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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薛府的布防图丢了,这麽大个薛府,最值钱的就是兵符咯。所以,不用脑袋想都知道那贼人的目的是什麽。”
“不过那贼人老奸巨猾,并未盗走布防图的原版,而是偷偷依样画了一幅带走了,是以我哥并不知道。但没过几天,那贼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找我哥负荆请罪来了,正如你们所想,那贼人就是温俞。”
“温俞和我哥摊牌之后,我哥并未怪他。相反,为了保护兵符的安全,温俞帮着我哥重新安排了守卫的人数、频次和换防的地点时间什麽的。但其实我悄悄观察过,温俞交给我哥的那份新布防图和他实际操作的根本不一样。”
“不过我既看的出来,我哥自然也能。但我哥都没说破,我也不好挑明。新的布防安排下去没几天,果然有人试图盗走兵符,但因为温俞安排的布防紧密,并没有成功。”
“原来温俞一直疑心我哥身边除他之外尚安插着其他的眼线,但苦无证据,所以才设了这麽一个局,新的布防图上画的都是假的,真正的布防图只存在于温俞的脑子里,而护卫和士兵又只知道自己个人的那部分安排,所以不将所有人凑在一起的话,是拼不出完整的布防图的,如此一来,便可确保兵符万无一失。”
展昭道:“此计确妙,但试出还有其他眼线的同时,温俞也因此暴露了。”
“没错,我哥担心温俞的安危,便想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法子,想把温俞接进府来,这才有了这桩婚事。”
白玉堂问道:“接人入府的法子那麽多,为何你哥和温俞偏偏要以成亲为名,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唉,说起这个就来气。”薛花气鼓鼓地道,“当日我哥和我说起温俞向薛府提亲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两个终于想明白了,那我自然乐见其成,要给予我哥最大的支持了。所以我一时激动,很快就应下说了句‘我同意这桩婚事。’”
“谁知道我哥说的原来是我的婚事。”薛花瞪大了眼睛,“害我空欢喜一场。”
白玉堂问道:“你既知道闹了个乌龙出来,为何不和你哥说清楚?”
“此事是我哥一手敲定的,我后面想明白了哥哥的用意,自然不会反对,毕竟保护温俞的安危比较重要嘛,虽说我仍想不通为何温俞会同意这个办法。所以我便想着等见到温俞的时候好好问问他,谁知道现在也没见着。”
白玉堂道:“薛大人何时和你提的婚事?”
“唔,七月初七。”
“自那时起,你便没见过温俞了,那温俞会不会在你们大婚之前便失蹤了?”
“应该不会吧,那些日子我虽然没见过温俞,但我哥却时常外出,他应该是见过温俞的。”薛花闻言,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又道:“大婚之前,他虽略有憔悴,瞧着也是心下安定,可七月二十三日之后,他却心神不定,茶饭不思,定是见不到温俞,害了相思病了。所以瞧我哥的反应,温俞应该还是七月二十三日失蹤的。”
薛花回答完,又面向展昭道:“展大人,我哥虽然是报假案,可温俞又的确是找不到了,还请展大人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上,不要怪罪于我哥。”
“薛姑娘言重了。”展昭道:“只是,薛大人一直以为薛姑娘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内情。”
“我哥当然不会告诉我这些了。”薛花拍了拍胸脯,道:“这些都是我细心观察缜密推理大胆求证才得出的真相!”
瞧着展白二人怀疑的眼神,薛花收起骄傲的神色,道:“好吧好吧,有一部分是温俞告诉我的。”
白玉堂道:“听你的意思,你和温俞关系匪浅咯?”
“也说不上关系匪浅,只是他要靠着我讨好我哥,自然少不得卖些情报给我咯。”
“那你可知温俞为何会失蹤?”
“你们还真信温俞失蹤了啊。”薛花道:“温俞喜欢我哥,他肯定不会娶我的嘛。所以我想温俞一定是气我哥不明白他的心思,所以逃婚以证心意。放心吧,不出半个月,一定会有温俞的消息的。”
白玉堂道:“薛姑娘这麽有把握?”
薛花道:“温俞舍不得我哥受那麽久的相思苦的。况且,四礼六局的定金也退了回来,这婚自然是结不成的了。加上我哥都这麽大张旗鼓地找他了,他也该消气了。”
白玉堂沉吟半晌,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指示温俞偷兵符的?”
“受人指使?”薛花转了转眼睛,道:“这个温俞没有告诉过我。”
“原来你不知道是谁。”白玉堂学着薛花的样子,道:“你输一次。”接着又十分欠揍地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