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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声越急促,说明花开得越好,淩霄儿养得越认真。
不过因为后来淩霄儿的强烈抗议,卫宛也被他哭得心软,到现在也没再让淩霄儿用花瓶养花。
只是今日她心头一阵郁火,淩霄儿哭得再惨,再不想养花,也必须给她养着。
卫宛掐了把淩霄儿的软肉,握着淩霄儿的手,强硬地将红莲放入淩t霄儿的宝贝花瓶里。
淩霄儿心疼得看着自己的宝贝花瓶,一颗心似乎都觉得要碎了,泪眼朦胧地看着红莲,生怕他养了这麽多年的花瓶破了。
卫宛依旧抓着他的手,点了点慢慢盛开的红莲,嗤笑一声,将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之后那只骚狐貍的事暴露,我便命人将他的狐貍毛扒了,又把他血淋淋地丢给府中那几只畜生,活生生被咬死了。”
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淩霄儿身体不住抽搐,只是摇头,双目失神,张着嘴话都说不来。
卫宛却偏要他说话,安抚地亲吻他的眼尾,柔声问:“你如何想?”
淩霄儿泣不成声,可怜地拉着卫宛衣角,哭得凄惨可怜。
见他这反应,卫宛不悦,垂眸将红莲从花瓶中取出,又重重地放入花瓶里,声音微冷:“莫不是你也是那只骚狐貍,今日背着我偷人去了?”
宝贝花瓶被人如此粗鲁的对待,淩霄儿喉咙中发出心疼的泣音,他缩在卫宛怀里,结结巴巴回答:“家主英明,那只骚狐貍就该被这样罚……”
听他这般说,卫宛松手,这才没有弄坏淩霄儿心爱的花瓶。
“今日我陪你可好?”卫宛收起刚才面上有些吓人的冷意,状似询问淩霄儿意见。
淩霄儿哪里敢不答应,哭着道:“真好。”
卫宛眯眼:“既然喜欢,为何哭得这麽可怜,莫不是心里巴不得我快些走?”
淩霄儿浑身痉挛,却不得不说:“我、我是喜极而泣。”
卫宛轻笑,指腹轻点淩霄儿喉结:“是吗?可是我不信。”
“……没有骗家主。”淩霄儿哭得快断气了,蜷缩在卫宛怀里,边抽泣边吃力地回答。
卫宛心中火气还未撒完,淩霄儿想哭,她便偏不让淩霄儿哭:“你哭得我心烦,若再哭,你这红唇上也开支红莲如何?”
淩霄儿猛地捂住嘴,眼泪汪汪摇头:“我不哭了,家主不要。”
但是他止不住,特别是一想到,那只听起来和他那麽像的小宠的死法,更是有种深深的共鸣。
他小心地观察卫宛面色,正要开口求饶,忽地,眼前一黑,头朝旁一歪,竟是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下晕死过去。
卫宛凤眸一顿,将他的衣裳裹好,对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尉晟冷声道:“叫大夫来。”
第 24 章
第25章
装饰简陋, 甚至还四面透着风的屋子内,大夫收回手,喜上眉梢, 对卫宛道喜:“恭喜家主, 这位公子有喜了。他身体无大碍,只是脉象虚浮, 加之忧思过度这才晕过去。”
大夫以为卫宛面上会露出喜悦的神情, 谁知卫宛竟微微蹙眉,眼中并无任何波澜,她冷声问:
“去开副落胎的药方来,此事勿要声张。”
大夫一惊, 扫了眼床榻上无知无觉的淩霄儿,心中幽幽叹一口气, 应了声, 看向尉晟:“尉大人随我来,我将方子开给你。”
屋内又安静下来,卫宛神情淡漠地注视榻上的淩霄儿,伸出手, 将手搭在淩霄儿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凤眸暗流涌动。
良久, 淩霄儿红着眼眶睁眼, 声音沙哑:“家主,可以留下它吗?”
显然, 刚才卫宛和大夫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卫宛沉默地注视他,随后摇头:“不行。”
“为什麽?”淩霄儿起身, 桃花眼中弥漫水雾,拉着卫宛的衣袖, “家主,它也是你的孩子。”
卫宛收回覆在淩霄儿小腹上的手,声音冷淡:“卫府的长女只能是主君的孩子。”
在大啓各世家大族中,长女只能是主君的孩子,若有小宠或者小侍在主君前生子,则会被其他世家耻笑。
这条不成文的规矩背后,实则还是对主君家族的尊重,确保两家族联姻的利益最大化。
淩霄儿睁大眼,满眼不可置信,胸膛剧烈起伏,泫然欲泣问:“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身份低贱,所以连孩子都不允许生?”
卫宛神情冷漠,将淩霄儿神情收入眼底,沉默着没有说话。
淩霄儿不死心,下床,柔顺地跪在卫宛面前,哭着哀求:“家主,它是你的孩子,求求你让我生下来,它是你的孩子,是你第一个孩子啊!”
“我日后一定乖,一定听话,一定不惹麻烦,家主说什麽我都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