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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这陈州知州曾公廉也遭到了软禁,后来才逃脱出来,现在在外面。”
“哦?竟有此事?这几日接触下来,我看那陈州刺史,也绝不像个可以操控一切的,幕后主使恐怕另有其人。”
“大人的意思是……”
“展护卫,我们不急走,先去那里看看。”包拯对着左面指了指左面,意思是去他口中的古怪之处探究一番。
展昭点了点头,轻轻提起包拯,用力一跃,随着一阵砖瓦掉落之声,包拯成功脱困。
展昭:“……展昭考虑不周,大人你没事吧?”包拯将肩膀上的半块瓦片抖落,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快走。”
看守的人听到响动,进屋查看,展昭便趁此时带着包拯跳进草丛,两人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
且说白玉堂一路跟着李勿,见他进了一个房间,便又故技重施,跃上房顶。只是这次因为是孤身一人,便没有把瓦片揭开,只将其微微擡起,用一颗飞蝗石垫在下面,透过那露出一条缝向下看去。
李勿道:“燕先生,我已在包拯今日的饭菜中下了那仙人醉。”
李勿口中的燕先生长相清秀,腰间挂着一个碧色长笛。他点点道:“仙人醉无色无味,毒性强烈,只怕包拯此时已经见了阎王。”
李勿略有担忧地道:“可是这包拯是圣上派过来的,要是有个什麽闪失,我怕官家会起疑。”
“起疑了又能如何?那时大势已成……”燕先生话说到一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燕先生道:“进来。”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人,正是此前看守包拯的之一。他单膝跪地道:“燕先生,李大人,属下办事不利,那包拯逃走了。”
燕先生冷冷地看了李勿一眼,李勿脸色一变,又惊又急道:“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那黑衣人道:“属下听得房间内传来响动,便进去查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地上有些破碎的瓦片,看样子,他是从房顶逃出去的。”
燕先生沉思道:“那包拯一个书生,又怎会登高之术?必是个会功夫的将他救走了就。”
“先生明智。”李勿讨好地道。
燕先生眼睛转了两圈,似是想到了什麽,旋即语气轻松道:“也罢,左右此行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玄一,召集人手,我们这就回去赴命。”
“是。”玄一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回去赴命?燕先生背后的人是谁?白玉堂本以为这燕先生就是罪魁祸首,谁知密谋一切的人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燕先生留步!”李勿见燕先生从头到尾并没提过自己,忙一手拉住燕先生的袖子,一手指了指自己,道:“我呢?”
燕先生甩开李勿,似笑非笑道:“这陈州饑荒,赈灾不力的罪名总要有人来背的。”
李勿脸色瞬间白了,他仿佛有些明白燕先生的意思了,却是不敢相信。他呢喃道:“燕先生……燕先生……”
“本来包拯一死,你自可将全部过错推到曾公廉的身上,只是可惜那包拯命不该绝啊。”燕先生语气玩味。
李勿知道如果燕先生一走了之,自己必死无疑。他又惊又怒,浑身发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燕先生,直呼其名道:“燕文殊!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我……我帮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你……你就不怕我告发你麽?”
燕文殊冷冷道:“你若不是贪图金银财宝,又怎会为我所用。拿了钱自然要做事,这本来就是公平公正的买卖,又何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说。至于告发,你大可去告,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出面做的,又有谁会相信你是受人指使的呢?”
言罢,燕文殊携玄一扬长而去,剩下绝望的李勿瘫坐在地。
待燕文殊和玄一走远,白玉堂悄然溜进屋内。李勿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自己整个人便被提了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下意识问道:“你……你是谁?”
白玉堂道:“难道李大人还没有搞清楚眼下的形势麽?现在是我要问你问题,而不是你问我,懂了麽?”
李勿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俊俏的白衣人,从他身上传来一种淡漠而又让人感到压迫的可怕感觉。可此时李勿的心中了无生趣,只觉左右都是一死,死在哪里死在谁的手上又有什麽重要的呢?所以他把头一偏,并不理会白玉堂。
白玉堂笑了笑,讽刺道:“现在倒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了。”他松开李勿的领口,问道:“我且问你,这陈州的蝗灾到是怎麽闹出来的?燕文殊又去了哪里?”
李勿本打定主意绝不开口说话,可听到眼前之人打听的居然是蝗灾的事情,心中不由一动,再一听到燕文殊三个字后,顿时觉得事情尚有转机。他试探着问道:“你知道燕文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