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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百花灯，比如带着奶香味的蜜饯。
那时候，是淩霄儿一天最快乐的时候。
渐渐的，他几乎快忘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每天只会望着油灯祈祷卫宛快些来陪陪他，从前那些往事，似乎也慢慢褪色，都记不太清。
他的头发丝似乎都刻上了一句话——乖乖听妻主的话。
乖乖听妻主的话，就什麽都有了。
淩霄儿得到卫宛许可出来，是一次激烈的情爱后，小腹突然一阵酸疼，卫宛将他抱出去，叫人来瞧之后，发现他又有身孕了。
淩霄儿听完卫宛的话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喜悦，而是紧张地扑到卫宛怀里，哽咽道：“妻主不要不要我。”
卫宛很满意淩霄儿的反应，她抚摸他的后背，故意问：“你不是最想出来吗？现在可以出去了怎麽还不高兴。”
淩霄儿擡起比以前还要白的脸，肿着桃花眼：“那是以前我傻，妻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是不是又要把小狗丢掉了？
卫宛亲吻淩霄儿眉心，柔声道：“怎麽会不喜欢。”
“那妻主以后还要记得天天来看我。”淩霄儿可怜巴巴道。
卫宛将手搭在淩霄儿尚且还平坦的小腹：“自然。”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孩童欢快的笑声由远及近，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前一后跑到他们面前。
小女孩疑惑地看着卫宛怀里的淩霄儿，奶声奶气道：“娘，这是谁呀？”
小男孩小大人似地哼一声：“娘都没这麽抱过我们。”
淩霄儿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娃娃，心跳突然变得剧烈起来，他颤声问：“你们几岁了？”
小女孩抢在小男孩面前回答：“我们三岁啦！”
原来已经三年了。
卫宛沉默地注视淩霄儿的脸，不满地捏了捏淩霄儿后脖颈的软肉，感受到微微的刺疼，淩霄儿才回过神，瞧着两个孩子对自己身份的好奇，泫然欲泣地看向卫宛。
卫宛手一顿，看向两个孩子：“这是你们爹爹，他这些年在外头治病，现在病好了，回来陪你们。”
小男孩惊讶地瞪圆有些像卫宛的眼睛：“爹爹！”
小女孩则率先扑到淩霄儿身上，奶声奶气喊：“爹爹，我就知道你这麽好看肯定是我们爹爹。”
淩霄儿被这兄妹两喊得心都快化了，他想和他们玩，却又害怕卫宛不同意，故而又垂下眼尾，可怜地看着卫宛：
“……妻主。”
卫宛注视眼里又不再只是全心全意只有她的淩霄儿，忽地又有些不悦，有些后悔放淩霄儿出来。
一出来，小狗又要变不乖了。
会忤逆她。
会勾引人。
卫宛随意拿起一旁做工精巧的面具，戴在淩霄儿的脸上，压下心中的不悦，一副温和柔善的模样：
“去吧，不準摘下来。”
淩霄儿疑惑地歪头，不过瞧着怀里的娃娃，又什麽都不再疑惑，从卫宛怀里起身，牵着兄妹俩，高高兴兴地去外头玩了。
玩了会儿，淩霄儿觉得累了，便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如饑似渴地盯着两个孩子。
妹妹叫卫长念，哥哥叫卫长忆。
看见自己爹爹不玩了，妹妹长念也不想玩了，噔噔噔跑到淩霄儿面前，天真地问：“爹爹，在自己院子里为什麽要戴面具呀？这里又不会有别人。”
淩霄儿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娘亲这样做应该有自己的道理。”
哥哥长忆也不玩了，跑到淩霄儿身边，趴在淩霄儿左腿上：“那爹爹你这次回来之后还走吗？”
淩霄儿抿唇，缓缓摇头，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想到什麽，他猛地站起身，看着疑惑地兄妹俩，呼吸有些急促：“你们等等我，我去问问妻主。”
说罢，小跑到院子另一边的书房里。
书房里，卫宛和一女子不知在商讨些什麽，瞧见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淩霄儿，有些抱歉地看向女子。
女子会意同卫宛告辞，但目光仍然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淩霄儿露出的脖颈。
卫宛将一切收入眼底，凤眸蓦地变得更加幽深，指腹摩挲，不知在想什麽。
淩霄儿浑然不觉，他跑到卫宛面前，扑到卫宛身上，语气迫切地问：“妻主妻主，我可以一直陪小主人们吗？”
卫宛垂眸，神情莫测地注视淩霄儿面具后面的桃花眼。
“你说过，乖乖听话就可以陪在小主人身边！”见卫宛一直不说话，淩霄儿有些急了，“妻主，我不听话吗？”
“你不是说过我是乖小狗吗？”
他一顿，突然想到什麽，呜呜呜哭起来，很委屈地控诉卫宛：“妻主骗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