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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薛花道:“等我自己查出来,就不算输。”
“好说好说。”白玉堂笑道:“薛姑娘既这麽有胆识,不如我们便比上一比?”
薛花道:“比什麽?”
白玉堂道:“若我没有猜错,薛姑娘肯定想的是直接去问温俞他背后的势力是谁。”
“那又怎样?”
“我也想找到温俞,既如此,我们便以五日为限,谁先找到他,便算谁赢,如何?”
“一言为定!”
再次从薛府出来后,展昭问道:“白兄真有把握五日之内找到温俞?”
白玉堂道:“自然是没有把握的。”
“那白兄不怕输给薛姑娘麽?”
“这兵符既然没丢,如今找到温俞便万事大吉皆大欢喜。如果那薛花真的有本事,能在五天之内找到温俞,那我输了又有何妨。”
“此话怎讲?”
“我虽输她一着,可却还来得及将我的小猫儿拐回陷空岛过中秋节,如此,便是输也输的心甘情愿。”
展昭笑道:“却没料到争强好胜如锦毛鼠也有盼输的一天。”
白玉堂似怒实嗔地瞪了展昭一眼,道:“我为何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况,某只猫儿心里有数哈。”
闻言,展昭笑的愈发畅快恣意。路过龙津桥时,便拉了拉白玉堂的袖子,道:“走这边。”
“不回开封府麽?”白玉堂奇道。
“我心中挂记白兄,请你去太白楼用食,以免白兄得了由头,日后说我是个没心肺的。”
“啧,分明是某只馋猫儿自己想吃清蒸桂鱼,偏拉我作名头。”
“哟,白兄就不想那酿了十年的女贞陈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力求互把对方说的垂涎三尺,而脚下的步伐也是非常同步的越来越快。
卷四:对倾心10
八月初三到八月初六,连续四天,薛府全无动静。
而开封府的衙役明里暗里寻遍了汴京城内,也找不到温俞的行蹤。
展昭和白玉堂只好无所事事地窝在开封府里,舞刀弄枪,下棋插花,偶尔閑聊几句案情。
八月初七,申交酉时。
展白二人惯例在院子里晒着傍晚的夕阳。
白玉堂道:“五日之期的最后一天了。”
展昭道:“眼下这情形,只怕那温俞早已不在汴京城内。”
“唉,说句难听的,温俞找不找得到并不紧要,左右兵符没丢,他薛府安全无忧。”
“但也正因为兵符没有失窃,所以虽然薛大人说襄阳王有谋反之意,可若无温俞作证,他一面之词也做不得数。”
“谋反一事确有几分真,猫儿,别忘了去年的蝗灾一事。”
展昭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并无实证。若是再找不到温俞,只怕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若是再找不到温俞,我就去把薛术抓起来。”
“你抓他做甚?”展昭只当白玉堂是开玩笑,却未曾想白玉堂神色认真道:“引温俞出来。”
“他会出来?”
“薛花不是说他和薛术两情相悦?”白玉堂状似轻飘飘地抛了一句话出来。
“你真的相信?”
“男子相恋,虽非常态,可却也不是什麽大逆不道惊世骇俗之事。”白玉堂道:“况且,就算是假的,薛术不惜冒着杀头的罪名以兵符失窃为由头找温俞,想来两人也是情深义重。若是薛术有危险,不信他温俞不跳出来。”
白玉堂有理有据地分析完,才话锋一转,道:“不过,说到温俞和薛术二人相恋,猫儿你怎麽对此事真假如此关注?”
展昭道:“随口问问罢了,怎麽就被你说的如此严重。”
白玉堂道:“那竟是我多心了。猫儿,男子和男子相恋一事,你怎麽看待?”
“白兄方才不是有言,男子相互爱恋,并非什麽大逆不道惊世骇俗之事。你说的在理,我同你一样的看法。”
“如此说来,猫儿你并不介怀与男子相恋了?”
“人生苦短,世路多崎。能有真心相恋的人,已实属不易,若还计较性别之分年龄之差门户之见,岂非南辕北辙因小失大?”
白玉堂笑道:“说得好。猫儿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展昭道:“放心什麽?难道白兄已有心仪的人,且那心仪之人又是个男子,你怕我因此对你有所偏见?”
白玉堂罕见地没有立即回话。
他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在确认。”
“确认什麽?”
“说来好笑。我白玉堂纵横江湖多年,所遇之人无数,却从未……从未喜欢过什麽人。”
展昭道:“江湖上人人都称锦毛鼠白玉堂红颜知己衆多,原来竟是假的不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