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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向吴笙,难得认真道:“笙娘,回头是岸。”

吴笙苦笑着道:“回不了头啦。这世间的事,又有多少是可以两全的呢?我已选了另外一边,只好对五爷说声抱歉了。”

白玉堂沉默半晌,道:“无妨。”

“我曾对展大人说过,生如浮萍,无法自主。我们都有各自要走的路啊。”

“五爷,笙娘与你相识几载,也算有缘,此番作别,日后再见,笙娘便不会留手了。”

白玉堂道:“我亦如此。”

酒杯落桌,滴酒不剩。

吴笙道:“熙儿,送客。”

人影渐远,琴声不歇。

阳关一别,果真再无故人。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走出宅院,天上弯月如鈎,四野静谧,衬的虫声愈发嘹亮阔远。

展昭道:“红袖阁一案至此也算了结了。”

“入魇的原因,画影的来历,杀局的布置,铃儿的死去,这些都已下了定论。只是……”白玉堂沉吟不语。

展昭道:“只是古寺内消失的尸体和那串脚印还未有解释。”

“猫儿知我。”

“但我们没有线索,你打算从何查起?”

白玉堂道:“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那里也许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白玉堂并未说他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展昭静默少顷,低低问道:“离开封远麽?”

“顺利的话,最多二十五日后便可回来。”

“何日啓程?”

“明天吧。这样回来之后刚好来得及带你去陷空岛。”

“嗯。我等你。”

卷四:对倾心04

04从城西胡同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家家户户都寂静的很,只有打更的声音偶尔响起。

案子聊完以后,展昭和白玉堂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两个人肩并着肩,脚步声重叠在一起。

席间白玉堂说过的那句话始终萦绕在展昭心头,半晌,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白兄,你方才提到的,那个不得不来找我的理由是什麽啊?”

白玉堂听了这句话,侧眸看了展昭一眼,然后突然就笑了,他语气玩味地道:“想知道?”

展昭莫名心跳如擂鼓,仿佛若是他点了头,白玉堂就要说些石破天惊的话出来。

他隐隐觉得白玉堂身上似乎多了些什麽不一样的东西,可明明白玉堂还是那个白玉堂,还是那身惯穿的白衣,还是那般好看的眉眼,就连画影剑悬挂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展昭将这股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定定心神,正待开口,白玉堂却已经没有再等下去,而是自问自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我只是觉得自己想到你,就该来见你。”

“种子到了春天不知道为什麽要破土,候鸟到了秋天也不知道为什麽要飞,但它们还是会那样做。”

“我就是这种感觉。”

白玉堂的话落在展昭心上,仿佛很轻,又仿佛很重。

展昭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麽,他觉得事态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正在此时,从拐角处突然沖出一个人影,他步履匆匆,刚好撞到了展昭,二人不由得都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形。

白玉堂扶了下展昭,道:“没事吧?”

展昭道:“没事。”

那人却顾不得其他,“对不起,对不起。”丢下两句抱歉的话就继续向前跑去,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这突然冒出的年轻男子打破了展昭与白玉堂二人之间安静又暧昧的奇怪气氛,但两个人都莫名地长舒了一口气,心照不宣地当作无事发生过,走完了余下的路途。

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展昭直到白玉堂跟着他回了开封府,又进了他的房间,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白兄,你不是说你今晚自有安排?”

白玉堂点点头,“对啊。”

展昭看着成竹在胸的白玉堂,问道:“那麽是什麽安排呢?”

白玉堂沖着展昭的床指了指,“喏。”

感情这白耗子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蹭自己的床?展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一口答应下来:“那可能要委屈一下白兄了。展某的床……可没那麽宽。”

白玉堂云淡风轻地道:“挤一挤总会有地方的。”

二人借着洗漱的片刻,两三句话便轻描淡写地敲定了某只耗子今晚的归宿。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抵足而眠。早在陷空岛那一晚,两人就曾露宿水边。但那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二人之间隔着十分安全的距离。

这一次却异常的亲昵与私密。展昭的床确实不大,两个大男人平躺在上面,难免要肩挨着肩,腿碰着腿,即便隔着衣衫,也能察觉到彼此的体温,白玉堂的要偏高一些,展昭的要偏低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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