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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们刚从牢里被解放,白手起家还没捞到第一桶金,转眼身负巨债,初步估计要还个两三百年,集体发出一片哀嚎,就连有钱人蕊姐也默默扶了扶额。

船上有个小舱,里面布置成给人休息的房间,韩湛卢轻手轻脚把人打横抱起,範子清睡得很沉,竟然这样都没有惊醒,韩湛卢吩咐一句不準打扰就带了人进去,并且头也不回地反锁了门,留下一衆陷入经济危机的小妖面面相觑。

鹦鹉们悄麽麽地问:“这是什麽神仙员工待遇?老大还收临时工吗?”

韩湛卢在房间四处设了结界,刚将人放在小床上,範子清就突然伸手,那手上的指甲变得尖锐,顷刻带起一抹厉风,一把掐向韩湛卢的脖子。

后者早有防备,眼皮都不眨,轻轻就扣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别,直接给他扭到了头顶上:“醒时跟我闹,睡了还跟我闹,就不能安分点?”

可惜床上的人从来就没怎麽安分过,赤红妖纹不知何时爬上他眼角,妖气肆无忌惮地溢出,範子清还毫无自觉地紧闭着眼,看起来睡得依旧很沉,只是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浑身紧绷起来,牙关低低地漏出呜咽声,他试图从韩湛卢手下挣扎出来,然而始终被死死钳制住了。

韩湛卢屈膝压着他两条腿,一手将他双手扣住,一手撑在侧边,想了想,他俯身凑到範子清耳边,轻声问他:“梦见什麽了?”

那一声中动用了蛊惑的妖术。

範子清皱了皱眉,看起来很痛苦,压在嗓子里的低吼声听来就像野兽的嘶鸣,幸好韩湛卢熟练架起了结界,这点动静还传不到门外去。

唐云秋那个坑货,光治标不治本,範子清眼看是清醒不少了,但梦中仍是各种不安分。

韩湛卢看他嘶吼半晌,什麽也打听不到,惆怅地叹了声气,自从接了範子清回来,这阵子叹的气都没完没了了。

韩湛卢等他安静下来,将人往里推了推,径自坐在边上沉思。

他满脑子是帝药八斋跟白骨夫人,还有範子清这里一堆的麻烦,而不等思索出什麽答案,船靠岸,码头上海等着个孙文涵。

摆好排场的孙文涵擎着张又黑又臭的脸,见到韩湛卢还要硬撑出一脸笑来,充分演绎了何谓皮笑肉不笑。

孙文涵迎上前说:“韩大人是忙什麽去了?我看你的人都背了一身的伤,大人有要紧事,尽可以找万妖阁的去做啊,何必亲力亲为呢。”

“哪里哪里,”韩湛卢礼尚往来地说,“一边凉快去了而已,不敢给孙大人添麻烦。”

都什麽时候了,这两位居然还有心情勾心斗角。

孙文涵都快忘记到人间这儿来的初衷了。

韩湛卢这甩手掌柜把活儿甩得干干净净,只派个小师侄过来搪塞敷衍,孙文涵不单没感受到丁点地主之谊,还莫名其妙就扔下督察使的架子,挽起袖子亲自上阵当地主了。

现在他觉得什麽大事化小都是狗屁,恨不能把人间这堆祸事全给揭发,让韩湛卢乖乖回妖世领罚去。

尤其是在灵脉出现异常后,孙文涵从徐晋那套来话,虽不知韩湛卢借船去劫阵干什麽,但前因后果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灵脉出事这烂摊子还能是谁搞出来的?

韩湛卢熟门熟路地无视了他的怨念:“现在情况怎样?”

孙文涵没好气地说:“那些魑魅魍魉原本不剩几只,不过你这边的妖胡搅蛮缠,一直在添乱,结界一开,通通跑没影了。”

韩湛卢说:“孙大人,我问的是灵脉。”

孙文涵冷哼一声,挥手让人擡上来一副半人高的画卷。

那是聚妖地的地图,地图之上只有灵脉的模样,看起来一段枝繁叶茂的枝桠,倚着恒水,往外舒展开了一小片,现正悠悠亮起红光,点缀出一抹灼烈而兇险的红。

孙文涵:“这是聚妖地灵脉现状,我用朱砂作法,亮着的地方便是烧起来的地方,那灵脉现在还以劫阵为中心,火势……毕竟没有任何能作参考的前例,就暂时用火势这词,没意见吧?”

据说万妖阁里规矩一箩筐,不过韩湛卢毫无讲究:“随便。”

“火势还在蔓延,灭火的法子我还得求助万妖阁。”孙文涵擡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这是目前火势範围,还不算太大,我们最好先设法压制下来。”

韩湛卢:“你有什麽主意?”

孙文涵说:“我们都没这方面经验,更从没见过灵脉烧成这种程度,不过灵气暴动方面总算不陌生,既然没办法从灵脉下手,我觉得现在只好先设阵镇压,把这阵灵气控制下来再说,能撑过一阵算一阵,我已经派人回妖世求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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