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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丰呢?”此时的温俞不到黄河心不死,仍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盯着薛花看。
他声音极低,气息微弱,听不真切。但薛花与他相识已久,看口型也明白他问的是什麽,只是薛花此时情绪激动,一时失控,含着哭声道:“我哥……我哥进宫去了。”
温俞闻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过去,幸好身边尚有廊杆和几个仆从搀扶着。他缓了缓,道:“兵符不是没丢麽?他进宫认什麽罪?难道……难道兵符真的被偷了?”
他回想着一路进府的防守,明里暗里的守卫确实有几分松懈,不由又气又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温俞?!温俞你没事吧?”薛花这边刚派人去请大夫和通知开封府,一转身就瞧见了这幅场景。
但温俞无心回答薛花,只急匆匆地奔着密室方向走,薛花便将閑杂人等挥退,自己搀扶着温俞带他进了密室。
待打开盒子,温俞心下稍安,“兵符不是还在这儿,允丰进宫认什麽罪啊?”
欲言又止的薛花还未曾言语,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兵符夺了过去。
“熙儿是你!”此时温俞方才明了自己是被当了诱饵,对方只等着兵符这条大鱼上鈎。他看着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睚眦欲裂,怒火攻心,气血上涌,一下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除了薛花,还有两个陌生人。
一个白衣胜雪,一个官服如火,皆是郎豔绝色,举世难寻。
“温俞哥哥你醒啦?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薛花叽叽喳喳地说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允恬,这两位是?”温俞一边借着薛花的力道从床上坐起,一边问道。
“这位是展昭展大人。”薛花为温俞调了调身后的靠枕,介绍道,“至于这个,就是鼎鼎有名游手好閑的锦毛鼠白玉堂了。”
白玉堂对薛花的挑衅浑不在意,只轻轻巧巧地低声说了三个字:“你输了。”
“哼。”薛花娇俏地撅了噘嘴,“你输一次,我输一次,那也不过是打了个平手罢了。”
温俞语气複杂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展大人和白少侠。”他还为襄阳王做事的时候就听过不少展白二人的事迹,据说给燕先生添了不少麻烦,幸好当时他没有与二人碰过面交过手,不然此时难保气氛不会尴尬。
“二位何故在这里?”温俞问出口后,又环绕四周才意识到室内的装潢并不是他熟悉的薛府的配置,“难道……”
“没错,此刻我们身在开封府。”薛花道:“正多亏了公孙大人妙手回春,你才苏醒的这麽快。”
“我大嫂的药也帮了忙的好吧。”
“去去去。”
眼见薛花和白玉堂两人又要杠起来,温俞本因介意着外人在场而迟迟没有发问,此刻却也终究忍不下去了,忙插空问道:“允丰呢?”
薛花笑道:“放心吧,我哥哥没事,兵符也没有丢。”
温俞皱了皱眉头,道:“可是熙儿明明抢走了……”
“那个是白玉堂造的假兵符啦,而且那批物料今天也已经顺利安全的入库啦。”薛花道:“有展大人作证,温俞哥哥完全不用再担心了。”
看着展昭的确点了点头证明薛花所言非虚,温俞松了口气,但他没有亲眼见到薛术始终放心不下。
展昭善解人意道:“温公子不必着急,你病体未愈,有恙在身,暂且修整一天,明日包大人自会带你入宫见薛大人的。”他顿了躲,又道:“另外,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温公子。”
温俞自然明白展昭想问什麽,爽快道:“不用展大人说,我也会将一切合盘托出的。”
“我本是襄阳王门下的死士,三年前被派到京城做密探,是以在一系列安排下和允丰成为了至交好友。”
“襄阳王赵爵早有谋逆之心,他四处招揽门客创立组织为他效力,例如碧笛书生的暗影门、金环舞娘的红袖阁、千面观音的绿腰会等。相信燕先生和笙姑娘二位已打过交道了。那千面观音我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那绿腰会的成员皆是才貌双绝的年轻姑娘。”
“半年前,襄阳王为红袖阁下发了盗取兵符的命令,由于我和允丰相熟,所以笙姑娘就把这任务交给了我。”
“但我……”说到这里,温俞似是有些难以啓齿。
薛花道:“嗯……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了。”
“既如此,倒叫二位见笑了。”温俞笑了笑,道:“我倾慕允丰许久,自不愿做出这种置他于死地的事情。但我也知,就算我不做,红袖阁其他人也会来偷兵符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