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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阑心软,拿他当小孩哄,也就一直没揭穿,如今正主驾到,两个人要是再这样下去,就不太合适了。
自从上次亲了叶青阑,没挨揍,薛靖淮胆子就肥了,肆无忌惮地把叶青阑堵在露台的墙角,非要跟人解释,不听就不让人走。
他信誓旦旦地说:“青阑,那个孩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从来不记得跟楚皓珍发生过什麽!”
叶青阑压根没兴趣听他说这些,心烦意乱,拿不定主意,不反抗吧,薛靖淮蹬鼻子上脸,反抗吧,又得掂量着手上的力道,怕一掌给他推到楼下去,正犹犹豫豫挣扎着,薛靖淮突然握住他两只手腕,猛地摁在墙上,低头对着他的唇亲了下去。
恰好一阵风吹过来,卷起露台的白纱窗帘,把两人掩住了,露出柔曼的交叠的人影轮廓。
叶青阑的脑子瞬间空白了。
他想把腕子抽出来,薛靖淮握得死紧,一副蓬勃的身板,贴在他身上。
叶老板的唇是甜的,清甜的梨子味,薛靖淮的魂儿被这一吻勾出了窍,礼义廉耻全抛到九霄云外,闭上眼睛,只想无休无止地索取。
叶青阑醒过神来,摇头摆尾要挣脱,薛靖淮好像变了个人,一下从娇弱不能自理的病患变成了野兽,死死禁锢住他。他经验几乎为零,吻得没有章法,生涩又霸道,叶青阑却被他弄得有点五迷三道,睁开眼,看见光从白纱后透过来,虚虚茫茫的,像梦境中一团白雾。
终于抓住了喘气的空档,叶青阑红着脸推他:“你走开!不要胡闹!”
说来说去也是这句,没什麽新鲜词儿。薛靖淮厚着脸皮,低头用额头蹭去他鬓角的汗,潇洒地一甩:“我不走,你要是真想让我走,就打我一顿好了!”说完又不要脸地补上一句,“不过你打我也打不走,我这辈子赖上你啦!”
“……”叶青阑受了轻薄,手依然有点痒,但出人意料的,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似乎并不排斥与薛靖淮的接触。
他掉头要走,薛靖淮却不肯善罢甘休,抓住他的一把细腰,把他往卧室方向拖。
叶青阑吓了一跳,脚在地上乱蹬乱蹭,哑着嗓子呵斥:“薛靖淮你发什麽疯!”
薛靖淮闷声不说话,拖着他,任他挣扎撕扯,擡腿一脚踹开卧室门,打横抱起他,三两步走到床边。
叶青阑骤然腾了空,刚被吻得缺氧的脑袋还在云里雾里,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床上了。
按薛靖淮的想象,自己应该像只野兽,狂热、充满野性,把终于抓到嘴边的猎物狠狠摁住,迅速吃干抹净。他等得太久了,三年,他为叶老板守身如玉,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今天就要让他都还回来!
可真等把人摆到床上了,他却露了怯。
对着床上天仙似的叶老板,笨拙地挠头,不知从何下手。
叶青阑刚才挣得累了,坐在床上呼哧喘气,见半天没有动静,他大概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别看薛靖淮架势挺猛,真到了裉节上,男人和男人,他不知道怎麽弄。
叶青阑见他像头傻熊,顾不上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不言不语,绕过他就要往外走。
“不行,我还没有得逞!你不能走!”薛靖淮从后头抱住他,耍无赖似的晃啊晃啊,把他晃回了床边,搂着他坐到床上。
“你太太在楼下等你,你做个人吧!”叶青阑没心思陪他胡闹,起身要走,薛靖淮坠着他不让走,待又要起身,薛靖淮搂着他往后一仰,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第 78 章
薛靖淮恶作剧一般,扯过薄被把两人严严实实盖住,仗着身量的优势,伸开胳膊腿儿,把自己完全放空,压在叶青阑身上。
“你快下去,死猪一样沉!”叶青阑宛如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动弹不得,徒劳地要把他从身上掀翻。
“我就是猪,我要拱白菜!”薛靖淮嘟囔着,埋头在他胸前乱拱乱蹭,耍赖似的,一头杂毛摩擦得乱糟糟。
他一直想办了叶老板,等到把叶老板扑倒了,却不知道怎麽办。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隐隐约约知道那麽点儿,但是……除了稀里糊涂得了个孩子,他必须承认,自己跟童子鸡没差别。
说来说去,薛靖淮只后悔自己功课没做到位,但又不甘心就这麽把人放走了。
叶青阑拧着眉毛,看他癡傻傻的流氓样,像个终于捞到心仪玩具的小孩,只会围着宝贝团团转,稀罕得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怎麽玩。
薛靖淮在他身上拧来扭去,抓耳挠腮,最后羞羞答答地望了他一眼,红着脸低下头来索吻,还想再亲一口。 ', ' ')