,又引导他,“阿景,你许的愿都灵验了,你有想过今后去做一个实现别人愿望的人麽?”

一代明君,实现的便是家国之愿、天下千千万万人之愿。

梁曦景摸着狼犬圆浑的脑袋,若有所思,当一个去实现别人愿望的人,是像神仙哥哥这样麽。

梁徽那头,威逼利诱,把没什麽主见的敬王夫妇唬弄得晕头转向。

他们敬王府本就承了祝知宜天大的恩情,梁徽又惯会算计人心,恩威并施,他们只得松了口。

从此,梁曦景每日进宫跟在祝知宜身边进学。

祝知宜这也算继承祖父之业,成了新的太傅,未来帝王之师。

梁徽则负责梁曦景的骑射剑术,还给他做了许多小玩意,木马、纸鸢、花灯……梁曦景每日在皇宫里勤文习武,又有狼犬相伴,乐不思蜀。

原本清净的深宫多了小孩子的朗朗书声和玩闹嬉笑,变得热闹生动起来。

第100章 帝党相党

开春,百废待兴。

祝知宜回归朝堂便强势推进了之前未能施展的变法,田种农桑、重视商业、裁撤冗官、革新举荐。

作为阁首,等同前朝历代丞相之职之位,朝堂文臣衆心所向的领袖,天下读书人心往神驰的权利之巅。

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高处不胜寒。

即便祝知宜与梁徽已经在感情上情投意合、在追求上志同道合,但也无法避免自古君臣天然微妙的对抗和和势均力敌的制衡。

这是千百年来的权利架构、朝堂风云诡谲的势态、党羽相争人心博弈所决定的,非以当权者的人力、情感、主观意志所能转移。

因为并非只要帝后同体、君臣同心了就诸事分明万事无忧,水至清则无鱼,清明是相对的,廉政朝堂也有党羽纷争,昌繁盛世里也有腐官污吏,有人的地方就永远有江湖,有斗争,朝堂永远是最风起云涌、暗涌深流的地方。

人心各有打算,权欲、争锋、利益纠夺永远不会停止。

祝知宜擅文治,凭借自身的一片慈心和实干清正收归文官衆心;梁徽长武取,造反出身,手握重兵,对军队和兵力巩固政权有很大的迷信和依赖,马背上赢来的权利才是自己的。

朝堂便很自然而然分为了帝党相党。

自古至今,历朝历代,文臣武将对立制衡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历史的齿轮在相互纷争又相互妥协、相互制衡中滚滚向前。

矛盾是固有且常有的——新一年国库收账就这麽多,给工部还是发兵饷。

新发掘的矿藏,每年就那麽多産量,是按工部的折子批下去炼银印钞发展工商还是準兵部的奏拿去铸铁造兵器练军威慑周邻。

从爵位晋封到文官晋升几品、武将俸禄几何……诸事大小,都值得争一争。

今日早朝又争到了西南年关进贡的那批粮食,日前已经进入京辖地界。

汉蜀沃地,自三年前天子御驾亲征,收複西南,此后成为仅次于东部江南的第二个农业重心,每年进贡的品种规格非其他辖地可以相提并论。

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又为这批粮食的用途争执不下,难得地,梁徽与祝知宜也有了不同的意见,在支持工商业和充军粮军饷的分配额度上持不同想法。

本还是户部尚书与司马将军唇枪舌剑的战场,慢慢变成了天子与阁首的针锋论证。

当然不会有什麽言辞激烈的争执沖撞,两人都是冷静克制的人,又都在前朝后宫浸淫沉浮多年,只是就事论事各抒己见。

但到了这个位置,二人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被下头的人无形放大、揣测、推论,本最是寻常的君臣策政对论变成了文臣武将中暗涌深流的火药味。

且梁徽与祝知宜,一个赛一个思维敏捷口齿伶俐,两人都对对方的话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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