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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秋:“伏灵禁术能把一整段灵脉吞噬,既然他开啓了禁术,那麽照理说来,无论是完好的、还是被烧掉的灵脉,也会在他妖丹上留下痕迹才对,可很奇怪,这几天我查遍了他的妖丹,正常得没有任何异样。”
韩湛卢觉得他再这麽庸医下去,可以考虑加入炒鱿鱼套餐了。
“别跟我说没异常,否则他这梦游说不过去,”韩湛卢这大外行直接给他开出了蛮不讲理的要求,“你对禁术了解不深,试试从那边下手查查看,一周内我要得到确切的回複,再不行,你是跟谁学的医术,去把你师父叫过来。”
第 82 章
唐云秋对他的冒犯习以为常,摇头笑道:“这恐怕不行,师父那边规矩颇多,未必能请得动。”
韩湛卢一挑眉:“聚妖地还有谁这麽大排场,连我也请不动?”
唐云秋为难地笑了笑,转而说:“禁术方面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资料方面短缺,万妖阁列入违禁行列的书籍,即便在聚妖地这里也很难翻得到。”
书不比炼血丹,后者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受衆广大,而书这种东西佶屈聱牙,哪怕装着再玄奥神秘的术法,一般妖连碰都懒得碰。
活生生的鱼总比授人以渔更为诱人,即便蛮荒没落后真还有那麽一两本残卷留下,慢慢也被市场淘汰,要不早被有心人收藏起来,甭说翻点资料,恐怕是找都未必找得着。
不过眼前的韩湛卢正好就是这麽个有心人:“资料我有,在阁楼里,明天我让徐晋给你搬过去。”
唐云秋微微一诧,笑道:“大人明明不通阵法,但涉猎之广恐怕不在专业的之下。”
範子清对禁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概是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不是近来噩梦连连,还连累韩湛卢受了伤,后者尽管不大在意,可他到底上了心,琢磨着就想起梦境姑苏的那一幕,忍不住问道:“师父,你之前跟我说过姑苏转世大多夭折了,为什麽?”
眼前那两人一时噤了声,但很快,唐云秋便说:“时也命也运也,这些事都是很难讲得清的。”
然后他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个?”
範子清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姑苏转世都潜伏着一种病?”
韩湛卢并不知道他窥见过姑苏的死状,于是随手捡起一本书,卷了起来,照他脑袋上敲了几下,直接把这问题翻了过去:“你想说你会因为发疯而夭折,我还怕放你出门害人呢。”
此时韩湛卢扫了範子清一眼,觉得刚才那一通并没能成功安抚他。
都怪唐云秋多嘴,韩湛卢安排他给範子清当老师,适当地讲点历史无可厚非,但他没想到唐云秋连姑苏夭折这种事都当着本尊的面乱讲。
韩湛卢暗地里叹了口气,拿书掴了一下範子清的腿,让他给腾出点位置来,身体力行地表示了反对。
範子清往边上挪了挪,韩湛卢已经躺下看书去了,没打算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範子清盯着他看了半响,韩湛卢就着床头的小台灯专心翻着书,深更半夜看书实在是閑得蛋疼,範子清知道他是想等他先睡下,然而每逢韩湛卢这样安静下来,几乎都不像一把兇神恶煞的剑了。
被美色晃了眼的範子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正经的办法不行通,他干脆玩点不正经的,于是贱兮兮地说:“你说你这麽个……啧啧,天天睡我身旁,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这麽个什麽说得不清不楚,但範子清的言行已经带着了某种意味深长的暧昧来,韩湛卢再眼瞎,也能从中品到点不正经的意思。
不过很可惜的是,範子清口头功夫显然还不到家,韩湛卢挑了挑眉,就以牙还牙地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你一入夜就兽性大发了。”
撩人不成反被撩的範子清刷地红了脸,飞快收起刚想作妖的小爪子。
韩湛卢见他整个人忽然紧绷起来,脸也红的,以为他是愧疚,于是腾出一只手,在他后脖子上按了按:“没关系的,你那点小爪牙能有多厉害。”
韩湛卢并不擅长照顾人,这一按也不敢使太大的劲,反而弄得毛手毛脚的,範子清只觉得一阵带着酥麻的痒从他手指下揭竿而起,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下蹿,带起了一些令人羞耻的连锁反应。
範子清活鱼似的猛地蹦起,擡手关掉了灯,还生怕韩湛卢看得见似的,蜷成一团背对着他,假装困意来得汹涌澎湃。
韩湛卢看他火大成这样,无奈地放下了书:“子清,你知道鱼儿那间房只有张儿童床。”
範子清听话听音,他本不想再伤到韩湛卢,百般回避,结果就遇上甜味苦味轮着上阵,弄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将枕头甩到了罪魁祸首脸上,然后抱起被子爬起了身:“不麻烦您了,我去睡沙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