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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抱着陆绮凝上了马车,墨白在前面驾着马车掉头,回太子别院。
原本官衙早早便有衙役想把这两具尸体抬进去,只碍于门口睡着的二人没醒,死者为大,没敢抬。
如今得了太子令,衙役利利索索将两具尸体抬到仵房,白羽和笑竹一同跟着。
陆绮凝被抱上马车,便不装了,却怎得也从南珵怀中挣脱不开,狠劲推了南珵胸膛一把,“你这个小人,放开我。”
官衙是有仵作的,若想让她身边的笑竹验尸,势必得装一装柔弱,方能名正言顺,倒是让这小人占了便宜。
陆绮凝只想让他放开自己,她一只手垂在外侧,正好被南珵连腰带手搂着,在内侧手想去打南珵弱处时,这少年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她。
南珵把她抱进来,就把她放在自己旁边搂着,他知晓这姑娘是个狠心人,下狠手倒是真没想到,他长眸半落,神色散漫慵懒,温柔一笑,“这可不行,得妹妹愿意才行。”
陆绮凝双手被锢着,拿脚踩了他一脚,她这才解脱,直直坐到对面,“妹妹不愿意。”
她怎会因这登徒子生气,好生奇怪。
马车内梨花木小桌上在来的路上便备了些早点,陆绮凝在小碟里抻了抻筷子,夹了个包子放在自己盘子里。
只夹过来便想起这包子,南珵告诉她,这是晨起特意去买来给她吃的,是她最爱的牛肉馅包子,手便顿在空中。
南珵看她这幅架势,生怕她饿着自个儿,也抻了抻筷子,又夹了一个包子给她,戳了这层窗户纸,“待会回春景堂,为夫任阿予打骂,别跟吃食过不去。”
说到底哄着自己喜欢之人,心中也是欢愉的。
陆绮凝吃着包子,未抬眸瞧他,空隙间稀稀松松道了句:“别得寸进尺。”
刚那话之意何为。
她心中豁然,南珵不过是想进屋而已,她偏不让!
陆绮凝把口中包子咽下去,温和道:“小事一桩,太子殿下何足挂齿。”她可以不在乎,只在乎不能让南珵得逞进屋的计谋。
太子殿下,南珵心中一沉,完了,这姑娘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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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予:真·弱不经风·予
第9章 流绪微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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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绮凝唤他太子殿下,甚少有之,南珵瞬间明白这姑娘心中还藏着事,至于生他气也是真的,想都没想便和人坐同侧。
陆绮凝静静吃着包子,见他过来,顺势往旁边挪坐,南珵下意识想搂过她肩膀的手滞在空中,他尴尬一笑,转而把矮桌上离这姑娘较远的梨子粥给人挪近点,“黑逐白,棋上乱坠似寒风,峰回路转白雪掩。问心有悔口开言,不知谅否?①”
这郎君面色不似刚在官衙沉稳,那滞在空中还未收回的手掌在这冬月竟冒了手汗出来,在陆绮凝抬眸看他一瞬,他撇开视线。
谅否?陆绮凝瞧着眼前似烟似雾,氤氲眼周遭,她倒是看不懂这少年郎了,反问:“何错之有,为何道歉?”
她刚心中思忖着一件事,在官衙对边看热闹不显事儿大的书生面孔是谁。
陆绮凝并未吩咐昭平侯侍卫做这茬,也没听她身旁之人扯过这话,又能是谁,她心中云轻如棉的,没一点儿思绪。
没生气吗,好生生喊太子殿下,怪矣,南珵一听这姑娘没生他气,挪回视线在这姑娘脸上不放过蛛丝马迹,确实惯如往常的平静,不过他悬着的心未落着,总瞧着那里不对,试探道:“心中藏了事?”
大抵就是了。
陆绮凝手持调羹搅了搅梨子粥,晨起买的,放到这会儿已经消了热气,她也喝不下去,“那瞧热闹之人会不会有问题?”
她不会问是不是南珵派侍卫这么做的,他待她一直敞着心扉。
南珵身子微微后靠着马车,紧绷的弦复了原样,看来他猜的不错,这姑娘心中存了事,巧得很,那人他也不知是谁,“查查罢。”
总之不是友就是敌,那人也扮着书生模样,混在闹市中,难以被人发觉。
陆绮凝回到别院,给她阿娘写了一封信,她隐隐有了猜忌,却有不敢妄下定论,只盼着她阿娘早日回信。
这厢笑竹刚给这两具尸身验完出仵房,直对上那两名妇人,上前问她。
“这位女官,请您告知民妇,我儿是否被他杀之。”那老婆婆抬手指着仵房内一具尸身,气愤不已。
她并不知昨晚有人登门找卫朝闲聊,卫朝是个孝顺子,若有登门者,必定遣人告知一声,就是有人看不惯她儿身居高位,派人刺杀,她儿抵不过,只能与那刺客同归于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