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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从不给自己留隐患,尤其这隐患危险波及到他和陆书予的夫妻恩爱之意。
“主簿大人留不得。”陆绮凝接着道。
“也不留活口。”
……
虽说这是陆绮凝故意而为,午膳,她把衣袖往上抻之时,留意到南珵心不在焉,若吏房大人真死于自戕,不到午时,南珵定来知会她,是以此事湖心亭的官员一个也跑不了。
拢共就两进出院子,后院狗叫前院焉能听不到?
狗咬狗,那所有狗只留下一只是最捷之法,独狗难行,招之多少另谈。
难就难在杀谁,什么证据足矣把这人杀之后快,只待会笑竹过来,验尸,湖心亭又有一处大戏看了。
倏忽之间,棋局成了,这棋局颇有意思,恐陆绮凝阿娘和南珵那已病逝的夫子瞧见,都能被气笑、气活。
棋盘上黑白双棋一条直线,若有一镜子放中间,倒不用看另一半,一瞧镜子就明白。
二人不想是在下棋,更像随心而行,不针锋相对的棋局仅是乐趣而已。
陆绮凝笑而不语,白棋先走,是以她赢了,虽胜之不武,却稳券在握。
她听进去了原盈说的那番话,反其道而行之,或许有独到见解,刚小试,一针见血。
南珵神色舒展,不徐不疾地将白棋拾起,装进陆书予面前的玉棋笥里,接着把黑琪装进他自己面前的玉棋笥中,惬意道:“阿予果真能言善辩,为夫都着了道。”
他一直知道陆书予是个不同寻常的,他也从不小觑她的行事作风。
刚这姑娘的话,他真被绕进去了,因为他绝不会让自己和陆书予之间给别人钻了空子。
陆书予起身前,解释一二,“原盈引之,我随学即用罢了。”她起身时,便开始撵人,“这小院闻晴看的紧,今儿日头正好,你还是去院中午憩罢。”
这堂屋过于小,坐榻南珵即便躺着也得曲蜷着身子,何必自讨苦吃,倒不如直接躺在院中凉亭里的美人面上。
陆绮凝大发善心,打算给南珵两床衾被,不料南珵双手背着,不接她给的衾被,随口道:“那你请便。”
反正她是不会把床让出来的,这小院本就是学生留给她的,怪只怪南珵高矣。
陆绮凝刚给自己掖好衾被,须臾南珵便上了床,伸手从陆绮凝里侧拽了被这姑娘刚抱在怀中的另一床薄衾,搭在自己身上。
“这可是阿予主动的,为夫拒绝不了。”
陆绮凝刚合上的眸子,瞬间清醒,坐起身子错愕不已,她手脚并用的去推南珵下床,“我何时说过。”
二人都习武,上次南珵被踢下床是他睡着,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次陆绮凝见推不下去,她转而想去打男子皆会防备之地,果不其然,南珵紧张一瞬,
抓住她的手,“刚阿予还说呢,让为夫请自便。”
今日这床他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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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予:好意莫辜负。
南珵:坏心昭彰
第17章 碎琼乱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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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肯定是不会放弃这床的,要是俩人就这么僵着,今儿午憩都别想了,陆绮凝粗略扫了眼这床,想到了巧妙之法,继而道:“横着睡。”
这是她的底线,屋内的床本就不大,只春景堂内梨木床一半大,竖着睡,俩人挨太近绝对不行,横着睡俩人一人一边,中间空地还够遮俩人的。
只横着睡俩人要么曲蜷身子,要么腿空在床外,反正怎么不舒服怎么来。
南珵旋即道:“好,横着睡就睡。”
堂屋外头,碧海青天,凉亭里那把古琴上落了两只鸟儿扣弦,嘈杂入耳,闻晴和羽青小跑过来,驱赶这两只鸟儿。
两只鸟儿却一直盘旋在凉亭内,不肯离去,偶尔跳落琴弦响两声。
闻晴和羽青又不敢上手去古琴上抓,怕琴音过大,影响各自主子休息。
未时一刻,那两只鸟儿彻底被赶走,堂屋内的二人也离开四方小院。
*
湖心书院未时一刻过半,空无一人,陆绮凝领着学子来了这湖心亭,顾名思义耳濡目染之,好巧不巧一场“大戏”酣畅淋漓。
她的婢女笑竹给仵房内的吏房费林大人查尸,竟查到‘繁花似锦’,两味被朝廷明令禁止的毒,居然都在此又被查着。
此毒和‘杜鹃春迎’不一,此毒猛烈,有人服用之,眼前呈眼花缭乱,色彩缤纷之态,让人像个疯子不受控似的,去够那些摸不着的花,摸不到便开始自残,是以自杀极有可能。
但尸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毒假不了,尸身跑不了,问题便出在这几位官员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