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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卫宛神情不变,凤眸里是可以将人溺死的柔情,“是命人熬的补药,对你身子好。”
听她解释,淩霄儿悄悄松一口气,又软在卫宛怀里,挑起卫宛垂下的一缕黑发,声音软糯:“家主,霄儿不想喝,喝完要把舌头都苦掉啦。”
卫宛捏了捏他耳垂,颇为无奈:“听话。”
不知道为什麽,淩霄儿好喜欢卫宛这幅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好像他是什麽珍宝异样,他得寸进尺:“喝完家主要给霄儿奖励,不然霄儿才不喝呢。”
卫宛眼里闪过一抹厌烦,又转瞬即逝,她放下捏住淩霄儿耳垂的手:“可以。”
淩霄儿眼睛发亮,又见卫宛亲自喂自己,心尖一颤,低下头,忍着反胃,一口气将碗里的汤汁喝完。
忍下反胃后,桃花眼亮晶晶的,对卫宛道:“奖励就是要家主喂霄儿吃一块蜜饯。”
说完,他张开破了皮的嘴唇,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瞧着卫宛,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狐貍。
卫宛手指一顿,从桌案上随意拿起一块蜜饯,递到淩霄儿嘴边。
倒是第一次有人找她要这个奖赏。
淩霄儿边小口小口咬蜜饯,边双眸弯弯拉着卫宛袖子轻轻晃啊晃,面上笑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没有故作的喜欢与讨好。
末了,一块蜜饯喂完,卫宛不喜指尖黏腻的触感,正要拿帕子擦拭的时候,一只野狐貍颇为大逆不道吻了上来。
卫宛挑眉,任淩霄儿缠着自己索吻,只漫不经心扶着淩霄儿的腰,怕这只不知死活的野狐貍摔下去。
淩霄儿在她怀里情动t,她倒平静,凤眸也淡漠。
末了,淩霄儿气喘吁吁放开她,唇色嫣红,双颊泛红,似乎喝醉了酒,大着舌头问:“家主,甜、甜吗?”
唇齿里弥漫着蜜饯过分甜腻的味道,卫宛哼笑一声,低头掩盖并无波澜的眼睛,一只手扣住淩霄儿后脑勺,俯下身吻住淩霄儿。
她很快放开淩霄儿,拍了拍淩霄儿的十五圆月,眉眼间微微透出一股邪性,蛊惑人心:“甜吗?”
淩霄儿被吻得晕头转向,他捂住自己左胸,浆糊般的脑袋反应不过来,凭着心意呆愣地点头:“……甜。”
第 8 章
第8章
又温存了一会儿,淩霄儿才从卫宛身上恋恋不舍下来,裹着卫宛外衫,嫌弃地瞅了眼自个儿丢在一旁的麻布衫子,眼珠子滴溜地转了一圈:
“家主,霄儿好冷,想穿您的衣裳,可以吗?”
卫宛颔首,温柔地勾起唇角:“自然。”
淩霄儿俯身亲了一口卫宛唇角,喜笑颜开:“家主最好啦。”
说完,兴沖沖地从一旁衣柜拿了几件他觉得最暖和和好看的衣裳,一件件套在身上,把刚刚穿的外衫折好放在卫宛手边,沖卫宛甜甜一笑后,软着腿朝外走。
等淩霄儿走后,卫宛收起唇角的笑,面无表情,拿起干净的帕子,仔细擦拭自己唇角。
又瞥了眼裹挟着独属于淩霄儿的甜腻味的外衫,一顿,面带厌恶看向走进来的尉晟:“拿去烧了。”
另一边,虽然这几件衣裳对淩霄儿来说太大了,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根本压不住他心中得意。
他故意挑庄子里人多的地方走,又忍着凉风扒拉开领口,好叫以前瞧不起他,或者暗地里欺负过他的人,看清楚他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衆人当然清楚他身上质地极好的衣衫是谁的,有人敢怒不敢言,嫉妒淩霄儿能爬上家主的床;有人忧心忡忡,觉得卫家名声不保;更多的,是瞧好戏。
从古至今,以色侍人者,有几人得善终?
他今日得意,明日呢?女子最易变心,这份宠爱能持续多久?
淩霄儿感受到其他人落在身上的目光,从小在楚馆长大,只学如何讨好女子的他,不太能分辨其他人的目光,一律都当做嫉妒处理。
这般想着,他像只毛色豔丽的山鸡,将头仰得更高,洋洋得意。
等整座庄子人多的地方都炫耀了一圈,淩霄儿才脚步一转,把领口裹紧实,拐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径。
小路的尽头,有一座小小的茅草屋,破破烂烂的,四处漏风,连门都锁不上。
淩霄儿推开木门,走进屋中。
茅草屋中的老哑巴听到动静,呆滞地移动眼珠子,瞧见是他,面上咧开一个傻里傻气但又真挚的笑。
淩霄儿一屁股坐到老哑巴床上,又把衣领扯开,露出里面的印记,晃了晃小腿:“老哑巴,你瞧这是什麽?我没骗你吧,卫家家主来接我了!”
老哑巴一瞧见他脖子上密集得有些骇人的红痕,“啊啊”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一道青紫的印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