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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只是到时候要借你哥哥一用,还望薛姑娘不要介意。”
“借我哥一用?你想干嘛?”
薛花正疑惑着,而旁边的薛术和展昭却聊的差不多了,她只好收回自己对白玉堂审视的目光。
“薛大人,这个玉扳指和白纸我暂且先带回开封府,若是有什麽进展,一定与你联络。”
“多有劳烦,辛苦展大人了。”薛术拜谢道。
出了薛府,日头早已落了下去,月亮还未升起,深青色的天上只稀稀疏疏地挂着几颗星星,正是半明半暗的时候。
白玉堂道:“这温俞失蹤了快半个月,怎麽这时候冒出来个玉扳指。莫不是那薛术又搞什麽幺蛾子?”
“我观他神色不似作僞,应该不是假的。”展昭道:“况且我方才虽未仔细看,却也瞧出那白纸似有玄机。”
“是麽?”白玉堂闻言来了兴趣,“等回了开封府抓了薛术,我来研究研究。”
“噗。”展昭笑了一下,道:“白兄,那薛术你还要抓啊?”
“抓。怎麽不抓。和薛花打了赌的嘛。”白玉堂道:“我看这案子八月十五之前是搞不定了。既如此,我怎能输给一个小丫头。”
“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争强好胜的性子。”展昭一脸拿白玉堂没办法的表情,“那白兄打算什麽时候行动?”
“事不宜迟,今晚。只是要先去吃过饭才有力气抓人。不然饿瘦了你这只小馋猫,包大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背影很快就越来越小越来越暗,直到与愈来愈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待视线里再也看不见二人,熙儿才从藏身的角落偷溜出来,回红袖阁複命。
“笙姑娘,熙儿亲眼所见,那毒包已被展昭和白玉堂从薛府带走了。”
吴笙笑道:“很好。”
熙儿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们真的会中毒麽?”
吴笙却仿佛胜券在握般道:“那就要看他们够不够聪明了。可惜,有时候聪明会反被聪明误啊。”
卷四:对倾心11
是日,有月无光,在不算稀薄也不算厚重的夜色掩映下,展昭和白玉堂无声无息地摸进薛府,沿着长廊假山潜行,最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一道房门,溜了进去。
白玉堂敲瞧了瞧床上的人,确认是薛术后一记手刀準确无误地劈晕了原本就在睡梦中的目标,然后伸手将其铲起抗在了肩上。
一片黑暗中,展昭也无暇分辨和确认衣物,只将目之所及的薛术的官服官靴等一并打包,然后和得手的白玉堂原路返回,安静而顺利地离开了薛府。
“白兄动作之熟练,技巧之娴熟,当真没做过采花贼?”回开封府的路上,展昭传音入密地打趣道。
“好说好说,花儿虽没采过,却抓过一次猫儿。”白玉堂肩上虽扛着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却仍然下盘稳当,身形灵巧,在房檐屋脊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说话也是面不改色气不喘,“想来二者也无甚差别。”
“哦?如此说来,倒要瞧瞧白兄的本事了。”展昭轻笑一声,施展出燕子飞的功夫,在白玉堂四周起落几下,又猛的向前横跃了两丈远,然后行云流水地停下,转身笑眯眯地看着白玉堂。
展昭的燕子飞不愧为最高绝的轻功,落地无声,起跳迅捷,当真是身轻如燕,来去自如。
白玉堂掂了掂肩上的薛术,悻悻地道:“哼,欺负我扛着一个大活人抓不到你呗。”他慢了展昭两步,却也很快就追上了展昭,“我看你这贼猫儿偷东西的时候手脚也很麻利,不知道平日里偷鸡摸狗多少次了,是不是啊?”
展昭闻言,无奈又狡黠的一笑,待白玉堂与其并肩而行,便拿出玉佩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道:“就猜到你会这麽说。”
“这不是我的白玉观音麽?”白玉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展昭刚刚在自己身边转圈圈的时候摸去的。
“倒是没想到猫儿确有这样的本事,这观音是我大嫂求的,辟邪消灾,护身平安,且送给猫儿你了。”
展昭原意只想和白玉堂闹一下,却没预料到事情会是如此走向。他正欲张嘴拒绝,白玉堂却抢在他之前说道:“正因是我大搜求的,猫儿你不会连她的好意都不收吧?”
瞧着白玉堂一脸“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的嘚瑟模样,展昭忍不住伸出食指扣了扣白玉堂的脑袋,然后道了声谢将玉佩挂在了腰间。
二人虽闹来闹去的,却并没有耽误正事,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已悄悄咪咪地回到了开封府。
白玉堂在院内将薛术交给展昭,随后进了展昭的居卧,他轻车熟路地点起灯,室内便一下明亮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